第22章 碾压
白务此战将自己的底牌基本已经全部押上了，可以说东北军精锐尽出，并且还自己任命自己作为全军总司令。其实白务自己也明白自己那点军事才能根本不能指挥这样的大规模战役，自己亲临前线只是其表率作用以此鼓舞士气。白务也知道，要是会战失败了，他也没有地方去了。
东阳军对辽日的进攻仍然以猛烈的炮击开始，和大盖同一年生日的东阳军150mm野战榴弹炮群将一排排炮弹射到东北军阵地和城内。
轰！轰！轰
顿时地动山摇金石俱裂，城内火光四起，烟雾笼罩住了大半个辽日，不少部队还没有参战就被东阳军炮火炸死不少。东北军参战的数个重炮团在炮兵师（临时组建的）师长吴克仁指挥下也纷纷开炮压制东阳军的炮火，双方炮兵互相对射起来。不等炮战结束，东阳军第2师团主力第4联队便开始攻击辽日城外西南阵地，第2师团师团长多门很是阔气，一出手便是12辆92坦克作为掩护挤压东北军阵地，防守该部的102师482团阵地顿时首当其冲。
眼见日军张牙舞爪渐渐逼近，戴着眼镜一身书生气的482团团长刘云辉大喊道：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
隐藏在战壕中的轻重机枪一起扫向东阳军，官兵们伏在战壕里面用手中的炎黄29步枪狠狠招呼着这些不请自到送上门的客人。东阳军训练有素纷纷躲在坦克后面射击，不料眼见将辗上东北军阵地的时候，一辆92坦克突然被埋下的反坦克地雷炸成了废铁，同时东阳军步兵也纷纷踩上地雷炸的人仰马翻，一时拱不动482团阵地。
“揍这些狗日的！”
官兵们发声喊，手榴弹雨点般丢在步兵群中，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东阳军纷纷就地卧倒，九二式重机枪和歪把子轻机枪咯咯狂叫起来，伴随着的还有掷弹筒迫击炮炮弹射入482团官兵们中，爆炸开的弹片四面八方飞溅开来，躲闪不及的官兵被击中一下子血流如注，带着红十字臂章的卫生兵们冒着危险拼命把伤员抢救回城内。
一时间东阳军进攻的数处攻击点都陷入苦战与东北军双方绞杀作一团，双方炮兵互相对射拼命压制对方。交战阵地上，子弹横飞，迫击炮弹和手榴弹在空中飞舞，爆炸的火球此起彼伏腾空而起，炸开的弹片随着飞扬的灰土四处飞溅。防守城外的东北军101、102、107三个师的官兵们依托修筑好的战壕、工事用手中优于东阳军的轻武器扫射。
东阳军只得以来为数不多的战车突近向前。东北军at班的士兵们纷纷开火，反坦克火箭弹劈头盖脑飞向东阳军坦克，在击中目标的同时也招来东阳军火力重点照顾，火箭弹的尾焰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反坦克兵们顿时伤亡严重，一时间双方僵斗在一起。东阳军仿佛一拳用力打在了牛皮糖上，被牢牢地粘在了一起。
“敌军坦克部队步步逼上来，士兵们手中的步枪打不通这些铁皮王八的壳子，少、帅！下令炮火覆盖敌军坦克吧！”
辽日司令部内，刚刚从前线跑回来的孙宇飞心焦地对白务道。
“不行！现在敌我双方部队交杂在一起，炮火覆盖会杀伤我们自己官兵的！”
荣臻反对道。
“可是！弟兄们在鬼子坦克炮和机枪下死伤惨重啊！”
孙宇飞想着刚才亲眼数队官兵在坦克扫射下纷纷倒地的惨样，心如刀绞。
白务思索再三后道：
“那就让林昂上去吧！”
全军唯一清一色装备的全套新式坦克的101师林昂的第1坦克营是白务的心头肉肉，这支部队是花重金养着的，连那些坦克兵的伙食费用都比其他部队要好。本来想双方鏖战的时候作为一支奇兵突击出去的，可是没想到战事开始才几个小时就要派上场了。
作为东北的优秀军官被派到铁血国柏林坦克院校进修的林昂研究了好几年的西方坦克，从心里看不上东阳人的那几辆模仿高卢国东施效颦般造出来的所谓战车，可是却看到己方步兵部队被鬼子那几辆铁皮棺材欺负的惨，心里早就忍耐不住，接到出击命令后，副师长龙云峰对营长林昂和众坦克兵们道：
“弟兄们！咱们让鬼子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坦克！”
面目狰狞的东北军坦克营清一色的t-34-85中型坦克一阵风般如下山猛虎闯入双方交战地，交战中的官兵们看到新参加战场的一溜坦克上涂抹的不是膏药旗而是东北军陆军的黑色战斧标准，一时间欢声雷动。
正在耀武扬威的92坦克猝不及防下顿时被t-34那85mm的坦克炮轰的七零八落，勉强清醒过来的东阳军坦克兵用13mm重机枪还击，却目瞪口呆地看见子弹只是在t-34那45mm厚的倾斜装甲上打出一长串火星而已。
仅仅35吨重的92坦克对射中直接被32吨重的t-34一炮掀翻。顿时近乎无敌的t-34咆哮着喷着青烟在马达的怒吼声中向东阳军扑去，半小时前战场上的画面此时顿时倒转了过来，变成了东北军坦克追杀起了东阳军，自知不是对手的92坦克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慌忙倒车开溜，慌乱中连连轧到十几个来不及躲闪的己方官兵，引起惨叫声连连。逃跑速度慢了几拍的几辆92接连在t-34的坦克炮伺候下化为燃烧的火球，有一辆被击中油箱爆炸起火的92坦克中还钻出来两个浑身是火的坦克兵，凄厉的哀嚎声让周围的日军无不惊恐变色，但是战场上横飞的子弹很快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坦克营的一通英雄表现让101师官兵们士气大振，在龙云峰带领下纷纷跃出战壕以坦克做掩护反而杀向东阳军。兴奋的还有白务：
“果然统子的东西就是好，生产出来的玩意儿就是好！就是太贵了”
被反戈一击的东阳军独立第5混成旅团15联队顿时溃不成军，联队长高田六郎见状又气又恼，盛怒之下连劈两个败退的士兵后大吼：
“后退者死！”
说罢便亲自冲上去，不料却一脚“轰”的一声踏中一枚地雷，顿时两条腿都飞上了天。联队长战死，第15联队刚刚鼓起来的士气立刻又瘪了下去，一时间独立第5混成旅团的连连败退，神田旅团长不得不下令后撤，这一命令导致了胶着中的日军攻势顷颓，后撤数公里。观战的武藤信大将也下令停止此次的“试探”攻势。
“神田少将！今日你的部队为何不能攻破东北军城外防御？”
中路军东阳军野战指挥所内，武藤信望向神田旅团长。
“回司令长官阁下，今日作战鄙部官兵无不奋勇作战，但是敌坦克部队参战且我军缺乏反坦克武器，导致攻势衰减，高田联队长在督战过程中又不幸踏中地雷玉碎，更加导致我部官兵士气衰竭，下官不得不下令撤退。”
神田少将低头垂眉恭敬回道。
“八嘎！神田少将！本来我部官兵已经快攻占敌军后地防线，但却因为你突然下令你部后撤以致我部官兵侧翼暴露，导致功亏一篑！你这是大大的失职！”
如果说神田旅团长是一个油头粉面风度翩翩颇有西方将军风范的少将，那么正在指责他的第8师团师团长渡边淀太郎就像一个形貌枯槁面部衰老的乡村老翁，要是不裹着一身如假包换的东阳军中将军服，旁人看他那气愤的样子还以为是哪个乡下老头被地主抢了一年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