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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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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才刚满十岁的王随之在他舅舅的力排众议下登基成为这个王国最年轻的皇帝。

    更巧的是这个国家也诞生了最年轻的国舅,才二十岁的年纪却已担下宰相的位置,上下文武百官无一不在他掌控。

    “新帝继位,跪!”

    伴随着一片高呼‘万岁’声中,王随之在自己舅舅的护送下坐上了那把金子做的龙椅。

    “舅舅这个椅子好硬啊,一点都不舒服我不想坐了。”

    等一众高呼声停下王随之这才很别扭的看向站在旁边的舅舅,很不满的说道。

    瞬间这不大不小的声音被底下跪着的大臣听了个尽,不由左右张望相互传递眼神。

    “陛下您如今是陛下,这椅子您日后是得天天坐着的,只有椅子硬江山才稳,陛下贵为天子自当坐稳天下江山。”

    ‘舅舅’忙出声安慰解释,只是也不知这位开窍晚的皇帝能不能听懂他的意思。

    王随之满脸天塌的表情回,“什么?这么硬的椅子我还要天天坐?舅舅我不做皇帝了这皇帝给你做吧,我就想去找宫女玩耍我不要坐在这里。”

    此话一出‘舅舅’立马吓得双膝跪倒在地,“陛下万万不可!臣只是陛下的臣子,断不敢有觊觎帝位谋逆之心,还请陛下慎言。”

    “舅舅你跪下做什么?”王随之跳下龙椅要去扶他,“舅舅我自小就是你带大的,我有的东西就是舅舅你的,不就是一个皇帝嘛有什么不能当的?”

    这次还没等‘舅舅’说话底下的大臣们就先震惊得连连阻止,在这些大臣们看来若帝位不是先帝子嗣继承那就跟亡国了一样。

    王随之见左右都说不过这些人,最后只得气鼓鼓的坐回龙椅,那样子分明就还是一个不明世事的孩童,又哪里能担国家重任。

    初时继位又尚年幼的皇帝,王位坐得并不稳。

    一次王随之正要宽衣沐浴时,却突然发现身边没了一个人伺候。

    “来人。”他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来人!全都去哪了?”

    依旧没有回应,可下一瞬一个黑衣人却手持利剑猛地冒出刺了过来。

    “嘶啦!”幸好他反应灵敏躲得快,不然此刻刺坏的就不只是屏风了。

    “你是谁?为何要刺杀朕?就不怕朕诛你九族吗!”他虽害怕但还是选择拿身份吓他。

    对此黑衣人毫无忌惮,“九族早只剩我一人,要怪只怪你无福消受,小小年纪做了皇帝碍了他人的路!”

    说罢黑衣人又持剑刺过来,王随之惊恐边逃边喊,“来人啊!抓刺客,有刺客!”

    ‘噗通’一声,他因跑得太急而绊到衣角摔倒。

    “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他害怕的往后挪,心里却是不甘就这样不明不白死掉。

    “见你可怜那我就告诉你吧,派我来杀你的是你最亲近的人。”说完他就准备手起刀落。

    就在刀即将落下去的一瞬间,一把飞刀突然刺入他的胸口,口含鲜血倒地。

    “是你。”看着那个急忙跑来的人影,黑衣人诧异的说完后便再没了生机。

    “舅舅!”王随之万分欣喜的看向来者。

    前者慌张走到他跟前蹲下询问情况,“陛下可有事?”

    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多亏了舅舅及时赶到救了我。”

    前者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那些奴婢呢,怎么没人护驾?陛下可看出这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王随之正要回答脑子却突然转了个弯,问“都这个点了宫门早该落锁了,舅舅为何还会在这里?”

    前者一时语塞答不出,“臣刚好有事还没处理完给耽搁了,总之陛下没事就好。”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孩子已经在怀疑这个黑衣人就是他派来的了。

    只是他面上不显分毫,依旧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王随之已在位两年。

    国家在这两年里安定昌盛,百姓也富足安居乐业,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国家的王帝没有任何实权,所有的权利依旧掌握在国舅手里。

    这年秋猎时王随之骑着一匹黑马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奔跑,在他身后跟着无数匹骏马。

    那声势浩大且雄伟,熊熊跌跌的大有大军压境之意。

    大臣们见此皆皱着眉头,忧心的忧心急,愁的愁坏了头。

    他们何时才能等来一个成熟的君王?

    最后还是国舅终于看不下去,强令侍卫将马匹拦了下来,王随之这才不情不愿下了马。

    他气愤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舅舅我不过就是想骑马而已,你为何要拦我?”

    ‘舅舅’如实恭敬答道:“陛下此举实在太过危险,臣也是担心陛下安危这才擅自做主。”

    王随之,“哪里危险了,这么多侍卫太监都守着呢,我整日待宫里无所事事,好不容易可以出来玩你还不让我玩个尽兴。”

    他又说了,“陛下想玩自是可以,只是这些危险的游戏臣万万不答应。”

    王随之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椅子上,“朕是皇帝,朕想玩什么朕说了算!”

    ‘舅舅’依旧毫无畏惧,“臣是陛下的舅舅,皇后娘娘走时将陛下交于臣,臣自是不辱使命当照顾好陛下。”

    说到这个王随之更生气了,“你少拿母后来吓唬我,你若真的还顾念我母后早该将兵符交出了,又何必让我现在还是一个只配拿玉玺盖章的傀儡皇帝!”

    听他这样说底下的一些老臣开始发问了,“宰相大人陛下说的可是真的?你不是前不久才将兵符交还了吗,这是又要回去了?”

    面对这些老臣的声声质疑‘舅舅’丝毫不心虚,“我本意是要将兵符交还的,只是陛下如今年纪尚幼又贪玩,微臣怕陛下不能理国事又或者受奸人蛊惑。

    这才又将兵符问回,来日等陛下束发之年臣自当奉还!”

    那些老臣似是不相信他的话,“陛下再年幼也是天子!而宰相大人再有本事也只是臣子而已,陛下治理天下尚稚嫩我等做臣子的只管辅佐便好,而宰相如今的做法岂不是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嫌疑?”

    对于这些污蔑的声音他也不做解释,“等陛下到束发之时臣自会将兵符归还。”

    他脊背挺的笔直,丝毫不在意这些误解谩骂。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又过去了三年,在这三年里舅甥间的关系并没有意外变得生疏反而更亲密无比。

    王随之更是唯他这个舅舅的命是从,凡不管大事小事皆问过他才盖章批准。

    在束发礼这天‘舅舅’如约将兵符交换,当着众大臣的面双膝下跪双手奉上。

    王随之将兵符拿在手里露出童真的笑容,“舅舅这个兵符还是交由你保管着吧,从前都是我不懂事不知管理国事的艰辛,这几年体会了才越发觉得力有不及,朕还是安心当我的闲散皇帝,舅舅替我掌管天下事便好。”

    这次没等‘舅舅’说话底下的大臣就先反对了。

    “陛下不可,这天下大权若不交由陛下掌管,恐天下会生出异心家国危矣啊!”

    又没等‘舅舅’说话王随之又说了,“大臣们说得也是,朕多读了两年圣贤书也知天下大权该掌握在皇帝手心这个理。

    不过没关系舅舅同我是一条心,我若有不懂的事再问舅舅就是了,舅舅说可是?”

    ‘舅舅’恭敬抱拳回,“陛下说得是,兵符早该交由陛下的,陛下日后若有不及的地方臣定尽心辅佐。”

    听他这样说王随之当即朗声大笑了起来,只是眼里却无一丝笑意。

    “哈哈哈,众爱卿看看,朕就说宰相无二心吧,也不知是哪个奸人在这里离间我们舅甥关系,朝廷重臣竟也敢胡乱污蔑。”

    说完他转头对‘舅舅’说,“舅舅你放心,那些污蔑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宫女太监已经被我狠狠责罚了,只要我还是皇帝一天我就绝不允许有人说你不好。”

    “臣谢过陛下的厚爱。”他又是一拜首。

    自王随之束发那日起他的权力便在一点一点壮大着,‘舅舅’本以为皇帝集权本该如此,可他却没发觉自己的权力正在慢慢被削夺。

    他从一个手握重权的宰相慢慢变成有名无实的国舅,他辅佐上来的官员也因各种原因或惨死或流放。

    等他再发现这些时已经什么都晚了,那个站在王随之身后的女人,他的姑姑安阳公主,已经将她的爪牙伸进了朝廷。

    许久没人住空无一人的宫殿里,只有‘舅舅’一人四肢残疾的躺在床上。

    ‘吱呀’一声殿门被打开了,却只有王随之一人走了进来。

    他动作轻柔的坐在了床边,拿过毛巾湿了水为他擦拭全身,轻声说道:“舅舅我来看你了。”

    前者闻声睁开了眼睛,他迫切的想要自证清明。

    “陛下臣绝无有谋逆之心,当年的那名黑衣人不是臣派的,还请陛下信臣。”

    对此王随之依旧是不紧不慢,“知道,我都知道,那名黑衣人是姑姑安阳公主派来的。”

    他满是不可置信睁大了眼,“陛下既然知道为何还不将安阳公主拿下?将她留在身边她迟早会害了陛下你的!”

    “姑姑她可以助我拿回权力坐稳帝位我又为何不能留她?”

    对于这一番话他更不能理解了,“陛下若想要权力一早与臣说便是,臣定会将一切都交还陛下。”

    “我若一早说了舅舅又怎会还乖乖躺在这里?”他轻笑着回。

    “好了这里就只有舅舅与我,不要再陛下陛下的叫了,我还是更喜欢舅舅像从前一样唤我‘之儿’。”

    他没管床上的人是什么表情,又自顾自说起:

    “我刚出生便没了母后,舅舅便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依稀尚记得我五岁时,那时我不得父王疼爱宫中连个可以照顾的人都没有,我高烧到不能下床时是舅舅整夜守在我床边照顾我,也是因为照顾我而夜宿在了宫中,事后被父王罚了三大鞭我到现在还记得。”

    “还有我七岁那年,与别的皇子打赌打输不得不骑上父王的汗血宝马,人小马高在我险些坠马之时也是舅舅不顾危险救下我,还因此摔伤了脊骨,事后被父王发现更是舅舅替我罚了一年的俸禄。”

    听着‘舅舅’闭上了双眼,“陛下若真的还感念旧情就不该弄我残疾只能躺于此,更不该于安阳公主为伍。”

    王随之,“舅舅你知不知道我怕?自从我做了皇帝你当了宰相起,你对我就再不似从前了,你的心里只有百姓哪怕跟我聊天也只有百姓,永远只有百姓!”

    “舅舅我们才是最亲的人啊,你为什么不多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安阳公主她是不安好心,可哪又怎么样?只有她可以帮我斩掉你所有的羽翼让你安心躺在这陪着我。”

    他回,“身为臣职食百姓俸禄理应为百姓着想,可就算这样我们体内留有相同的血我也还是陛下的亲人,陛下的舅舅啊!”

    “不,舅舅早不将我当亲人了,舅舅只会一声一声陛下的唤我,哪还有亲人该有的样子?不过没关系我还知道另一种可以让舅舅把我当亲人看的办法。”

    说着王随之的眸色暗了下来,他一把挑开前者身前的衣裳,在其震惊无比的眼神中不隔一物的摸向了那耻人的东西……

    那一夜对于‘舅舅’来说无比漫长煎熬,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一遍遍在清醒和沉睡中碾磨。

    他仿佛一只溺水的鹰,明明属于天空却被拉进深海,他窒息而又清醒着,但他却希望自己是自由和模糊的……

    等王随之再离开时‘舅舅’已经不堪其辱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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