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告一段落
原地再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耳边传来很多车辆疾驰而来的马达声，甚至还能听到直升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这得多大阵仗啊，出动直升机了都？”方小乙吐槽地望向青老爷爷，却发现他表情凝重地抬头看了看天上，好一会儿，才低头和她说道：“直升飞机的标记是暗红色，这不是普通的直升飞机，这是四相局的专属特派直升飞机，只有消防局的（哪吒组）能优先使用这个。看来，这次的事情搞大了！”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左右的样子，一辆暗红色的直升飞机，便缓缓地悬停在了方小乙和青老爷爷的头顶，“咔嗒”一声，直升飞机的舱门被拉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身影，直接从直升飞机上一跃而下！“嗵”地一声，便稳稳地落在了方小乙和青老爷爷的身边。“四相局下属，消防局哪吒组，蓝将李净威，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暂时由我接管指挥。”
精干的短发，张扬的墨镜，黑色的风衣下，是火红色的短打罩衫和短裤。“切，不就是鞋子上装了‘风火轮’系统么？拽个什么劲儿。”青老爷爷低下头，装作被刚才的风沙迷了眼睛，小声的和方小乙嘀咕着。“你们两位是我们追踪到的云翼信号来源，现在，请报上你们的组别和代号。”“哦，领导好！我是汽相局哮天组的赤卒。”方小乙愣了一下，便直接伸出了右手，随后觉得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可能不够尊敬，就直接给面前的男人鞠了一躬。
“额？”男人却也先是一愣，随后便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便转头看向了另外一边的青老爷爷。“咋地？看我老人家干嘛？”苍老憔悴的声音，全是不满，“汽相局秘眼组，青马。你可别指望我这个老头子给你鞠躬。”“前辈年事已高，晚辈岂敢让你对我行如此大礼？”嘴上这么说着，口气却不是太客气，说着，便话锋一转，“年纪这么大，级别却还是马级，真是给你们青色组争气啊。”
“青爷爷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今天上午工作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可能身体有点吃不消，所以才没忍住说了几句唠叨。还请领导不要放在心上。”赶在蓝将发脾气之前，方小乙连忙搀住了青老爷爷，并暗中捏了她一下，让她别激动，“所以我想向领导申请一下，先和他一起离开现场，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李净威看了看方小乙，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对着耳麦吩咐了一下，让她扶着青老爷爷前往学校门口。
“小卒子，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多骂几句？”憋了一肚子气的青老爷爷耐着性子，陪方小乙一直走到大门口，终究没忍住，冲她发起了挠骚。“首先，他是领导，你是下属，领导指责下属没有上进心，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方小乙耐心地给青老爷爷解释道，“其次，他今天并没有对你做特别过份的事情，甚至于公，他也没有一点逾矩的行为，持强凌弱更是都算不上。”
“而且一旦撕破脸，得罪了他，吃不到好果子不说，可能接下来后面的行动，我们也很难参与其中。我们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可能就很难完成了。”方小乙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后果，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青老爷爷。“因此，这会儿得罪他，我个人觉得，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况且，我们这会儿还可以让他先查查后续嘛，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我们查不出来的问题。”
错过来来往往，不停进出大门的警车，方小乙和青老爷爷来到了她的货车边上，青马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扒上了驾驶室，启动车辆，打开了空调。“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忍了？”“当然不啊。”方小乙笑着摇摇头，“我们这两个领先调查的先撤出来，这不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嘛～”
“哈哈！”只是在几个呼吸之间，青老爷爷已经在完成了易容的改装，又变成了那个穿着旗袍，无比妖娆，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明媚女子，她笑的极为放肆，“我原本以为，小乙你是一个正直的小豆芽，没想到，耍起心眼来，就是活脱脱的一根职场老油条。”
“害！”方小乙无奈道，“我原本也不想这样做的，但是蓝将真的太过于咄咄逼人，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忽然，她瞥见了一旁打开的大门，还有教学楼那里很多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的老师和学生，再看了看不停进进出出的车流和一旁完全敞开门的传达室，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随即，方小乙来到大门口站着的全副武装的特警面前。刚想着怎么开口询问比较合适，或者编个理由哄骗一下对方的时候，一旁的青马已经来到了她们面前，并顺手递上了一张证件。
“你好！我们是汽相局秘眼组的独立调查员，方便的话，我的这位同事，有点事情想要问你。”青马直接接过了话茬，并且隐蔽地丢给方小乙一个安心的眼神，方小乙感激的冲她笑了笑。
检查过证件没有问题后，特警冲她们敬了一个礼：“你们好，我叫郎克成，隶属消防局机动二队，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我就想知道，你们车队进来的时候，书院的大门，是自己敞开着的，还是你们把它打开的？”方小乙赶忙也回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问道。“敞开的，我们车队开过来的时候，它就是完全敞开的。”
糟糕！方小乙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她直接转身跑向了门开着的传达室。“额，对不起啊，我这同事，就是这种急性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抱歉哈！”忙不迭的赔笑，冲特警打着招呼，青马无奈地跟上了方小乙的步伐。
“可爱的小卒子，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咋滴了？一惊一乍的。”刚进传达室，青马姐姐就忍不住向方小乙抱怨起来，“这样的奔跑，会让你看起来，失去不少女人味的。”“如果你的学校正在正常上课，你会让传达室门卫把大门敞开着么？”方小乙一边着急的寻找着可能会有的线索，一边向青马解释道，“如果说，把门关起来是为了保护学校里的学生，那么上课的时候门敞开着，门卫还不在传达室里，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你的意思是……”青马顿时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传达室王大爷他……”“对。”方小乙一边继续搜查着整间传达室，一边用力的点了点头，“传达室大爷，可能和闹钟小组是一伙儿的，他突然的离去，应该是收到了什么消息，逃跑了。对了，你和他还算熟悉？他的全名叫什么？”
“我也是因为经常要进出学校，所以才和他熟悉。”青马的声音有点低沉，似乎心情有点不太舒服，“他叫王国方，是个退伍老兵。”接着，她愣了一下，随后冲着方小乙惊诧地说道：“旭阳初升东方晴？”方小乙听完，也愣了一下，然后略带怀疑地说道：“应该……不会这么巧吧？”“嗯……”青马尴尬的笑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在仔细搜查了一圈，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后，青马已经失望的坐在了椅子上，方小乙也有点泄气：“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她有些失望的叉了一下腰，却意外的碰到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害，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随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进入了“爱宠史派克的小窝”。“尊敬的主人，您卑微的仆人史派克竭诚为您服务！”“史派克，给我用你的搜索能力，搜索一下这间屋子里，有没有和你一样，隶属于公司的智能生命体？”方小乙没有犹豫，立刻在搜索界面输入了这么一行字。
“汪，汪，汪！”只过去了几秒钟，手机就立刻响了起来。“怎么，是局里联系你？”一旁的青马，听到响声，看了过来，“你的手机铃声挺别致呀！”“不是，是我有了别的发现。”方小乙摇摇头，开始翻看史派克发来的信息：“报告主人，虽然它们这会儿没有发散信号，但是我还是根据编号信息，找到了它们。”
根据史派克提供的信息，方小乙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传达室里那张略显破旧的办公桌上摆放的三件“日常家用电器”：一个红色的有线插入式耳麦，一个橘黄色的小巧的电视遥控器，以及一台老式的烤面包机。“嗯……你确定你的搜索没有错？”方小乙有点无语，“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像不太智能的样子啊……”
“这些是什么东西？”青马姐姐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办公桌上，被方小乙挑出来的这几件东西。“一些……可能留下痕迹的犯罪证据。”方小乙挠了挠头，给出了这样一个借口搪塞过去。“搜索没有错误，就是它们三个，我正在加紧破译它们的后台密码。”手机上显示出了史派克的信息，似乎是为了给方小乙信心，随后还跳出来几个黄色的感叹号，“！！！史派克一定不辜负主人的信任和支持！！！”
“好！有了消息，立刻通知我。”方小乙按下了锁屏，然后把手机放进了背包里。接着从传达室的角落里找了一个袋子，开始把这几样东西往里装。“怎么？你是准备打包把它们带回去？”青马姐姐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些可疑的证据，不把它们留给消防局么？”“你看你这人，说你聪明吧，关键时候你又糊涂了。”刚才的一会儿功夫，方小乙早就想好了说辞，“如果我们把证据留给那个刺猬头，那他破案了，功劳不是更没我们什么事了。”“哈哈，说的也是！”青马姐姐笑着拍了拍方小乙的肩膀，“那你这些东西准备怎么处理？”
“我自己先想办法研究研究。”方小乙收拾好东西，向着门外走去，“等有线索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小卒子，姐姐果然没看错你，你不但仗义，而且够意思！”青马姐姐眉开眼笑，娇笑着就要去亲一下方小乙，被她一个闪身躲开了。两人嬉笑着来到了门口，青马姐姐看了看传达室门前地上的痕迹，蹲下身，用手比对了一下，转头对方小乙说道：“车子轴印没错，是老王的那辆新月牌的三蹦子，怎么说，小卒子，咱们真的不追？”
“想什么呢？先不说，我马上还要回学校，根本没时间去追人。”方小乙摇了摇头，“而且，对方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路，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说不定他们就等着你追上去呢！”开玩笑，刚才对方可是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就自己和青马两个人，这么咋咋唬唬的追过去，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看到青马似乎还有点失落，方小乙走上去，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想开点，个人能力毕竟有限，追踪的事情就交给消防局去负责呗。”
“我也知道，自己就这么追上去，不太现实。”叹了口气，青马跺了跺脚，“就是有点不甘心而已啦……”接着，伸了一个懒腰，迅速地转换了一下心情，脸上浮现出灿烂而明媚的笑容，“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小卒子？”“应该是先回学校，然后……琢磨一下，该怎么写份调查报告交给领导。”方小乙歪了歪头，如是说道。
“你就这么急匆匆地来，还急匆匆地回去？”青马姐姐顿时又不乐意了，连忙过来攀住方小乙的肩膀：“来都来了，难得我们又这么投契，给姐个机会，让姐请你搓一顿呗。”方小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诚地笑了起来：“忙了一上午，还真有点饿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哈哈！”青马姐姐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自己的货车边上，拉开车门：“那还等啥呢？小卒子，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