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彻底失控
“队长，阿升没呼吸了，队长！”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痛苦的声音，拿着对讲机的黑色背心军裤男皱紧了眉头：“阿东呢？阿东情况怎么样？思维通道是他负责打开的，怎么阿升会出不来？”“阿东，阿东更可怕，他的脸上全是血！队长！他的七窍在止不住地流血！”对讲机那头的声音已经彻底恐惧到慌乱，还带着一点歇斯底里。
“这个新来的特派员到底是何方神圣？”军裤男脸色铁青，握着对讲机的手稍微用力，一个对讲机就直接被捏碎了，哗啦啦的零件掉了一地。随即，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出去，很快，对面就接通了：“秒针和分针都已经挂了，地下室的人就留在那里，你把所有的实验材料收拾好，带上‘铃铛’，随时准备撤离。”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引起了军裤男的强烈不满，眉头都皱成了一团：“都和你说过了，毛秋晴不值得信任，她只是部长的一枚棋子而已，怎么？相处时间久了，处出感情来了？”随后沉默了一会儿，眉头才舒展开来，并发出爽朗的笑声，“我可没说过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走，既然杀了我两个队友，我必须亲自去招呼她一下。”
说完，挂断了电话，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就在经过门口的时候，他顺手用力地锤了一下门口柜子上的收音机：“别发呆了，289号，给我来点儿作用！”接着，直接摔门而去。过了几分钟，只听得“咔嗒”一声，收音机的天线竟然自动竖起，喇叭中也传来了带着电流的怪异声音：“收到，主人，干扰磁场已经开启……”
推开行政楼的大门，站在宽广的大厅里，方小乙正在像刚到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左右张望的时候，侧旁的电梯突然响了：“叮。”哟，是有人下来了？方小乙好奇地看了过去，却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眼睛里似乎被什么东西迷到了，刺痛不已。没办法，她只能伸手揉了揉，等眼睛视力再恢复的时候，一个身穿藏蓝色旗袍，扎着团子头，赤足的小个子女孩站在了电梯前，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方小乙。
“是总公司新派来的调查员吗？”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女孩子嘴里说出来，让人不由得感到心情一阵愉悦。“是的。”方小乙点了点头，“公司委托的特派员，隶属顾问部，方小乙。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指教？”女孩子嘿然一笑，双手抱拳击掌，冲方小乙一礼：“在下‘闹钟’小队，时针，王学旭。至于指教嘛，当然是想打死你了！”说着，双足踏地，一个矮身，嘴里呵斥一声，直接冲了过来！右手成拳，直取方小乙的面门！
“喂喂喂！住手啊！”什么人啊这都是？慌乱中，方小乙双臂呈十字交叉，护住头部，准备迎接她的日字冲拳。可透过双臂的缝隙，她看到了女孩嘴角的一丝坏笑。不对！有猫腻！这拳不能硬接！思想一转，在拳头就要碰到自己的一瞬，方小乙急忙向前纵身跳起，双手顺势按住女孩子的小臂，准备从她的头顶越过去。
“诶？我去！”明明算好了跳起来用几分力，才能够越过她的头顶，结果在她的头部上方，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阻碍”，直接撞到了方小乙的肚子上，吃痛的一瞬间，方小乙感觉自己的脚踝被女孩子抓住，并且借势，直接就把她狠狠地往地面上惯去！
这是真的要把自己往死里打呀！恼火的同时，方小乙也不再留手，毕竟保命要紧！被砸到地面的时候，双手撑地，直接一个反势，另一只腿踩住女孩子的胳膊，整个人像弹簧“啪”一下，反向跃起，双手握拳，直取对方的双耳！“有了！”虽然是拍中了对方的耳朵，可是双手传来的感觉，并不像耳朵……而且女孩子只是嬉笑一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方小乙不由得愣了一下，趁她分神的时候，女孩子松开她的脚踝，又是一拳！结结实实地揍在方小乙的肚子上，直接把她打得倒飞了出去！方小乙撞在墙上，摔在地上，有点吃痛地爬起来，揉了揉被打疼的肚子，方小乙生气地冲对方嚷嚷：“喂，你有毛病吧？我都说了，让你住手了！我今天穿的裙子，我怎么和你打呀？我和你有仇吗？我们第一次见面诶！非把我往死里打？”
“呵呵！有意思！”女孩子向着方小乙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挨了我的寸劲，居然还能若无其事，我越来越欣赏你了，特派员小姐。不过，你刚才说错了一件事。”她的双手再次互相抱拳，冲方小乙行礼，“我们确实有仇，因为你，我死了两个队友，所以今天，我必须打死你！”说着，再次欺身而上！双拳攻向方小乙的面门！
再次匆忙后退，依靠着大厅里的桌子，沙发闪展腾挪，同时几次想借着对方的攻击势头反击回去，方小乙却奇怪地发现，对方的身体，有些“异于常人”。比如，方小乙趁乱侧踢她的下阴，却直接踢了个空。贴身短打后方小乙甩出擒拿，捏她的手腕，却感觉不到腕骨的存在。明明对方的拳头离自己的身体还有大约4厘米的距离，却直接如实质一般打到了方小乙的身上！尼玛，又是肚子！嘶……好痛！这太诡异了！这样子，完全不能和这丫头正面硬扛啊！
“你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我……”闪躲的时候，好巧不巧，“神州欢迎你”的音乐再次响起。“我现在哪有空接电话啊……”方小乙不由得抱怨道，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突如其来的灵感在她脑袋里诞生了，想到这儿，一个低头，错过对方的拳头，方小乙立刻瞅准旁边的一根柱子，溜了过去。
“擒拿手，地堂腿。”背后的声音，如影随形，方小乙知道，对方跟过来了，“甚至连女人最难练的横练气功，铁布衫，你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如果不是你有公司签约的助手序列号，我甚至会怀疑，你不是公司的员工，而是四相局的密探。”乖乖农滴东，没想到这个小可爱，不但功夫不错，智商也是一流，差点被她看穿了呢！
往柱子的另外一边跑过去的时候，方小乙手伸到口袋里，熟练地翻开机盖，切换到静音模式，然后果断按下了3个1，嘿嘿。当来到柱子的另外一边的时候，果然，女孩子已经在此处堵着她了：“做缩头乌龟，可不是明智之举！”说着，一拳就打了过来，方小乙迅速地从怀里掏出手机，迎了上去！“啊哈啊……”电光石火之间，对方发出了一阵让她感觉到无比畅快的惨叫声！
看到她瘫软无力，浑身冒烟地晕倒在地上，方小乙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走到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靠在栏杆上，休息一下：“都让你别打了，本姑娘就这么一条上档次的新裙子，被你打坏了怎么办？你肯定是不会赔的呀。”检查完裙子没有损伤以后，方小乙才开始查看手机里的消息。
“警告！警告！不明光质能量正在影响主人的环境脑波。警告！警告！不明光质能量正在影响主人的环境脑波。”是没有下划线的黄色加粗字体。方小乙撇撇嘴，又是从来没听过的词语：“环境脑波又是什么？我从开始使用你到现在，就是一直用你在查词汇，这样你干脆叫词典……不，叫尔雅得了。”
“谢谢主人，小雅很喜欢这个名字。（笑脸）”屏幕上那速度奇快的华夏文字，让方小乙感受到屏幕里的501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个名字，“人的大脑，是处理各种信息的终端设备。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手，脚，甚至体表的毛发，负责把三维世界的基础粒子构成的各种信息，反馈给大脑，而大脑再通过基本脑波来将得到的信息上传给意识。”
“能不能说一点，我能看懂的。”每次看到501，嗯……现在叫尔雅了，每次看到尔雅抛出一些很词条式的文字，方小乙就感觉到一阵头疼。“环境脑波，代表了人体对于外部信息收集的五种感觉。比如，粒子群震动信息收集是听觉，粒子群外观信息收集是视觉，而刚才有不明的能量干扰了主人的脑波接受，主人在三维世界的所见所闻会产生偏差，从而达到让主人的五感扭曲的目的。”
“也就是说，我看到的，和实际的景象是有差别的？”等等……难道刚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想到这里，方小乙立刻奔向了刚才那个神秘女孩子倒下的地方。哈！果然不出所料！这哪里是什么女孩子？！只见那个地方，躺着一个浑身正在不断抽搐的肌肉壮汉，黑色的背心和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让方小乙怀疑此人是不是有什么军方背景。
难怪了！女孩的外表看来，身高最多1米6不到的样子，现在躺地下这个，你说他有一米九，方小乙也是相信的！也就是说，刚才攻她太阳穴，实际上是他的脖子。方小乙捏她手腕，实际上是他的臂骨。而一脚过去之所以没有踢到她下阴，是因为要踢到那个部位，方小乙的脚还要再往上提三寸！这个外表真的太具有欺骗性了！
看看样子，这货身上的电流应该被地面吸收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方小乙还是戴上了一副背包里的电力手套。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地上的“人体”，居然意外地没有发现类似手机这样的“智能小助手”。所以，他并没有把那个能改变环境脑波的东西带在身边？还是，“智能小助手”还具有别的样子？
“尔雅，你们这种助手的外表，难道不都是手机的样子么？”方小乙没有再输入文字，毕竟四下里没有别人，“语音输入”更来得便捷一点，“还有其他外表的机型？”“这是当然的。”手机屏幕上的华文，一如既往的轻快活泼，“虽然我们依赖于电子设备，但是也一直是和时代接轨的。编号400以后的，基本都是手机类产品。编号300以前的，品种就多了。包括但不限于，大声公，随身听，dvd，录音机，摄影机等等。而且听说编号100之前的，还有留声机这类的老玩意儿呢。”
“那你们这算什么呢？”方小乙有点哭笑不得，“机械使者？变形金刚？智能生物？”“我们的生命状态毋庸置疑，我们的情感状态饱满丰富，我们的机械状态独一无二。”闪烁的文字里带着无比激昂的语气，似乎在诉说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如果说人型智能生命体是一种充满情感的低级动物，那么我们半机械智能生命体就是一种充满智慧的高级静物。”
“戏过了啊，差不多得了。”方小乙回到楼梯口，开始拾级而上，向着二楼进发，“人类的先贤曾说过，生命在于运动。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静物了，那就是不能自由的移动了，那这样不自由的生命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方小乙真的完全不明白尔雅的思路。“不能移动，就不会消耗年能，我们的生命自然也比你们普通人类来的更长久一些。自由和生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年能到底是什么？”方小乙站在楼梯拐角的平面上，停下了脚步，问出了这个纠缠自己很久的疑惑。“是所有生命的原动力。是所有生命最核心的火种能源。”这一次，屏幕上的文字，居然换成了金色加粗的字体，“点动才能成线，线动才能成面，面动才能成球，没有年能，所有生命体根本无法在三维世界生存。”
“可是，你不觉得你的话语很有逻辑问题么？”方小乙忍不住笑了起来，“点，要有规律的运动才能成为直线，而直线要有规律的运动才能成为平整的面，而平整的面，需要更规律的运动才能成为球形。所以，你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不规律的状态。”我抬起腿，继续向着二楼走去，“你既然是比人类更优秀的智能生命，你不妨可以推理一下嘛。”
方小乙这话，也算是信口而说。因为相对于去编造一条“定义”，自己似乎更擅长去“质疑”一条“定义”。从小到大，连老爸都说，自己是家里问题最多的那个。忽然之间，手里握着的手机，开始不停地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方小乙定睛看去，只见手机屏幕上，疯狂的闪烁着加粗加下划线的红色字体，以及各种乱码：“如果没有刻意推动，则蓝星一定无法形成规则球形！（警告该条逻辑思维已触及质疑程序基础设定）d2f4njgdwin1。如果没有刻意计算并推动，则点不可能规律的运动。～！（警告该条逻辑思维已触及质疑程序基础设定）&那么，父神从何而来？父神是否是经过设计的意识生命体？（警告该条逻辑思维已触及推翻程序基础设定）d6c2那么，圣贤给我们设置的算法是对还是错？（警告该条逻辑思维已触及推翻程序基础设定，并最终可能引发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