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分配工作
送走陶修诚后，周节就赶紧将隔壁周良才家也在做腌油柑的事同家人说了。
这事周节原本不甚在意，但是今日签了保密条约，却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周长鸿皱眉：“他们家也就只有那点腌咸菜的经验，居然就敢在完全不知道配方的情况下就尝试腌果脯。”
方氏有些紧张：“这可怎么办？我们才签了合约，到时候你们少东家会不会以为是我们透露出去的？”
周兰摇了摇头，说道：“娘，你想啥呢，这配方给要真有那么容易就给研究出来了，那陶公子能过来找婶婶买腌油柑？直接收生的自己回去腌不划算得很？”
方氏松了口气：“那就不用管他们了，他们爱琢磨就让他们琢磨去，左右你们也不会去集市上卖了，倒也不会影响你们。”
周菁却说道：“娘，那山上的油柑会不会被他们摘完了啊？”
张氏嗤道：“只怕不仅会被摘完，等季节过了，怕是连树都要挖回家呢。”
周兰皱了皱眉：“以他家那副德行，这倒也说不准。”
周长鸿思索片刻，说道：“不如我们就对外声称我们少东家过来我们这儿收油柑，让咱家代收，也省得你们再去山上摘油柑，只专心在家做就行了。一斤五文，多得是人送来，到时熟了的，有几家跟他们抢，他们也摘不了多少，没熟的，他真摘了，也要被邻里邻居的说道不是？”
方氏却有些不放心：“那薇薇他们腌油柑的方子可得保密，这样人来人往的，怕不是要被别人听了去？”
方氏道：“若是弟妹不嫌弃，就让大伙儿把生油柑送到这边，我替你们先收着，薇薇几个在隔壁做油柑时就把院门关着，声音小一些，若是被人听到了，我们只说是帮忙洗净去籽再送去就好了。再说了，就算真知道了我们家有做腌油柑的配方，都乡里乡亲的，谁还能厚着脸皮去问别人家谋生的本事？”
周长鸿颔首：“没错，只是这样一来，油柑就有些多了。”
周薇道：“那油柑摘下来，也能放个三四天的，到时我们就抓紧时间做了，到时分批送去陶记。再者说了，那油柑也要分批成熟嘛，总不至于一下子都采过来卖我们。”
周长鸿点了点头：“这倒是可行，只是少不得你们都得辛苦这一阵子了。”又说：“每日五十斤，可就不能像以往那样靠着阿节背去铺子里，明日我去跟周大爷说说，让他专拉一趟车，送阿节去县里，到时多给些费用也就是了 。”
众人忙应着好，张氏说道：“即是这样，那之前说的每斤分二十文却是不能了，我看以后每斤应该分你们三十文。”
方氏忙说使不得，周长鸿却不解：“什么二十文三十文的？”
方氏这才想起丈夫不在家，竟忘了跟丈夫提起这事了，遂将张氏欲与他们家分成的事跟他说了。
周长鸿自然不允：“这二十文本就不该了。”
接着又是一番推诿下来，双方约定，还是按二十文每斤的分成分到长房这里，由周兰记账，周节管收钱采买原料一事，等忙完这阵再来分钱。
接着，又将活儿细分了，倒也不固定，哪边忙不过来，另外有空闲的也得顶上，连周芙、周菁两个，都分配了些轻松的活儿。
等众人分工完，也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翌日清晨，周节和周兰两人就背着背篓去了之前周节摘油柑的地方准备再采两个箩筐的油柑回家，张氏、周薇则在家里清理着周节前两日采回来的油柑，周菁和周芙也蹲在一旁，在水盆里将坏了的油柑捞出扔了。方氏则找了前几日帮周兰周菁两个孩子说话的赵大爷家，告诉了他们陶记点心铺少东家过来收油柑的事情，并说自家只收那些已经熟透了的，生的不要，若是质量好，明年少东家还来村里收。
赵大爷家的大孙媳妇儿问道：“那这消息可以告诉别家吗？是送多少就收多少吗？”
方氏解释道：“一日只收六十来斤，多了也运不走，收完了今日就不收了，你们自己斟酌着喊人”顿了顿。又补充道：“可别一下子采多了，不新鲜的人家也不收的。”
赵大爷家的大孙媳妇儿忙应着是，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方氏，就赶紧背起背篓朝山上去，准备一边找油柑树一边找下自家的人，现在反正也是农闲，家里男人出去卖一天的苦力也才赚个六十文，油柑长在山上又不要钱，采十二斤就能卖个六十文，何乐而不为呢？
周薇这边，清洗着油柑的同时，心中却盘算着空间里的那几棵油柑树苗。
也不知是因着那个池塘的水比较特殊还是空间里的植物成长速度快，如今那几棵果树竟然已经开了花，看着这两日应该就能结果，周薇还是很期待的，她看着空间里的果树长得又快又好，总觉得果子肯定也长得比外面的好，味道肯定也比外面的好，若到时果子成熟，果然比外面的好，她就想多在空间里育些苗，然后移植出来，说不定以后还能搞个油柑产业呢。
毕竟，她脑子里除了腌油柑，还学了某雪平替油柑茶、冰糖油柑、南姜油柑甚至还有油柑酒等。
至于这些是要继续跟陶记点心铺合作还是自己销售，周薇心里也没底。
若说是自己销售吧，她知道，就算做了这批腌油柑，家里的资金也是不够她开店做生意的，毕竟马上冬天了，家里的物件也要添置一些，周薇也想给家里人改善改善生活条件，再说了，镇上本就有个陶记点心铺了，她再开一个，不说让伯父在点心铺子里难做，自己这铺子资历浅，卖的东西也只有油柑制品，这肯定是没法跟人竞争的。
而跟陶记点心铺继续合作这事吧，周薇倒是有点心动，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自己家只负责生产，确实是少赚了了点，但可以少费不少心思，而且也不怕有人讹上自己。只是终究有些受制于人，生产方式和数量都得按照人家说的来。
一整日，大家都各自忙着，周薇家原本拿回来的缸子不够，周节还中途去找了周大爷，用牛车拉了一大车的缸子回家，这一大车缸子回村确实有些打眼，周节只说是伯父的东家要用的，暂时放在自个家里，而少数几家关系好的，知道那是少东家来收油柑的，只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