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发现空间
转眼到了周长渊的头七，周家一大早就备齐了做头七所需的祭品，周长鸿和周苗也从镇子上请了假回来。
周薇趁机问了伯父腌制油柑的事情，伯父表示从来没听说过，铺子里也没卖过油柑制品，还问她这种零嘴儿是从哪听到的。
周薇随便撒了个谎：“我爹之前有提到过一次，但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总之先试试。”
周长鸿点了点头，承诺道：“到时要是能做出来，伯伯就帮你问问我们掌柜的收不收，到时也稳定点。”
周薇自然是千恩万谢。
到了太阳西下，天地间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这样的环境里，看什么都朦朦胧胧、似真非真。这里的人们相信，在这样的时刻，是阴阳两界距离最近的时候，周薇一家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给故去的周长渊过头七的仪式。
周节作为长子，自然担任了此次仪式最重要的一些工作，他先是在堂屋的地板上薄薄撒上了一层面粉，这才退了出来，在院子中，和家人一起摆放祭品、无声叩首。
几个年纪小的小孩，特别是周芙，早又哭了起来。
周薇此刻却没有哭，只是无声地流着泪，将买好的纸钱一张一张地往面前的火盆子里烧，边烧边按张氏之前教的那样，囔囔说道：“爹，收钱了，爹，吃饭了。”
突然，一张纸或许是被火盆边的气流卷到了，飘了起来，周薇来不及多想，起身就去追。
才追到院子口，就看到眼前出现一道人影，模模糊糊的呈现出半透明状，周薇终于没忍住，也不觉得害怕，眼泪跟着哽咽的声音一同涌了出来：“爹。”
眼前的父亲似乎想像以往那样摸自己的头，手伸了出来，又颓然地放下，只柔声说道：“薇薇，爹就要走了。”
周薇想张口挽留，却也知道强求不得，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才痴痴呆呆地点头：“好。”
周长渊叹了口气，说道：“我如今走了，自己倒是一身轻松，只是你们孤儿寡母几个，日子却是不好过。你母亲性子通透，我是不担心你们几个在她的教育下会长歪，只是家中日子定然艰难，你要多为你母亲分摊着些。”
周薇自然点头应是。
周长渊复又说道：“你本就聪明，如今又……但你的造化却远不止如此，就这一两日的工夫，你还会发现别的，到时自然又是你的另一番造化。”
周薇自然知道爹爹前半段说的是空间的事，问道：“别的什么？”
周长渊摇了摇头，说：“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话题一转，又说：“你大伯一家都是好的，往后两家还要经常来往，切不可因我走了，就生分了，你们终究还是一家子。”
周薇点头应是，又艰难开口劝道：“家中的事爹爹不必担心。”
周长渊道：“你们几个孩子都很好，我不担心，只是舍不得，又多嘴过来交代了一番。”话毕，周薇却听到身后大伯喊道：“薇薇，在外面愣着干嘛？快进来。”
周薇转头应了声，再回头，却不见了父亲，她知道，父亲这次是真的走了。
等祭拜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空中斜斜地挂着一轮皓月。
周节点了油灯，这在平日是舍不得点的物件，领着众人进了堂屋，却见面粉正中间，规规整整地印了一个脚印。
方氏见了，口中念了几声佛，说道：“你们的爹这辈子积德行善，下辈子还能投胎做人呢。”
众人称是，扫了面粉，又自去收拾。
周薇跟着母亲张氏去了厨房收拾祭品、清洗碗碟，趁机跟母亲说道：“娘，我刚刚看到爹了。”
张氏吓了一跳，忙问道：“在哪见的？你爹可有什么交待？”
周薇回道：“就刚刚我出去追纸钱看到的，爹说你性子通透，不担心我们几个，还说让我们以后还要跟大伯家常来往。”斟酌了很久，还是没把前世记忆的事跟张氏说，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周薇倒不是担心母亲会害自己，只是怕自己万一哪些地方暴露了，到时候也牵连到了母亲。
张氏叹气道：“这些我岂会不知？他走了，我自然要好好护着你们长大，也不能撺掇着你们不去跟你大伯一家亲近。你爹终究还是不放心，走前还要刻意过来交待一番。”说罢，刚才强忍着的泪水，终究还是没忍住，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周薇只是拍着母亲的背，没有出声安慰，她知道，此刻让母亲哭出来，总比一直憋在心里好些。
忙完这一切，周薇躺在自己床上时，已是满身疲惫，很快就入了梦。
迷迷糊糊间，似乎来到了一处空地上，脑海中突然就闪过两个字：“空间”。
周薇片刻怔神过后，就细细观察起了眼前的情况。那空地是一亩田地，田地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山头，说是山头确实也是抬举它了，不如叫它土丘，那土丘看起来，也不过五六米，底下的占地面积可能也就两亩地。土丘脚下还有一个小池塘，那池塘也不过五平米左右，塘中水清澈见底，没有鱼。山和田也都是光秃秃的，别说长什么奇花异草了，连根杂草都没。
而田的边上，还有一处小茅草屋，周薇走进茅屋中，却见屋子有三间，西边的屋子里有一张床，那床也是平平无奇，朴实无华，周薇对它的评价只有三个字：“能睡人。”而中间和东边的屋子却是一点物件也没，空荡荡的。
周薇有些失望，她前世也看到过一些穿越小说，人家随身空间里的田里都种满了奇花异草，附带的屋子不说金碧辉煌吧，起码里面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啊。即使是玩开局一片破败的游戏，那地图上也会有几个待修理的残破家具，让她慢慢做任务恢复，而这里，可真是空荡荡一片啊。
正想着，只听一声鸡鸣，周薇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仍躺在家里的床上，窗外天色微亮，周薇有些懵，坐起身来想了半响，也不知道刚刚那个是梦还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再进去看看。
正想着，却感觉自己眼前一闪，身体又出现在了刚刚梦里的空间中。
周薇心中默念：“出去。”眼前又一闪，果然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下周薇可以确定，自己果然拥有了随身空间，虽然没有奇花异草，但是起码聊胜于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