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惊疑往日化蹉跎，剑荡人妖两界波
话说到这里，那看台上的上位者才反应过来，人界之主不就是他本人——当今皇上吗，连忙大喊救驾。解郁城、文火山见此局面本也是大惊失色，但是义正现身后反而镇定下来，不住宽慰他们的主子——当今的圣上。
那美妇人盈盈一笑，对着看台上的皇上一伙笑道：“圣上别慌，有奴家在，保准你们一个也走不出这里。”说罢又是一串银铃笑声，故作不经意地还轻瞥了义正一眼。
随着美妇人的笑声，望月楼内歌姬舞姬皆持刃而立，看台上也站起数十人影，夜呓、夜叹俩老头快速站到美妇人的身后，同时美妇人身后包括夜期、夜语在内还有数人，貌似皆为高手，只等美妇人一声令下便齐力而上。
同一时间，夜潇湘也再度现身，只一个回合，便已越过解郁城及其一众护卫，用手中短刀制住圣上。
当今圣上哪还有圣人模样，早已慌乱不堪、呼叫不迭，而望月楼内大部分看客竟皆是望月楼的伏兵，此刻全部起身持械而立。剩余看客除了侯少青一伙外皆为四散而逃，岂料那些奔逃的看客，在自以为逃出门口获得一线生机之时，竟也是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义正一伙看得十分震惊，那门窗之外竟然是如深渊一般。
美妇人看着众人惊愕的眼神，得意笑道：“这是龙虎山秘术，移换空间而已。堂前依旧月，楼外已非楼。拂笑人妖界，王侯俱不留。”
说罢又是一阵笑声，那美妇人笑毕快速回头来，故作楚楚可怜的姿态对着妖王说道：“我要干什么，看来你已经完全清楚了，不如你稍微做一些牺牲，成全一下我这可怜人吧。”
“呸，你是可怜人，你这个被天界遗弃的蛇蝎毒妇！枉我对你如此信任，真是瞎了眼，昔日你逢难之时我还曾施予援手，想不到今日你竟要取我性命。”妖王呸了一声，愤怒至极，说至此已是脸色苍白、汗浸额头。
美妇人闻声脸色先是一怒随即转瞬如初，大声对那偷袭的中年男子喊道：“可怜一代妖王竟然被区区人类设计，偷袭致死，看来为妖王复仇、重振妖界的重任非你莫属了！”
之前义正碍于望月楼空间有限，杂人良多，挥出两道剑气只为退敌之用，因此只有两成功力，那中年男子所受之伤有限，此刻调稳内息闻声站出，挺立了胸膛，对着为首的义正道：“不错，你们人类不讲武德，背后偷袭，可怜我们妖界之王、一代明主，竟然惨死在区区人类之手，只恨我保护不周。我唯有先为主报仇回妖界禀明一切，再以死谢罪了。只是不知道，若然妖界得知我王的真实身份，会是怎样，哈哈哈哈……”
妖王闻声一惊。
夜归人已在一旁立了许久，对什么真实身份云云毫不在意，此刻更是不耐烦地冷声道：“小子竟能修得剑气，若是肯下苦功，再过十年八年当有昔日剑神两三分模样。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义正闻声接话道。
夜归人忍不住露出笑意：“真是个傻小子，可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哈哈哈……”
适才中年男子的大笑已让义正气息不住跳动，脑海中又回到了当日褚燊风前辈传功之时，此刻夜归人这哈哈哈的笑声传来，虽是敌音却是不知为何牵动了义正体内的纯阳无极功法。一时间义正内息激昂活跃，青筋暴显，手中宝剑忍不住轻微颤抖，似是兴奋异常。他哪里知道这是体内剑神的气息在作祟。
那中年男子见义正出神，也不管其何故，立即趁机飞身而上，意欲一举将妖王击杀，好实现自己的目的。
妖王被这贼妖偷袭，已是重伤，此刻又见到望月楼的阵仗早已万念俱灰，却仍是不甘心死在叛徒之手，见贼妖袭来忍不住出声唤义正道：“后生！”
这才让义正回过神来，下意识中提手一剑已将来敌攻势化解，挡在了自己身前。
妖王再度出言提醒道：“这厮是个虎妖，有些力气，他的妖法我可尽数破解，你只管用巧妙身法与他周旋便是。”
妖王虽是这么说，实际早已重伤不济，哪还能施展什么妖法，不过是临阵唬敌、虚张声势罢了。那虎妖心虚，自然束手束脚。
哦。义正轻应一声，并不已为意。与虎妖过起招来，手中剑法不停，目光却始终落在夜归人身上。
义正还担心夜归人一并出手自己难敌呢，他哪知道那也夜归人自诩是江湖前辈，不屑以大欺小、以多胜少，跟不屑与偷袭卖主之人为伍，因此虽近战圈却只耐心观战，毫不出手。
几个回合下来发现这虎妖果然力气强盛，身法也算敏捷，但要想奈何自己还差得太远，取胜只是早晚之事。只是不知道这望月楼其他高手实力，此时宜求速胜，或可踏云烟遁去或可另做图谋。
义正略一思索开口道：“前辈您且后撤，让妃环予您医治。”说罢手上宝剑对着来犯虎妖一记重劈，一剑将虎妖与自己荡开了些距离，同时也震得自己虎口发麻。义正心道：自己所学剑神剑法，缺少内功与劲力支撑，只将剑气运用熟练，近身剑招灵巧有余而威猛不足，遇见真正的高手若是一个过招给自己手中宝剑震飞，自己还拿什么取胜。想至此便暗中燃起了要勤修内功的决心。
那虎妖被这一剑震开，也是十分吃惊，想不到这面前看似羸弱的人类竖子，竟有如此力量。
义正让妖王后撤，一是如其所言可以请妃环医治，二是便于自己剑气横出，一招制敌。此刻虎妖已不近身，当下三道剑气挥出，直取其要害。
这三道剑气，如白虹贯日，一道比一道凌厉，那虎妖何时见过这等阵仗，用尽力气也只勉强闪避一道，硬接一道，最后一道剑气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虎妖身上，此道剑气不比先前，乃是剑神剑法之大成，义正为求一击必胜，足用了九成的功力。
那虎妖中剑气后随即倒地，嘴角流血，对着美妇人唤道：“楼主救我！”
此刻却只见那美妇人表情十分震惊，又似是陷入回忆当中，呆若木鸡，优雅尽失，毫无先前姿态。
“剑神？”夜归人在见到义正这三道剑气后也是大吃一惊，随即大喜，神情略显癫狂，在虎妖求救的同一时间也是看向了美妇人，见楼主一直是呆状，终是按捺不住，对着义正飞身而上。
义正知道夜归人是个劲敌，不敢懈怠，双手合握，纵劈一道十成功力的剑气飞出，直打得地面开裂，飞沙走石。
原以为这道剑气足以退敌，哪曾想那夜归人丝毫不避，反而快速迎上，斜出一刀，砰的一声瞬时风平浪静，那剑气竟然被夜归人一刀击碎。
剑气既碎，夜归人一边向义正走来一边大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我此生竟然还有机会。”
这回轮到义正吃惊了，剑气既出无往不利，此次却被人轻易化解，怕是自己得找时机运用踏云烟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让受伤的妖王、侯少青那么多手下与自己几个人一并逃脱呢，哎，要是心儿在此定有妙计。义正看了看受伤的妖王，又看了看小蝶、妃环、猫儿三女，看台上侯少青一众，心中又道：坏了，还有文大人、解郁城等人呢，如何一并救得，不行自己先行抵挡，让她们用踏云烟先遁。
义正一时思绪良多，面露难色。而另一边美妇人被这剑气破碎声惊觉，此刻回过神来连忙大喊：“住手！”
黑焰跳动，夜归人还欲续招，此刻闻声无奈收手，回头不甘地看向了美妇人。
“收！”美妇人刚刚抬头对着楼顶空处说了一声收，紧接着停顿了一下似是举棋不定，片刻过后终还是对着周围一众手下又道：“撤！”
随着令下，望月楼的门窗外黑色深渊尽退，恢复了楼外本来面貌。
望月楼其他高手对美妇人叫停夜归人本已是不解，此时得令更加疑惑，却也只能是遵照执行，纷纷撤出了望月楼。那夜潇湘毫不犹豫短刃一收立时退去。
只片刻间，望月楼内再无一个夜组织的人，先前逃跑的看客皆枉死在黑色无尽深渊之中。义正环顾，现在留下的仅剩当今皇上一众，侯少青一伙，自己几人和那妖王、虎妖了。
虎妖伏在地上，他比夜的人还困惑呢，他不明白大好的局势那楼主为何突然率众撤离。此时虎妖见义正看向自己，顾不上吃惊错愕，只低头恳求道：“求大侠放过我，王上放过我，我是被那毒妇使用法术蒙蔽，这些决非我的本意啊。”
义正才不管这虎妖生死呢，只寻一旁妃环问道：“妖王前辈伤势如何了？”
适才义正出招退敌时妃环已为妖王诊治，此刻焦急回道：“这位妖王大人体质非凡，伤口并不致命，只是不知为何元气溃散，这倒让我束手无策了。”
妖王用眼神宽慰妃环，随即问虎妖道：“那匕首是夜给你的吧？”
虎妖哪敢隐瞒，脑中飞速旋转如何让自己逃命，嘴上支支吾吾回道：“是……”
妖王向义正与妃环解释道：“那匕首是毒妇所给，上面有特殊的法阵，虽然离我真元散尽还有一段时间，可今日我是必死了。”说罢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小蝶、猫儿。
猫儿懵懂，小蝶却是上前一步，手起剑落，血扬一地，那虎妖身首异处，随即化回了原型。
“你怎么在这？”义正抢上前去问小蝶道。
小蝶兴奋开口：“师父得到密报，说当今圣上今日会出得宫中来这望月楼，师父本疑心有诈不允我前来，可如今起义队伍连连失利，我也碍不过王三食大哥的苦苦哀求，这便来了，没想到在这能再碰见你们，我可是来对了！”
义正、妃环更是高兴异常，与小蝶忍不住围在一起，妃环更是拉着小蝶的手舍不得松开。
“你是谁？”猫儿走到妖王面前问道。
面对猫儿的发问，妖王并未开口，只看向眼前空地，出了口短气忍不住笑了一声，神情得意又略显诡谲。
义正此时也顾不得重聚后的喜悦，回过身来问妖王道：“前辈，您当真……您若知自救之法只管吩咐晚辈，我必当竭尽全力。”
妖王似是从追忆中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
义正连忙询问正事：“前辈，您可知道夜的图谋？”
妖王回道：“夜组织的首领，就那个毒妇，名字唤作繁星，与我有旧，此次应邀前来是为除掉当今人界之主。”说罢看向了小心翼翼走过来的人类皇帝一众。
当今皇上率解郁城、文火山一众正向义正他们走来，后面跟着便是瑶妹、侯少青及其手下。
不等义正再问，妖王又道：“即便是有人类高手，除掉区区人类本非难事，我早该想到的，夜组织的阴谋，原本是请我来刺杀人界皇帝的，结果我也被她算计了，你最好保护好你们皇帝，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万不能让她得逞，只是奇怪……”
“这么说来，刺杀妖王前辈您和人类皇帝，本来就是那妇人设计好的，可她怎么突然间变卦了呢。”义正也属实纳闷，心中困惑，放着大好形势离去，真让人搞不懂夜组织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哎，要是心儿在就好了。
妖王继续说道：“夜主人繁星恨剑神抛下她一人，故意撺掇朝廷搞了个剑神大赛来辱没剑神称号。人皇、妖王皆在此，趁机刺杀无非是引发人妖两界的动荡，嫁祸于人挑起两界纷争，继而引起人妖两界的动乱，可谓是一箭三雕。我知道了！繁星是想让天下大乱，重现当年的惨剧，如此一来，年轻人，你更不能让你们的皇帝出事了。”
剑神师父抛下她？义正听了这第一句心中已甚是吃惊，此时也顾不上问当年是何惨剧。
见猫儿立于一旁许久，一直在期待一个答案。妖王笑了笑，说道：“你是七彩斑宝狸吧？”
妃环忍不住替猫儿开口问道：“前辈您与仙女姐姐是……”
妖王又是忍不住摇头一笑，回道：“七彩斑宝狸乃是天地间孕育的瑰宝，我原一直以为是传说呢，想不到真有此物。”
此言一出义正一伙皆是一惊，猫儿也是瞪大了双眼，原以为妖王会是猫儿的同类，可听此话语，该是另有别情。
“你，还能活吗？”猫儿问道。
“活是肯定活不成了，索性半口气在，”那妖王语气虽弱却十分惬意道：“年轻时为了自抬身份，没想到竟然装了一辈子。现在好了，终于不用再装了，轻松极了。”
见几人不解只听妖王又道：“我是个果子狸，打小便被其他妖怪看不起，机缘巧合让我听说了七彩斑宝狸的传说，便苦心钻研，长期服用特殊药物使得自己也伴有七彩霞光，形态气息上与传说中的一般无二。不过是为一时之气，自抬身份罢了，谁曾想我因为这个缘故另获机缘竟然还当上了妖王。我这一生，为了不暴露身份畏首畏尾，谨小慎微，到头来还是被其他妖类发现了。”说罢又是一笑，同时示意猫儿上前。
想不到这个妖王不是七彩斑宝狸，而是个果子狸。
猫儿看了眼妃环、义正，便也走上前去。
义正此时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开口问道：“对了前辈，先前猫儿御敌会有一身金光，仙气凛然，近日却如同妖兽，狂行不止，这是何缘故？”
妖王想了想，又将义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才解释道：“与人类呆久了，必是产生了人类的七情六欲，那自然便仙气日减，而她先天本体是妖，自然也会逐渐恢复妖气。”说罢看着猫儿问道：“你是愿意上天成仙呢，还是落地为妖呢？”
猫儿看了看义正，看了看妃环，懵懂回道：“我不走。”
“那便好，那便好。”妖王连说了两个“那便好”，也不知其心中何意，只见其缓缓伸出了手，忽然之间一把伸出紧紧地攥紧了猫儿的细腕，不容猫儿挣脱。
忽生变故，义正几人心中骇然，却只见那妖王耳鼻眼口涌出金光，源源不断地汇入猫儿的百会穴处。
虽然场面有些骇人，但猫儿亦无变色，亦无挣扎。
义正不明所以有些担心，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制止，好在小蝶阅历丰富，知道这是一种传功方法，连忙拦下一旁的义正。
片刻后妖王恢复如常，感觉瞬间老了些许，气息微弱，手脚颤巍，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一边向猫儿递将过来一边微弱地说道：“此物是初代妖王的骨玉，传承下来便成了历代妖王所持的令牌，有了它你便是下一代的妖王了。繁星既已渗入，我料想妖界不止这虎妖一个叛徒，平定妖界动荡就靠你了。”
“骨？”猫儿顺手接过也不嫌弃，立即将令牌放入嘴中玉齿一咬，不仅索然无味还硌牙异常，于是随手一丢，又略显期许地看向了妖王。
那妖王见到猫儿此举，眼珠瞪得老大，强撑着用手指颤颤巍巍指向了掉落在地的妖王骨玉，口中似是欲出千言万语，却不料一口红血喷出。
这真气已卸那妖王历时一命呜呼了，可怜一代妖王竟然死状如此，真是令人唏嘘。
妃环也是无奈，她还在细索用何种药、如何用药，这妖类如何施针，谁能料想这堂堂妖王就如此陨落。此刻只得叹了口气，拾起了那枚妖王骨玉递给了猫儿，并嘱咐仙女姐姐要收好。
糟了，我还没问他剑神师父为何抛弃了夜组织的首领，究竟与夜组织有何渊源呢？义正心道。
见妖王也死了，此刻皇帝一众方才上前招呼义正几人。
“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人类皇帝先是开口叹道。
义正打量上去，只见这当朝皇帝甚是年轻，却有一股威严，岁数约与自己阿哥孔义方上下，也不知阿哥在昆仑山地牢呆的如何了。
皇帝见义正不开口，也不嗔怪，便自顾自地打量起义正身后三女来。
“孔少侠。”解郁城、文火山二人上前与义正打了个招呼，见义正并不把皇帝当回事，况且自家主子都不以为意，也就不开口提醒义正行礼了。
皇帝见二人皆识得义正，刚想开口询问，解、文二人已抢着介绍起来。
文火山道：“启禀圣上，此人名唤孔义正，年纪虽浅，却是昆仑仙山的高徒。微臣口中只身独挑整个红毛鬼水师，保我大明平安的少年英雄便是他。”
“是、是，昔日救微臣于危难的，也正是这位孔少侠，他当真有上天入地之能！”解郁城也在一边附和。
“你还杀他吗？”妃环此时出声问小蝶道。
此言一出，解郁城、文火山二人大惊失色，一旁的皇帝目光也从欣赏瞬间变为了恐惧，脚下一软，若非身旁有人搀扶恐怕当下就要瘫软在地上了。
小蝶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对妃环回道：“不了，如妖王所言，妖界已无主，若是人皇一死，人妖两界大乱，灾祸与战事并起，受苦的始终是百姓，我在想我们的起义是否也在夜组织的谋划之列，日后我自会回去向师父解释这一切。”
听完二人对话，皇帝一颗悬着的心方放下来，又摆起了姿态对着义正问道：“不知孔少侠可愿随我入朝，以你的神通朕封你为护国仙师、护国将军。”
义正此时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见了天子该当行礼，刚准备跪下叩礼却被皇帝拦了下来。
义正便开口回道：“在下何德何能，岂能成为什么仙师，况且我要事实多，恐怕不能胜任啊。”同时心道：仙师？没兴趣，我连护国仙师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何况小蝶的师父还要推翻你呢，我可不能帮你。
皇帝哪里知道义正心中所想，还道是真的仙家定然不为俗务虚名，区区护国仙师又岂能挽留，只得开口道：“如此那朕也不好强求，还是多谢孔少侠击退了望月楼一行，摧毁了她们的阴谋。此番出行实在大开眼界，回宫后我必重金访求仙术名家，既求延年益寿，亦保我朝平安。”
可能是今时今日之因，才使得这位皇帝从如此年纪就开始迷信道法、奢念长生，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一旁解郁城小声禀道：“如今形势阴晴不定，圣上还是早些回宫为好。”
皇帝闻言心想也对，立即示意解郁城、文火山二人起驾回宫。一伙人匆匆向义正告别即离去了。
留下的还剩侯少青一伙。
侯少青拉着瑶妹上前对着妃环、义正跪倒便拜。
侯少青道：“我与瑶妹叩谢几位恩情，如今此地不宜久留，各位可有何去处？若无去处，承蒙不弃我容剑山庄随时欢迎各位。”
“去处？”义正低头沉吟，心想着此后不知如何再觅夜的行踪，要是心儿在定能迎刃而解。
猫儿冷不丁道：“四个少一个。”
妃环也是看了一眼小蝶，二女同时对义正道：“走？”
义正闻声心下主意已定，如今假教令牌在手，是时候去趟假教了，便开口对侯少青说道：“侯少侠所言极是，此地不宜久留，多谢侯少侠美意，还请速速离开，我们几人就不劳挂心了。”说罢踏云烟一起，青云缭绕。
直将侯少青一伙看呆，心中自觉唐突的同时忍不住叹道：“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