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未来羽
那就是救下了雅歌的那名男子。也只有那个人，有实力在挥匕的一瞬间，做出那样的事。
……
第三联邦共和国首府萨加，“时代”酒吧。
这是全联邦唯一一家免费的酒吧，只对特定的人士开放。
洛坐在双人座上，小口小口地抿着酒水，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钟头了。
女子走进酒吧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向他打着招呼的洛。
她快步走了过去，在洛的对面坐下，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还是认为远程交流是更好的选择。”
冰冷的声音传出，她似乎并不想和洛有过多交流。
洛习惯了她的作风，只是笑着回答:“那样没感觉，不喝酒怎么谈来来来，你也喝。”
“你知道我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希望你尽快地切入正题。我这边还有很多演算任务。”刚坐下的女子果断拒绝了，她来酒吧的目的不是喝酒，而是交流。
“你不是能一心二用”
“如果我这个主体不在的话，演算速度会大大下降，”女子摇了摇头，“任务十分重要，我不能在你这里浪费太多时间，洛。”
“好吧，好吧。”洛也不强求，就一个人酌酒自饮。
“你还是这么无趣，这么久了还没学会变得有趣”
“有趣对我来说，并不有趣，”女子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子，每一次的落点都和上次一样精准，“我认为没有学习的必要。”
“那我认为你最好和我学一下。”他喝完了这杯酒，随手把空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双手在身前形成塔状，认真地看向女子。
“她要来了，”洛终于切入了正题，“羽，你准备怎么样”
“我会遵守设定时的最高指令目录。”似乎早已料到了洛的问题，羽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你真的一点也不念旧情啊，那东西对现在的你来说，不过是一段废弃的代码罢了。”
“我没有念旧情的能力，我只是在遵循我的逻辑来行动而已。”
羽停下了敲打桌面的手指，反问道。
“你呢”
“我又没有什么旧情，”洛耸了耸肩，“而且你可以‘预知’啊，还需要我告诉你？”
“你是x因素，我算不清。”羽摇了摇头，双眼还是紧盯着洛，想要他给出一个答案，“所以你站在哪边呢”
“啊，既然算不清，保持神秘感不是个好选择吗？你想让我站在哪边，我就站在哪边。”洛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然后晃了晃提到眼前的酒杯，看着里面晶莹的酒液沿着杯壁流淌。他笑了笑，一口饮尽。
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复，她沉默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算不出想让洛站在哪边。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羽无奈地败下阵来。
“我的确算不清你，”羽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次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成功的。”
“或许吧。”洛也丝毫不在意，只是在慢慢品尝酒杯里的酒，他转过了话题，说道，“这家时代酒吧的酒真不错啊。”
“当然，你这杯酒可是由鹰郡的特殊魔力作物制成，大概只在这家时代能喝到了。”
羽看了一眼洛手中的酒，就起身准备离去，
“我走了，你那位副官来找你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就到。”
洛挥了挥手，示意告别，也没有长留羽的意愿。
走到快出门的地方，羽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身又朝洛的那边走过去，问道：
“这些话其实你早就可以说，为什么非要今天来找我。”
“因为最近我看到了寒的诗，还见到了一个似乎与他有点缘分的小家伙。”
洛笑着说道，
“一曲相思，往生离愁啊。寒那个家伙，看样子是不会站在你这边了。”
“可能吧，”羽淡然地说道，“我能算的清他，他对我没有威胁。毕竟一个只会活在过去的家伙，一切都会是过去的复刻。”
她指尖微点，小小的金属粉末在桌上出现盘旋，一行字也渐渐浮现。
洛瞥了一眼，就继续喝起了酒。那是一行对应的令，同样八字。
“一曲伶俜，来生无情。”
羽离开后，果然，西维亚马上就找了过来，还用手敲着他的桌子。
“吵不吵？”洛的目光扫过她如葱般的手指，淡定地问道。
“我吵？洛，按理说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那边的大楼里开会。”
“那是开会？各怀心思的人在那里虚与委蛇，我去就是浪费时间。”
“那你现在就不是浪费时间？”
“我选个喜欢的方式浪费时间，不可以吗？”
西维亚被噎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才温柔地说道：“就算再有不满，起码要在形式上过一遍吧，将军。”
洛大笑了起来，不过却是只有声音，没有表情。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从来只从自己周边的情感，利益出发。随性而为，哪怕不得到群体的认同。这叫‘小义’
另一种人考虑群体的意识，群体的感受。即使她拥有可以任性的能力，也会选择不断地忍让，来获取群体的认同，来默默改变群体的认同，这叫‘大义’。
你认为，我是站在小义这一边，还是站在大义这一边？”
西维亚回答不了。
虽然也没多久，但西维亚至少做了洛五年的副官了，还是他变化最大的五年。
能做到这个职位，说明她并不笨，起码也是个聪慧之人。因此她也能感受到洛的矛盾。
既要大义，也要小义吗。西维亚在内心中低语道，“不觉得太贪心了吗。”
……
“雅歌，应该是那人刻下的。”琉提醒雅歌，她也懒得继续关注两人的争论。
“哪个？哦，是那个跑了的家伙，”雅歌思考了一下，突然觉得琉说得很有道理，因为那时候她也看不见那人做了什么，“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琉要是说自己没看清，那后面肯定又会有接踵而至的一系列问题。因此琉就选择了默认。
“原来是他干的。”雅歌气忿地喊了出来，吓了迪马一大跳。她不记得允许过别人破坏她的东西，难怪那人直接就走了，原来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了这里，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迪马期待的看着她，还以为她想到了什么以前的事情。
“没错，就是两天前，那个家伙偷偷刻的，”她手摩擦着上面的字迹，“写得又没有本来那句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