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世
“奥嘉小队遭受了某种异兽攻击，被迫弃车。并且车辆发动机因不知何种原因遭到引爆。
……
最后保利亚斯战死，奥嘉失踪。”
粗略的记录一下，再收集下爪痕样本和车辆碎片样本。大概这样，就算是一份完整的报告了，他心满意足地收回了笔记本，也不打算继续找奥嘉了。
他这次所获得的信息已经远远超出了任务要求。不但找到了保利亚斯的尸体，还发现了报废的车辆。别人出去找人一般都是撞运气，接点附近的小任务，顺便找找线索。而迪马有德夫卡仪器和瓦尼这个念能力者的帮助，才能这么快的完成。
奥嘉失去了所有机械仪器后，仅仅只是个一级基因改造者，是不可能独自在荒野上活下来的。
——这一切都能佐证奥嘉“死亡”的推测。
迪马再和瓦尼，加上之后赶来的德夫卡商量了一会，完善少许的细节，就确定了这个任务的结束。
“没想到这么轻松。”一向严肃的卡加雷也露出了笑容。他们得知这个任务的时候，还以为又是一项长线工程呢。
瓦尼在前面晃晃悠悠，三个人并肩向着中央的屋子走去。他突然停下脚步，另外两人就向他看了过去。
“差点忘了，”瓦尼一拍脑袋，“我想到了个好东西，刚才光去通知老大了，没来得及去看。”
“你们先去。”
他把两人向前一推，整个人都向后撤去，不一会就跑得没影了。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兴奋样？莫非这地下有个遗迹？”卡加雷继续向前走，迪马也紧跟而上。
“算了吧，他进了村子就开始探测了，要是有，他早就找到了。”
陋居里是有可能有遗迹不错，可概率也达不到百分之十，而且大多数都是没啥用的低级实验室，避难所或者存储仓库。
两人走到门边，迪马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上休息的拉娜以及还昏迷着的少女。
他让卡加雷留在门口，自己则悄悄地摸了过去，手指狠狠地弹在拉娜的额头。
“啊！”拉娜醒了过来，反应也是很快，风元素在身后展开，想要推开背后的人。
迪马也不客气，没准备给她反抗的机会，拽住她的腰，就把她直摔在了地上。
“你干嘛？”拉娜站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肩膀。
“谁让你不认真？”
“别人睡觉我还要一直盯着，她是多好看啊。”拉娜埋怨地说道。
“是挺好看的。”
迪马明白她将少女当做了普通人，会错了他的本意，也就不和她辩解。他走上前去，接替了拉娜的位置。
“任务完成了，你们休整一下，今天就回去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少女，
“我这边有事，有重要的问题要问她，等问完了就走。”
能在荒野上少待就少待，这里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见迪马认真起来，拉娜也不敢再说什么，拉着卡加雷就出门了。
“今天老大怎么这样。”拉娜欲言又止，似乎要多说几句。但前面的卡加雷摇了摇头，不让她说出剩下的部分。
“别多想，老大也有自己的事情。”卡加雷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对卡加雷来说，平常也只有出任务时迪马会带带他们，因此他们就不可能理解这个人。这样的人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他奇怪，但迪马对自己人好，就够了。
拉娜沉默了，不再多言。幸好远处的瓦尼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才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你们看这个。”他一边跑，一边甩了甩手上的东西。
……
“痛啊，”少女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惺忪地面向迪马，说道，“你还在啊。”
本来她是痛晕了，但之后又借机睡了一觉。
迪马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她，问道：“你是那边的人？”
雅歌懵了一下，脑袋上直冒问号，不清楚他的意思，另一个世界的琉也同样不明白迪马的问题。
“哪边的人”她坐在桌子上，晃动着白皙的双腿，歪着头表示疑惑。
“你不知道？”
鉴于少女的反应，他也推断不出她是否在隐瞒。但他不想在这里互相猜疑，就走上前去，拿起他一旁的匕首，问道，
“这匕首是从哪里来的”
他直视着少女的双眼，想要从她那里看出躲避和动摇，可是并没有。
雅歌脸色些许放沉，但依旧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
“什么？”
“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醒来身上就有这把匕首。”
雅歌没有一点悲伤的样子，好像只是在讲述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
这孩子，是被抛弃到了“这里”吗。迪马好像明白了，听着少女的话，他也被勾起了追忆。
少女的眼睛清澈，蓝色的眼睛就像天空。不知道为什么，迪马相信她。他从看到雅歌的第一眼，就一直选择了偏向她，这和他一贯的作风十分不符。
“你能读懂这上面的意思吗？”迪马放缓了语气，低下身子，把刀柄上的字给她看去。
“诶，怎么多了一行字？”
雅歌的双眼略微瞪大，在脑海中问道。
“琉，那本来是不是只有一句？”
在琉努力的回想下，雅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是不是你在我晕倒的时候刻上去的，想来捉弄我。”雅歌气呼呼地把匕首夺了过来，仔细检查着上面的痕迹。
“实话实说，我连损伤它都做不到，哪能在上面刻字呢。这应该就是匕首上原刻的。”
“以前绝对只有万兽令那一句。”少女十分确定，毕竟作为了长期陪伴她的朋友，她还是仔细看过好几遍的。
“那这句哪里来的，”迪马陷入了回忆之中，靠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这种将军令，也只有‘将军’能刻出来吧。就跟另一面万兽令一样，也只有寒有资格刻出来。”
兽王之风，犹由在耳；将军之容，似在眼前。
“但是这句真的没有，”雅歌再一次强调道，她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记错。
脑海中的琉看着两人在那里争论，也有点意外。因为她也只记得一条小令，现在居然变成了两条。
她停止了行进，专心观察着匕首。那道刻痕十分光滑，里面并没有落入多少污渍，的确像是新刻上去的。她体会过匕首材质的硬度，这里应该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精致的操作
最近——对了。
琉眨动着她的双眼，脑海里浮现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