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天粘在一起不腻吗”
预产期到了，这次比上次要好受一些，可能因为我生过一次吧，这次没那么疼。
“是个男孩哦，长得很像妈妈呢。”
像我吗？刚出生的孩子都长得差不多啊……
纯一依旧是只在意我的安危，我被推出来之后他的眼眶都红了，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去结扎，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看着他的表情，我差点以为自己身患重病。
“老公，你还没给孩子取名呢。”
“那就叫羽佐彻吧。”
“这个名字也不错呢。”
由加奈看着正在睡觉的弟弟充满了好奇心，她想要触碰一下他的脸，被他抓住了手指，她惊讶的捂住嘴，说弟弟的力气很大，自己被抓的有点痛。
小彻像小由一样有一双清澈的双眼，他很喜欢被我抱着，只有我哄他他才肯睡觉，有时候也会哭个没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次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就没那么无助了。
成美也怀孕了，这是这个月里的第二个好消息，为了让她在孩子出生之后不那么慌乱，我要她每天都来帮忙照顾小彻，她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了可以自己喂奶换尿布，还会观察便便的健康程度。
我把记录由加奈婴儿时期的日记送给她作参考，她认真的看了每一页，还会来问我一些相关的问题，有了这些实战经验，到时候一定能应付的过来。
成美的预产期在明年1月份，我真是羡慕她，她的孕期反应只有嗜睡，她说除了早上有点恶心之外没有任何不适，照常吃饭，每天胃口都很好，每天都想要吃海鲜。
纯一自小彻出生之后和我关系更加亲近了，可能会有人觉得我们两个天天粘在一起，还能更亲近到什么程度？
大概就是灵魂的沟通，我们开始讨论一些关于艺术与世界观的想法和观点，他说的那些关于他喜爱的人事物，我都没听说过，max riv是谁？什么是克莱因蓝？什么是相对论？《dark》又是哪部电视剧？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他看我在发呆，冲我打了个响指，我才回过神来，神情有些呆滞，感觉大脑好像死机了，我和纯一是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吗？
“老婆你没事吧？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你懂的好多，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知道，感觉我们之间好像有了很大的代沟。”
“只是喜欢和了解的东西不太一样，不代表我们无话可说，那些你喜欢的作品我也有很多不知道的。”
“我只是想和你之间不要有那么多的距离，想了解你脑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脑子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你，然后是其它的。”
“小由和小彻都没有占1吗？”
“那是我夸张了，80都是你，然后10是我们的孩子，5是我的家人和朋友，剩下的5是其它的东西。”
“我才不信呢。”
“澈子，”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心脏跳动的地方，“这里面都是你，还有这里，”然后放到了头上，“这里每天想的也都是你。”
我揉了揉他的头，眼神相碰的一瞬间，我俩就懂了彼此的喑号，他关上了门，我拉上了窗帘，就在他小跑过来准备脱鞋的时候，婴儿监护器里传来了小彻的哭声，纯一闭上眼小声的叹了口气，我拍了拍他的肚子，让他在床上等我，他让我快去快回。
小彻怎么哄都哄不好，纯一来找我，他把小彻抱了过去，说让他试试，真奇怪，他一抱小彻就不哭了，我让他在这里哄到他睡着了再走，他很认真的在哄他，才两分钟小彻就睡着了。
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像做贼一样，他拉着我往卧室里跑，结果奶奶带着由加奈回来了，小由一到家里就跑来找我展示她的新玩具，纯一脸黑着去了书房，我在心里偷笑。
“澈子，我买了铜锣烧放在客厅里，咖喱鸡在冰箱里，晚上热热再吃，我先回家一趟。”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记得你那个佐藤奶奶吗？她明天来看我，在这里玩几天，我回去准备准备招待她。”
“你路上慢点，小心车子。”
“奶奶路上注意安全。”
“小由晚上要好好睡觉哦，奶奶先走了。”
我看着奶奶有点驼背的背影，她今年都已经70岁了，还能这么轻松的帮我照顾由加奈，奶奶的身体可真好，不知道我到70岁的时候还能这样吗？
由加奈喜欢和我一起待在画室里画画，我给她买了很多儿童用的蜡笔，她都小心翼翼的保管着，她最喜欢当我的模特了，她说这样我就能一直看着她了。
一般我们画一个小时的画之后都会玩拼图，小由小时候总来搞破坏，我拼一块她拆一块，拆完她都会笑着让我夸她，可能她对拼图有另一种玩法吧。
晚上吃了咖喱鸡，纯一还是有些不开心，他看我的眼神又有点像是在狩猎的状态，我让他收敛点，他搂着我的肩膀喓我的洱朵，我推他，他鉗住我的手月宛，拉着我的手倣了丄去。
“我可以收敛但这个不行，这个现在很需要你。”
“你走开啊，小心被小由看见。”
“我可是看着父母的恩爱长大的，我也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啊。”
“你爸妈的恩爱是温情似水，你的恩爱是变态，能一样吗？”
“我哪里变态了？”
“羽佐纯一，不要让我发火哦。”
“老婆——”他转变战略，改为撒娇，“已经过去五天了，你就不怀念吗？”
“你有毛病啊？”
听着由加奈从厕所里出来的动静，我把纯一推到了一边，由加奈说想看电视，纯一抢先拿走了遥控器。
“我今天要看比赛，小由也看吗？”
他调出了体育台，正在播足球比赛。
“看。”
“你应该早点睡觉，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熬夜，走我哄你睡觉。”
他不由分说的牵着由加奈去了奶奶的卧室，小彻出生之后由加奈就跟着奶奶一起睡了。
我看着纯一这幼稚的行为，感觉今晚我是逃不掉了。
逃不过的话就坦然接受吧，我洗了澡，稍微化了点妆，换上了一身早就买了的悻敢目垂衣，我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感觉有些害羞。
看着镜子里深v的领口，生过孩子之后涨了一些，若隱若現的，不好意思穿出去，不知道纯一看见会不会笑话我呢。
他来敲浴室的门，我让他去房间里等我，他说让我快点，他们两个现在睡的很熟。
我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很期待纯一看到之后的表情，他不在房间里，我去书房找他，听见他在里面打电话。
我先去房间里准备了一下，点了一盏柔和的灯，唱片机里播放着令人放松的爵士乐，我拿了些鸡尾酒来，现在还在哺乳期没办法喝酒，给自己准备了纯天然的果汁，假装自己在喝酒。
我侧躺在床上，用左手撑着头，右手随意的搭在喓上。
他进来之后被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老婆——”
“喝酒吗？”
我走下床端着一杯鸡尾酒递给他，他让我喂他喝，他很喜欢这件娷衣，要我以后经常瑏给他看。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纯一已经去上班了，他发来消息说带由加奈去他爸妈家里了，小彻夜里醒过两次他都哄下了他。
我起床去看小彻，他刚刚好醒来，打了个哈欠，没有哭，我给他换了尿片喂了奶，我吃了早饭，收拾了一下去了成美家里。
她已经开始准备孩子的东西了，自从怀孕后，她就申请了休假，其实她如果不休息我爸妈估计也会赶她去休息，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让她决定要不要继续回去工作。
店里的顾客都很怀念成美的厨艺，有些人专门来他们家里看望她，期盼她能早点回来，她也是这么想的，英治郎不太赞成，他不想成美太累了，想让她留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
“澈子，你留下在我们家里住几天吧，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啊，但是纯一不会同意的，他为了过二人世界都快把小由送到他爸妈家里住了。”
“那等以后我们两个出去旅游吧，就只有咱们俩，谁都不带。”
“好啊，我早就想出去放个假了。”
我们好好的计划了一下，打算等成美的孩子三岁之后，我们两个来一次闺蜜之旅。
其实在国中的时候我们就这么计划过，当时她没想到我会和纯一在一起，之后的每个假期都粘在一块，一直都没什么机会去旅游，再后来我们都没想到我会这么早怀孕，我们的计划本来是想在我大三的时候一起出发去台湾玩的，结果推迟了这么久。
和美穗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了，她忙着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龙一在上二年级，她和龙一的同学的妈妈们走的很近，据说经常一起去喝下午茶。
我们两个平常很少通话，打一次电话往往都会超过一个小时，把彼此的现状都讲一下，小泷的事业蒸蒸日上，还有了一些副业，本来要还20年的房贷现在只需要10年就能还完了，她学着理财，小心的投资，让她小赚了一笔。
看着周围朋友们的生活，我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进步，一直在靠纯一的工资生活，我也想赚些钱，起码能补贴点家用吧？以我们现在的经济水平，还要很久才能变成久真莉他们家那样，我们努力很久才只能到人家的起点吗？
我找出尘封已久的兽医书，我真的想当一个兽医吗？帮助动物能让我感到快乐和满足，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我应该做这一行吗？
纯一肯定不想我出去工作的，他的工资其实够我们一家使用了，他够努力，工资每个月都在涨，除去家用还能攒下不少钱，他每个月都会把工资上交，我每个月给他10万块的零用钱，他花不了的话都会存起来，过节的时候会给我们买礼物。
纯一要我继续像昨天一样穿那件娷扆，他用不完的睛屴，我不停的在走神，没办法投杁。
这也不彷譪他作什么，結捒后他把我抱在怀里，问我有什么心事。
“我想工作挣钱，我不想一直花你的钱了。”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现在的工资不够用吗？我这里还有不少存款呢，你先拿去用。”
“不是这个啊，我今天去看了成美，她这些年做厨师攒下了一千万了，那都是她靠自己的努力赚来的，美穗也是，靠自己的眼光投资，赚了不少钱，大家都在努力的让生活变好，我就只会在家里画画……做的饭还不好吃。”
“老婆，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抬起我的下巴和我对视。
“你和我结了婚，如果不能安心的在家里做喜欢的事情，还要被迫去想怎么挣钱补贴家用，那真的是我太过没用了，是我不够努力才会让你有这种危机感。”
“纯一是这样想的吗？可是我们的婚姻关系是公平的，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去努力挣钱，我在家里闲着感觉很对不起你，你每天为了工作看书到那么晚，我也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
“老婆，你留在家里照顾我们的孩子已经很辛苦了，我觉得很愧疚。我出去上班很轻松，做的都是我拿手的事情，中间没人来看病的时候我都可以休息，你要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小彻还那么小，有时候哭起来没完，要一整天不停的去哄他，那个噪音我听了都受不了。你真的好厉害！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是个超人。”
他温柔的亲吻我的额头，表情温柔的像是暖春的阳光。
“是我耽误了你，本来你是打算毕业之后开宠物店的，因为要照顾孩子被迫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你做了这么多牺牲还要怪自己做的不够多，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想了好吗？我每天努力的工作，都是为了让澈子能安心的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能轻松的在我们的家里生活，我工作的每一天都将失去了意义，换句话说，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多亏了你，没有你我就没有动力，我挣的所有的钱都是多亏了你。”
有了纯一的话我安心了不少，不再那么焦虑，这些钱够我们用的了，我平常少买一些名牌就能省下一大笔钱，这笔钱可以用在其它地方，可以每天吃的更好点，可以给小由多买一个她喜欢的娃娃，可以给小彻多买点更好的奶粉，每个月同样的花销，生活质量变得更好了。
最近在考察附近的幼稚园，我和纯一小时候上的那个幼稚园已经倒闭了，据说院长转行去开诚人用品店了，这……的确是个好赚钱的职业。
成美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她很头疼，本来只要对付一个的，现在要双倍，要喂双倍的奶，要换双倍的尿片，还要听双倍的噪音。
“澈子！我怎么办呐？两个哎！”
“不会有事的，你一定可以应付的过来。”
“两个？两个！为什么会是两个呢？怎么会是两个呢？医生也没说是两个啊！怎么会呢？”
我看着她大受打击的样子忍不住偷笑，换作是别人高兴都来不及呢，可能过一段时间，等她接受了就会高兴了。
“老婆，冷静点，我们一起照顾他们，实在不行就让我妈来一趟吧，等孩子稍微大点再走。”
“那样会不会太麻烦她了？”
“她如果知道是双胞胎一定高兴坏了，怎么会觉得麻烦呢。”
“你们起好名字了吗？”
“嗯，哥哥叫东野雅人，弟弟叫东野育人。”
由加奈四月就要去上学了，学费不算太贵，每天都有校车接送，第一天放学她开心的跟我讲，她在学校里认识了一个朋友，叫山下莉奥，她们两个在一起玩了一整天，明天还要继续一起玩，她说吉永老师很温柔，大家一起唱了歌，还吃了点心。
虽然不需要奶奶再来照顾我们了，她还是会三天两头的来一趟，每次都会做了饭再走，我们说好今年夏天再回老家一趟，带由加奈回去过她的第一个暑假，她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小白去世了，他去世的时候19岁，相当于百岁老人，我哭了两天，我们一起为他举行了一场葬礼，我把他的骨灰埋在了我们家的院子里的樱花树下，这样每天在画室里都能看到他了，他生前我没能多陪陪他，只能用这种方式缅怀他。
小由把我抱在怀里安慰，她说小白去了天堂，在守护着我们，我抱着她哭了一场，本来没想在孩子面前暴露这样脆弱的一面的，可是她越说我越难过，最后忍不住就哭出来了，她一直在摸我的头，还把纯子借给我，她说纯子是她的坚强，每次她伤心害怕的时候抱着纯子就不怕了。
俊介被公司调到了我们县里，他先在我们家里住着，住奶奶住过的那个房间，纯一和小由住一个房间，我和小彻住一个房间，小彻晚上偶尔会哭闹，我要一直哄他，小由本来想和我们一起睡的，我怕会影响到她，就让她将就一下和爸爸住几天。
“你小子什么时候找到房子搬出去？你打扰到我们夫妻的二人世界了知不知道？”
“纯一君你也太薄情了吧？我也只不过来这里第二天而已。”
“你还没有结婚对象吗？”
“工作太忙了遇不到啊，我也想结婚啊。”
“你去相亲吧，早点结婚早点搬出去。”
“俊介你别当真，他给你开玩笑呢，你在这里住到找到房子了再走。”
“还是澈子酱大方。”
其实纯一也并不是真的要赶他走，他们两个平常都是这样相处的，俊介跟他说过更过分的话，两个人都没有当真。
人多热闹点，纯一不再只是看书，经常和俊介一起玩游戏，相约着一起打球，打球的纯一依然充满了少年感，某些瞬间我差点以为又回到了高校的时光，他每进一个球都会回头看我，向我炫耀自己有多厉害，我用拍立得拍下了很多照片，小彻吃着奶嘴看的很起劲，这孩子长大了也会喜欢篮球吗？
俊介的饭量很大，一个人能吃下我和纯一两个人的饭，但他一点都不胖，这真是把我羡慕坏了，我也想自己能肆无忌惮的吃。
我吃点东西就会长胖，曾经一度胖到了140斤，我尖叫着从体重秤上下来，以为自己看错了，颤抖着双腿再次站上去，又尖叫着下来，这样反复了好几遍，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决定要减肥。
因为每天要带小彻，我没办法出去运动，只能找一些在家里可以做的减肥操，小彻有时候会和我一起跳，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平稳的站住，偶尔会摔倒，他站着跳几下就会跌坐在地上，然后笑着爬起来继续跳。
减肥还是有成果的，虽然我没瘦回原来的体重，但是我有肌肉了啊，还有了马甲线，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我真是太喜欢现在的身材了，每天都会运动，不求能变得多好看，但求把现在的状态保持住，为了让身体更健康，我学着做一些搭配均衡的营养餐，每天都会榨蔬菜汁喝，老天保佑，我甚至都不便秘了。
因为碫炼了身体，和纯一在蓜詥上也好了不少。
俊介找到了离我们这里2公里的一套公寓，他搬走之后偶尔会来吃饭，经常和纯一去打球，两个人像回到了高校时一样，不停讨论着漫画和那些纯一喜欢的作品，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说呢？我和成美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样连着说几个小时。
良介和俊介一起来我们家里吃饭，这让我感觉很意外，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而且他们之间，有种暧昧的特殊气息。
“老婆，今天他们要在这里住一晚，今晚我陪小彻睡就行了，你今天好好休息。”
“啊？要准备床铺吗？”
“不用，他们住奶奶的那个房间就行了。”
“他俩一起住吗？”
“嗯，你懂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回头看了眼正在和由加奈一起玩的那俩人，良介总会有意无意的碰俊介的胳膊，真好啊。
“老婆，你干嘛笑得这么高兴啊？”
“嘿嘿，我这是为他们开心，他俩怎么走到一起的？”
“就是上个月啊，我们打完球回了趟母校，刚好遇到了来送资料的山本，他拉着我要去吃饭，然后就这样了。”
“他俩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有这个可能，反正吃饭的时候俊介一直不说话，山本一直摸我，我就让他离我远点，他就和俊介说话，山本喝了很多酒，送他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俩住在一栋公寓里，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
“哇——好羡慕啊——”
“你羡慕什么？”
“像这种偶遇情节我也想遇到一次呢，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期待着能转角遇到爱呢，啊～真是受不了～”
我双手握拳一直在激动的捶腿，纯一无语的看着我，他可能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一面吧。
“你要和谁偶遇啊？我还不够吗？”
“就是那种情节啦，那种过程，那种面对未来一无所知，戏剧性的一幕，‘就是那样，她遇到了她此生的宿敌’。”
看纯一好像不高兴了，我捧着他的脸用力的亲了一口，“啵”的声音太大，他们三个人停下手里的玩具转过头看我们，小由已经见怪不怪了，转回去继续玩娃娃，俊介嫌弃的“噫”了一声，良介笑着继续看我们，边看边把头靠在俊介肩膀上，露出了妈妈的笑容。
“以前我要是看见有人亲纯一君，我一定嫉妒死了，现在看着好舒服哦，就喜欢看你俩谈恋爱。”
“别看我们，好好的陪小由玩。”
纯一知道我害羞，坐到我旁边挡住了良介的视线，他“嘁”了一声转过去和他们一起玩叠纸。
纯一想继续像刚才一样，我怕再引起大家的注意一直推他，他看我不从，拉过我用力的亲了一口。
“我们是夫妻，亲一口都不行吗？”
“哎呀，有人在，你不能注意点吗？”
“那我们回房间。”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又不做什么，再说了你现在不也很喜欢，那个样子吗？”
“喜欢哪样？”
“就是——”
他靠近我耳边，小声的说出了那几个字。
“你……不理你了。”
我起来走到了小由身边，纯一也跟过来了，他说有事要找我，让我和他去一趟书房，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感觉应该不像是耍我，跟他一起到了书房，谁知他关上门就把我堵在了他与墙壁中间，他力气很大，双手钳住我的手腕按在墙上，我动不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了我脸上，我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才松开我，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大口喘着气，左手还在钳着我的手腕，右手搂住了我的腰，他的额头抵在我额头上，他左手松开我的手腕，和我的右手十指相扣。
“羽佐纯一，你知道你耍我的下场是什么吗？忘记庇怎么疼得了？”
“我找你真的是有事，刚才纯粹是意外。”
“有什么事？”
他牵着我走到电脑旁，拿出了两张飞往澳大利亚的机票。
“你什么时候订的？”
“这是上个月考核的奖品，澳大利亚三天四夜游。”
“刚好在我们结婚纪念日那个时候哎。”
“对啊，这次想和你好好的二人世界，不要有别人的打扰。”
“你天天和我在一起不腻吗？我这张脸你看不烦吗？”
“我还嫌看不够呢，想和你成为一个人，这样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啊这个……这就不用了吧。”
“开玩笑啦。”
我们在一起已经11年了，还像是刚刚热恋期一样，爱情可以像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吗？我听说好多人刚开始像我们一样，因为在一起太久都没有什么新鲜感了，最后变得只有亲情，那样也太可悲了，那种爱情我宁愿不要。
良介和俊介未免太……
我是半夜被良介的叫声吵醒的，我们家的隔音也不算差，怎么会……
我怕他会把小由吵醒，想出去提醒他们一下，结果发现客厅里有两个人影在。
他们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没有动作了，我听到俊介小声的跟他说，“跟你说小聲嘛。”
良介也小声的说，“我已经很小声了。”
我清了下嗓子，打算提醒他们一下。
“亲爱的朋友们，小朋友们现在已经休息了，你们可以回到房间里，那里鬲音好点。”
“啊！抱歉抱歉！我们现在就回去！”
良介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他牵着俊介逃回了房间，他俩……甚至果躰……我的沙发……
我真的累了，我需要度假休息，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张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