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旅行
又怀孕了……
我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深红色的杠，心里五味陈杂，明明保护措失做的很好，度蜜月带的三盒都用光了，怎么会还是中招了呢？
由加奈才刚满三岁，纯一开始上班了，本来我打算三天之后去宠物诊所应聘的，计划又被打乱了。
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这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测的，本来我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月经只是推迟了两天，推迟一周都是正常的，我以为只是内分泌紊乱导致的，也从没想到是因为怀孕，更没有想过要测验。
刚才来上厕所，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验孕棒，我都没有过脑子，当我意识到自己在验孕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道红杠像鬼一样出现，吓得我把它掉在了地上，又颤抖着手把它拿起来，像是开奖一样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啊！这不是梦。
应该不会是纯一搞的鬼，他虽然想再要一个孩子，但是一直都尊重我的选择，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我跑到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那个盒子，仔细阅读了说明书，98以上的避孕几率。
只是2的概率就中奖了，该不该说这是一种幸运呢？
我希望还是个女孩，可以和由加奈做伴，男孩也不错，可以和我们一起保护由加奈，也能和纯一一起打篮球什么的。
惊吓过后就是幸福，我摸着小腹，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看来我是没办法去上班了，由加奈再过两年就要去上学了，又多了一个孩子，我必须要留在家里照顾她们。
开始上班之后纯一每天都准时回家，他为了能做好医生这个职业下班了还是会继续看书，不知道这个消息会给他带来惊喜还是惊吓呢？
我端着一盘水果去敲书房的门，里面没有声音，我轻轻的打开门，发现纯一趴在桌子上，我走过去看他，他睡着了，眼镜都没摘下来，我真是不忍心吵他。
我轻轻的晃了晃他，他醒了过来，有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嗯？我睡着了？”
“老公，别看了，我们早点睡吧。”
他伸了个懒腰，顺势把我抱进了怀里，我没站稳一下倒进了他怀里，他挑着我的下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睡觉好了。”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他吃了一个葡萄，然后拿了一块苹果咬在嘴里喂我，我吃了一口，他问我要跟他说什么事情。
“我怀孕了。”
在我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机响了，他说是他表舅打来的电话先接一下，刚接通电话之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睁大双眼，声音都大了好几个分贝，“你怀孕了？！”
“你这小子说什么呢？！”
“表舅我一会打给你！”
挂掉电话之后纯一抱紧了我，小心翼翼的，怕我在跟他开玩笑。
“真——真的吗老婆？”
“嗯，到今天差不多一个月了。”
“太好了！”
他高兴的不停亲我，抱着我一直讲关于未来的计划，他说另一间房刚好可以装修一下给这个孩子住，他要努力赚钱让我们一家早点换一个更大的房子，争取在30岁的时候开一家诊所。
等到那个时候由加奈已经在上小学了，这个孩子也要开始上学了，就可以攒钱给我开宠物诊所了，如果我愿意的话也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你这么喜欢小孩吗？由加奈是很乖，万一这个孩子很调皮呢？又尖叫又哭的，你受得了吗？”
“因为是澈子和我生的孩子，不管多少个我都喜欢。”
“你去结扎吧。”
“啊？”
“这样我们就可以随便了，你不是蛮喜欢直接来吗？”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有他们两个就够了，我不想再继续让你冒这种风险了，我等这一阵忙完就去预约手术。”
“不会很勉强吗？”
“不会，我其实早就想去了。”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纯一的心跳声总是这么让我觉得安心，我抱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差点睡着。
奶奶得知我又一次怀孕了之后，主动说要来照顾我们，她怕我孕期反应难受，还要照顾由加奈会很辛苦，她不容拒绝的住在了第三个卧室里。
奶奶还是像我小时候一样，我们一起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她会让我躺在她的腿上给我梳头发，孕早期我本来就嗜睡，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是被厨房里的咖喱味道熏醒的，我直接百米冲刺的跑进了厕所里呕吐，差点把早上吃的饭都给吐出来，奶奶听到声音进来看我，拿了些金桔来帮我止吐，我瘫坐在马桶上，感觉自己憔悴了很多。
连续三周我都没有胃口吃东西，每天只能勉强的吃点蔬菜水果，吃些开胃的能稍微好一些。
每天都要睡够16个小时才行，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晨吐，然后喝一杯蜂蜜水，一个鸡蛋两个香蕉和一个苹果就是我一整天的饭量，吃正常的饭会一直吐，吃多少吐多少，比第一次怀孕的时候还要难受。
成美原本计划要在明年结婚的，我的预产期在五月，她为了照顾我，特意把婚礼提前了半年，赶在感恩节那天举行了婚礼。
这时候我已经孕14周了，身体没有什么不方便，胃口也恢复了，我也为成美做了蛤蜊清汤，这道汤我可是很认真的学习的，味道一点都不比她这个专业的厨师做的差，我喝了两大碗，我做的真是太好吃了。
成美的婚礼是比较随性的，她没有装饰的太过华丽，整体很简约，黑色为主配色，反而更显大气，和她的婚礼一比，我的婚礼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
成美今天很美，穿着传统的白无垢，她没有邀请任何一个家人来参加婚礼，真是蛮可惜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亲生父母都不能陪在身边……不过像他们那样的人不来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福气。
由于来参加婚礼的都是成美和英治郎最亲近的亲人朋友们，大家吃饭时只坐满了两张桌子，在菜品上齐之后成美敲了敲杯子，向大家真诚的致谢。
“我高平成美，在十年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连路边的野猫都不会看我一眼的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结识到这么多朋友，这真是我的福气，感谢各位百忙中抽空过来参加我和阿郎的婚礼。”
她端起一杯酒，向大家敬酒，她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继续说着。
“我最好的朋友野原澈子，她救了我的命，从此改变了我的一生，她对我的关怀和爱是我此生最珍贵的至宝，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成美。”
说罢她端起酒杯向我敬酒，仰头一饮而尽，我怕她喝太多伤身体就赶忙拉住她，她说没关系反正今天高兴。
“那时的我受尽了身边人的冷落，就在我准备跳楼的那一天，澈子她喊住了我，在茫茫人海中，她选择和我做朋友，鼓励我，帮我打气，还在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收留我，野原一家是我的恩人，他们收留我，给我饭吃，把我当亲生女儿和孙女一样对待，提供给我工作，让我终于体会到了有家人是什么感觉。”
成美的朋友们都大受震撼，谁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个要强努力的女孩竟然经历过这种事情，大家都在心疼的看着她，英治郎估计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他听完后一直低着头，有一滴泪落下，落在了酒杯里，溅起了一小波涟漪。
“能遇到你们是我成美此生最大的幸运，我不求人生怎样，只求我们之间的亲情友情可以长存，希望大家今后在忙碌的生活中不要忘记，你们还有高平成美这样一个朋友。”
“成美要幸福啊！”
“成美加油！”
“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每个人都在鼓励她，希望她可以摆脱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成美右手握着我，左手握着英治郎，被大家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和我拥抱了将近五分钟，然后靠在英治郎的肩膀上调整情绪，她说不能哭，不然妆都花了，等以后看照片会感觉丢人的。
“老婆，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天使。”
“嗯？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平常纯一总是肉麻的说一些情话，这次却极度真诚。
“我以前一直以来你们只是合得来所以关系好，没想到你们之间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那是一个巧合，这件事还多亏了纯一呢。”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把那天的经过讲给他听，他听了之后还是依然在感叹命运的神奇。
“好像我们之前做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在那天叫住她一样。”
“是啊，如果我当时没有喜欢你，如果你没有答应了久真莉的告白，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2的几率下怀了孕，也一定是最好的安排，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知道这个孩子以后会有怎样的人生呢。
由加奈很乖的待在我们身边，面对其他人的问话，她一点都不胆怯，认真简洁的回答每一个问题。
龙一和由加奈的关系还不错，他像哥哥一样照顾她，隐约有种看到我和纯一小时候的感觉，纯一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有点刻意的让他们俩分开玩，由加奈才三岁他的危机感就这么强了，以后她谈恋爱了他不得紧张死，估计天天担心女儿被人占便宜。
由加奈开始有了当姐姐的意识，她学着龙一对她的照顾来照顾我，还说要保护弟弟或者妹妹，要一起玩一起看童话书，她会把自己最喜欢的小鹿布偶送给他。
她比我还要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每天都会问我还要等几天才能见到他，我说等到五月就可以倒计时了，她每天都会在日历上画一个叉号。
和纯一三个月没有做过了，他每天都要加班看书，我每天都是早睡晚起，他甚至一个月都不肯给自己放一天假，我怕他太辛苦让他休息休息，他说刚开始累点是必须的，等到所有必备的知识都熟悉了之后再休息。
他没有太多精力和我做什么，我每天尽量做一些搭配均衡的营养餐去诊所送给他，他怕我路上出意外总是不让我去，让我前一天做好放在冰箱里，第二天他再加热，我认为那样营养会流失，特意早起给他做便当，他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的。
有时候纯一需要和舅舅或者同事喝酒聚会，凌晨才回来，他怕吵醒我都会睡在客厅或者书房里，有一天他喝醉了，一个女人把他送回来的。
他没有提前跟我说他要去喝酒，我做了晚饭等他，十一点半了他都没有回来，我躺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听到门外有人，我打开门把那个女人吓了一跳，纯一一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喝了很多酒，我帮忙把他扶到了沙发上，他躺下就睡着了。
“请问你是？”
“啊，抱歉是我唐突了，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羽佐太太你好，我是早见沙织，是上个月刚来琦山诊所实习的毕业生，今天我们同事聚餐，羽佐君喝的有点多了，董事就托我帮忙把他送回来了，打扰到您休息了真是抱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哦，真是麻烦你了，早见小姐开车来的吗？方便回去吗？需要我帮你打车吗？”
“不用了，我住的离这附近挺近的，您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她说完就转身出去走掉了，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孩子啊，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安不安全，她说没事应该就没事吧？
我看着呼呼大睡的纯一，有点生气，喝酒到这个时间才回来，连个通知都没有，我决定要跟他赌气，让他长一下教训，我给他拿了被子和枕头，给他脱掉了鞋和外套。
他睡的像死猪一样，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呢。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纯一还没有醒，我接了杯水泼了他一脸，他被吓醒了，呆坐着看着四周，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脸色沧桑，下巴上布满了胡渣，头发乱的像鸟窝一样，我的纯一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大哥，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今早才回来？”
“嗯……嗯？我今天早上才回来吗？”
“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在和同事喝酒，吃了河豚，”他挠了挠头，一直在努力回忆着昨晚，“然后……我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就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心虚，不敢看我，我搂着他的肩膀，把他额头前的头发撩开，他有点发抖。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老婆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吗？”
“nonono，你没做错什么，你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喝了一晚上的酒夜不归宿而已，并没有做什么错事。”
“老婆——”他抓住我的手，一副求饶的表情，“我再也不敢了！”
“你怎么这么怕我？我还能吃了你吗？”
“你说嘛，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我保证全都做到。”
“这个嘛——”
我在心里奸笑，他上钩了，虽然没有夜不归宿，但也得惩罚一下，喝酒到那么晚还被女同事送回家，让还在怀孕的老婆在客厅等他到半夜，应该罚。
“你说嘛，你说什么我都做。”
“那好，你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一会帮我按摩。”
“好我现在就去，给我半个小时，我洗个澡。”
我先到画室的沙发上躺着了，我也不是故意要累他，是我现在肚子有点大，总会腰酸背痛的。
现在外面正在下小雪，房间里烧着壁炉，我躺在沙发上盖着奶奶织的毛毯看书，木头被烧的劈啪作响。
我烤了两个面包热了杯牛奶给纯一当早饭，洗完澡的他焕然一新，刮干净了胡子，头发还没有干，有股淡淡的樱花香味，我摸了摸他的脸，比我皮肤还要好，他每天都熬夜看书，竟然一点都没影响吗？好嫉妒。
我平躺在沙发上，他从我的胳膊开始按摩，我闭着眼，唱片机播放着坂本龙一的《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圣诞节也不过刚过去一个多月，我又开始怀念了，那天上午我也是这样躺在这里听着这首曲子，它总是能给我带来平静。
纯一好像忘记自己是个犯错之人了，按摩越来越嚣张，本来我正在侧躺着他帮我揉腰，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指尖轻柔的从我的哒褪一路划到月却足果，他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了。
我浑森发麻，抖了一下，他继续用指尖在我森上画画，本来他跪坐在我的月要旁，现在他顺势身尚在我身后，指尖从我的月要游走到了我的凶口，这已经是明示了。
“你休想。”
“老婆，一百天没do了，你就不想吗？”
“你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嗯？怎么回来的？”
“你的同事早见沙织把你送回来的，你搂着她的肩膀还死不松手呢。”
“啊？不会吧？”
“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听我说，我和早见小姐一点都不熟，只是说过几句话，一定是表舅让她把我送回来的。”
“嗯，所以直到今年由加奈生日之前你都被禁止了，你就别想那方面的事情了。”
“老婆，对不起，你相信我好吗？”
“我信你啊，不然也不会让你好好的睡一晚上了——”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捂住了嘴回头瞥他，他好像没听到，继续跟我解释着。
“我以后都不会再像昨天那样了，就算要出去聚餐我也尽量不喝酒了，真的，你不要对我失望——”
他的右手穿过我的脖子把我圈进怀里，突然意识到我刚才说的话了。
“让我好好的睡了一晚？你不是说我今早才回来吗？”
他把我的头抬起来和他对视，我抿了一下嘴，打算把错继续引到他身上。
“早见小姐昨天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给送回来的，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走了，你说你给人家带来了多少麻烦。”
“等上班了之后再跟她道谢，你不要扯开话题，我是不是昨晚就回来了？”
“是啊，怎样？你难道想夜不归宿吗？”
“……”
纯一捏了捏我的鼻子，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你这个小坏蛋，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纯一先生，这件事还没过去哦，你喝的烂醉被其他女人送回家这件事还没跟你算完帐呢。”
他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呼噜，我挠他的腰，他睁开眼假装刚刚睡醒的样子，问我现在几点了。
“你装睡也装的像点吧？”
“嘿嘿——老婆，别生气了嘛，我下个月有一周的休假，我们三个出去旅游好不好？”
“去哪？”
“快到樱花季了，我们去大阪怎么样？”
“好啊，我早就想吃大阪的章鱼烧了。”
我们讨论了很久，决定到时先去大阪，玩上三天再去东京，然后再去看望藤原夫妇，带由加奈尝尝外面的美食。
纯一看我兴奋的和他讨论下周的旅游计划，以为我不生气了，我正在用手机查看酒店，他抱着我的月要自顾自的“享用”我的凶口，我让他停下，他说“好”然后继续，最终我还是没有逃出他的魔爪。
因为怀孕，他的动作很轻，这是为数不多的没有做错湿的过程，和带着感觉不太一样，我更喜欢这样一点。
结束之后让他一定要去结扎，他也很喜欢这样，清理干净之后就去查找了医院，预约了四月份的手术。
由加奈得知我们要出去旅游之后并没有太开心，在她的认知里还没有太过关于旅游的概念，只是知道要出去玩。
还有十多天才能去，她已经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说要带着纯子一起去，纯子是她给自己最喜欢的芭比娃娃起的名字，用了我和纯一名字中的字，她像姐姐一样照顾着这个娃娃，说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还没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
我坐在副驾驶，由加奈坐在后排的儿童座椅上，她抱着纯子一直在看窗外的风景，我总是不自觉的回头看她，怕她一不小心出什么意外，纯一笑我太过紧张，让我放心的坐车。
他开车技术很好，在车上睡觉也能很安心。
到达酒店的当天下午，我们休息了一会，然后去了附近的美食街，我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章鱼烧，里面有很大颗的章鱼腿，刚做好的有点烫，我吃的很着急，纯一说我像个rapper。
由加奈很喜欢吃丸子，说要吃到饱，我说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呢，她说她最喜欢吃酱油丸子，不吃别的了，吃了三串就饱了，看我吃烤玉米，她馋的很，又吃不下，双手托着下巴撅着嘴。
“给由加奈买一个带回去吃，不要生气了～”
她听我这么说一下就不生气了，让我把玉米包好放进她的包包里，她说要带回去和纯子分享。
第二天我们订购了野餐便当，去了大阪公园野餐，来的人还蛮多的，有很多学生，也有情侣，还有公司来聚餐的。
现在是毕业季，看着穿着校服的孩子们，我又回忆起了我的青春，国中毕业的时候和成美还有美穗也一起赏了樱花，那个时候我每天都挺郁闷的，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不知道自己会喜欢纯一多久，不知道纯一和久真莉会不会结婚——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年了。
“老婆，你在想什么？”
“想起了一些往事。”
“时间过得好快，由加奈已经快四岁了。”
“爸爸，你几岁了？”
“我快25岁了，比你大21岁呢。”
“那妈妈呢？”
“妈妈也快25岁了。”
“由加奈什么时候也能25岁呀？”
“由加奈还要再等21年才能像我们现在这么大哦。”
“21年是多久啊？”
“就是你从出生到现在生活的每一天，从现在开始再过5遍就差不多到了。”
她伸着手指头数着，张开手掌问纯一，“是这样的5遍吗？”
“由加奈真聪明，每过4年呢，你就放下一根手指，”他把她的大拇指握起来，“这样下去，直到最后一根手指也放下来，”他把她的手指挨个握起来，直到最后形成了一个小拳头。
“然后呢，再伸出另外一根手指，”他把她另一只手的食指掰了起来，“这个时候就不是四年咯，我们再等一年，这根手指就可以收起来了，那个时候，你就到了我和妈妈现在一样的年纪了。”
由加奈理解了纯一的解释，伸着五根手指学着他刚才教给她的方法，数着这21年，我又拍到美好的画面了。
藤原太太看到我们开心的差点摔倒，她这些天一直在为了迎接我们而做准备，她给由加奈织了一个毛衫外套，这个手艺，如果不说是自己织的我都以为是买的。
藤原先生又淘到了些医学书，通通送给了纯一，纯一给他带来了外公送给他的一套绝佳的书写用品，藤原先生只看到了一眼就爱不释手，拉着纯一和他一起练字。
藤原太太做了芝士蛋糕，由加奈吃了两块还说不够，这几天在外面把她的胃都撑大了，饭量比以前大了一倍，吃完蛋糕还能喝一碗疙瘩汤，我不让她再吃别的了，怕她晚上消化不良。
藤原夫妇的家最近没有出租，他们自我们搬走之后就没怎么出租过了，总是会遇到不太稳定的租户，有些租户住了几天就搬走了，有些租户交不起房租，还有的租户总是制造噪音。
我们三个暂时先住在这里，真是怀念啊，我还记得奶奶在厨房做饭，我和由加奈在客厅玩拼图，奶奶骂我们玩的太入迷都忘记吃饭了。
院子里的花圃已经没了，藤原太太说她没时间过来打理不了，书房里的书也都搬走了，怕被虫蛀，每个家具都套上了白色的防尘布，让人有一种空虚感，好像散场后的剧院。
第二天我们去拜访了久真莉，她现在是短发，穿着一身优雅的连衣裙，她的身材很好，头发看上去亮化有光泽，她做了指甲化了妆，连气场都变了，她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就是生活过得更幸福了而已。
可能因为在帮忙打理餐厅的缘故吧，她的性格变得果断又利落，她说自己每天忙的停不下来，我们来看她她才有机会能休息，纯一劝她别太累了，她说她现在只想赚钱，累点没关系。
如果我也有她的这份能力就好了，我也想赚好多钱，也不用太多，老了能在瑞士哪的养老就够了。
临走前她又送给了我们名贵的食材，她说他们餐厅每天进的食材都会余出来不少，让我们帮忙处理，话虽这么说，她送给我们的都是很新鲜的，精挑细选出来的食材，里面还有一只活的帝王蟹和波士顿龙虾。
晚上藤原夫妇帮忙处理了这些东西，藤原太太的厨艺很好，可以说是大厨级别的了，我们五个人吃的干干净净，我现在没办法吃帝王蟹，很可惜，只是尝了尝味道。
藤原先生带着由加奈把吃过的帝王蟹壳又拼了回去，他说他带回去重新制作一下，到时候可以做成标本再送给由加奈，她很开心，一直在赞叹藤原先生的手工，藤原先生很骄傲自豪。
马上要回去了，由加奈抱着藤原太太很不舍，她说到了家里再给她打电话，藤原太太哭着送我们离开，看到她这样，我想以后一定要多来看看他们。
后视镜里的藤原先生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搂着太太的腰，藤原太太左手拿着手绢擦眼泪，右手不停的冲我们摆手，由加奈一直回头看他们，她也哭了，抱着纯子静静的抹眼泪。
“小由，我们之后再来看他们好吗？”
“好啊妈妈，到时候能带奶奶一起来吗？”
“当然可以啊，到时候我们在这里多玩几天。”
“嗯！我还没有到家里，就想藤原奶奶了。”
“等一下打电话的时候你要告诉她你想她哟，她会很高兴的。”
就这样，我们为期一周的旅程结束了，回到家里还真是舒服，我一回来就进了画室，赶紧把这些天里的灵感画出了草稿，再结合当时的照片，用了一周才把这些画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