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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当真狠的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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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中月置身幻域,她讲话还有回声阵阵:“是你吗,图兰?这是什么地方?”

    ‘凤凰’不语,朝阳而飞。

    花中月急忙飞奔而追,她与凤凰将近将离:“图兰你知道吗,我在这里,仿佛有碎云托依,连身体也轻了很多。”

    ‘凤凰’嘶鸣动耳,花中月喜悦地呐喊:“你知道我的感受对吗?太神奇了!这让我想起了炽云步,麒麟脚下乘云入世——”

    花中月跑得疲累,她停下喘息片刻,望着‘凤凰’欣然自语说道:“我来试试,能否行起炽云步。”

    她平气凝神,忆起花西星带她无意闯入的群族。

    那群族人人会兴的遥唱乞祝正是这炽云步,以麒麟为尊,踏地而舞。

    他们还教给了花中月这其中之势,传泽纳祥。

    耳畔乐声叮咚,花中月起步点足。

    “快看,花郡主在做什么!”

    幻域外的众人又一次震惊,这次不止昌锦国人,多那国的使臣也肃然观望。

    花中月未化任何之形,但她每走一步,脚下漫生雾霭,整个人身蓝紫幽幽,与凤凰赤火相呼相应。

    “是麒麟!”格木须达列盎然起身,“走兽之长,祥瑞麒麟!”

    看者醒悟,皆是点头赞同。

    周砚澈盯着小姑娘,蓦地想起初遇时她神神叨叨的模样儿。

    看了那么多诡谲的本子,玩过那么多稀奇之物,这次跳脱出来的东西又见所未见。

    相较那些苦练技艺登台施展者,好似逐新趣异显得吸目些。

    不过花中月这样活泼亲善的人儿,就算站着不动,她自身散发出能疗愈人心魂的灵气,也会引人不自主的想要靠近。

    星斗满天争辉,怎比得上她皓月千里。

    已近初新之年的寒夜,黑漆冷峭,犹如周砚澈幽深无底的眸色。

    可他眼中此时多了一轮壁月,瞳孔里粼粼湛起柔意。

    花中月身在幻域,无法感知真实存在之地发生了什么。

    她见凤凰前飞,她也跟着朝前。

    孰不知洛桑图兰领她出了露场台,与众人擦身而过。

    大家仓促喘息时,‘凤凰’与‘麒麟’飞奔呼啸闪去。

    一场惊觉的巫幻,在她们双双归台之际,光火渐息。

    洛桑图兰拉着花中月的手,没了凤凰之身,花中月恍惚一瞬,也从幻域里走了出来。

    “花使官?”洛桑图兰小声唤她,花中月一阵眩晕,“快谢恩。”

    花中月听得声音缥缈,但又好像是在耳畔边,她按着太阳穴去看洛桑图兰,几度重影更加天旋地转。

    她还看见了她大哥走来,路有些颠簸,她模糊的躺下,头顶是熟悉的帷帐,而后难受的闭上了眼。

    国礼宴在烟火中收场,周砚澈交代完剩余事宜,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离开了皇宫。

    一处光亮的屋里,洛桑图兰坐在镜前,她遣散了侍从,从戴着的华冠上撬下一枚豆大点的红珠。

    砰地一声,木窗大开。

    黑影趁势而入,木窗应声又关好无缝。

    洛桑图兰早已料到,她并不惊讶,反而拿起一把匕首,看了眼点燃的香,勾起唇角说道:“我以为这香燃尽,你才会来。”

    黑袍一身寒气立于一旁,他冷冷的吐出两字:“解药。”

    洛桑图兰轻笑了声,匕首一晃,她的手腕赫然一道红痕。

    她将红珠按进了皮肉,才笑着回答:“花使官是个好姑娘,我不会伤害她。”

    洛桑图兰款步坐在圆桌旁,伸手倒了一杯茶,推向那黑袍人,淡声道:“贤王殿下,稍安勿躁。”

    被人识破,黑袍之下的周砚澈面无波澜,他看着洛桑图兰愈合的手腕,猜测红珠可能是解药,追问:“需要多久。”

    洛桑图兰神情悠然的抿了口茶,她答非所问道:“我与花使官这几日相处,她提起最多的就是你。花使官天真无邪,对你爱慕而不自知,我看得出你也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呢?”

    周砚澈不予废言:“所以,你利用她引我来此,所为何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洛桑图兰说完掩唇低低的笑了几声,她起身,一双透亮的媚眼亦真亦假的留恋在周砚澈身上,拖腔带调的说,“我想给你做个交易……啊!”

    洛桑图兰还未将话言明,她的脖颈突然一紧,额上青筋骤起,嗓音只能呜咽作响。

    周砚澈冷漠的看着她痛苦挣扎:“解药。”

    “嗯……放开……放开我!”洛桑图兰拍打着那手,沉沉地吸气中挤出话来,“我说了……不会伤害她!你这么掐着我,对解药的研制不利……”

    周砚澈睨她一眼,松了手。

    洛桑图兰瘫坐在地上,捂着脖颈一阵呛咳。

    她蹙眉暗想,低估了眼前人对花中月的深情,自己只说了用花中月做交易,竟把此人激怒成这样。

    看来需要换个说法。

    洛桑图兰忍着不适站起来,她直截了当道:“我只是想请你帮忙救我的命而已,你又何必对我动手。”

    周砚澈闻之,不为所动。

    洛桑图兰卸了伪面,她的脸上笼出一层悲凉:“今夜你也看到了,我跳的傩萨中有一段是凤凰浴火之象,从昌锦回去,我做神女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多那国人到时会将我如那凤凰般烧成灰烬,我想活着,我不想死。你只要派人在昌锦国边地救我走,我可以将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她求生的眼神看着周砚澈,见周砚澈拒人千里之外,她幽幽的捡着要害处说:“我以解药引你过来是不错,可如今情势变了,花使官千伶百俐,今晚她那般惊世绝俗的出现在我多那国人眼前,你认为向来偏重巫神的多那国会放过花使官吗?你救我,也是救花使官。我会向多那国证明她不是合适人选,成全你们双宿双飞。”

    洛桑图兰言辞字字像是为花中月着想,她不信与周砚澈会坐视不管。

    可周砚澈偏偏不如她所愿,依旧一副拿完解药便走的寡淡。

    面对频频攻心不成的灰败受挫,洛桑图兰有些急躁。

    她脸色绷出几道狠厉的弧度,就连看着普渡慈悲的涂纹这时也成了箩刹鬼花。

    无计可施之际,洛桑图兰按压着烦乱气息,似是最后一次低声质问:“你当真狠的下心?”

    周砚澈森寒一瞥,终于有所回应,可话却是直奔他想要的:“解药还需多久?”

    “你!”洛桑图兰气急语塞,怒哼一声摔袖背过身去。

    须臾平下心火,她转头,面容已无了狰狞。

    洛桑图兰五指捂摸住右眼,摊手时,那颗被她从手腕按进去的红珠赫然出现。

    她带着方才的怨愤伸手一掷,周砚澈从容不迫接住。

    洛桑图兰沉声解释用法:“将此珠置于火中灼烧,待浓瘴雾气足成,熏蒸四肢百骸,穿点经脉,直至雾收悉散。”

    解药已得,周砚澈未半分停刻,神不知鬼不觉地跳窗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洛桑图兰的房中才走出来一人。

    他站在晦暗之处,样貌也全遮无露,语调闲闲道:“他可是昌锦的贤王,就你那点伎俩,对付不来。”

    洛桑图兰看着镜子里她脖子上的掐痕,似笑非笑地较劲:“是,所以我笃定,你们也带不走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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