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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荣平县主盛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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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婉儿高雅的坐在首座,不远处,李香兰和林妙妙端着磨好墨汁的砚台正围着角落一女子。

    女子鼻尖上沾了墨,另一穿藕荷色衣裙的人帮她擦拭。

    这里的墨条都是上乘品,色泽自然不易晕褪,越擦反而染得乌色越多。

    戏弄人的几个掩面嗤嗤笑,帮人的女子怒声无助地谴责着她们太过分。

    花中月与杨婉儿碰了个照面,杨婉儿转目于花中月身上,高昂着柔音,热情又轻蔑地搭言:“哟,中月,再晚点要迟到了。”

    “可是呢,您一直不来,我上课都没有劲头了。”花中月笑了笑,指着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杨婉儿眼高于顶,也不跟她多舌,一招手:“八珍黛乌墨,你听说过吧。”

    花中月瞧着李香兰捧着满满的黑水走来,她淡然道:“听过,里面所含八珍药材与墨香交融,一点如漆,落纸醇浓。”

    杨婉儿挑眉,似是觉得自己小看了眼前人,短暂讶然后,说:“只让那位妹妹闻闻可有香气而已,你要不要也闻一下,毕竟这方墨价值千金。”

    “您让闻香气可以,但把头按在里面闻,是不是太过分了些!”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仗义执言。

    林妙妙秀眸微转,满不在意:“你别血口喷人。”

    在座的无人敢出来再指正,花中月一哂:“价值万金又如何,不都是用来写字的?我不是文人雅客,不玩赏这些,闻就不必了。”

    花中月要行至她的座位,杨婉儿与李香兰一递眼色,李香兰与昨日唯唯诺诺判若两人,她紧跟花中月身后:“花小姐,此墨浸了药材,嗅之以气疗身养性,您……”

    “我说了!”后方端着一砚的墨汁的只待人转身泼去,花中月早已防备,她带着怒意打断李香兰的话敏捷闪躲。

    李香兰还未往前送,花中月便擒住了她的手腕,口中不容她们放肆地喝道,“不要!”

    砚中墨晃洒出几滴落在李香兰手上,花中月一发力,黑水倾倒。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李香兰呆滞于地,反应过来时,她身上茶白织金暗花裙衫吸尽了墨汁。

    因太多太稠密,从腰间长长的拉下一条黑色如瀑布的痕迹。

    众人望而无声地看着。

    “花中月!”杨婉儿起身要评理,花中月一推李香兰的手腕,那墨盘嗖地飞了出去。

    杨婉儿哪有身手躲闪,摇晃之际,花中月眼疾手快为她拉来林妙妙垫背的,两人双双摔在案桌上又滚到了地上,样子狼狈的再也没了千金小姐的尊荣。

    “哎呀,你们没事吧。”花中月‘好心’询问着,嘴角大胆地扬着笑。

    其他女子你看我我看你,恐惹是非。

    有人上前搀扶,门外忽传赵嬷嬷的声音:“又出了何事?”

    杨婉儿从地上爬起,她捂着磕疼的腰骨,瞪目:“花中月,有胆与我到赵嬷嬷那里理论去!”

    赵嬷嬷跨门而入,李香兰衣衫污迹斑斑失了态,忙躲于林妙妙身后掩藏。

    杨婉儿刚要恶人先告状,赵嬷嬷却眼中无事地讲:“再过半炷香,太后娘娘身边的娄蓉娄管事要来,各位小姐切莫破了礼数。”

    花中月一听,看了一眼杨婉儿心里暗想道,殿下的消息真准,来得正是时候,看你还怎么去跟赵嬷嬷告状。

    在一旁的杨婉儿顿时有苦难言,宫里太后身边的,又比赵嬷嬷官高一级,贿赂多少也不管用,无奈只能暂时先咽下这口烦气。

    “还有。”赵嬷嬷接着说,“今日,有位贵女到此,高庆侯府荣平县主盛云依盛小姐,此前她随太后礼佛去了,今后与大家一起研学。”

    赵嬷嬷微笑的迎去,门外一女子现身。

    一拢华奢溢彩的锦缎衣闪着娇贵,她唇畔盈然笑意,娇艳的双颊如带露绽放的夏花。

    美是美,可身上带有的那份飘于青天俯看泥浆的睥睨之气,令人好感尽失。

    赵嬷嬷点头颔首出了门。

    众女子大多俯大礼参拜:“见过荣平县主。”

    赵嬷嬷说过,官家亲封的,要施礼,她们不能越矩。

    花中月较之她们而言,就算官家亲封那女子,身份也与其不相上下。

    真要放到礼制来讲,至多是互拜以示颜面,可花中月对盛家这双儿女初见感触不佳,且不熟,遂依旧我行我素,拂袖坐下。

    位高者群聚,杨婉儿与盛云依很熟络,拜完直接挽起盛云依的手臂,盛云依的到来无疑又给了她些底气。

    盛云依笑不见底的款款走到花中月前,因是站着,昂首之姿颇显威势,她急缓有度的俯视说道:“早听安国公和花小姐进了京,你我父亲同朝为官,按说我们姐妹该多走动的,可不巧,前几日陪太后她老人家参禅念经去了,没能及时登门。今日才得以见到花小姐,不会伤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吧?”

    花中月头也没抬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盛云依再垂眼下看,花中月不受她菲薄目光,盛云依的孤傲优越也无从施展。

    等砚台里滴了水,花中月才开口答:“盛小姐哪里的话,伴太后左右是天大的福分,你用可不巧三个字,让有心的旁人听去,岂不是要多疑你对太后娘娘的诚意?”

    盛云依闻之面上未动俊容,心底却微微震顿。

    来之前从她那弟弟口中了解了隆兴街的大概,盛云皓怀疑是花中月从中作梗致使隆兴街钱财损失。

    明察暗访间确实花中月有在探查此事,这也让他们盛家更加笃定是她坏了高庆候的名声。

    这次盛云依参选使官,不仅仅是因为能遇到贤王殿下,她更是想来看看花中月到底是何人物。

    没想到见了面,自己拿太后压她,反而被她抓了破绽,失去了主宰此事的优势。

    盛云依盯着花中月雪肤花貌的侧颜,莫名生出些不该有的烦忧,似乎坐下之人的存在威胁到了什么。

    花中月倒没想太多,她研着磨接着和气道:“再说,你我的情谊还是幼时见过的几次上而来的,怎么会伤着呢?”

    话语周全真切,无有纰漏,但这番往来言谈,再加上花中月未起身亲密寒暄,倒叫盛云依端着的体面悄然散去不少。

    明眼人谁都能看出她们只是点头之交,并无深情实意。

    可杨婉儿不是心思玲珑的人,她不高兴地摆着脸:“花小姐,云依是太后钦点的县主,你再怎么也是无名无分的小姐,这般做派也太……”

    杨婉儿还未说完,盛云依拦下,识大体道:“无妨。我刚到此地,贸然与花小姐再续旧好,细想来确实是我唐突了。”

    花中月很郁闷,都围在这里干嘛,酸溜溜的讲着一堆规矩给谁看呢,不累吗,她起身推开窗,透进来些清爽:“嗐,进了修远室,都是同门学友,唐突算不上。”

    僵着关系也不好,花中月有意寻个由头结束她们的话,谁知盛云依不领情。

    “花小姐不必为云依推说,是云依做事莽撞。”随后盛云依大方朝花中月先福了礼,“叨扰了。”

    这一躬身,把花中月整得骑虎难下,此时必须回礼才方显得体。

    那回呗,不是难事,就是被人强行应承的感觉不是很好受。

    花中月刚抬手,门外女侍忽然进来传话:“各位贵女,娄掌事快行至修远室了,请贵女们入座静候。”

    终了,盛云依没等到花中月那一拜。

    靠着最前,默认象征身份的空着的座位也有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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