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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梁上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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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天,花中月老实地带着周砚澈四处闲逛,她还特意去了苏娘家附近,却见大门紧闭。

    周砚澈看花中月心不在焉地陪着自己,走到这户门前还多瞧了几眼,他了然一切,随口问了句:“过了明日,便是开堂的日子,你有几成把握?”

    “他们请的讼师也有真本事。”花中月坦诚道,“我让苏娘回去按旧侍候他们母子,好多些证据来反证苏娘的不孝之名,没想到这几日她回去,就没再出来,如此一来,街坊邻居的人证有些弱了。”

    陈文生愚拙迟钝,八成是他们背后讼师的主意。

    “讼师护守他的请讼人,没有问题。”周砚澈道出事实,但也没因为花中月受挫而言辞相慰,反而一语道破了她的筹划,“你让苏娘回家,这些证据可有可无。”

    花中月闻言,报之璀璨一笑,知我者莫过眼前人了。

    短促的暗查间,花中月发现陈文生请的是专门在江遥辩讼的讼师郭然,听说此人官司打得场场漂亮,十场九赢的胜算,在江遥声名藉甚。

    有他辩讼的公案花中月也曾看过,抛去真实与否,他提交的辩词多无遗漏。

    此人谨慎圆滑,字字在理,想必陈文生母子请他来花了不少钱财,是个难缠的人。

    但,他也有破绽。

    公案中郭然辩讼的大多为家底殷实的人,而且他在泉遥辩的少,基本于江遥立足。

    江遥府县远离知府,暗室操纵者混杂,不免让人多疑其中的猫腻。

    既然来了泉遥,花中月倒是期待与他博上一博。

    夜半时分,花崇凛陪着用完膳,又去了府衙。

    花中月实在不放心苏娘的情况,等她爹走后,她穿上夜行衣悄悄迈出房门。

    刚转身,突觉危险异样。

    “花小姐。”

    来人先招呼了一声,花中月很快平息了警觉:“程指挥?你从江遥回来了?”

    程川点头:“您交代我的事情我查完了,因府中寻不到小厮,冒犯的判断了您所居住的方位。”

    “哦,没事,今晚钟伯带着他们到坝上帮忙去了,我们去前厅说。”花中月引他往院里走,经过一间房前,她吩咐,“轻荷,沏壶茶送到前厅。”

    屋中之人应声。

    “花小姐此番装束是要出去?”

    花中月把事情原委讲给了他,两人并肩进了前厅,轻荷也正好端了茶来。

    她看见小姐的着装,想着询问,又见在谈正事,只能默默退下。

    屋内,花中月听完程川所述震惊不已。

    才不过两日,且不说他的办事本领多强,所调查出的事情也是出人意料。

    “什么,你说陈文生杀过人?!”

    程川回:“嗯,有人亲眼见到的,但死的是乞丐,孤寡无亲没人报官。您告诉我他家具体位置,我去一验便知真假。”

    “我正要去他们家,不必麻烦程指挥了。”花中月起身,推开程川递过来珠链的手,笑道,“有劳你前几日的奔波,这权当谢意,还望程指挥不要推辞。”

    言毕,花中月遮住面容,踏夜悄声出了门。

    因做布匹生意,苏娘家院里摆着诸多织布染色的器物,虽便于藏身,但离得主屋太远,听不大清楚里面人讲话。

    花中月翻墙隐于染缸之后,使劲侧着耳朵也无济于事。

    她烦闷地拔了根草,眼睛滴溜溜的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屋顶,眉眼一弯,弃了草轻巧地攀壁而上。

    谁知脚一点到侧屋的瓦片,哗啦哗啦,它们竟脆得大片塌了下去,花中月猝不及防的踩空,急忙用手勾住主梁。

    极大的响声引来陈文生叫骂,听着人越走越近,屋内花中月悬在半空,伤臂力气有限,上去已然来不及了,她气愤地盯着门口,进退两难,看来只能硬拼。

    花中月借着暗光低头寻处能下去的地方,瓦片碎石一地。

    屋外烛光忽闪,逼得她无从选择。

    跳吧,先脱身再说。

    花中月自认倒霉,刚松了手做好摔地的准备,却猛地发觉身体发现没有下坠,反倒向上而行。

    她望着屋上的大窟窿,手腕被人瞬时攥着提到梁上,花中月敏捷地紧抱住那人的腰,两人在陈文生开门那刻也退到了外面。

    瓦片又掉下几块捎带了尘灰,陈文生举高灯笼眯着眼,手扇着土气照看,不耐烦地出门喊道:“娘,这屋的顶塌了。”

    老妇在那屋答:“常年没人住,早就不修缮那间屋了,估计梁上猫儿淘气让它松动的,塌就塌了吧。”

    梁上猫儿,两人站在牢固的屋脊梁,周砚澈垂眼看‘猫’,还真是如此,猫爪正结实的抓着自己不放,炸毛的神情瞧着要去下面找人家理论。

    “为什么不修?砸到人……唔……”花中月几不可闻的朝下面抱怨,周砚澈伸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噤声,强行按下她圈在自己臂弯。

    下面的人看不到,周遭街坊可不一定,这般招摇的立于屋顶之上,被他们发现,再来个报官抓贼,岂不更麻烦。

    “他们听不见的。”花中月小小的身躯窝趴在周砚澈边,拽下黑布,凑近他耳畔,“殿下,你来的可太巧了。”

    咫尺之遥的相触,气息交融间周砚澈莫名的想要贪婪的再近些。

    花中月误打误撞地如了他的愿,她拉起周砚澈的手微微前探身子,周砚澈却纹丝不动。

    花中月察觉到他的抗拒,又缩回身子贴近:“殿下,您不是说就你我二人的时候,可以不拘男女礼节吗?我只是想让您扶我一下,我把那边的瓦挪开,这边靠着屋脊,不好推。”

    头头是道的质问,周砚澈也不恼怒,他不紧不慢的陈述理由:“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屋墙砌垒之处,这列瓦片都推不动。”

    花中月一听,刹那尴尬布容,自己蠢笨还责怪人家不帮忙,周砚澈往主屋移,花中月蹭上去。

    果然主屋上的瓦片好揭些。

    缝隙中檐下透出一丝光亮出来,正好能窥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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