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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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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中月镇定地打量着挑事的人,面生。

    她推断应该是死去的矿民家眷,也没与他计较:“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李掌事见状,赶忙上前做和事佬:“张虎,你闭嘴。”

    “我哥死在你们的矿上,你只给六两?我他娘的能不急吗?”

    张虎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说话时唾沫四飞,完全忽视了李德全。

    他不是矿民,见管事的是个小姑娘好欺负,所以根本没在怕的。

    还火上浇油的对着旁边一个妇人说,“你男人不也死在矿上了,你就甘心只拿六两?”

    妇人望向花中月,只是掩面悲伤地泣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用的……呃!”

    一声惨叫将话咽进了肚子,张虎捂着胸口连连后退数步。

    底下大多都是矿民,他们从未见花丫头打过人。

    震惊之余都默默地自觉让出一条道避开被打的张虎。

    他们相信花老板和花丫头的为人,绝不会苛待他们。

    就拿这六两给平安无事的其他矿民而谈,真的算是仁至义尽。

    况且国律也未曾明文规定怎么赔偿补金数额。

    换做别的老板,指不定连这个月的都不给了。

    再者言,死去的矿民是流匪所杀,怎么怨也怨不到开矿人身上。

    所以剩余的矿民自然还是向着花中月,没跟着起哄。

    站在高台上的花中月忍着疼收回踹人的脚。

    轻荷担心她的伤势,谨慎小心地将她扶在了座位。

    花中月坐下后双腿交叠,右手有节奏的打在圈椅上。

    她盯着前面的人,随轻哼带出一抹讥笑:“张虎?”

    脸上肌肉还在愤怒颤抖着的张虎咬着槽牙怒目而视。

    明明是个弱女子,怎地行事如此乖张凶悍。

    自己吃了瘪,却无人替他说话。

    钱还没领,他只能忍受下花中月那一脚,横眉冷对上座之人。

    花中月神态悠然,不留情面地戳穿道:“你这般急急巴巴的,是要拿你哥的命钱还赌债吧?”

    张虎闻之一愣,耍泼的脸唰地铁青极为难看,凶神恶煞的目光也闪烁不定。

    他强忍着其他人异样的眼神,又重复了先前那句话,气势上明显弱了不少:“我哥死在你们矿上,总要给个说法……”

    砰——

    茶盏摔在他面前,张虎敢怒不敢言。

    进矿前,花中月对每个矿民都做过些探查。

    张龙家中就剩下他们两个兄弟,张龙每月挣得钱对寻常百姓来说是充足的。

    按说二十七八岁的张龙可以攒些积蓄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没想到家中还有个赌鬼,致使两人至今家徒四壁光棍讨生。

    张龙活着的时候勤勤恳恳就为了给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补窟窿,他死了这弟弟都不忘榨干他哥最后一点儿。

    想到这里花中月满腔怒火起身大声叱道:“你哥?你还好意思提他?你哥张龙那么个敦实本分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好吃懒做令人不耻的无赖弟弟。”

    张虎立在人群里欲辩无言羞愤难当,很快成为众矢之的。

    花中月懒得跟他扯皮,朝着七嘴八舌的众人厉声呵斥:“都安静!”

    她接着正事讲道:“昨日从矿上被救下的人和遇难家眷何在?”

    矿民稀稀拉拉站出来十几个,张虎也厚着脸面挪进其中。

    花中月漠然视之:“救下的,每人九两。遇害家眷按十年补金结算,尸身去府衙领寻,以上若无异议,签字解契,若有贰言,大可去报官。”

    “我签字!”

    “我也签。”

    “……”

    矿民们呼声此起彼伏,这补金对谁都是足斤足两的好,还能有什么异议。

    前面的三个妇人直接跪在地上叩谢花中月的大恩,后被轻荷扶了起来。

    她们都是死了丈夫的人。

    家里顶梁柱没了,十年补金足以让她们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家周转几年。

    而一旁的张虎听到这安排,瞬时恨不得把他那张窘着的老脸别进裤腰带。

    她们都跪下了,张虎跪也不是,不跪也难受。

    钱是真的多,都赶上朝廷给与战死将士的抚恤金了。

    “至于你。”花中月瞥了他一眼,台阶都不给他下,甜笑里藏着任性,“补金先放放,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

    说完,她转身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众人熙攘着规矩地排队领钱。

    张虎堪堪杵在原地,到嘴的几百两可不能丢掉,他还等着这钱救他自个儿的命呢。

    于是噗通直直跪在地上,为表示诚意,又跪着往前移了几步。

    他扒着高台的前沿,一脸谄媚讨好的小人样儿:“小姐,小姐,小的错了,小的知道错了,您瞧都是我这张贱嘴,不用您出手,我自己打,自己打。”

    见花中月也没拦,他扭着个脸不情不愿地挨摸脸皮装作惩罚。

    只要钱能到手,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他还真不在乎。

    但他越这样,花中月越厌恶。

    那双本如松雪的亮目此时透出一丝鄙夷,她望着张虎有些不快道:“没吃饭就回家吃饭,吃了就用点力,你这力道还不及你哥的一成呢。”

    张虎无奈,狠着劲儿啪一声结实的甩在自己脸上,花中月这才满意。

    几巴掌后,花中月叫停了他:“这几下,是替你哥打的。你哥死了,今后,你再也没有还债的后路了,好自为之吧。”

    最后这几句直戳张虎痛处,负债累累和亲人离世,哪一个都不好过。

    在言语和疼痛打击中,他的眼睛渐渐微红,垂首不语。

    他是否真心悔过花中月也没在理会。

    走下高台,花中月拿了三十两递给了李掌事:“辛苦了。”

    李德全忙推辞:“花丫头,这……这太多了。我也领三个月的就行。”

    花中月按住银子:“收下吧。”

    李德全激动地拱手:“谢谢花老板和花丫头,将来若再有差事尽管吩咐。”

    “是啊,花丫头。”

    “我们可等着呢。”

    几个能言的人也跟着应和。

    花中月:“好说好说。”

    她回身又问李德全:“李掌事,我们矿上这一月可有再招工?有人去山上找你吗?”

    李德全答:“没有啊,没人来找,找也不会上山的,我都是让他们去家里找我。”

    “哦。”

    李德全看花中月似有事情,他追问道:“怎么了,需要我帮忙找人吗?”

    花中月解释:“泉遥镇一个人说他哥来咱们矿山了。”

    “叫什么名字?”

    “陈文远,泉遥镇人士,做布匹生意的。”

    “我不……”

    “我认识!”

    李掌事刚想说自己不认识,不远处跪着的张虎抢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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