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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深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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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极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如同飞下来的一样,小玉儿看着他满带笑意,走上看台,一脸激动的朝她过来,兴奋得如同少年模样。

    “小玉儿,我,朕打到大虫了!”

    在外人面前,他们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称呼。

    可事实上,他们但凡认真一些,其他人也不至于装不知道。

    大汗偏爱,谁人不知。

    小玉儿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却有些凝固,认真回味了一下他的话。

    ……我去!

    反应片刻,她问道:“没有受伤吧。”

    皇太极脑子里还是很兴奋,没有注意到她的停顿,摇了摇头道:“没有受伤。”

    小玉儿缓了口气,由衷夸奖道:“大汗真厉害,猎到大虫的,估计只有大汗了。”

    说完,她心里还有些慌。

    遇到老虎,还是过了冬,饿了一整个冬天的猛兽。

    想想都觉得危险。

    皇太极朗声大笑道:“也是巧合,等扒下皮来朕给你?”

    旁人看到此状,早已是见怪不怪。

    大汗宠爱东宫福晋,人尽皆知的事了。

    还有小道消息说,大汗还因为担心她身子,专门找了太医院研究无害的避子法子。

    虽离谱到没人信,却也说明了大汗心里对东宫福晋的看重。

    不过也没人因为东宫福晋受宠就忽视大福晋哲哲。

    毕竟上一个这种没脑子的人,全家已经去到宁古塔了。

    小玉儿低声道:“我知道大汗的心意,只是妾心里想大汗自己留着,我对大汗的心和大汗对我的心,都是一样的。大汗留着,我可以看到,群臣也可以看到,旁人见到,便会想起大汗威武的身姿,自然心生敬仰。我留着,便只有我们能看到,岂不可惜。”

    她不想要,太扎眼了,而且和她的风格不搭。

    清新秀致的屋子里,突然出现那东西,想想都觉得格格不入。

    皇太极听劝,知道她不想要也不强求。

    “朕还打了其他猎物,都是小心射杀的,皮子完好,等我派人鞣制了之后给你和哲哲送去,留着将来制冬衣。”

    小玉儿笑应。

    和卓觉得有些腻歪,不好意思的偏开了头。

    视线落到场地之中,忽然就注意到了一个人。

    因为他实在黑得突出,在人群里显眼得要命。

    他们搭营的位置,是林边的平地上。又在看台和树林间,特地腾出一块宽阔的地方。此刻陆陆续续的在往回搬猎物,其中就有一只橙黄大虫,是皇太极的猎物。

    和卓有些好奇,她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就连宫人,都是白净的。

    突然见到,就像是世界打开了另一扇门。

    好奇地看了好几眼。

    准塔习武,对此很敏感。

    竖起眉毛,眼中有些警惕的看过去。

    但下一刻,他眼中警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惊艳。

    眼中之人,穿着嫩黄色的旗袍,发间带着一朵新开的小黄花,鲜嫩清新。她的眼神很清澈,脸庞柔美,嘴角微微勾起笑,整个人如同小白兔一般,散发着纯然的无邪。

    只一眼,他便上了心。

    和卓和他对上视线,礼貌的回了一笑,尴尬的移开视线。

    正巧这时又有人回来了。

    和卓朝那边看了过去,瞬间眼前一亮。

    她随额娘,好颜色。

    于她心里,刚从林子里出来的那人是最好看的了。

    等得空的时候和额娘说一说,问问她的意见。

    准塔没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在猜到那姑娘是谁后,脸上有些发烫,心里更是有些后悔。

    早知道打扮打扮再出来的。

    ……

    皇太极凭着那只大虫,毫无疑问当得第一。

    他心情很好,道:“今日有诸多小辈,朕便不与他们争了,你们再论。”

    此话一出,其他贝勒也纷纷道:“既然大汗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再和小辈争也不好,便也不算了吧。”

    “对对,既然这么多后生小子来了,就让他们来比比!”

    “说得也是,那我也不掺和了。”

    “我们这些年长些的,也该给他们留些表现的机会。”

    有人听到这话,悄悄怼道:“留表现的机会,不就是因为比不过大汗。”

    他身旁的人道:“不过也是,谁能比得过大汗呢,那可是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一身本事。”

    “对!大汗可是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当年萨尔浒之战大汗便是身先士卒,帮着先汗一举打退明朝进攻,若是那战胜利,说不定还没有大金呢。”

    “就是……”

    几个人顺着这个话题,热火朝天的开始夸赞起皇太极的功德。

    深入听听他们的话,就只能听见夸奖,半句不好都没有。

    从打仗到治国,从以前到现在,滔滔不绝。

    他们说着,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

    另一边,皇太极顺利让其他人退出去,留下青年人们。

    里面有几个,便是他要考察的对象。

    他们选第一的标准,一看数量,二看质量。

    一只狼可抵十只兔子,通过折合来判断谁胜。

    准塔站在自己的猎物旁,背着手,挺直了背,昂首扬眉,看着台上的表情昂扬,有些期待。

    他有自信自己能成首位,可他的期待不在于此,而在台上的和卓身上,眼神专注,就像一个大型犬,摇着尾巴期待着人看它。

    “第一之人,为佟佳氏,扈尔汉大人之子,准塔!”

    随着这一声,他的头仰得更高了。

    心道:看我看我!

    如他所愿,和卓是看他了,却很快移开视线,转到他身边不远处。

    好奇看过去,是遏必隆。

    那张面皮一下就让他明白自己输在什么地方。

    失落感顿时涌来,他轻抿住嘴,敛目掩去其中的失望。

    低头摸了摸脸,准塔心道:养养脸?

    皇太极心里很满意,他就说脸没那么重要。

    将定好的奖励赏了下去,皇太极忍不住嘉奖他几句,“很好,如此儿郎才是我大金的希望!”

    大汗的肯定冲散了他的想法。

    准塔低头恭敬道:“多谢大汗!”

    皇太极朝小玉儿送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脸上写满了我说的是对的吧。

    小玉儿笑嗔斜他一眼,没有说话。

    ……

    晚上是庆贺的时间。

    皇太极命人将打到猎物取出一些,以作烹饪。

    小玉儿还有些期待烤肉。

    和卓找到机会,坐到额娘身边。

    轻声道:“额娘,额娘,我相中一个人,你帮我看看?”说着指了指某处,手很快放下,小玉儿看过去,眉尾一动。

    小玉儿:“……”

    出奇的,她有些难开口。

    眨了眨眼,小玉儿悄声道:“那个人,不行,你选其他的吧。”

    和卓有些不明白,“额娘为什么?”

    小玉儿道:“你一会儿来我帐篷,我跟你说原因,只是这个人,我不愿你嫁。”

    这么说其实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想给自己腾些时间编一编。

    没有怀疑,和卓点了点头,随后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了看遏必隆,有些遗憾。

    ……

    找到时间,小玉儿同和卓聊了聊。

    “和卓,你为什么喜欢遏必隆?”

    “因为他好看,而且家世很好,本事也可以。”刚才便是他拿了二名。

    小玉儿道:“可找丈夫,还有重要的一件事。买猪看圈,你若和之成婚,不止要了解他的情况,还要知道他府上的情况。”

    她没有从近亲结婚这个角度,因为这个理由于此时不成立。

    “遏必隆为额亦都第十六子,这意味着你会有很多妯娌,而你还是最小的一个,其中一人,遏必隆的额娘还成了你的八嫂。”

    “和卓,我从未对你有过什么严格的标准,你自在惯了,所以你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磋磨人的手段。你的身份若是变成遏必隆的福晋,那可以对你颐指气使的人便多了,那不是好事。你要知道,有时候甚至于一句话都能变成折磨你的利器。”

    “我不愿你嫁过去,因为他府上复杂。男子在外,少有能像你阿玛一样的人,若是他对你在后院中不闻不问,那你嫁在大金,有什么意义呢?”

    和卓沉思一会儿,可她对额娘的话并没有多少实感。

    那种一直被人压抑着的感觉她从未接触过,所以并不能理解。

    她直接道:“额娘,我不懂,就算人很多,妯娌很多,可那不是多了很多亲人,不该是好事吗?”

    小玉儿眯了眯眼,看她懵懂的眼神,手抵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教她一堂最难忘的课了。

    她轻声道:“你不懂没关系,额娘教你,只是……别哭,因为不能哭,只有我说可以了才行。”

    和卓不解,“为什么要哭,又为什么不能哭?”

    小玉儿笑了笑,轻声道:“额娘现在便教你。”

    说完当即冷下脸来,轻嘲道:“大汗的格格,竟然会像个孩子的哭,像什么样?!”

    和卓被她吓到,瞪大眼睛吃惊的看她。

    往日里向来和善的人忽然变脸是很吓人的。

    宝音也因为她突然变脸有些吃惊,来回看着两个主子,不知所措。

    小玉儿有些心疼,却没有心软,更加严厉道:“格格若是哭了,旁人还道我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行吧。以后你也别说我是你额娘,你才是,你是我祖宗,说一句都不行。”

    一同输出下来,和卓彻底委屈了。

    嘴角紧紧向下抿着,眼中蓄泪,可却不敢哭出来。

    她怕自己哭了,真就让额娘变成了坏人,也担心自己哭了,额娘会更不开心。

    宝音迟疑着,想上前劝劝福晋,被她抬手制止。

    小玉儿看见她眼底盈着的泪,沉默片刻,却还是没有停下。

    这堂课,她不能教到一半停下。

    讥诮讽刺道:“哟,还真哭了,不过说了你一句,便成了我百般的不是。我也不知道是哪招惹你了,寻常对你百依百顺,让你锦衣玉食,现在还做出这副模样,好似我如何欺负了你。真真是冤枉极了!”

    过于深情并茂的话,已经让人察觉不到这是在教她,和卓实实在在伤心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一句,额娘就这么说她。

    额娘说的教她,便是训斥于她吗?

    泪珠落下,和卓惊慌失措,连忙伸手去擦。

    她不能,不能哭!

    哭了会更麻烦的,额娘也会更生气的。

    但她实在忍不住。

    小玉儿已经是收着些,可和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对她来说小玉儿说的话已经是极重,成功的在她心里留下了烙印。

    看她这样,小玉儿终于是将她搂在了怀里。

    擦去她脸颊上的泪,小玉儿轻声道:“可以了,和卓哭出来吧,额娘说的那些话,现在便不用管,哭出来。”

    可和卓还是不敢。

    低着头抽抽嗒嗒。

    小玉儿耐心跟她解释,“你说不明白为什么亲人多不是好事,额娘说这些话,便是在告诉你,为什么不是好事。”

    “他们待你并非都是真心,若是有人对你心怀恶意,那便是极坏的事。她们占着为长的身份之便,可以对你高高在上的训斥,可以借着长辈的名义对你恶语相向,轻易开脱,好似什么都是你的错。”

    “遏必隆兄弟太多,你虽是大汗的女儿,可一旦成了她们可以拿捏的对象,没人会顾忌的,因为总有百般开脱的理由,甚至于有时候不需要自己找,自会有人替她们说话。”

    和卓渐渐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缓缓地回过味来,带着哭腔道:“额娘的意思是,如果我和遏必隆成婚,很有可能有人会像刚才一样,对我说那些话?”

    小玉儿缓缓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不是可能,是肯定。

    穆库什是努尔哈赤之女,因此并不会对和卓的身份产生敬畏。而且跟和卓受宠的情况不同,她并不受努尔哈赤喜爱。和卓一朝嫁过去,很难不会心生嫉妒。

    且婆媳矛盾自古存在,遏必隆身为幼子,穆库什一向疼爱,若是和卓突然插进母子之间,她只要仗着长辈身份,便可以轻易对和卓产生压制。

    和卓明白了,心里对遏必隆最后一点想法都没了。

    若是按着额娘刚才那样,她才不愿意。

    小玉儿心疼的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接过宝音沾湿的热毛巾,敷在和卓眼睛上。

    “额娘,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和卓坚定道:“我要找能自己做主的。”

    小玉儿轻轻呼出一口气。

    “嗯。”

    ……

    此事已过,和卓继续相看夫婿。

    只是谁都没想打,她最后居然选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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