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狐狸的定制鸿启（2）
“笙儿，你是想修人还是修妖？”莫问天转而看向小狐狸。
“人和妖不能一起修么？人妖兼修！”小狐狸天真的道。
“一般人还真不行，我和你娘研究了许久，发现人和妖可能是反的。拿五行境界来说，人可以自己修炼出自己天生不具备的灵根，五行齐备，才能进入四象境；而妖只能修炼自己天生具备的灵根，到一定程度，进行天市拜圣进入通黄通玄境界获得天赋神通。越往后修炼，两者的分歧越大，我隐约觉得人和妖走的是两条完全相反的路……”
“怎么会是反的呢？不应该是殊途同归么？你当年不是跟我说人也是妖的一种么？”小狐狸竹筒倒豌豆般问出几个问题。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以我参透阴阳，复归混沌的境界也参不透，但是我知道我和你娘修为越是高深，身上的气息越是不同，人和妖的修炼体系一定是不同的。”
“啊，你都不知道，那谁知道？”小狐狸心中父亲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
“那个人一定知道，他是许多年来第一个以人修妖进入那个境界的人。”
“这个呆子的爷爷！”小狐狸恍然，看向张从云。
“修人修妖其实无所谓的，有爹在我就算不修行也可以。”小狐狸撒娇道。
“爹不可能陪你你一辈子的，你总要有自己的人生！”莫问天看着小狐狸温言道，“不过人妖兼修，别人不行，但你天生半人半妖或许还真的可以。但是，一来修行讲究专一；二来，若真如我所说，你境界低微时修人修妖或许并无不同，但是境界越高深或许两者的力量会互相抵消，甚至相互争夺直至爆体而亡。”
“对，一心不可二用，我觉得你还是修妖的好，妖族有天赋神通，还具备变化的能力。”胡三姑搭腔道。
“修妖只能在妖族之地修炼么？”小狐狸问道，余光瞥见张从云，心道这小子可不能长久的待在妖族。
“你还没能力自保的时候呆在妖族比较保险。”胡三姑答道，“你要是像我一样了，那这天下哪都去得了！”
莫问天笑笑不置可否，就这天下，他能算上顶尖的几人，但他也不敢说哪都能去。
“呆子，紫苏妹妹，虎子，烤猪好啦！”小狐狸没有急于做出决定，她觉得修妖可以具备变化之能，但是免不了与这几人分别。
“人妖兼修艰难未知，风险难料，我也觉得你就此修妖为好！”莫问天对小狐狸说。
“可是……”
“还有一点，你娘当年为你不会遭受雷劫，早已替你做了修妖的决定，只是鸿启到一半力竭了，也因你是半妖之身雷劫就此停歇。”这是莫问天从青帝那里听来的。
“为什么会有雷劫？”小狐狸不解。
“人妖结合，天道不容！”莫问天恨恨的道。
“天道为什么容不下人妖在一起呢？”
“……”莫问天沉默了，自己曾与世皆到头来又如何。心道:不仅天道容不下，连这天下所有的人和妖都容不下他们。
“天道缥缈，谁又能说清呢？”胡三姑道，“你若不能完成鸿启，迟早是要再遭雷劫的。”
“那我只能修妖了么？”小狐狸喃喃。
“对，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莫问天肯定地说，“其实当年我想让你依照人族的修行体系修行到五行圆满，再进行鸿启，是以带你进去妖族寻求鸿启的办法。”
“你倒是想得好，五行圆满再以五德之身鸿启，为小妮子的修行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未来无可限量！”胡三姑猜出了莫问天的用意。
“你说的不错，成就五行圆满，就是五品灵根，修妖的路就会变得很宽！”莫问天并不否认，继续对小狐狸说：“如果这三年你在我身边我能帮你达成五行圆满，如今若再要修炼可能有点来不及了，但是有了这化形丹你也能以五品灵根达到鸿启境界！”
“怎么这么巧，刚好我来不及修行，便有了这丹药！”小狐狸有些不可思议，心中嘀咕，仔细一想自己这几年的遭遇大部分都和张清海有关，说：“难不成这也是他安排的？”
“谁？”
“张清海啊！”
“这怎么可能，难不成这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你要知道天下苍生何止亿万，每一个都是变数，他怎么能算得那么精确。”莫问天解释道，“不过，那个家伙总是神神叨叨的，给人一种给看不透的感觉。”
“可是，藏龙谷，如意羽衣，逆鳞长枪和彭娇，似乎都跟他有关，就连刚才药姥丹狂他们也都认识他……”小狐狸疑心未除，转头看到大快朵颐的张从云，心想这小子倒是天塌下来都不会担心的，他的爷爷怕是把他的以后都算得死死的了吧。
“这药给你，你自己决定吃还是不吃！”莫问天没有再说什么，他将瓷瓶递给小狐狸。
“爹爹，你信他么？”小狐狸拿着瓷瓶犹豫着。
“信，因为你娘对他深信不疑！”莫问天肯定的说，“他可能也有他的目的，不过他也没有伤害过你娘和你。”
小狐狸心中思绪百转，万劫临走前心如似乎的样子让她深有感触：强者才配选择，弱者是祈求不来怜悯的！
丹药从瓶子里出来，静静的浮在小狐狸的掌心之上。
张从云一眼看来见到丹药，嘴里含着猪肉，瓮声瓮气地说：“这是阿黄的狗粮啊！”
他怀里的小狗也跟着叫了两声。
“什么？”小狐狸一怒，眼睛盯着张从云，“你说这是那只臭狗吃的，我怎么没见过？”
“以前是有很多的，被阿黄吃光了。”张从云语气有些闪躲。
“是被阿黄吃光了，还是被你吃光了！”小狐狸坏坏的说，关于吃的东西她可不相信张从云会不去染指。
“我也吃了有些！”张从云拿满是油腻的右手挠了挠头，“味道还可以！”
“什么！”胡三姑扼腕痛惜，“这，你们竟当零食吃！暴殄天物啊！”要知道这放到外界任何一颗都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