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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庭院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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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刚才我累得快要瘫倒了,现在却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佐伊这样说着,摘下背包随手丢在一旁,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多亏有你,我才能活下来。”疲惫的确消失了,但心有余悸的感觉还停留在我的体内。刚才重置前的那几分钟让我有了种死过一次的感觉。

    “也就是多活一阵子罢了,你还能陪我说说话。”佐伊落寞地说。

    是啊,我马上想到了我俩的处境。虽然暂时活了下来,可希望已经没有了。随着队友们相继离去,此次重置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与此同时,背包里的弹药也只有这么多了。别说是那无穷无尽的丧尸军团,我俩身上的爆炸物数量根本不可能再次击败那个畸形巨人。

    我们最初就没有做到准备充足,每个人携带的物资与弹药也不均衡。我的背包重量是所有人中最轻的,而且多为医疗用品。佐伊身上带了不少武器,但大多是子弹和手雷。以我俩携带的炸药量来看,连小冬计算出最低需求的一半都达不到。

    佐伊双手支撑着坐在地上,仰着头冲我笑。我问她:“你笑什么呢?”

    佐伊回答:“你的样子真有意思。高爆炸药的数量不够了,你也想到这一点了吧。很不甘心是吗?”

    “是啊。我在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说。

    “就这样结束不好吗?任务已经失败了。”

    “我还活着,还有你在。怎么能放弃呢,不能就这样结束。”我实在不甘心。

    “阿巧说得对,你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阿巧?她还和你说过这些?”

    “是啊。你不是主动帮她收拾过东西,还会耐心地听她讲话。她可都记得呢。”佐伊的语气逐渐转向失落:“阿巧和小童是在同一家孤儿院被领走的。小童是因为父母意外亡故进的孤儿院,阿巧却是被遗弃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出生的人。训练的时候她的每项成绩都是勉强合格,其实她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有想法,也没什么兴趣爱好。所以空闲的时候她才会去帮别人收拾东西整理内务,对她来说,能让别人觉得她还有用处就是唯一要做的事情。她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她对我说,你是第一个主动给她帮忙的人,她很感动。你还夸赞过她什么吧,这个她没细说。看她的样子,大概觉得和你待在一起就很开心。所以那时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冲到你身边吧。说实话,那时连我都没反应过来,多亏了她才能保住你。”

    “我没做什么值得她为我牺牲的事情啊。”

    “对于你来说可能确实是。你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客客气气,很少打断别人讲话。只有少数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提高音量,等意识到之后就会马上道歉。这样的举动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对有的人来说却很受用。”

    也包括你吗?佐伊。我想这样问她,但没说出口。

    佐伊抬起头看向天空。短暂的沉默后,她继续说道:“这个诡异的大月亮,注视的时间长了倒也不觉得奇怪了。我现在觉得这种淡淡的红光也挺好看的。”

    我走到她身边坐在地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闪着红光的月亮。屁股下松软的土壤不是很舒服。

    “如果真的是四个小时重置一次,连同我们身体的饥饿疲劳都会被重置,说不定咱俩一时半会都死不了。”我悠悠地说着。也不知道是觉得庆幸,还是难过。

    “如果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你妻子。你俩一起在这里循环直到永远,会不会还很开心?”看来佐伊是真的要放弃了,竟然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那也要环境更好点才行啊,呵呵。”我被自己给逗乐了。可笑过之后悲伤的情绪反而加重了几分。如果离不开这,我就再也见不到亲爱的若雪了。我可不要这样。

    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佐伊突然开始自语道:“说起来,从我离开那座岛才过了三年多。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很多场面了,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这种事。我甚至自己怀疑是不是在做梦,或许待会突然在营地里醒来。然后,然后……”

    她开始哽咽,我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她要说然后看到同伴们都还活着。但她没说下去,转而开始说起其他话题来。

    “以往同伴死去都是在激烈的战斗中,压根没有缅怀他们的时间。等到全部结束后,悲伤也就被其他事情冲淡了。我还以为自己很冷血呢,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会为他人难过。这个该死的地方,现在竟然这么平静。”

    随后佐伊逐一诉说起他们以前的经历。她说到浩哥两年前还是个瘦子,有一次负伤后医护人员搞错了恢复药的剂量,误给他注射了十倍的肌肉增强剂。通常这种情况人体会因为无法承受而昏迷不醒,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昏迷,反而迅速增强了肌肉。宁葵的研究所还因此带他去做了好多实验。

    她说到小冬是在寄宿学校读小学的时候,家里遭到入室抢劫,父母被杀财物被盗。家里的老一辈去世的早,其他亲戚没人愿意收养她,几经辗转来到了老板的训练基地。她家的亲戚要是知道她是个技术天才说不定得有多后悔呢。她每天钻研的那些仪器设备有很多都是专业级别的高科技,以她的才能随便找家技术公司至少也是高级主管的水平,如果是在正常环境下成长起来应该会有更好的人生。

    她说到小文和小童都对小冬有好感,但小童太腼腆不善表达,能说会道的小文就比较占优势。不过他俩或许都理解不了,对小冬来说,男人远没有她的设备重要。

    到了最后,她终于提到剑海。她说她知道剑海喜欢自己,剑海曾经为她挡过两次子弹,第三次同样毫不犹豫,但这次却送了性命。剑海其实是个很开朗的人,只是每次和她说话都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不过他们都很清楚,像他们这些随时都可能送命的人,爱情什么的其实就只是一道调味剂而已,不能也不必太当回事。更何况,他还不知道佐伊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佐伊坐在我身边一动不动地讲了好久,我知道她并不是想说给我听,只是我很擅长做个倾听者而已。

    “对了程绎。前些天咱俩那个关于异能者的话题,当时你不想告诉我和谁有关。其实你不说我大致也能猜到,现在还不想说出来吗?”佐伊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我异能者的事情来。

    “我可是承诺过要保守秘密的。再说你都猜到了还让我说什么?”

    “我们已经快死了耶,你就不想和别人多说说自己的事?如果全都带进坟墓了,那不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嘛。”

    “既然是秘密,当然就是要带进坟墓啊。你不是也有秘密吗?比如,关于你自己的事。”

    “嗯,对哦。你说的对。不过我那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我不想说而已。你想听吗?关于我的事。”佐伊似乎很期待我给出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说想听,你就该说那我们交换秘密吧。对不对?”

    “切,被你猜中了。”

    “你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虽然你战斗很厉害,可其他方面却像个小孩子似的。”我的话可能说得有点过头,不过佐伊并没有不高兴。

    “或许吧。美乌姐也这么说过我,说我平时像个小孩,说话做事不经大脑什么的。”佐伊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接着说道:“算了,我告诉你好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如果这次咱俩没死成,还能活着回去的话,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她也没给我询问的机会,而是自顾自讲起自己的事情来。

    “佑奈和你说过她的经历了吧。她是用经过改造的胚胎孕育出来的人造人。一次性搞好几百份胚胎一同培养,最后存活下来的对决出最优秀的一个再卖出去。我和她不同,技术上的事我不太懂,最大的区别是,我有生物学上的父母。孕育出我的是正常的人类受精卵,相当于是调整过部分基因的试管婴儿。但孕育的过程和佑奈她们一样。据我所知,我的身体可以避免一部分人造人的隐患,理论上寿命也比她们长,但没有她们那么全能。”

    “我的身体适应性很强,而且我天生就拥有更强大的本能。那座岛上的搏击教官从训练的第一天就打不过我,所以我其实根本就用不着那套六年训练。我的双手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但那些需要长时间学习才能掌握的知识就不怎么擅长了。”

    佐伊的讲述不是很清楚,她的确不擅长解释这些复杂的东西。

    我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怎么可能有人是为了杀人而生的呢?你的双手要做什么全凭你自己决定。”

    佐伊撇了撇嘴,喃喃道:“反正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又没有其他事能干。”

    “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尝试的机会罢了。你才离开那座岛三年,就算从你苏醒算起,到现在也还没有十年吧。哪有人能在十岁就把自己的未来全都确定下来?”

    “我又不是普通人,怎么能一样嘛。”佐伊摊了摊手。

    “不对,”我强硬地否定了她:“至少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只不过比其他人多了些与众不同的特点而已。”

    “普通人是有机会做出改变的,我就只能这样生活下去,我离不开这一切。老板买下了我,我就得为他工作,为他找石碑,为他杀人。我改变不了,我没有那个机会。”

    “只是暂时的而已。你总会有机会的。”

    “或许吧。”佐伊露出一副不愿争辩的样子,转而开始说起了其他话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问题上和她据理力争。这种能不能改变的问题,其实根本就没有答案嘛。不到特殊时刻,谁又能说得清楚这些。

    尽管和佐伊的谈话大多都是在闲聊,却有一道模糊的灵感渐渐在我的脑海中清晰起来。

    时间在聊天时过的飞快,在预计即将时间重置前,我紧盯着手机上的计时器。等到非常熟悉的眼前一黑到来时,我确认计时器走到了四小时零六分。

    246分钟,不知道这个数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眼前一黑一亮,我们还在原地,只不过从坐姿变成了站姿。这一次就这样毫无波折的结束了。

    “看来我们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佐伊歪着头做出无奈的姿势:“清闲下来就发现这衣服是真紧,这里又这么冷,还不能脱掉它。真不舒服。要是能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调整,佐伊的心态已经完全放平。可我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影响重置的标准是时间。这一次和前一次重置的时间应该是相同的。而时间重置的结果是死去的人彻底消失,连同他们的随身物品一起。”我一边整理思路一边缓慢地说出来。

    佐伊听了我的话,疑惑地问:“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可为什么被咱们杀死的敌人却都复原了呢?”

    “大概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死的吧。”佐伊不确定地说。

    “有没有可能是这样?那些东西其实并不是生物,只是环境。是构成这个空间的场景,就和那些枯树,那些墓碑是一样的。”

    佐伊微微皱眉,没有马上领会我的意思。

    此前我俩一起聊天的时候,我的大脑可没闲着。佐伊曾经说到这么一句,她说每次重置我们的疲劳和饥饿程度同样会复原,应该一时半会都死不了。

    当时我就有这样一个念头,某种意义来说,我们现在的状态岂不也是一种永生?

    永生者们不吃不喝同样不会死,会不会他们的身体其实也处在类似这种反复重置的状态。只是重置的条件不同。

    如果是这样,我们现在还有完成目的的机会吗?会不会那古堡里有预言石碑,但却没办法将其带走。因为预言石碑也是所谓环境的一部分,会随着时间反复重置。

    这个问题肯定不会立刻有答案,但是我却想到了这番推理的另外一面。

    “我是想说,有可能在时间周期之内,我们所处的环境是不变的。唯一能够对环境造成影响的就是我们,我们不动,来自环境的那些威胁也就不会动,是我们的行为影响到了它们,而不是它们特意阻拦我们。”

    冷静下来想想,此前的经历的确是如此。尤其是上一次循环,我和佐伊只坐在原地聊天,结果就什么都没发生。

    佐伊轻咬红唇,淡蓝色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眼中透露着思索的神采,但她仍未理解我的话。

    “我说明白了吗?”我问。

    佐伊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针对我的说法,有什么想反驳的吗?”

    佐伊又摇了摇头。

    “好的,那就假设我的想法是对的。我要提出一条新的行动路线,用我们现有的全部爆炸物去炸那水潭,将里面的水全蒸干。你觉得能做到吗?”

    “做不到。”这次佐伊听懂了,她干脆地回答道:“暂且不说那水潭里到底是什么怪物,水潭又不是死水,就算爆炸的瞬间可以蒸发掉很多,用不了多久新的水就填补进来了呀。除非把那山崖上的瀑布炸到改道,否则不可能将水潭弄干。”

    我重重地点头表示认同,接着说道:“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但现在的情况不同。我们所处空间的水潭显然不是原本现实中的水潭,现在的水潭有可能只是构成这个空间的环境之一。联系前面的假设,能够影响到环境的只有我们。那瀑布的水源来自空间之外,它并不能给水潭注入活水。现在的瀑布看起来仍然保持着正常的状态,其实根本没有水从上面流下来,它是静止的,我们听不到水流下落的声音就是证据。对这个空间来说,所有的环境都是死的,唯一有能力改变环境的就是被困在这里的我们。而环境对抗我们的方式就是每246分钟进行一次重置。”

    我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方空间提出的猜想并没有实验基础,事实依据也不够完善。提出的行动方案几乎全部都是我的假说。不过没关系,只要稍加验证就好了。

    佐伊被我的思路吸引,渐渐理解了我提出的逻辑。

    “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之前我们都被思维惯性限制住了,尤其是小文被水流拽下去之后,大家都下意识的将水潭和危险画上了等号。其实并不是这样,那边的水潭和这边的墓穴并没有本质区别,而墓穴里的怪物是现在的我们无法对抗的,水潭里的水却可以。”

    “是的,除非尝试之后发现那水潭里也有一只更大的怪物,比那个一吃就胖的大脑袋狼还厉害。”

    “万一就是这种情况怎么办?”

    “那我们就把那个大脑袋狼也引出来,说不定它俩会先打起来。”

    佐伊俏皮地眨了眨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额,你在笑什么?”我被这姑娘的举动搞的发蒙。

    佐伊笑着摇头,说:“没什么,水里的怪物和大脑袋狼打起来,想想就很有意思。”

    她很快收敛起笑容,开始动手整理我俩身上的物资。

    说干就干,她先将常规投掷武器串联在一起,抛到水潭中尝试效果。爆炸的结果完美符合我的设想,被爆炸席卷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坑,就和地面上的坑一样,周围的水并没有立刻填充进去。

    像是被弄痛了的应激反应,激动的水流从潭水里伸出上百只触手,疯狂攻击沿岸各处。但大多都离我俩比较远,只有很少的几根水流发现了我们,但也被佐伊精湛的枪法逐一打掉。

    躁动持续了十多分钟才慢慢平息下去。水潭再次恢复平静,只是水面上凹陷的坑仍留在原地。

    之后佐伊开始尝试所有可用的武器。因为投掷角度和能量传导的因素,想要对水潭造成最大的伤害,必须将爆炸刚好控制在接近水面的位置。落入水潭的炸弹会在爆炸前被潭水吞噬殆尽,爆炸的位置太高又会降低效果。

    与计划产生差异的地方在于,爆炸后的高温对蒸发潭水并没有效果,水潭的吞噬作用似乎使热量的传导出现了异常。瞬间的高温是有作用的,但之后持续的高温就没有效果了。

    不过好在,我们还有机会。

    佐伊将大部分的子弹逐一拆卸开,把其中的火药混入投掷物。经过反复的计算和尝试,我们终于在十多个小时后确定了正式的行动方案。

    这时环境已经又重置了两次。

    比较烦的是无论将计算过程记录在纸张上还是手机里都会随着重置消失,结果就是我俩必须靠脑子记住前一次循环得到的数据。

    看了看时间,距离再次重置还有差不多一百分钟。

    “休息一下吧。等这次重置之后再行动。”我说。

    我和佐伊并肩躺在枯树叶上,同时偏头看着对方。此时的我们像合作过很长时间的同伴一样,被同一个希望的愿景连接在一起,亲切但不亲近,是最为纯粹的信赖关系。

    佐伊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看看新的预言石碑了。”

    这里只有我们俩,预言石碑这类词汇也不需要刻意回避了。

    “可没人说过里面一定有石碑哦。”我说。

    “讨厌啊你,别泼冷水好不好。我觉得那个一直找不到的玩意一定就在这,只有你这个思维古怪的家伙才能找得到。”

    “我想你说的对,”我表示赞同说:“以前外出寻找石碑的大概都是像你这样行动力强的人,只是他们都不爱带着我这种拖油瓶。”

    佐伊被我逗得嘻嘻笑。她的笑点比我认识的多数人都低。

    只要设身处地的为她想一想,或许也不难理解。一直以来,她都在为别人扮演给定的角色,她是验证技术的实验体、是老板买回来的商品、是为组织杀人的武器、是被后辈崇拜的榜样。她深知自己在他人眼中该有的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活成她自己。

    佐伊没有慢慢长大的童年,记忆的起点就是十四岁,二十岁才第一次见到岛外的正常世界,今天的她即是一个23岁的少女,同时也是个仅仅成长了九年的孩童。扭曲的成长经历为她灌输了异常的价值观,她能迅速适应同伴的死亡,也能满不在乎地取人性命。同时,那份仅属于孩童的纯真也未磨灭。

    她的这份纯粹正是最令我向往的品质。我不知道她现在如何看待我,反正我是把她当作无可替代的同伴了。

    眼前一黑,重置如期降临。一切回归新的开始。

    我们牢记着计划的所有步骤,拆卸、组装、分类、前往指定位置,用演练好的角度和力度进行投掷或射击。佐伊的动作无比精准,连续十四次爆炸,她将每一个起爆点都控制在最完美的位置。

    十四次爆炸后,水潭中出现了一条笔直通向古堡门前阶梯的路。水中路的宽度为五米,路的两旁是两米多高的水壁,下面露出水潭底部的湿润土壤。路的宽度并不足以避开两侧水壁里延伸出来的水流触手,所幸,我不需要靠自己跑过去。

    即便给佐伊加上一个成年人的负重,她全力奔跑的速度仍是我的两倍不止。

    佐伊抱着我一口气冲到阶梯之上,潭水中伸出的水流触手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水潭中并没有出现新的怪物,我们也没有惊动墓园里的三座墓室。

    登上门前阶梯,佐伊也没有停下,她一口气跑到古堡的正门前才将我放下。她警惕地观察周围确定不再有危险出现才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

    我一边抚摸漆黑的古堡大门,感受门扉之上镂空篆刻的未知含义,一边等待佐伊调整状态。完成上述一连串精密的操作,即便是佐伊的身体也会感到疲惫。

    大概三分钟后,佐伊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嗯。”

    我俩一同用力,推开那扇不知道尘封了多少岁月的大门。

    门后闪出厚重的白光,光芒将我俩完全覆盖。推动大门的手上猛地一轻,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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