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魔女宵月：唉呀，轮到我登场了吗？
「你是，刚刚打电话的那个人？」
发病男有些迟疑地看着夏凡。
在夏凡站出来之后，发病男停止了摧残脚下的云天海，不过他也没有放开对方。
作为忤逆了他的人，他必须要狠狠地惩罚对方才行。
「怎么，你刚才是想要报警抓我吗？真是个热心肠的小姑娘呢！」
发病男讥笑着，同时右手扣紧了被挟持的女学生的脖颈，大有直接杀了她的趋势。
对于这种脑袋似乎不太正常的人，常规的劝说方法是不起作用的，夏凡立刻在脑海中构思了一套完整的制服对方的方案。
「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在和外界联系的时候，先生你还没有挟持那位女学生，也没有对那位乘客拳打脚踢，所以并不构成我会报警的前提。事实上，我是在联系医院，打算让你接受治疗。但看先生你的情况，大概是不需要治疗吧。」
「我这可是力量的体现啊，你居然认为是疾病！真是愚蠢！哈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发病男大笑了起来，而夏凡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地直视着对方。
而在笑了片刻之后，发病男突然冷静了下来，讥笑着看向夏凡。
「那么现在呢，看到我刚才的表现，你是不是想要报警呢。可以哦，我现在允许你报警。嘛，代价就是这个少女的性命了！」
发病男的手掌用了用力，之前晕倒的少女感觉到痛苦之后醒了过来，然后她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发病男的脸庞。
「不要，不要啊。不要靠近我啊！」
少女被吓得不轻，她挣扎着，想要远离那可怕的面容，但是她的力气连云天海都比不过，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发病男的挟持。
大概是少女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了烦躁，发病男抓着对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来，等到对方不再说话的时候，他才稍微松开了点。
「你要是再敢给我乱动，小心我直接掐死你。听到了没有！」
被恶狠狠的表情直视着，少女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整个人都惊恐万分，但是被对方恐吓着的她也不敢再大声说话了，只能小声地啜泣着。
在摆平了清醒过来的少女后，发病男又看向了夏凡，这次的目光倒是有些赞许了。
「和这个废物比起来你倒是强很多啊即使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丝毫没有动色。不错啊，少女，这点值得夸奖呢。」
对方的称赞并没有让夏凡动摇，无论何时她都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平和，外界的东西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变化。
「因为我，曾经见过更加可怕的东西！」
「哈？还有比我这幅样子更可怕的？」
发病男有些难以置信，同时又非常的好奇。为了获得力量，他不得不变成这个样子，这种丑陋的外表让他不得不用暴力来维持自己的自尊心。但是现在眼前的少女说见过更可怕的东西，这不由他不好奇。
夏凡叹了口气，她回想起了过去，那次让她发生了蜕变的事件。
「比外表更加可怕的，是人心啊！」
「……」
发病男沉默了，夏凡说的话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内心。是啊，人心可是能比外表还要丑陋的多。在过去他还是正常人的时候，他就被好几个外表美丽内心丑陋到难以想象的女人欺负过，正因为如此，他对女性的好感度都是负值。然而夏凡的那番话让他心生了不少的好感度。
而在他沉默的时候，整节车厢都异常安静。
乘客们都不敢说话以免触动了这个变态，惹得对方对自己施加暴力。只有被发病男挟持的那位少女还在小声的啜泣着，她感到内心很是不安，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的她非常害怕，而夏凡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她开口了。
「先生，能听我一个提议吗？」
被夏凡的话打破了回想的发病男有点不太高兴，但因为是夏凡说出来的话，他就暂时容忍了，夏凡在他那的好感度还挺高的。
「什么提议？如果你说要放开这个少女的话，那可就免谈！」
听到了发病男的话，被他挟持的少女不由脸色变得苍白，她感觉所有的希望都断绝了一样。
「并不是让先生你放开她。我没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夏凡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引得全车人瞩目，就连汴一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从夏凡言行的各个角度来看，她都是想要拯救这个少女。
为什么夏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夏凡她可是不能说谎的啊。
但是其他人的眼光并不会影响到夏凡的想法，她直视着发病男，一脸平和的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交换人质如何！」
「什么？」
发病男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交换人质什么的他也知道，但他也只是在影视作品中见过，即便是真的有人质交换，那也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有牺牲觉悟的警察所做的事情，为什么眼前这个少女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说她和被自己挟持的少女有什么关系？
虽然变成了现在这幅人模鬼样，但是他的思考能力并没有下降，他在思考着夏凡这么做的目的。
但是夏凡似乎对此毫不在意，还细心地解释着。
「无法理解吗？交换人质很简单的，就是由我来代替被你抓住的少女，作为代替请你放她自由。这不是单纯的放她离开，只是交换人质而已。」
「这种事情我自然知道！」
发病男不满道，被夏凡这么仔细地解释让他觉得自己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目的的话，很简单。就像刚才想要帮助你的这位少女一样，我也只是站出来想要帮她一把而已。她现在已经非常害怕了，如果再度晕倒的话，会对你的行动造成不利的负面影响，这应该不符合你的期望吧。而如果我作为人质的话，我不会害怕你的面容，这对你来说行动应该会方便很多吧。」
「嗯！的确如此呢！」
发病男思索了下，认为夏凡说得有道理。
他本来就是打算挟持一个人质，在他大闹一场的时候可以用来当挡箭牌，从而避免警察或军队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付他。他虽然相较于以前变强了很多，但是很显然的，那也只是相较于普通人而已，比起远远比人类要强大得多的，人类所制造的武器来说，他还差的远呢。只要一发导弹击中他，他就连渣都不剩了。
然而在脸色变换了下之后，发病男突然冷笑起来。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啊，我觉得你很危险啊，少女。为什么你一个普通人面对现在这个场景一点异常感觉都没有。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吧。」
发病男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现在在他的脚下还有着被他踹断了小腿的云天海，他身上的惨样一般人看到都是会感到害怕的，更何况夏凡还是个高中女生，应该会更害怕这样的场景才对。
在他手上被他抓着的那个少女就已经非常恐惧了，这才是正常的表现。但是夏凡却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反而脸上时刻保持笑容，这实在是太过异常了。
「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敢于主动站出来的，都是有着底气的，能确保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的才对。那么，少女你又有什么底气呢？」
「底气的话……原来如此，你是对我感到害怕了呀！」
夏凡叹息着，就好像理解了什么，顿时发病男就不满起来。
「你觉得我会害怕？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信不信我立刻就杀了她！」
发病男手指动了动，被他挟持的那个少女感受到在自己脖颈上晃动的指甲的触感，顿时噤若寒蝉，连动都不敢动了。
「如果你不害怕的话，就不会怀疑这怀疑那的了。」
「你不用激我，我可不会上当的！」
关键时刻，发病男智商回来了，他觉得夏凡一定是有什么把握对付他才会提出来交换人质这种扯淡的建议，因此倍加小心。
「这样啊……」
夏凡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对发病男失望了，还是对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而惋惜，然后重新恢复笑容的她从背包中掏出了一根绸带，简单地操作了下之后绑住了自己的双手。
完成自我束缚的夏凡略带嘲讽地看向着发病男。
「这样如何？我的双手已经被绑住了，行动能力被限制了的我，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夏凡？」
汴一担心道，他可不期望夏凡出事，这样自缚手脚的话，即便是夏凡也……
然而夏凡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和自信一直都不曾消退过。
「不用担心我，汴一。我是不会出事的。」
然后她看向了发病男，一步步地向他靠近着。
「即便是这样的我，行动能力不便的我，你也会感到害怕吗？」
「……不要小看我啊，你这家伙！但是，你自己绑的我可不放心！」
「那么，你要来试试绑紧吗？绑紧的话就对你没有威胁了吧。」
已经来到发病男跟前的夏凡向前伸出双手，绸带绑在她修长的双手上面，上面还扎出了一朵小花，显得很有艺术感的样子。
无论做什么，夏凡都非常有天赋，她就是如此强大到让人羡慕不已。
发病男想了想，觉得这样做对自己并没有危害，于是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打算解开然后再绑紧夏凡手上的绸带的时候，夏凡动手了。
她直接挣开了绑在双手上的绸带，并不是她没有绑紧，而是她爆发的力量之强直接扯断了绸带，破碎的带着花纹的布块在空中飞舞。
就在发病男为这变化惊讶之际时，趁着对方视线被遮挡的一瞬间，夏凡单脚跺地，然后利用这反作用力她猛地向前一步，发病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夏凡的手肘砸中，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砸倒在地，而趁着这个机会，夏凡连忙抓过被他挟持的少女，将她藏在自己的身后，避免少女再次被挟持。
「你这家伙，居然敢骗我啊啊啊！」
被击倒在地上的男人顿时暴怒起来，他是如此地相信夏凡，结果却被对方欺骗了，这让他回想起了他在变成这幅样子之前时的经历。
怒火、憎恨、不满，各种负面情绪在他的心中堆积着，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就被血红色所浸染，而他本来就干枯的双手现在连一丝的血色都见不到了，脸庞也变得更加丑陋。
被愤怒所驱使的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做人而堕向了非人的边缘，几乎只剩下白骨的手狠狠地向着夏凡挥去。
因为要保护被救下来的少女，夏凡一时间没办法躲开，正当她准备强行硬抗这一击的时候。
「夏凡！」
挡在她面前的，是匆忙从后面赶过来的汴一，现在的他正抬起右手臂硬扛着对方这一击。
「汴一，你……」
夏凡担心的望着汴一的右手臂，鲜血正不断从上面滴落下来，校服被那爪子撕裂开来，露出了下面被撕开了数条伤痕的肌肤。
即便是以汴一出众的身体素质，挡下对方这全力的一击也不可能是无伤状态。现在的他右手臂有些受伤过重，短时间内是没法使用了。
「没事的，我自愈能力很强的。这点伤势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痛苦，汴一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对方的攻击范围，然后，为了避免夏凡担心，他强行露出笑容来安慰对方。
而看到汴一受伤的样子，夏凡感觉到大脑传来丝丝痛楚。
汴一为了保护她而流血的样子，这一幕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曾经同样的让她如此痛彻心扉，刻苦铭心。
但是现在不是怀念过去的时候，夏凡眼神一凛，将心中刚涌出来的痛惜抛之脑后。
她的视线朝向了愈加疯狂的男子，汴一受伤了让她感觉非常恼火，甚至于超过了对于政府的憎恨。
「不要怪我！乖乖就擒吧！」
夏凡将已然安全了的少女放到一边，她伸出手来将发病男还未收回去的，沾上了汴一鲜血的右手牢牢抓住，明明是连职业军人都无法挣脱开来的怪力，但是现在却被夏凡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
发病男感觉大事不妙，他那被愤怒所驱使的大脑终于略微清醒了下，他明白了夏凡的底气是什么，这个少女有着远远超过他的实力，这就是夏凡敢于和他提人质交换的理由。
他想要逃走，生物的本能在劝说着让他赶紧离开，然而他已经没有悔过的机会了，夏凡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伤害了汴一的他已经触碰了夏凡的底线了，她会给予这个男人最公正的审判。
战斗过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夏凡的实力远远胜过于他，要不是这里处于公共场所，那恐怕将会变成一场虐杀。即便是被众人看着，夏凡也用着优雅的姿态给予了男人无穷的恐怖。
夏凡可不是善类，她是理性的高度自我中心化的人。倒不如说敢于公然讨厌政府却依然活得好好的，全都是狠人。
而夏凡就是这样的人，这不仅仅是她背后的父母和家族的威慑力，更重要的是夏凡本人的人格魅力，她的力量和声望都高的让人畏惧。
……
等到列车到站的时候，警察们才姗姗落后赶来，但是现场除了已经变得完全没有人样的发病男外，就只有还倒在地上已经晕倒过去的云天海了。
其他的乘客们都在一打开车门的时候就纷纷涌出车站，经受了那样恐怖的他们已经完全不想要再在这样的公共场合里待下去，他们很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无论是被发病男那样的人挟持，还是被夏凡那样的人痛扁一顿。
警察们也没办法将陷入了恐慌中的乘客们再度聚集回来，要是那样做的话他们可是会犯众怒的。但是他们又不能什么都不做，那样就对不起他们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了。
既然乘客没办法指望，他们能期待的就只有监控了，于是他们打算去调阅列车的录像，在这样高度自动化的公共交通工具中，各种监控一定是齐全的。
但是他们失算了，关于事件发生的那段时间的录像全都被删除了，他们已经无法确切的知晓，刚才到底在车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便有乘客愿意合作，但当时的他们也不敢过于接近事件的中心，而其中一部分拍照后才发现，他们的终端上的记录全都被清空了。
当事人哑然的神情让警察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就好像他们好像很无能似的。那个在列车上引起恐慌的人的能力的强大有点出乎他们的预料。
然而希望并没有完全断绝，现场还剩下一个人，那就是和几人都有着近距离接触地，被男子挟持过然后又被夏凡救下来的那位文华学院的少女。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知晓不少的内幕，即便那不是犯人，敢在公共场合下做出那种事情来也绝对不能够轻饶，否则社会秩序就将会荡然无存。警察势力可就是要维护社会平衡的啊。
但就在他们打算询问女学生的时候，几个中年男子从外部的人群中硬挤了进来。就在小队长想要责备手下，怎么能让无关紧要的人进来的时候，为首的那位男子向他出示了一份证件，他顿时就不说话了。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对方的身份是他所无法触及到的，而那种级别的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小队长心里非常难解。
而刚刚从列车上下来的少女，此刻正被几个警察簇拥着，少女现在由衷地感觉到了安全，从身体到心理上。
刚才在列车上发生的事情依旧让她惊心胆颤，她轻轻触碰着脖颈，在那上面还残留着之间那个怪男尖锐指甲的触感，一想到自己的肌肤被那样触碰着，少女就不由全身的鸡皮疙瘩四起。
但是，与此同时的，在少女的心中也感觉到莫大的喜悦。
被夏凡所拯救了的她，在她的眼中夏凡被不断地美化，现在在她的记忆中，夏凡就好像是在她危难之时出场拯救了她的王子殿下一样，是如此的帅气，让她内心怅惘和迷恋。
嘛，文华学院是个女子贵族学校，一直待在那样只有女性的地方，会产生这样奇怪的风气一点都不奇怪。
就在少女还在幻想并美化着夏凡那帅气又可爱的外表时，那几个突破了警察封锁线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少女的面前。
他们低下头不敢看向少女，语气中满是恭敬之意。
「大小姐，您没事吧。」
「你是在叫我？」
正在幻想着的少女脸上夹杂着一丝诧异，她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叫自己大小姐，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
而就在她迟疑的时候，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从衣服内侧拿出了一面镜子，放在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有些诧异地看着男子，她是真的感到好奇，一个大男的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面镜子。
而就在她产生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她不经意地看向了镜子，然后某种隐藏在她身体的东西苏醒了。
仅仅在一瞬间，少女整个人的气质都大幅度改变。
如果是之前的她还是个心地善良的，会对王子这种东西抱有幻想的少女，那么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个充斥着诡秘气质的魔女，充满着邪魅的笑容。
降临的魔女，宵月，这就是少女的名字，也是她的身份。
当然，无论是身为人类的她，还是身为魔女的她，都是宵月本人，只是人格不同而已。
毕竟魔女所背负的命运实在太过沉重，魔女宵月并不想让自己纯真的一面也被魔女的力量所侵蚀掉。因此她才会将自己身为魔女的一面所封印，平时就表现出在成为魔女之前身为人类的她的人格，而解开封印的关键，即切换两个人格的手段，就是宵月的眼睛望向镜子的时候。
她在自己的眼睛中刻下了非常复杂的术式，当她的眼睛望向镜子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术式启动之刻，在那之后，她就会自动切换人格，从人类的宵月变成魔女的宵月。
而现在被手下唤醒了魔女人格的她，在快速浏览了自己另一个人格的记忆后，她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下们会过来将自己唤醒。
差一点点身为人类的自己就有被杀死的危险，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的魔女人格就会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苏醒，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整座城市都会被魔女化的自己所摧毁。
而这，并不是宵月所想要看到的，在这座城市里，还有着很多她所喜欢的东西，她是不愿意将那些美好的东西破坏掉。
「居然敢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万死都不为过！」
魔女宵月憎恨地望着犹如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的发病男，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考虑，敢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来，并且差点引起了那样危险的事故，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夏凡是不会下死手的，虽然生气的她给予了这个男人无与伦比的恐怖，但是并没有杀死他，只是剥夺了对方的行动能力。那么剩下来的就会由宵月来做，她会让对方知道，敢挟持如此高贵身份的她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宵月拍了拍手，倒在地上的男人就从车厢中消失。这不是魔术，而是简简单单的空间魔法而已，身为降临魔女的她能从那位大人那里得到很多的能力，而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仅仅只是这一小部分，就足以让宵月成为凡人中的天花板，只因为那位大人要远远的强于这个世界，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高位者。
当然宵月也没有杀掉对方，她只是把对方转移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如果仅仅杀掉对方的话那也未免太对不起她魔女的身份了，她会狠狠地报复对方，让他对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都感到无边的恐惧。
居然敢挟持身份如此崇高的自己，无论承受怎样的折磨都不为过。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的考虑，身为魔女的宵月，一直承受着来自高位者的压力，那远远超过人类的存在对于宵月这样还停留在凡人层次的生命来说实在太过高端，而这也是人类宵月出现的原因。
用对方来宣泄压力也很不错呢。
不过，宵月想起了另外的事情。
「在车上遇到的那两个人，也很有意思呢！」
宵月对于夏凡和汴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人类宵月并不知道魔女宵月的事情，但是魔女宵月却和人类宵月的意识相同，她知晓了宵月刚才经历了什么，自然也知道汴一和夏凡的存在。
而在这个时候，她注意到了黏在她衣服上的血迹，那是汴一在硬抗男人攻击的时候不小心受伤后溅落到她身上的。
本来只是单纯的血液，但随着宵月变成魔女形态，那股鲜血正在拼命地往她皮肤里钻。
当然以魔女宵月的力量，那股血液完全不会影响到她丝毫，双方的实力差实在太过感人。
宵月点了点溅在衣服上的血迹，然后她食指轻抵在嘴唇上，血液随着轻舔而没入到她的舌尖。
宵月露出了迷醉的笑容，那是她在全力解析鲜血后的舒畅感觉。
「完全超越人类的力量，拥有着怪异之血的人类。嘛，看在你们救了另一个我的份上，就不对你们出手了吧。」
即便变成了魔女内心也依旧善良的宵月，旁若无人地大发厥词着。看似好像她放过了汴一和夏凡，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她敢对那两个人出手，会有更加可怕的人出面来制裁她。即便是站在她背后的那个高位者，也无法对抗得了站在汴一和夏凡背后的那几个人。光是柯蕾塞纳小姐一人，就足以让她背后的人灭亡了。
而在魔女宵月自言自语的时候，那几个中年男子都安静地侍立在一边，不敢有任何其他动作。
在魔女可能受到伤害的时候，将魔女唤醒是他们的工作。
但是当魔女苏醒后，他们的一切都是魔女的，一切都要听从魔女的命令，即便在普通人面前地位崇高的他们，在魔女面前也完全不值一提。
降临的魔女，宵月，加入历史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