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汴一：好吧，都是我的错

    「还没好吗？我饿了，快给我把吃的拿过来，快给我吃的！」

    「喂！亚雯，安静一点！」

    「我才不要，我可是很乖地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了！不给我点补偿的话我可要大闹一场了。」

    亚雯大吵大闹着，一点拘谨的意思都没有。

    她完全没有被带到警察局的意识，对于从异世界而来的她而言，警察这种概念是完全陌生的。

    另外，她说的可不是大闹一场可不是假的，以她的破坏力，全力全开之下将这座城市夷为平地都是有可能的。只不过因为她的肚子太饿加上她幼齿化的外表，看上去毫无威胁感，甚至她的协力者汴一还认为她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呢。

    而坐在两人对面的黑衣男子苦笑了下，最后还是招呼了下外面的警察让他们买点吃的过来。

    虽然他并不了解亚雯的实力，但是让一个吸血鬼大闹警察局总是很不好的，舆论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另外亚雯敢这么无理取闹是有资本的，她有自信，对面的两个人的力量伤害不到自己。

    如果她真的察觉到危险的话，她也就不会和汴一一起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她是对人类这边的常识不太了解，但她可不愚蠢，以她吸血鬼的强悍实力，她想跑的话没人能拦住她，而且也能够顺便把自己的协力者带走。

    但是汴一并不能像亚雯那样胡作非为。

    无他，亚雯在地球这边实在呆不下去了，直接回阿莱亚就可以了，或者在地球上隐瞒身份就行了，反正她是吸血鬼，和人类有本质上的区别，这样做也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虽然龙之宝藏的寻找又要滞后了。

    但是汴一可不一样，他还要在人类社会中生存呢。惹恼了政府他可没好果子吃，而他无比珍惜的普通生活也将离他而去。

    因此在黑衣男子突然出现要带他们来警察局的时候，他许诺亚雯好几顿美食，暂时压下了对方的不满，亚雯才乖乖地跟了过来。

    结果刚坐下来没几分钟，亚雯就呆不住了，大呼大叫地开始要吃的，这种行为让汴一觉得很没面子。

    不过对于亚雯来说，只要有吃的能补充能量就好。至于面子，面子是什么，能吃吗，不能吃的话要它干什么呢，对吧。

    对于亚雯的想法，汴一不置可否。

    虽然因为龙之宝藏的缘故，两人暂时达成了协议，但是汴一可没有约束亚雯的能力，对他来说亚雯在这段时间能够保障他的安全就好了，尤其是在那个自称是吸血鬼保护协会一员的露娜奇奇手中。

    露娜奇奇也是个吸血鬼，只要对方采用强攻的手段，汴一不觉得自己能够对付她。

    吸血鬼的力量可不是人类所能够对抗的。

    相比较亚雯和露娜奇奇这两个吸血鬼来说，汴一对于眼前的这两个黑西服男更感兴趣。

    当然，汴一可不是有什么特殊性癖，要说喜欢的话，他肯定更喜欢亚雯这种可爱又性感的美少女，露娜奇奇那种蠢萌型的实力强大少女也很不错，男人什么的就退让吧。

    汴一抿了抿茶，不动声色地思考着。

    但是亚雯可就没他这么优雅了，她直接一口气将茶水一饮而尽，看的对面的中年人眼角直跳。

    早知道她是这么个喝法，就用便宜点的茶叶来招待她了，估计只要加点糖，对方也能喝的津津有味。中年男人想道，当然表面上还是显得很大度，不管怎么样，输人不能输阵啊。

    如果汴一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也会给他点个赞。

    没错，亚雯根本就品尝不出来食物的美味，又或者说比起美味程度她更加看重食物的数量，这是汴一用自己一半的账户余额所得出来的经验。

    对于亚雯来说，便宜的垃圾食品和昂贵的精致点心便没有区别，全都是一口吞下的水平。当然，如果是极致的美味的话，她也会好好地品尝。

    她也并不是那种完全不在意食物味道的人，只不过她还没有吃过那种足以让她放弃食物数量的美味。

    见亚雯在一边祸害着茶水，一边悠哉悠哉地等着出去的警察带着好吃的回来，中年男子咳嗽了一声，径直对汴一说道。

    但即使看到了汴一凝重的表情，聂老依旧保持着和蔼的笑容，不言一语。

    老实说，像是夏凡这种美少女一直挂着笑容还挺好看的，像这种糟老头子脸上满是笑容就只会让人觉得心生警惕。

    汴一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常乐连忙解释道。

    「请不要误会。聂老因为之前的一个案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实际上聂老是个很友善的前辈！你们只要和他多接触接触就能体会到的。」

    不会说话？案件？那也就是说……

    「聂老爷子，虽然未曾目睹您当时的风采，但感谢您为我们现在和平的生活付出的一切。」

    说完，汴一还向聂老爷子鞠了一躬。

    常乐有些惊讶地看着汴一，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暗中点点头。而聂老的表情变得更加友善了。也对，没有几个人会拒绝别人称赞自己过去的英雄事迹。

    自己表现得还不错，汴一心中暗喜着。

    虽然不知道自己给对方留下的印象分有多少，但至少刚才的那下举动应该加分了不少。这样的话之后不论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会有更大的挽回余地，这在谈判中可是非常重要的。

    至于亚雯，她还在猛地喝茶，这种粗鲁的举动让常乐眉头紧皱。他感觉自己私人的珍品茶叶都要被喝完了，非常地心痛。

    与此同时亚雯还在对审讯室外面喊着，让外面的警察赶紧把饭菜送进来。

    真是个笨蛋吃货啊，就不能看看环境吗，现在是吃吃喝喝的时候吗。

    汴一摇摇头，不再理睬亚雯那边，只要对方能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一把就好了。

    亚雯可不知道汴一的想法，又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拥有强大力量的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没人能够约束她。要不是对方答应会给她好吃的，即便有着汴一的请求，她也会立刻就走。这就是亚雯·沐恩莱特，一个追求自由和美食的吸血鬼。

    而在对方介绍完后，就轮到汴一和亚雯进行自我介绍了，不过看亚雯那魂不守舍还在想着吃的样子，汴一觉得还是自己替她介绍比较好。

    「我是汴一。你们特意找上我们，那关于我的资料应该很详尽了，我最近才从美国回来，现在的话就在风祭读一年级。那边的那个……」

    亚雯瞪了汴一一眼，汴一眼角抽搐了下立刻改口。

    「那边那位美少女~」

    亚雯这才满意的转过头，继续玩弄着杯中已经所剩无几的茶叶。

    而看她没反应之后，汴一无奈地叹气着。没办法，自己还需要她来保护，形势比人强。

    「如果你们这次找上我们是因为她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她不是个普通人。没错，她是个吸血鬼！吸血鬼亚雯·沐恩莱特！」

    汴一话音刚落，常乐和聂老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还夹杂着些许的困惑。

    在他们的印象中，吸血鬼都是很隐蔽的在生活中，而且受到其他势力的排挤，所以才有了吸血鬼保护协会的存在。

    而现在突然出现了亚雯这么个完全不在乎暴露的强大吸血鬼……难道说吸血鬼势力要开始崛起了吗？

    看到两人苦恼思索着的表情，汴一心中暗笑着。

    这两个人只是想多了而已，亚雯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暴露根本和所谓的吸血鬼一族没有关系，只是单纯是因为亚雯是来自阿莱亚的吸血鬼。

    在阿莱亚那边的世界里，吸血鬼根本就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们可以自由地行走在大路上。

    即使在这边，亚雯的实力也足以保证她横行无忌。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他们烦恼好了，汴一可不会告诉他们真相，谁让他们把自己喊到警察局的，他心里也不是很高兴。

    苦思了一会儿后，这两人也没想出什么，而且最近的国际形势既没出现什么大的变化，也没发生什么古老的血族复苏。

    「咳咳，关于亚雯小姐吸血鬼身份的谈论就到这儿吧。这次叫二位过来主要是在于汴一先生这边。」

    「唉？是我这边？我还以为是关于吸血鬼的呢！」

    汴一来了兴致，他还以为对方主要是想问亚雯的事情呢，最开始对方也是用破坏公物为由将两人带到这里的，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因为自己。

    而玩弄着茶叶的亚雯好笑地看向汴一，好像在说“你以为是我的错，实际上都是你的错啦”。

    这家伙，之后一定要给她的食物加点料，虽然不知道那些料对于吸血鬼来说是不是有用。

    「这只是其一，而且说得有些过分了。我们只是排除掉足以对公众造成威胁的存在而已，只要安分守己，我们也不会做些什么。事实上，我们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将超自然力量隐藏起来，不让普通人知晓，至少要让超自然力量引发的事件从公众视线中消失。」

    「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不是剥夺了普通人的知情权吗。要是以后被他们知道了，绝对会对你们很不满。」

    「我们也考虑过类似的事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这种被隐瞒的情况，有些人之后知道了还产生了反政府思想。但历史证明我们的行为是对的。超自然力量自从人类诞生以来就一直存在，但上位者们一直在控制着这种力量的流通，拥有力量从而享受着无比的财富和权力的他们，并不想让被他们统治的奴仆也掌握和他们相同的力量。」

    「这点我能理解。权力是害人的东西啊。」

    拥有力量是很引诱人的。尤其是这种力量能够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利益和权力时，更会让人迷醉其中，同时更加不想让其他人有相同的力量，以防止自己垄断的地位被打破。

    「但是这种状况到了近代发生了改变。一方面是由于通讯技术的发招导致的信息高速传递，垄断效果开始变得微弱，当初为了不让普通人知晓超自然力量而撰写的迷信故事正在失去公信力。另一方面，现代工业技术和军事技术的发展让普通人也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虽然在个体素质上普通人还无法战胜那些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个体，但是在集团作战中，却已经足以战而胜之。这导致了之前一战的爆发，也就是普通个体和超自然个体的战争，那些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个体想要破灭现代科技发展起来的火苗。」

    汴一点点头，这个隐秘的情报他是知道的。

    虽然在现代的教科书上将一战归结为欧洲的内战，但实质上却是两个不同的群体借由欧洲国家爆发的决定世界未来的战争。

    由普通人武装起来的英法意俄为主的协约国，和以超自然个体统治的德奥为主的同盟国，为了确定世界未来的统治群体而爆发了超级大战。那场大战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比如说很多超自然个体加入了协约国来对抗代表他们利益的同盟国，比如说最后反戈一击的同盟国将军普林西普。

    总之，一战比起二战来说更具有戏剧性，也更加具备时代的意义，最后以协约国的胜利告终。

    自此人类进入了科技的时代，那些使用超自然力量的个体遁入幕后，伪装成普通人一样生活着。

    「尽管一战已经过去了很久，当时的老人们都已经去世了，那段经历已经变成了历史，但对于那些能存活很久的超自然个体，当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为了避免他们进行报复，有必要淡化他们对普通人的影响，这样即便是他们想要扩张势力，现代的社会也不会有他们生存的土壤。」

    汴一暗暗感到心惊。这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只是将超自然力量从公众视线中消除，他们是打算彻底地消除超自然时代的历史，让其完全从人类史中消失。这种恐怖的结果可不是几个人几天就能完成的，这是全体普通人耗费了近百年才达成的结果，这个普通的没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当然汴一也知道，这种手段并不能完全消灭那些超自然力量，他们在个体素质上的强大和悠久的生命相较于普通人来说占尽了优势，只要他们不作为单独的实力存在而是融入到人类社会中，他们依旧会活跃在社会的各个角落，但是却无法恢复一战前的辉煌。

    只是让汴一好奇地是，那些超自然个体中也不乏智者的存在，为什么他们就没有反抗呢，难道因为一场战争的失败就让他们一蹶不振了吗，还是说其中有着更深层次的隐情呢。

    「因此，对我们来说，管理超自然力量的情报是非常有必要的行为。」

    「所以你把我们叫到了这边来，因为我们和吸血鬼相遇了，还发生了战斗，破坏了公物？」

    「你们本身就是超自然个体，是需要管控的存在。」

    「亚雯是，我可不是。」

    汴一果断地说道，他可是个普普通通的社会好青年，这次只是被卷入到了超自然力量的事件中了而已。

    见汴一否认，常乐也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拿出了两份文件。

    「这是什么？」

    看到汴一反驳，常乐也不争论什么，他知道自己只要说出那个名字就能击溃对方所有的辩解。

    「六年前的那场疫情，美杜莎病毒。」

    「……」

    汴一沉默了。那个名字对他来说可是大忌。

    「六年前爆发于s市的通称为美杜莎病毒的疫情，共有12000人染病，300人死亡。那场疫情和以前遇到的疫情截然不同，感染疫情死亡的人全身都僵化，犹如被美杜莎凝视了的人一样，因此才将其称为美杜莎病毒。而我们经过初步判断后，认为那场疫情是由超自然力量引起的。」

    「那就和我没关系喽，我可是个普通人，一点超自然力量都没有。」

    「当时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在调查了s市的出入记录后，我们发现在汴一先生离开后，疫情就再也没有扩散过，再也没有人感染疫情，而且那些已经感染疫情的人身体状况也在好转。这种现象不可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

    「当时离开的人多了，凭什么怀疑到我的头上？而且说不定是你们管控的措施做得好呢，对自己有自信点啊！」

    「我们倒是想对自己有点自信，但很可惜，对于那场疫情的起因，被称为美杜莎病毒的真正面目，我们到现在还未知晓。」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再研究，而是找上了我？」

    「因为，疫情的爆发源头就在汴一先生身上不是吗。我们统计过染病人员的分布，发现他们都集中在以汴一先生家为中心的圆周分布上，再加上汴一先生突然离开……汴一先生觉得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汴一表情变得凝重，而另一边的亚雯其实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情况，发现气氛不对的她也暗自做好了准备。如果汴一遭遇了什么风险，她会直接将汴一带走。疫情什么的美杜莎什么的都和她没关系，她在意的只是汴一和龙之宝藏有关，而且汴一还是她的协力者，她一定会保证汴一的安全，至少在找到龙之宝藏之前。

    「所以呢，你们打算怎么做，是想要逮捕我吗？」

    「这点你们可以放心。我可以向你们保证，那个事件已经不会再发生了，要不然的话我就不会回来。在这边，可是有着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人在，我比你们更加在意。」

    「这样就好。」

    常乐点点头，虽然只是汴一口头上这么说，但调查过汴一生平的他们明白汴一说的是真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不是自己，而是个名为夏凡的少女。如果他没有信心的话，他是不可能再次回到夏凡的身边的，要不然的话六年前他就不会不辞而别了。

    「既然你们知道这么多，为什么偏偏现在才来找我。我可是都已经回来两个多月了。」

    常乐望了聂老一样，面露苦涩。

    「事实上，汴一先生一回来我们就有相关的讨论，究竟要如何处理那次事件。那时候大家还不清楚你和那位大人的关系，那对大家来说有些太过震撼了，大家都很犹豫。但最后我们还是决定趁这个机会把相关的情报告知于你。」

    「那位？阿姆兹？」

    「你明白就好。阿姆兹殿下要是知道我们对你做了些什么，绝对会大发雷霆的，我们可承受不起那位殿下的怒火。」

    汴一瞬间了然。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和阿姆兹的关系的确深深让人忌惮，作为arc的情报部部长和统战部部长，阿姆兹可是占据着arc的半壁江山。而arc则是全美规模最大的垄断性企业，由此可以看出阿姆兹的能量有多么庞大。不会有人因为这种已经过去的事情而得罪那位权势滔天的人物。汴一只是感觉有些惋惜，早知道阿姆兹的招牌那么好用，在回来之前就应该多压榨些好处才对，不过要是自己真的那么做了，恐怕就不好离开了。阿姆兹可是超会得寸进尺的！

    「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你们是怎么判断美杜莎病毒是超自然力量引起的。我虽然觉得那场疫情和自己有关，但怎么也不觉得会和超自然力量挂钩，你们调查过也应该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这种事情我们当初也很困惑，最开始我们也判断失误，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疫情而已，只是表现形式怪异了点。直到我们发现了那位少女为止。」

    「那位少女！！是谁！？」

    汴一急迫的问道，常乐不知道汴一为什么这么激动，但他还是照常说道。

    「是一个叫做莫奈的女孩。」

    「哦！」

    汴一的心情瞬间就平复了，他还以为是发现了那位曾经在梦中见过的绿发少女，原来不是啊。现在只要和那位少女有一点关联就足以引起他巨大的关注。

    常乐瞟了一眼汴一异常的表现，在自己开始说那位少女的时候那么激动，知道身份后就平静了下来。也就是说他在找个人，对他非常关键的某位少女。内心在思考着，表面上他还是继续说道。

    「在我们发现莫奈的时候，她正因为倍增的身体素质而感到惊慌，在随后的检查中更是发现了她具有操作重力的能力，这可不是普通的疫情能够带来的吧。」

    「操纵重力？」

    汴一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丝不爽，自己身为疫情的源头什么能力都没有，只是被感染就拥有了操纵重力的能力，这世道也太奇怪了吧。

    「莫奈现在在哪儿，我可以见她一面吗？」

    「现在恐怕不行，那些被感染后拥有能力的少女们现在都被集中在了一起照顾着，我们是不可能让这些具有破坏力又无法自控的少女们进入到社会中。如果汴一先生真的想见她们一面的话，可以先预约，我会把相关的事情安排好的。当然，首先汴一先生和那边的，嗯，亚雯小姐必须要先登录才行，如果是陌生身份的话，那边可不会接纳。」

    「你们还真是想各种办法让我签订登录文件啊。」

    虽说这么说，汴一还是乖乖地把自己和亚雯的身份登陆了上去，当然关于亚雯的部分他全是瞎编的，想来亚雯也不会生气。而常乐对此也不在意，他们真正想要的也就只是汴一的情报而已。

    「不过你刚才说少女们？难道不止莫奈一个，而且都还是少女？」

    这有些太难以置信了吧，不止莫奈一个汴一还可以接受，毕竟当初那场疫情感染了那么多人，但都是少女这也太奇怪了，难道疫情还会选择性别和年龄吗？

    「目前我们一共找到了43位少女，可能还有其他的人散落在外，但数量应该不多，而且应该都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了。当然，我们也很好奇为什么都是少女们，这点也在进行着相关的研究，不过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进展。」

    「你们可不要对她们进行太过分的研究了。」

    汴一叮嘱了一下，同样作为一个研究者他自然知道真正的研究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而对于那些因为他而成为研究对象的少女，他有一些天然的愧疚之心。

    「这点请放心，我们只是让她们协助我们做些研究。如果她们不愿意的话，我们是不会强迫她们的。」

    汴一点点头，虽然他不相信政府真的没有对那些少女们做强迫的事情，但对方有个保证的话，就说明绝对做的不过分。这还是在他的允许范围内。

    而就在他还想和常乐说些什么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亚雯还以为是警察带着吃的回来了，很是欣喜。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警察，而是一位汴一十分熟悉的人。

    「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