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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苏婼充当富东子和富西子的传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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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篷里面的气氛安安静静的。

    苏婼不想说话了,因为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端端的富东子竟然向她求婚,真的把她的小心脏妥妥的震惊了一波。

    “对了妞儿,你称呼我为东公子便可,富东子这个称呼我倒是第一次听。我并不是说觉得它难听,只是听起来怪别扭的,我很不习惯。”

    富东子说这话的时候很温柔,还尽量顾及着苏婼的感受。

    苏婼先是愣了愣,一时间没明白“富东子”三个字有什么问题,随后才想起来这是她给人家起的外号,她竟然把它当做名字喊了半天。

    天哪!

    太尴尬了!

    大言不惭一直把外号当做名字喊!

    太出糗了吧。

    苏婼觉得自己刚才真脑抽了,她竟然口不择言的喊了那么多遍。

    丢人呀!

    出糗呀!

    苏婼的脸色发红起来,羞涩的慌,带着一脸懊恼的神色,她赶紧给富东子道歉,态度很真诚。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该这么称呼你的,真的对不起。”

    富东子连忙摆摆手摇摇头,不怎么在意这些细节的样子,害怕苏婼继续自责,还额外夸赞了一句苏婼起名字的方式挺可爱的。

    他还说富东子三个字,仔细听听也挺不错的。

    苏婼真是尴尬的想扣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想出来了。

    这感觉就像一个班主任去批评自己的学生,批评了半天,竟然一直把人家的名字都给搞错了。

    真是尴尬到地球爆炸啊!

    其实富东子是有名字的,只不过大家更习惯称呼他为东公子,叫起来很顺口。

    富西子也是如此,他也有名字,只不过知道的人很少,大家也就称呼他为西公子了。

    ——

    帐篷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苏婼觉得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就不应该跑进来呼叫富东子起床,要不然也不至于出糗。

    她觉得自己还是出去呆着吧。

    她正要离开,这时候富东子却又开始说话了,依然是那个话题,执着的过分。

    这份执着劲和李旌白有的一拼。

    “妞儿,你真的不考虑嫁给我吗,你可以每天喊我起床,将来我死了,我的资产都留给你。”

    苏婼皱眉:“???”

    “真的,真的都给你!”富东子还在强调他的资产。

    “停!东公子,你快别说这个话题了。你看啊,我既不是沙漏也不是闹钟,压根不可能每天呼喊你起床。

    你起不来床是你因为你懒惰,外在人员再怎么呼喊你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

    你内心深处一直想睡懒觉,无论谁喊你你都起不来的。

    还有啊,你的资产是你的,快别说什么你死了就给我,那我愿意嫁给你不就是图你的资产吗,那让外人看来我可就是个恶毒女人了。”

    说的最后,苏婼开始跟富东子讲述大道理,仿佛高三冲刺班班主任给准考生讲人生哲理一般。

    富东子听得很认真,一直注视着苏婼,像个三好学生似的。

    他的脾气很好,有点弥勒佛性格,总是乐呵呵的,哪怕平时有人对他不客气,他也不会轻易生气。

    只不过他有个毛病,凡事容易执着,真的超级执着。

    所以,他面带温柔的微笑,再一次征询苏婼的意见了,问她愿意不愿意嫁给他。

    “妞儿,我真的是真心实意的。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们家很有钱,你想吃什么都有,不会饿肚子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你是一个能干又可爱的女孩,我们很合适。”

    “……”苏婼懵逼了,敢情她刚才白说了呀。

    妞儿是渔民女儿的名字。

    苏婼此时冒充的是渔民女儿的身份,所以富东子一直喊她妞儿。

    “别说了别说了……咱俩聊不下去了,东公子,你想睡就继续睡吧,我不会再继续进来打扰你了。”

    苏婼简直怕了富东子了,被他的架势吓得浑身哆嗦了好几下,慌里慌张的落荒而逃出了帐篷。

    一出帐篷,她就被一阵冷风吹的透心凉,心飞扬了一波,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下一秒,她就看到原本负责在双方阵营之间传话的少年一瘸一拐的往帐篷方向走过来。

    这孩子不是送信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婼心里带着疑问,赶紧迎接了上去,一边小跑一边询问。

    “怎么回来了?咦,少年,你脚怎么了,咋回事?你的脚这是咋啦?”

    少年很愧疚的模样,捏了捏身上背着的传音筒的带子,一边哭一边解释:“我在路上崴住脚了,实在走不动了,信还没有送到西公子那里去。我回来找东公子请罪。”

    苏婼低头看了看少年的脚踝,那里已经红肿的可怕,怪让人心疼的。

    “没事没事,别哭了,咱们公子不会怪罪你的。换别人送就行了。来,我搀扶你去找龚大夫。”

    龚大夫是富东子阵营的随行军医,听说也是个赛华佗似的人物。

    苏婼真心不好意思责怪少年什么,所以她就尽量说些安慰的话。

    安顿好少年之后,苏婼又去向富东子汇报这事,富东子想都没想就把传信这件事拜托给了她。

    苏婼觉得自己又不是一块砖,咋能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呢,她当即拒绝了富东子。

    “妞儿,其他人都有事情要忙,抽不开身的。你这么清闲,怎么就不愿意去送信儿呢,这没什么的,就是跑一趟的事儿,我信任你,换作别人我还不愿意呢。”

    听到富东子这么说,苏婼当即就不高兴了,她不理解为何富东子会觉得她清闲,她干的活真心不少啊。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为公司任劳任怨一整天,在没加班的情况下,老板就觉得你什么也没干。

    苏婼很讨厌这种故意被误解的感觉,很讨厌被一句所谓的信任而道德绑架。

    在不给渔民惹事的前提之下,她觉得自己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下“清白”的,有什么该说的就得说出来,坚决不能委委屈屈的委屈自己。

    “东公子,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天天伺候你吃喝,白天陪你堆雪人要玩打雪仗玩儿……晚上还得给你值夜班守夜……说实话,我每天都是忙碌的,干得活儿不少,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很清闲。”

    “好,我知道了。”富东子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既然苏婼觉得委屈不愿意去,那他就决定自己去。

    说走就走。

    富东子拿过来送信筒就准备出发了。

    只不过他刚走出帐篷,被一阵冷风一吹就开始剧烈咳凑,咳凑的厉害,仿佛一个病秧子似的。

    苏婼误以为富东子是在她面前表演柔弱,相当嫌弃的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做完鬼脸她看到富东子竟然倔强的一边咳凑一边继续启程。

    真去啊?

    我天,可不能去啊。

    苏婼赶紧跑上去阻拦,嘴里唠叨一波:“东公子,你别去!”

    富东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苏婼,不明所以。

    “你是我们的领头人啊,送信这种小事哪里能麻烦到你。再说了,你去了,万一西公子直接抓了你,来一招擒贼先擒王,那咱们不就败了嘛,你不就失去村长的位置了吗。”

    富东子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苏婼,难得叹气一声,一脸为难的表情。

    “你说的我懂。可是我不去,谁去?其他人都各司其职,根本腾不开功夫,这信儿终究需要人去送的。”

    苏婼被问的哑口无言,犹豫片刻后决定她自己主动请缨吧。

    唉……

    跟着富东子这人工作真累,真闹心。

    “我去吧。”

    “你不是很忙吗?”富东子询问,一脸无辜。

    苏婼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想胖揍富东子的冲动,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道:“没事,我可以再忙一点。送信嘛,我去去就回。不耽误干别的活儿。”

    ——

    富东子和富西子的帐篷大本营其实距离的特别近,不过是二三公里的距离而已。

    由于山路崎岖,再加山上到处都是积雪,路途十分难走,怪不得那个少年会崴伤脚。

    苏婼背着送信筒走走停停,尽量走的小心翼翼。

    等到她真的来到富西子阵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富西子的阵营布局很有格调。

    是的,很有格调。

    他们拢共就十一个人的团队,在富西子的指挥下,他们愣是搭建了十三个帐篷。

    在每人一个帐篷居住的前提下,另外两个帐篷是男女厕所,还挺讲究。

    队员们的帐篷彼此距离很近,形成了一个众星捧月的造型围在了一起,中间核心位置的帐篷是富西子的。

    富西子这么布局估计是想着让大家保护他。

    苏婼在富西子随从侍卫的带领下进去了他的帐篷,一进去她就被里面的装潢给震惊了。

    也就二十平米的帐篷里面,除了床铺之外还摆放了衣柜,茶几,椅子,桌子,书桌,书架……

    富西子这是把他的卧室给搬到了帐篷里面吧。

    这就是一个为期十几天的小竞争而已,至于这麽折腾吗。

    过家家!

    真的是过家家啊!

    苏婼算是看明白了,富东子和富西子八成是打着互相竞争的幌子来半山腰野营度假呢。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一个胸无大志整天睡懒觉,一个帐篷布置的比卧室都精致。

    “这次怎么换作你一个女孩子过来送信了?”

    富西子坐在书桌前面,一边拆苏婼给他递交的信件,一边询问她几句。

    苏婼不想说实话,省得让富西子得知他们失去了一名拥有战斗力的队员,毕竟送信少年腿脚受伤了,战斗力几乎约等于没有了。

    “是这样的,我们东公子派我前来是因为他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想要锻炼锻炼我。”

    这理由是苏婼胡诹的。

    富西子抬头瞥了一眼苏婼,眼神带着探究,补充了一句:“那他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苏婼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瘪瘪嘴,不高兴了一波。

    “你在东东身边做什么活?”富西子又转换了一个话题。

    “伺候他的日常起居。”

    苏婼简单总结,挺惊讶富西子竟然喊富东子“东东”。

    这个昵称好可爱。

    富西子停下了看信的动作,“那他有没有说想让你嫁给他?”

    苏婼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富西子摇摇头轻笑几下,低声细语几句,“还真说了……”

    “姑娘,那些话你听听忘记就好了。他不止对一个女人说过这话,你不必在意。”

    苏婼:“……”

    原来如此啊!

    幸亏她真的没在意,要不然不就被耍了吗。

    气氛再次沉默,富西子又低头认真看富东子给他写的信件,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因为苏婼还要等着拿富西子给富东子的回信,所以就一直杵在富西子书桌前等着他,也就看到了他面上复杂的神情,很疑惑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但是,她没好意思问。

    ——

    约莫半柱香功夫之后,富西子写好了回信并交给了苏婼。

    由于天色到了下午时分,富西子出于担心苏婼一个女孩子独自返回阵地不安全的考虑,准备给她安排两名护卫护送。

    苏婼拒绝了,她觉得没必要麻烦别人,再说天黑之前她一定能赶回去,能少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了。

    富西子也不强求,就是询问了苏婼一个问题,他问富东子是不是还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苏婼觉得得维护富东子的面子,于是违心的说不是。

    “哈哈哈……姑娘,你这是在包庇他吗。”

    富西子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特别了解富东子似的,看着天空又逐渐飘落下来的积雪,继续说道。

    “回去替我给他捎带一句话,让他别继续睡了,剩下的大好光阴怎么能全用来睡觉呢,有些事再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让他大胆面对吧。”

    很显然,富西子这是话里有话。

    苏婼一时间来了兴趣,也不着急返回了,斟酌用词之后准备和富西子唠唠嗑。

    “西公子,恕我冒昧,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富西子虽然面上看起来是个很严肃很高冷的人,但是其实很随和很好说话,“你问吧。”

    “西公子,我看的出来你和我们家公子关系还挺好的,你们两个应该不至于拼个你死我活。我想问一下,你和我们公子的这场竞争,是真的呢还是纯属作秀在闹着玩?”

    苏婼不想迂回,想问什么就直白问了,用词有点简单粗暴。

    富西子沉默片刻,也没有敷衍苏婼,认真回了一句:“都不是。”

    苏婼不理解怎么能都不是呢。

    “姑娘,你不是我们村庄的人吧。”

    富西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吓得苏婼瞬间紧张起来,赶紧详细的自报家。

    “我是。西公子,你住村西头,可能没见过我,我是村东头渔民家的闺女,我叫妞儿。”

    富西子不置可否的笑笑,直接点明苏婼的要害问题。

    “你撒谎。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你不是我们村的人。你的口音有点南疆国那边人说话的味道,又有点地道安京城的口音味儿。我很奇怪,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东东又是所图什么,来到我们村里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所图,不为什么呀!我就是简简单单的渔民的闺女。”

    苏婼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早点走的,多说几句话就把暴露了自己的口音问题。

    实话实说肯定不可能,苏婼只能装迷糊到底,继续强调自己就是渔民的女儿,“我真的就是渔民的闺女。西公子,你无语怀疑我什么。”

    富西子似乎公务繁忙,想要继续询问苏婼什么,他的随从却突然冲他跑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向他禀报了很重要的事情。

    原来是有贵客造访,富西子得赶紧过去迎接。

    富西子很重视,二话没说就迅速离开了。

    苏婼原本还挺好奇来找富西子的人是谁,但是一想到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就放弃了,果断的离开了。

    走到大本营大门口的时候,她正好和那个贵客擦肩而过。

    由于对方戴着斗笠和斗篷,她没看清对方面容。

    但是,贵客的身影却让她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苏婼停下脚步回头凝望贵客的背影良久,越看越觉得那个人是长生。

    “是长生吗?应该不可能吧。”

    苏婼在心里嘀嘀咕咕猜测,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好端端的长生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这里距离安京城有几十里地呢,挺远的。

    具体距离其实苏婼也不清楚,一切都是她凭感觉猜测的。

    ——

    回到富东子阵营的时候,苏婼累得气喘吁吁。

    雪天路滑,再加上天色暗淡,道路崎岖,回来这一路,苏婼不仅走的很累,而且还摔跤了好几下,搞的相当狼狈,浑身都是泥土。

    “妞儿,你可算回来了,快来快来,咱们东公子晕倒了。你快去照顾照顾。”负责做饭的大娘慌慌张张冲到苏婼身边拉扯住了她的胳膊。

    “什么?”

    “先别问了,快走快走。”大娘语气急促。

    苏婼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大娘拉扯着进了富东子的帐篷。

    一进去,苏婼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药味特别的浓郁,苦涩的味道让人闻一口就觉得反胃。

    富东子一脸苍白的躺在床榻上,病弱的像一株即将凋谢的花,负责给他把脉的龚大夫就坐在他的床榻边上,时不时给他盖被子,时刻注意着他。

    大娘快速走到龚大夫旁边,声音低沉,态度恭敬,“龚大夫,妞儿回来了,您先去休息会儿吧,公子这边就让妞儿来伺候。”

    “嗯嗯。”

    龚大夫冲着大娘点点,随即把苏婼叫到了他的身边,给她交代了伺候富东子的一些注意事项。

    虽然苏婼不知道富东子到底怎么了,但是还是很认真的把龚大夫交代给她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当帐篷里面只剩下苏婼和富东子两个人的时候,富东子悠悠然转醒了,迷茫的眼神看着帐篷的天花板,一脸发呆。

    苏婼刚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浑身上下的泥土什么的也拿着抹布擦了擦,看见富东子苏醒,来不及换新衣服她就赶紧凑到他床榻边上询问。

    “公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坐起来会儿?”

    富东子木讷的扭头,目光看向苏婼,眼神里面有迷茫的神色闪过,似乎不记得苏婼了。

    不过,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清明,似乎想起来了苏婼是谁,出声吩咐苏婼一句:“西西的回信拿给我看看。”

    “啊?哦,在这呢。”

    苏婼赶紧把传音筒里面的信件拿出来交给富东子,害怕他自己看废眼睛,毕竟他状态真的不怎么好,就提议帮他语音读信。

    “你认识字?”富东子顺手接过来信件,反问一句。

    “呃……其实我不认识。”苏婼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渔民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压根没有钱供养他闺女上学堂,所以妞儿是不会识字的。

    好险!

    苏婼觉得自己差一点又暴露身份了。

    “没事,我读给你听。”

    富东子似乎来了兴致,打开书信之后真的读给了苏婼听,只不过声音特别小,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似的。

    刚才龚大夫只是交代苏婼好好照顾富东子,并没有说清楚他的情况。

    所以苏婼其实不知道富东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看着他脸色苍白,一脸病态的神色很伤心。

    富东子看起来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罢了,怎么就病的这么严重了。

    ——

    富西子的回信其实没有写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作了一首田园风格的诗词。

    这首诗词很简单,只有简简单单几句话,甚至连题目都没有。

    不过诗词里面的意境却很美很欢乐,描述了一股童年乐趣。

    “溪泉載落葉,塵土粘腳丫。曾憶少年時,抬頭明月煞。”

    这是诗词的全部内容。

    富东子一直给苏婼读了三遍,读到最后一边时他岔气了,剧烈的咳凑起来。

    龚大夫交代过,要是富东子咳凑,苏婼就赶紧跑过去给他拍拍背,帮他顺顺气。

    苏婼立马跑到床榻边上,坐到了富东子身边给他拍背。

    这一举动惹得富东子误会了,他立马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苏婼,搞的苏婼有点不知措施。

    “你干嘛,我又不是要害你,你躲避什么。公子,龚大夫说你咳凑了就给你拍拍背。”

    苏婼完全把富东子当做小孩子看待了,语气有点大人教训小孩子的口吻。

    一开始的时候她原本还没有这种感觉,还想恭恭敬敬把他当做主子爷看待。

    但是,经过几天的相处之后,她觉得富东子压根不靠谱,天天睡懒觉不说,也不好好谋划如何战胜富西子,每天就是闲着没事,闲着没事,吃吃玩玩乐乐。

    在苏婼眼里,富东子的这种状态就和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

    “看你咳凑的多厉害,来,我给你拍拍……”

    苏婼也不跟富东子客气,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的身体拉直了,继续给他顺气。

    “龚大夫有告诉你我得的是什么病吗?”富东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苏婼摇摇头,“没有。”

    “你想听吗?”

    “若是公子愿意告诉我,那我就听听。若是公子不愿意,我也不会去探究。反正我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就可以了,等咱们赢了……”

    “不好了,不好了!”

    “西公子攻打过来了!”

    苏婼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帐篷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声的惊呼声,听得让人人心惶惶的。

    “公子,你在床榻上别动,我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苏婼说完就快速的跑到了帐篷外面,面色严肃。

    一出帐篷,她就看到他们阵营的男女老少都被富西子阵营的队员们给俘虏了。

    苏婼震惊!

    怎么会这样!?

    这场仿佛是闹剧似的竞争就在这样无厘头又让人猝不及防地状态下来来到了尾声。

    苏婼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们还没战斗呢就输了。

    富西子怎么如此卑鄙无耻,怎么可以搞偷袭。

    苏婼气愤的不得了,刚想冲到富西子面前破口大骂几句,就看到了站在富西子身旁的老熟人,长生。

    长生?

    长生怎么会在这里?

    苏婼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看错了人。

    只可惜,她没看错。

    今日的长生身穿一身灰褐色骑马装,在富西子阵营的那些老弱病残队员当中显得格外的显眼,一眼就让人看得见。

    在苏婼看到长生的一瞬间,他也看到了苏婼。

    四目相对时候,两个人的神色都是惊讶的,惊讶过后是沉默,谁也没有主动和对方打招呼。

    这场游戏到这里基本也就结束了。

    富西子径直走的帐篷处,看见苏婼之后并没有捉拿她,而是问她富东子的情况怎样。

    苏婼扭头示意了一眼帐篷内部,白了一眼富西子,先是吐槽他卑鄙无耻,随后又说富东子病了,恳求富西子别难为他。

    富西子没有应答苏婼什么,抬往帐篷里面走。

    苏婼面色不悦,突然伸手抓住了富西子的胳膊,威胁他若是敢难为富东子,她一定会为富东子报仇。

    富东子阵营的其他人都被押解起来了,苏婼真担心富西子对富东子也会动粗。

    富东子都病成那个样子了,哪里经得起折腾。

    苏婼担心富东子,想要跟着富西子一块进入敞篷里面,长生却突然闪现到了她身边,拉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拉扯到了一旁的角落里面。

    ——

    隐蔽的角落里,苏婼和长生在交谈。

    “苏婼,你怎么在这里?”

    “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此办事。”

    “俺也一样。”

    “苏婼……你知不知道他们找你都找疯了,你知道吗?”

    长生说这话的语气有些着急,眼神有意无意盯着周围的环境,生怕有人偷听他俩对话似的。

    苏婼听到有人在寻找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伸手擦了擦眼角涌出来的泪水,“我在这里办完事就会想办法返回安京城的。”

    “估计你现在已经回不去了。”长生斩钉截铁的语气。

    苏婼不理解,即使她没钱坐车,可她她有手有脚怎么就回不去了。

    长生似乎不想多说,就是简单总结了一句:“苏婼,你千不该万不该卷入这件事情来。”

    苏婼听出来长生说的是富东子和富西子这事,赶紧询问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生也不隐瞒苏婼,用简洁的语言给她总结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

    富东子和富西子他们所居住的这个村庄,是一个距离安京城只有几十里地的村庄。

    由于村庄周围有山有水,有河有桥,环境是一等一的好,所以他们村民给这个村子起名称“山水好村”。

    这个村里的百姓,有的依靠捕鱼为生,有的依靠种地为生,有的依靠在山上种果树为生,还有一些依靠开采矿石为生。

    其他的为生方式都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最后一项比较特殊。

    矿石的开采是需要朝廷颁布开采文书的,但是山水好村的百姓压根没有这些东西,他们所有的开采行为都是偷偷摸摸的。

    当然了,独立的老百姓是做不到开采几十年也没人某举某报的,他们背后都是有利益集团在撑腰的。

    这些利益集团的数量不多也不少,有安京城的,也有村里本部的,他们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是特别的纷繁复杂。

    山水好村内部的利益集团就是他们东南西北各方村头的首富们,富西子和富东子的家族就是其中两个。

    这四家之所以能够成为村里的首富,能够有资本左右村长的某选某举,都是得益于村民们开矿得到的收入。

    真要严格追究起来,这些收入都是见不得光的。

    原本偷偷摸摸开矿这件事可以一直进行下来,但是安京城的幕后大佬们有的出事了,根据长生的说法是,这还是跟西北水患那事儿有关。

    这就是一场蝴蝶效应,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

    朝廷马上就要派遣大理寺的官员们前来山水好村进行调查。

    长生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给这里的利益集团通风报信的。

    他主动找富西子,因为富西子目前已经是山水好村利益集团的一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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