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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苏婼深夜跳河之后来到神秘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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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依然在继续。

    大雪纷飞的后半夜时分,安京城的角角落落里依然还有鞭炮声,歌唱声,热闹氛围并没有消退分毫,看来城中的百姓们是准备狂欢一整夜了。

    赵吾澜把苏婼打晕之后就把她带到了一辆停靠在楚门公府宅院不远处的一个僻静角落里的两辆马车当中的其中一辆里。

    两辆马车都装载了满满当当的行李,一辆大马车后面停靠着一辆小的马车。

    大的马车是赵吾澜的专属马车,小的是给齐凡雅和七个随行丫鬟们安排的马车。

    今晚,赵吾澜要坐马车离开安京城,启程返回南疆。

    这是他临时决定的返回时间。

    他来楚门公府找苏婼之前就命令七个丫鬟收拾行囊,驾驶马车在角落里等待他。

    ——

    赵吾澜的七个随身丫鬟通知齐凡雅这个意外的消息的时候,她正开开心心的在吃年夜饭饺子,一点都不想急匆匆的收拾行李离开。

    奈何赵吾澜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阻止。

    最后,齐凡雅不情不愿的收拾了行李,不情不愿的坐到了马车上,不情不愿的在大过年的这天晚上跟七个丫鬟蜗居在马车里面呆着,无聊的等待赵吾澜返回之后和她们汇合。

    齐凡雅原本想等赵吾澜回来之后劝劝他,过一段时间再返回南疆,不要这么急匆匆离开。

    奈何赵吾澜不仅不听从她的意见,还把苏婼带到了马车上,准备把她也带去南疆。

    齐凡雅当即就恼了,怒骂赵吾澜脑子进水了,怎么能带着苏婼一起赶路呢,她可是个定时炸弹。

    齐凡雅不同意赵吾澜的做法,赵吾澜不理睬她的建议。

    没办法,那就吵架吧。

    齐凡雅果真和赵吾澜吵了一架。

    针对苏婼的问题,他们俩越吵矛盾越大。

    其实大部分时间是齐凡雅在跟赵吾澜吵,赵吾澜坐在马车里淡定喝茶,神情泰然自若,不怎么回嘴。

    赵吾澜这么做,衬托的齐凡雅像那个皇上不急太监急当中的太监似的。

    赵吾澜的想法是,既然苏婼已经霸占了小苏的身体,一时半会是不能杀了她的。

    既然如此,他就把苏婼带在身边慢慢折磨她,一点点消磨她的意志,等到她的意识足够薄弱了,就可以对她展开夺舍术。

    苏婼的灵魂离开了小苏的身体,赵吾澜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要的就是躯体而已。

    之所以要慢慢消磨苏婼,是因为赵吾澜目前没有找到小苏的灵魂,所以要把苏婼带在身边养着,不可操之过急。

    齐凡雅却不同意赵吾澜这种“慢工出细活”的墨迹做法,她觉得太墨迹了。

    其实她自己藏了私心,她想要快刀斩乱麻处决苏婼,想要使用强硬的方法把苏婼的灵魂从小苏的身体里逼出去。

    然后,她就可以行鸠占巢穴,霸占小苏的身体了。

    赵吾澜想让小苏的灵魂回归她的身体?

    呵呵,回归个屁!

    齐凡雅压根不想让小苏的灵魂回到她的躯体。

    小苏作为南疆巫女,她的这具躯体拥有驾驭巫族巫女的超级能力,齐凡雅对此垂涎欲滴了好久。

    如今让她逮着机会了,她才不想让赵吾澜给破坏掉呢。

    齐凡雅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其实特别响,她都想好了,只要她得了苏婼如今的躯体,她就把自己的躯体施舍给苏婼,然后把苏婼培养成她的奴隶,供她驱使。

    原本她打算利用在安京城的这段时间搞定苏婼,没成想赵吾澜猝不及防的就要在今晚离开,打乱了齐凡雅的小计划。

    吵架的过程中,齐凡雅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真实小心思秃噜嘴了出来。

    赵吾澜听完冷了她一眼,直接否决了她的想法,并指责她心肠太过于歹毒,警告她不能对苏婼乱来。

    歹毒两个字刺痛了齐凡雅的傲娇的小心灵。

    她骂赵吾澜是五十步笑百步,他自己也是不是什么好人,虐苏婼虐得像个杀人狂魔,没资格数落她。

    针对这个问题,齐凡雅重新和赵吾澜争吵了一大波。

    负责照顾赵吾澜饮食起居的七个小丫鬟一直守在马车外面,面色很难看的听着马车里面的争吵声。

    要不是有其他六个小丫鬟阻拦着,大丫鬟小红就要跑进马车去揍齐凡雅了。

    在赵吾澜面前,齐凡雅真的是太放肆了!

    放肆的让别的丫鬟们嫉妒。

    尤其是小红,她嫉妒齐凡雅嫉妒的发狂。

    齐凡雅都这么放肆了,赵吾澜都不责怪她。

    简直是宠!

    真是气死人!

    其实齐凡雅和赵吾澜的关系很复杂,小红再嫉妒也没用。

    虽然齐凡雅明面上是赵吾澜的丫鬟,实际上她和赵吾澜却是平等的关系。

    正因为如此,她不畏惧赵吾澜,有底气吵。当然了,赵吾澜也没立场惩罚她。

    ——

    一番争吵结束,齐凡雅和赵吾澜两个人偃旗息鼓,谁也不看谁,谁也不搭理谁。

    马车内的气氛相当尴尬。

    齐凡雅和赵吾澜之间原本就有间隙和矛盾,当初一块回安京城的路上就吵的不可开交,动不动就会吵架。

    大部分时间都是齐凡雅在吵,赵吾澜只是听着,懒得搭理她。

    齐凡雅有个毛病,每次和赵吾澜吵架之后,她都会快速的道歉认错,活得仿佛一个精分女人。

    这次也不例外。

    偃旗息鼓以后她就开始在脑海里盘算如何“安抚”赵吾澜了,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太泼妇了。

    其实也就是赵吾澜身份比较特殊,齐凡雅才肯对他认错。

    要是换作其他小喽喽,齐凡雅骂死对方都不会道歉一句的。

    赵吾澜和齐凡雅两个之间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齐凡雅的师傅和赵吾澜的将军父亲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齐凡雅师傅之所以跟赵吾澜父亲合作,目的就是为了借助赵家在南疆的势力起事,打败苏珏所领导的巫族嫡系,吃掉整个巫族。

    在这个大背景下,齐凡雅和赵吾澜自然也就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了。

    不仅如此,齐凡雅曾经还喜欢过赵吾澜,并对他展开过猛烈的追求。

    只可惜赵吾澜一心喜欢南疆巫族巫女小苏,没有接受齐凡雅的告白。

    因为这件事,齐凡雅对赵吾澜是又爱又恨。

    后来她师傅和赵吾澜他爹的合作更加深入,俩人关系好的不得了,都快穿一条裤子那种关系好。

    自然而然的,齐凡雅和赵吾澜的接触就更多了。

    这次赵吾澜返回安京城给他娘亲上香,齐凡雅正好接受她师傅的委派前来安京城寻找小苏的躯体。

    于是乎,她就跟着赵吾澜一起返回安京城。

    赵吾澜原本不愿意带齐凡雅一起,奈何看在齐凡雅师傅的面子上,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他也没多说什么。

    自从因爱生恨之后,自从如何努力赵吾澜都不搭理自己之后,齐凡雅对待赵吾澜的态度就有些疯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总是别别扭扭的。

    临行前她师傅交代过她,凡事不可急躁,一定要和赵吾澜搞好关系。

    尤其是针对小苏躯体这件事上,要格外慎重。

    刚开始齐凡雅一心一意和赵吾澜和平相处,甚至还想利用自己的美色去继续某勾某引赵吾澜一波,能吃定他最好。

    奈何赵吾澜是个油盐不进的和尚性格,她从南疆某诱某惑到安京城,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因为这件事儿,齐凡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告白赵吾澜,赵吾澜不搭理她,某诱某惑赵吾澜,赵吾澜还是不搭理她。

    就这样,齐凡雅觉得自己要被赵吾澜给气死了,隐隐约约的对他恨的的咬牙切齿。

    但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赵吾澜能够喜欢她。

    齐凡雅很羡慕小苏,羡慕她能得到赵吾澜的喜欢。她也羡慕苏婼,羡慕她能拥有小苏的身体,小苏的容貌,间接的得到赵吾澜的格外关注。

    齐凡雅想要小苏的身体,不仅仅是为了那些巫术,也是为了能得到赵吾澜的喜欢。

    ——

    终于,齐凡雅在心里打好了粗略的草稿,开始向赵吾澜认错。

    “赵吾澜,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在你面前放肆,对不起。”

    齐凡雅态度很诚恳,奈何赵吾澜不搭理她。

    齐凡雅立马又炸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昏迷的苏婼,转移了一下怒火。

    “赵吾澜,你不搭理我拉倒。但是有些话你听清楚了,我们要的是苏婼的身体罢了,她躯体里面的灵魂压根对我们没有任何作用。你现在把她带着,是连人带身体一块带着的,这很麻烦你知不知道?!”

    赵吾澜丝毫不担心会发生什么麻烦事情,难得开口回了一句:“没有麻烦,你的担心是多虑的。”

    “狗屁多虑!赵吾澜你就是太自负!”

    齐凡雅下意识又怼了一口,怼完又觉得这话太粗俗,不符合她异域美人的气质,尴尬笑了笑,压制怒气,直视着赵吾澜,说话的语气尽量平和了一些。

    “赵吾澜,赵小将军,你不是我们巫族的人,不了解我们巫族巫术的厉害。你知不知道,苏婼现在霸占的这具躯可是南疆国嫡系巫女小苏的躯体啊。苏婼要是使用它随随便便施展个巫术,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赵吾澜不置可否,沉默着不吭声,低头看着被他放在马车床榻里面,依然在昏迷的苏婼,目光很柔和。

    齐凡雅被赵吾澜的态度给搞的火冒三丈,嫉妒心抓狂,咬牙切齿怼了一句:“行!赵吾澜,你就任性吧,我不管你了!”

    “赵吾澜,你想带着苏婼就带着吧,你想折磨她就折磨吧,不过我提前给你说一声,你折磨她的时候最好穿个盔甲,下手轻点,万一她体内巫术觉醒了,搞死你你就见阎王爷去吧!”

    齐凡雅撂下狠话之后就下了马车,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马车。

    守在马车外面的七个小丫鬟面面相觑,不敢讨论什么,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赵吾澜。

    马车里,松软的棉被包裹着苏婼的身体,她就躺在靠近赵吾澜身旁的位置。

    其实刚才齐凡雅和赵吾澜吵架的时候,她苏醒了,只不过没睁开眼睛,默默地听了全过程。

    她总算明白这俩人一直搞她是怎么回事啊,原来就是为了她的身体。

    唉,都怪苏珏。

    早知道会有这么多事,当初宁死都要留在地府老老实实投胎了。

    “醒了就起来吧。”

    赵吾澜突然出声,吓了苏婼一跳,她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抬头就和赵吾澜低头看向她的视线对上了。

    尴尬!

    苏婼觉得有点莫名的尴尬,赵吾澜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被媳妇骂了一百句都不敢还嘴的软饭男,那个媳妇就是齐凡雅。

    她有点想嘲笑赵吾澜,很想像齐凡雅骂他的语气一样狠狠嘲笑他一番。

    “不起来,那你继续睡吧。”

    赵吾澜又出声了,在苏婼准备开口说两句的时候,他一巴掌又把她拍晕了。

    苏婼:“……”

    ——

    赵吾澜的马车很庞大,里面应有尽有,床榻棉被,桌子茶几都有。

    马车行走之后很快就出了安京城,在通往南疆的官道上飞驰。

    由于道路上都是积雪,马车的车轱辘上面专门卡上了类似于滑雪板的木板。

    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马车行走的特别稳,也特别极速。

    赵吾澜乘坐的这辆马车的最中间位置固定了一个圆形的桌子,桌子上面摆放了很多好吃的好喝的食物,看起来相当的丰盛。

    这其实是赵吾澜的年夜饭。

    虽然这个除夕夜已经过去了,算算时辰,此时正儿八经都算是大年初一了。

    但是不妨碍赵吾澜慢条斯理吃他的年夜饭。

    “公子,咱们出城之前,废太子李旌白所乘坐的马车早就出城了。”

    小红跪坐在圆桌子旁边,一边伺候赵吾澜吃饭,一边把出城时候打听到的密报内容告诉他。

    “嗯,我知道了。”

    赵吾澜脸上没什么表情,并不在意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小红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了,“公子,我们今日突然离开,渊王殿下那边并不知道,万一他怪罪下来……”

    “你是怕他误会我跟李旌白串通一气一起离开?”

    小红被赵吾澜揭穿心思,说话也不再迂回,点了点头承认道。

    “奴婢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忧。毕竟废太子李旌白这次离开的很保密,身边随从也没有带,去的也不是西北水患之地,而是咱们镇守的西南边境。奴婢担心渊王殿下误会我们会和废太子李旌白联合,他估计会对我们下暗手。”

    “无妨。他们两兄弟要的都是那个位置罢了,能助他们一臂之力的人,他们定会以礼相待,断然不会暗下黑手。”

    “是。”小红不再说话。

    小红心里其实猜不透赵吾澜到底想要支持废太子李旌白,还是渊王殿下李渊赦。

    这些年来,将军府在两位皇子之间一直保持中立态度,谁也不帮,谁也不害。

    那时候废太子李旌白和渊王殿下李渊赦的势力还算是旗鼓相当,他们各自都有辅佐他们的嫡系势力。

    将军府这点能量,他们要不要都成。

    只是如今局势变了,李旌白成了废太子,原本支持他的官员立马倒戈投奔了渊王殿下李渊赦。

    势力越来越庞大的李渊赦估计想要快刀斩乱麻,一步到位干掉李旌白,竟然破天荒的主动暗中与将军府通信,想要寻求赵吾澜和他父亲的军事支持。

    与此同时,皇妃娘娘那边也送来了谋求合作的信件,这封信件不是用廉价的纸张书写的,而是用纯金打造的,可谓是诚意满满,某贿某赂感满满。

    到底事情会怎么发展,小红觉得她真心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猜了,老老实实伺候赵吾澜继续吃年夜饭吧。

    ——

    约莫过去了半柱香时辰之后,苏婼又悠悠然转醒了。

    睁开了眼睛后她就坐直了身子,还打了个哈欠,头发乱糟糟的,一脸刚睡醒的迷瞪样儿,

    “醒了。”

    赵吾澜的声音猛然出现在苏婼的旁边,再一次吓得她浑身一哆嗦,搞的她忍不住吐槽,一脸嫌弃。

    “赵吾澜,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吓我?!”

    “说什么废话呢,过来,陪我吃年夜饭。”面对苏婼的时候,赵吾澜每次都很凶。

    “不吃。”

    苏婼才懒得搭理凶巴巴的赵吾澜呢,倒头就准备继续睡。

    赵吾澜伸手一拽,就把苏婼拽到了他的座位旁边,还拿了棉被盖住了她的双腿,把她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强迫她陪餐。

    苏婼无语:“……”

    赵吾澜,你个叉叉!

    小红立马在苏婼面前的小桌子上摆放了新的碗筷,招呼她吃饭,还热情的介绍这一大桌子饭菜出自谁手,语气十分的骄傲。

    “苏婼姑娘,快来尝尝我们公子的手艺,这些饭菜可都是我们公子做的哦。”

    “不吃!我怕你家公子毒死我。上次划拉我脖子就差点把我划拉死。”苏婼瘪瘪嘴,没好气道。

    小红尴尬笑笑,也不知道该接点什么话了。

    苏婼环顾了一圈车厢四周,看到自己身后有木制窗户之后,她就想要打开看看。

    她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开了安京城。

    小红似乎是看出来了苏婼意图,直接替她做了回答:“苏婼姑娘,你不用开窗了,外面风雪大。我们已经离开了安京城,踏上了前去南疆的道路。”

    “这么快?”苏婼震惊了。

    古代交通不是很墨迹吗,就他们坐的这什么破马车怎么能跑的这么快,安京城那么大,怎么说出城了就出城了。

    苏婼一把抓住了身旁赵吾澜的胳膊,威胁他:“放我下车,我要下车!我不去什么南疆,我要回安京城!送我回去!”

    苏婼舍不得江素,舍不得仨干儿子,舍不得荷花,舍不得华昇,舍不得李旌白,舍不得好多在安京城里面认识的朋友们。

    她不要去南疆!

    她不想去南疆!

    赵吾澜扭头瞥了一眼苏婼,也不在乎她揪他胳膊,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自己做的年夜饭。

    “赵吾澜,你放我回去吧!”

    苏婼哭了,她真的泪流满面,委屈的不得了,开始服软,以柔克刚。

    赵吾澜皱眉,放下筷子,从怀里拿了一块手帕替苏婼擦眼泪,苏婼不让他擦,他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强硬的要给她擦。

    苏婼狠狠的瞪着赵吾澜,觉得他就是一个病娇精分神经病。

    “回去做什么?准备等着被人迫害而死吗?”赵吾澜的声音有点清冷。

    “你才被迫害而死呢,什么迫害,我怎么就会遭到迫害了,我日子过得好着呢!

    赵吾澜,我告诉你!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伤害过我,别人都对我很好,我跟在你身边才是很危险的!”

    苏婼特别气愤,情绪特别激动,真想低头咬住赵吾澜的胳膊咬死他。

    “小红,你们先下去。”

    赵吾澜突然吩咐了一句,小红赶紧带领几个下丫鬟一车马车,去坐了后面另一辆齐凡雅乘坐的马车。

    眼看着马车里面只有自己跟赵吾澜了,苏婼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挣脱他的禁锢,掀开被子就准备跳下马车逃跑。

    奈何她的动作还是慢了,赵吾澜快她一步把她禁锢在了棉被被窝里。

    随即他又俯身某压某住了她,顺便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原本苏婼的脖子上面就有伤,此时伤口被赵吾澜狠狠猛掐,瞬间疼的她泪流满面。

    苏婼真想抓狂,对着赵吾澜狂吼:“赵吾澜,要杀要剐你给我个痛快!是个爷们你就给我来个痛快行不行!”

    赵吾澜垂眸盯着苏婼痛苦的有点变形扭曲的面庞,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替她捋了捋她额头前的碎发。

    “苏婼,你可知我为何一直让你痛苦?”

    苏婼意识形态越来越模糊,她真的很疼,特别疼,啥也不想思考了,顺嘴怼:“鬼他娘的才知道!”

    “你的灵魂霸占了小苏的灵魂,让她的灵魂成了孤魂野鬼,我找不到她,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觉得你继续待在她的身体里面合适吗?不合适!

    所以你得主动学会离开,把身体还给小苏,明白吗?”

    苏婼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声嘶力竭道:“明白明白明白!我明白,来来来,你想要这具身体你就拿去吧,别折磨我,给我个痛快不行吗?”

    “行。”

    赵吾澜答应的非常爽快,话音一落就伸手冲着苏婼的额头又劈了一掌。

    他劈苏婼已经快劈习惯了都。

    苏婼又昏迷,昏迷前骂了一句:赵吾澜,你他某奶某奶个神经病!

    ——

    接下来的一段旅途中,苏婼是在不间断的苏醒和昏迷中度过的,睡醒了吃饭,吃完饭就被赵吾澜虐。

    赵吾澜虐完她就把她打晕,等她睡醒又重复上一波操作。

    赵吾澜这磨人的手段真的是杠杠滴,他不想让苏婼好过就真的往死里搞她。

    苏婼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被搞的不好了,黑眼圈堪比大熊猫,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活脱脱僵尸即视感。

    赵吾澜特别喜欢划拉她脖子,每天都划拉,每次划拉的浅浅的,就是让苏婼感觉有点痛,又不至于痛死她,力度拿捏的刚刚好。

    高手!

    赵吾澜真特么的是个某变某态高手!

    再继续这样下去,苏婼觉得自己不死也得发疯。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趁马车经过一处石桥的时候,在赵吾澜熟睡的时候,她抓住时机,冲出车厢,果断的跳出马车,顺势跳下了石桥。

    最后,她落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她不知道赵吾澜有没有发现她的这波操作,可能发现了吧。

    因为她在落入水中的最后一秒,她看到了赵吾澜立在马车外面的身影。

    她很害怕他会一起跟着跳下来。

    幸好,他没有。

    ——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婼觉得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能体会到这句话的魅力,真不错。

    她希望自己的未来人生真如这句古老的话语一样,福气满满。

    跳入河水之后她以为必死无疑了,奈何她并没有死,反而被一个渔民给救了。

    这个渔民还秉持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把苏婼带回了他居住的村落,给她找了大夫养伤。

    苏婼特别感动,承诺做牛做马都要报答渔民的救命之恩。

    渔民不想要苏婼报答他什么,是个地道的老好人。

    渔民居住的村落坐落在某座山头的半山腰的一个位置,特别的神秘。

    这个村落说小不小,绵延几座山都是他们村落的地盘;

    说大又不大,全村仅仅有一两千户人家,分别聚集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

    村里原本有一个村长作为负责人,俗称当官的,受命于唐国朝廷管辖。

    不久前,上一任村长光荣退休,全村给其举行了盛大的退休仪式。

    在这个仪式上,顺便进行了下一任村长的选举。

    按照以往的习惯,村长应该由那种年纪大,辈分高的老头担当。

    但是这一次,这个村村的几位大富豪围炉谈话之后决定搞点不一样的精彩。

    什么精彩呢?

    他们推选他们自己个儿的儿子竞选村长。

    全村东南西北四个村头也就只有四个富豪,村东头富豪,村西头富豪,村北头富豪和村南头富豪。

    果不其然,他们的儿子们都进行了参选。

    四个首富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们将来拥有进入仕途的资本,煞费苦心的在上一任村长说拜拜的仪式活动上,顺势搞了一波精彩的新村长某选某举活动。

    最后南北富豪家的儿子落败,因为他们太菜了,长得也不帅气,妥妥的拉拢不了人心。

    东西两富豪家的儿子胜出,因为两个人一看就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点本事的青年才俊。

    但是俩人的票数却打了个平手。

    这下就糟糕了,村长的位置不知道应该给谁。

    给了西富豪之子,东富豪不高兴。

    给了东富豪之子,西富豪不乐意。

    咋办呢?

    办法总比困难多。

    两位首富之子都是青年人,曾经也去过安京城见过世面,知道一些新奇的玩法。

    于是乎,俩人坐在一起一合计就合计出来了一个新的竞争方法。

    什么方法呢?

    就是两个人各自率领十个自己的追随者和对方血拼,在深山老林里打某游某击某战。

    最后获胜者就是未来新村长。

    ——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裁判什么的也挑选好之后,竞争游戏就直接开始了。

    东首富之子,可以简称富东子。

    他从村东头的百姓当中挑选了十个百姓作为自己的随从,带着他们跑进了后山安营扎寨。

    西首富之子,可以简称富西子,他也是同样的操作。

    最后两拨人一起去了村后山上安营扎寨,开启了模拟战争模式,这场战争为期十天。

    十天之内,富西子和富东子,谁能获胜谁就是全村的下一任村长。

    听完渔民给自己讲述他们村庄的这种奇葩事,苏婼只想感叹一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按道理来说,既然是挑选随从,肯定挑选那种身强力壮的男人,奈何渔民所在阵营的领头人富东子,他别出心裁,他只挑了五个男的,剩下五个人他选择的是女的和小孩,要不是老年人腿脚不利索,他也得选进去几个。

    富东子真是懂得雨露均沾啊。

    啊屁,他就是笨蛋!

    苏婼听完就想骂富东子笨蛋,猜测他必败无疑。

    渔民说,富东子不一定会败,因为富西子挑选的人也不咋地。

    “也是五男五女?”苏婼出口询问。

    渔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才回答:“有男有女,老弱病残都有。”

    苏婼:“……”

    呵呵,玩呢这是!

    富东子和富西子俩人就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他们竟然有脸竞选村长。

    唉……

    他们真是富得流油的日子过得太美,不知人间疾苦,村民日子难啊,纯属跑出来胡闹呢。

    “唉……”

    渔民忍不住也叹息一番,感叹他闺女不幸运,竟然被富东子选中了。

    去山上舞刀弄枪的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渔民不想让闺女去,可是又不敢违抗富东子的命令。

    苏婼听完就觉得自己报恩的机会来了,当即毛遂自荐要顶替渔民女儿进山。

    渔民推脱,苏婼执意坚持,最后渔民妥协了。

    ——

    夜黑人静。

    某深山老林半山腰的作战指挥部的帐篷门口,苏婼身穿别别扭扭又无比丑陋的纯手工制作的“东家服”,站在帐篷旁边值夜班。

    就在她身后的帐篷里,富东子正在里面的床榻上咕噜噜睡大觉。

    苏婼代替渔民女儿跟随富东子上山安营扎寨之后,她就被安排做了富东子的贴身侍卫,兼职伺候他一日三餐的小丫鬟。

    唉……

    苏婼觉得自己这辈子是逃脱不掉丫鬟命了,走哪儿都是丫鬟身份。

    刚开始她是李旌白的丫鬟,后来又成了赵吾澜的丫鬟,如今又是富东子的丫鬟。

    丫鬟丫鬟丫鬟!

    这两个字真邪乎!

    富东子队伍除去他自己个儿,除去苏婼,还有九个人。

    这九个人也是各司其职,被富东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有的负责做饭,伺候十几个人每天吃吃喝喝;

    有的负责练兵,做好未来硬碰硬打仗的准备;

    有的负责干杂活,就是搞内勤;

    有的负责当使者,有事没事跑去隔壁阵营当传话筒。

    听说富西子团队的安排和富东子这边差不多,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几乎也是没有什么不同。

    进山之后的前三天,两方队伍一点交锋都没有。

    大家仿佛出门野炊来了,不是搭帐篷,就是堆灶台,晚上还能打着灯笼唱山歌……

    有时候富东子这边的歌手还要和富西子那边的歌手pk一波。

    苏婼简直懵逼了,她觉得这场所谓的比赛就好比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点都不认真。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双方队伍还是这个死样子,一点进展的样子都没有。

    苏婼受不了了,一大清早就跑进富东子的帐篷去催促他励志一点。

    被苏婼吵醒的时候,富东子正裹着厚厚的棉被在做美梦,一点都不想醒,拿被子裹住了头继续睡。

    苏婼忍不住搁着被子怼富东子,简直像个班主任怒骂不争气的学生似的。

    “富东子,你起床好不好!你好歹有点竞争意识行不行,你是要竞争村长的,起来战斗啊!”

    “这个时辰了,太阳都快要晒屁股了,你怎么好意思再睡呀!”

    “富东子,起床啊!”

    “富东子,你快起来奋斗!”

    就在苏婼准备去掀富东子被子的时候,他率先掀开了被子,瞪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盯着苏婼,语出惊人。

    “妞儿,你嫁给我吧。”

    “啥?”

    “我说你嫁给我吧!”

    “富东子,你睡糊涂了吧,我在跟你讨论打仗,你在跟我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富东子摇摇头,笑着卖萌,原本可爱的面容变得更加可爱了。

    “我说真的,你嫁给我吧。然后每天早上都这么叫我起床,你这么凶,我一定起得来。”

    苏婼黑人问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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