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激斗
老太婆张大了自己的嘴，嘴巴像水龙头一样溢出水来，没过多久对着金钟秀两人就喷出一股水流，水势堪比高压水枪。
两人差点没来得及躲避，身上溅到了些水，碰到皮肤的地方像被灼烧似的，疼痛无比。
金钟秀捂着被水碰到过的手臂说：“这老太婆喷的是硫酸吧，嘶。”
老太婆又张开口准备喷射水流，两人赶紧分散开来，正巧老太婆追着金钟秀去了，老头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
老头抽出斜挎包里的小刀，把金钟秀之前丢下的锄头捡起来，上前跑到老太婆的背后。
这老怪物追金钟秀追的正起劲，老头在背后给老太婆头顶直接来了一棍子，老太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愣在原地。
老头趁机用刀在老太婆脖子上的一个大脓包用力划破了一个口子，大量的脓水流了出来，直接滴在地上，老头也有点忍受不住这恶心的场面，退出了五六米开外。
等老太婆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头已经拿出点灵笔要引水了，金钟秀和小豺上前阻止老太婆干扰老头，一人拿着老头刚扔过来的锄头上去又是几锤，一豺凝聚周边泥土里的树上细微的水去攻击老太婆，虽说没什么 用，也起到了一定的干扰作用，这老太婆感到很气愤，咿呀咿呀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老头持点灵笔引动脓水，看着很恶心的脓水被牵引过来，老头忍着恶心，强制让自己集中精神，念动咒语。
“骨化三生，前身灵还。”
脓水中溢出红色的液体，一根根丝线的样子，开始渐渐构成一张人脸，红色的液体变成脸上血脉的样子。
“一笔通天，两笔作像。”划出两笔，加快了经络的构成，但是老头明显神情痛苦，运用这种术法身体需要承受极大地负荷。
老太婆忽然暴起，双眼赤红开始发狂，掀开了小豺和金钟秀，金钟秀被推开，在危急关头依旧冲上去阻止，不能功亏一篑。
老头的嘴边已经开始溢出鲜血了，一滴一滴往地上滴，最后一句口诀怎么也念不出来。
“百，岁，可，锁。”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老太婆惨嚎一声，把边上的金钟秀一拳锤开，金钟秀飞出去几米远。
到最后还剩下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老头喷出一口鲜血，脓水和红色液体瞬间破散开来，洒了一地，老头跌坐在地上。
竟然在这最后关头失败了，金钟秀和小豺顾不上责怪，冲上前把老头拉起来。
没有了老头的束缚，老太婆马上就生龙活虎起来，桀桀的笑起来，又要往两人这里来。
小豺扑上去做最后的挣扎，张开獠牙和爪子，两爪抓在老太婆的脸上，老太婆气急败坏的掐住小豺的脖子，往边上一扔，小豺被砸到墙上，那一片墙面硬生生直接被砸塌了，墙和灰都掉了下来，把小豺压在下面。
“小清！”金钟秀担心大喊，拉着老头往后退，老头半站半跪的往后，嘴里痛苦地呻吟着。
现在唯一一个身体还算健全的就金钟秀自己一个，他想着怎么办怎么办，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丢下老头和小豺自己跑可能还有一线生机，留下来肯定打不过，可是自己怎么能丢下他们两个。
“算了，要死一起死。”拿起锄头就要和老太婆拼命。
老太婆桀桀笑着，把冲过来的金钟秀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又往地上重重一摔。
金钟秀感到头晕目眩，喉咙里一口鲜血卡在里面，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老太婆一手直接掐住脖子，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手像钳子根本无法挣脱。
金钟秀被钳制住，下意识张开嘴想要呼吸，看到老太婆近在咫尺的脸上欲滴下来的水，又把嘴紧紧的闭起来。
看到这个举动，老太婆不怒反笑，张开嘴，一口咬下来。
“哐当”一声，一个东西正中砸在老太婆的脑门上，老太婆被砸的往后一倒。
金钟秀怔了一下坐起来，大口呼吸，差点被憋死，他以为是老头或者是小豺发起的攻击，往他们倒下的地方瞧，没有看见小豺，老头也还昏迷跪坐在一边，倒是房顶上，站着一个人。
他抬头想看清那个人，借着不久前还没有停止燃烧的火光，他看清了来人的大致样貌。
是之前来的路上见到的那个农民。
农民还是挑着担，只不过挑这个一个筐明显没有东西，轻飘飘的翘起来。
定睛一看，砸过来的是个空的铁桶，直接给老太婆面门上都砸的凹下去了。
农民挑着担跳下房顶，打量一下周围，啧了一声：“看来还是高估了你们几个了，算了算了，剩下的就我来吧。”
把扁担一甩，另一个铁桶也飞了出去，现在两边是彻底平衡了，扁担被农民耍了起来。
老太婆爬起来，很不高兴地冲向农民，一口水喷出，农民灵敏躲开，一棍敲过来，老太婆一个踉跄，又上前张开双手攻击农民。
几个回合下来，老太婆被农民打的节节败退，只用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时不时喷下水，都没能伤到农民一丝一毫，统统被化解，这下老太婆真是黔驴技穷了。
农民的身法敏捷，一招一式，不像是棍法，是在耍枪，一枪打中腿，一枪打中腰，一枪打中下巴，老太婆被打的都要没脾气了。
金钟秀在一边看的惊叹连连，这真是个高手啊。
老太婆气急败坏，却没有办法，毕竟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正常思考能力。
农民打得正欢，老太婆忽然全身开始冒起黑烟，七窍也冒出黑气。
农民皱了皱眉，往后撤了一步，金钟秀爬起来观察，这什么情况，开大招了？
黑气越来越多，还伴随着嘈杂的声音，有人的声音，有动物的嚎叫，但更多的是婴儿的哭喊声。
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金钟秀捂住耳朵，这些声音已经到了刺耳的地步。
“啊啊啊，别杀我！”
“妖怪！救命！！啊啊啊啊啊！！”
“妈妈，妈妈，救救我！！”
“啊，啊，鬼啊！！”
各种各样的叫声，都带着同一种情绪，恐惧，这些声音聚集起来的怨气冲天，全部汇集在老太婆身上，老太婆承受不住这些怨气，也跟着哭嚎起来，张开没剩几颗牙齿的嘴巴，黑气还在往外溢出，她坚定地看向农民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说出几个字。
“救，救，我。”
竟然也是在求救，还是对着刚刚还在暴打自己的农民。
农民沉默了一下，走到老太婆的面前，抬起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长出了利爪，一下子掏进了老太婆心脏的位置，用力一捏，早已腐烂的心脏被彻底捏爆，老太婆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张大了嘴，最后笔直倒了下去。，身上的黑气逐渐消散，倒下触碰到地面后，老太婆缓缓闭上了双眼。
农民收回自己腾空的手，利爪消失了，又变成了常人的手，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布还有一小瓶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擦干双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老太婆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水，渗入泥土里。
金钟秀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就把小豺刨了出来，带到了老头的身边放着，老头也渐渐清醒。
农民拍拍身上的灰尘，把自己的两个铁桶捡了回来，重新装上扁担放在一边。
老头有气无力地问：“你是？”
农民走过来看了看两人和小豺的伤势，“我再来晚一点，你们几个可就要小命不保了，还不快谢谢我。”
“恩？”老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询问地看向金钟秀，金钟秀点头表示确实刚刚农民救了他们，直接把老太婆给干翻了。
“话说，你那只手”金钟秀看着农民的右手，之前变成利爪的样子，想想就害怕。
农民哦了一声，“你们那个祖师爷时不时没和你们说我是谁啊？”
听到祖师爷，老头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你说，你说祖师爷，你认识他，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农民扣了扣耳朵，“啊，是认识，只不过已经五十多年没见到过了，我上哪知道他跑哪去了。”
“那你在这是因为？”
“我啊，杨柳青让我三十年前来这办一件事情，还有今年这个时间点，来帮你们一把。”
“我们。”两人互相对视，“那是指？”
农民觉得这样说话太费劲了，他们几个身上还带着伤，一直在这呆着也不是办法，把他们带回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