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无限列车
再次见面时,炭治郎三人已经学会了全集中·常中。
“你们准备的差不多了吗?”雪鸟说。
“嗯!”炭治郎点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伤也好了,全集中·常中也基本上学会了,感觉自己比之前的状态更好了呢!”
“雪鸟呢?是受伤了?还是探病?”虽然没有闻到血腥味,但多问一句总没有错。
伊之助从他的野猪鼻子里喷出两串长长的热气,叉着腰得意洋洋地说:“白鸟你不行啊!本大爷早就好了!哼哼!”
善逸则不理会旁边的三个臭男人,抱着小清的腿一脸哭丧地对三个小女孩表达自己的不舍之情。
“那就出发吧。”雪鸟闻言淡定地点了点头。
“欸?雪鸟也要和我们一起吗?”
“我勉强算是你们任务的领队。”
黄昏,又见黄昏。
渐落的日头正在给黑夜让步,却坚持不懈地向人间洒下最后照亮道路的光。
钢铁铸造的巨兽正盘踞在轨道上小憩,安静沉重,让人不由得去想象当它摇摇晃晃地上路时该发出怎样震耳的轰鸣。粗制的铁皮被内里昏黄的灯光染出磕磕瘩瘩的光影,合着周围旅客的来来往往,摊贩客人的叫卖交谈,为这粗笨冰冷的巨兽添上几点烟火的味道。
雪鸟黑色的狐狸面具被火车站夜用的白炽灯照得一半亮白,黑白分明。白衣的剑士看着火车站人来人往的温馨光景,心里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股愈演愈烈,有着微妙熟悉的不好的预感。
他忽视嚷嚷着“土地之主”的笨蛋一号和说着“守护神”的笨蛋二号,对唯二的常识人我妻善逸说:“你们在此处不要走动,我——”
善逸;“你去买个橘子?”
雪鸟忽视了笨蛋三号继续说:“我去准备点东西,顺便买一下车票,你看着他们点。”
笨蛋三号说:“好的,我会的。一路走好。”
然后他回来时就看到笨蛋一号一边喊着“猪突猛进!”,一边尝试着用自己带毛的头套以及脑袋皮层和头盖骨怼上火车的铁皮。
雪鸟:
然后他看到尝试着阻止的笨蛋二号和笨蛋三号被赶来的警备员看到了日轮刀,三人被驱逐中。
雪鸟:。。。。。。
算了,随便吧。
好不容易来到了火车上,雪鸟一手圈住四处张望、兴奋地仿佛处于春天的野猪,一手呼噜呼噜他的野猪脑袋,敷衍地说道:“等一下有天妇罗(大概),安分一点。”
武力值比不过雪鸟,被呼噜了脑袋的猪猪有着胡萝卜吊在前面,不再试图从内部攻破他眼中的巨兽。
“炭治郎,你知道炎柱是个怎样的人吗?”善逸看着被雪鸟制伏的伊之助松了一口气,转头问炭治郎。
“嗯,头发很显眼,我也记得他的气味。”炭治郎回想了一下说道,“雪鸟呢?”
“没有接触过,”雪鸟架住伊之助的双臂把他拖着走,闻言回头道,“不过在队内是个风评很好的人,我的师傅音柱宇髓天元评价他是个很华丽的家伙。”
‘华丽’对于宇髓天元来说是最高的赞赏了。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人。”炭治郎说着拉开了车厢之间的隔门,然后被一声巨大的“好吃!”给吵到了耳朵。
“炼狱先生。”
作为领队的雪鸟把躁动的野猪交给了我妻善逸,寻着一声声的‘好吃’找到了处于便当盒堆中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然后不管后面笨蛋们的窃窃私语,向他打了声招呼。
“好吃!”炼狱杏寿郎捧着便当盒转过来发出了大大的一声好吃。
等到稍微有点我行我素的炎柱吃完了所有便当之后,他们才坐下来好好交谈。
“我是领队的甲级队员七花雪鸟,他们分别癸阶的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雪鸟非常淡定且公事公办地对炼狱杏寿郎介绍道。
完全看不出他也是被炎柱的一声声‘好吃’震了耳朵的人。
“嗯,我知道你七花少年,宇髓经常提起你。”炼狱杏寿郎铿锵有力地说,“这位灶门少年也是,既然主公认可了你,那我也没意见了,大家都坐下吧。”
他拍了拍身边的座椅。
然后要去预定座位的善逸和伊之助被雪鸟拦下了。
“等一下吧,我有情报要说。”雪鸟在炼狱杏寿郎和炭治郎对面坐下了,“炭治郎能先和伊之助换一下位子吗?”
“可以哦。”虽然不知道雪鸟要干什么,但炭治郎还是好脾气地和伊之助换了一下位子。
三个臭男人挤在一起不嫌累吗?——这是被炭治郎和雪鸟挤在中间的善逸。
“炭治郎,堵住善逸的嘴。”雪鸟冷静地吩咐。
“欸?”炭治郎愣了一下,但想想雪鸟那种绝不会做多余事情的风格,还是按住了善逸的嘴。
我妻善逸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个人——为什么啊?!!
“嗯!可以说了吗?”炼狱杏寿郎耐心地看着这群少年的动作,出声提醒。
“是,”雪鸟回答,然后渐渐把自己得到的情报陈述开来。
“炼狱先生是柱,那么师傅应该有提到过我能看见不同寻常之物的‘眼’吧。我‘看到’了,这座火车上下,从头到尾全都是鬼力量的痕迹,不是血鬼术使用后的残秽,而是时时刻刻流动着的鬼的力量。就算是说这座火车是鬼也什么没问题。”
虽然是直接投射在脑海里的,眼睛看到的仅仅是一部分,但就这么说比较形象。
欸——?!这座火车是鬼?!鬼在火车上?!!善逸震惊地想要飙上几句肮脏高音,然后被早有准备的炭治郎给堵住了嘴。
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善逸的先见之明呢,雪鸟。
“是吗?原来如此!”炼狱先生保持着高昂的势头,非常冷静地说,“难怪这座火车能葬送那么多性命,真是非常有价值的实时情报,不愧是宇髓所得意的继子!”
“缪赞了。”雪鸟点点头继续说,“我在上车之前已经吩咐过其他待命的鬼杀队剑士,除了阻止有人继续上车外,还让他们做好沿途支援和救助的准备。”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手段杀害旅客和剑士们的,毕竟这座火车上所有的客人都是天然的人质,保险起见,我认为还是暂待不动,提高警惕,随机应变比较好。”
“唔姆!非常正确的决定!”炼狱杏寿郎那圆溜溜的金红色专注地注视着雪鸟称赞道,“如果你是我的继子就好了!”
“雪鸟好厉害啊。”
炭治郎放开了快要喘不过气的善逸,不带半点嫉妒地感叹。只是比他们大一岁而已,剑术和呼吸法又那么厉害,做事又那么周到。
“嗯?”像是感觉到了小伙伴的所思所想,雪鸟指着眼睛对炭治郎说,“我只不过比你们先知道那么一点情报而已,而且又被音柱压榨了整整三年,给他分担了不少工作。如果连这点决断都做不出来的话,回去肯定要被重新上一课了。”
说着最后几句还带上了不少的黑气。
“哈哈哈哈!!”炼狱杏寿郎的气势宛如旭日东升,眉目炯炯有神,直视前方,火焰的披风浮动,高声说道,“那么来当我的继子吧!我会照看你的!”
“你在看哪里啊?”炭治郎吐槽。
真是个怪人啊——善逸抓住爬到窗户上的伊之助想。
时间就在欢快而警惕的气氛下度过了。
检票员一个个将车票剪出一个口子。
有点奇怪。
雪鸟盯着检票员想。
毫无疑问对方是个人类,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每个种族的力量流算是差不多,但细分起来每个人身上的每个部位的力量流都有些不同。
雪鸟的空间感知能够靠力量的剧烈流动辨别敌人的招式,却不能分辨过于细微的力量。加上这座火车都是鬼的力量,连他们都沾染上了一点,一个检票员身上带着许些鬼的力量好像再平常不过了。
雪鸟注视着对方走远。
希望是他多心了。
咕咚咕咚,火车平稳地行进。
咔哧咔哧,车厢内半旧的车灯一下一下闪烁。
列车行过的田园和树林,寂静的夜里,所有人都睡了。
“雪!雪!”
藏在雪鸟羽织里的石榴飞了出来,呼唤着他的名字。小小的喙啄着他的脖子,尝试着把他叫醒。
拄着脑袋的白衣剑士没有动静。
石榴想起了上车之前,雪鸟嘱咐过她的话——石榴你是妖怪又会隐藏,鬼一般情况是不会注意到你的。一有特殊情况,比如说我昏迷了或倒下之类的,就立马放信号弹。
想到如此,石榴憋着小泪花从雪鸟的怀里掏出信号弹飞出窗外。
不久,寂静的夜空被巨大的爆破声打扰了安宁,亮白的光宛如坠落的彗星凭空炸裂。
照亮了夜幕的同时,也照亮了不远处剑士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