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新年
新年是怎样的呢?
这是整个吉原都难得全部休息的一天。这个纸醉金迷的乐园在这一天和常世基本上没什么两样,问好、聚餐游女都格外珍稀这难得闲暇的时候,因为她们第二天又要开始重复上一年的工作。
而鬼杀队的剑士们还要再难过一点,毕竟恶鬼吃人可不看过不过年的,说不定还要多吃几个人,剑士们的工作量也因此不会减少只会增加了。
不过今年的情况应该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至少宇髄让鎹鸦捎来的口信上说:如果不出意外,他今天上午参加年末的柱合会议,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宇髄家的新年没有吉原一整个店的人多,但也不差那么一丝的热闹。左右在吉原,他在意的不过妈妈一人。
雏鹤和槙於在灶房准备御节料理,而雪鸟则被三位女主人以妨碍为由给塞了一堆点心后窝进了被炉里。
摘下面具后容貌盛极的少年捧着一杯热茶,望着庭院里飘飘悠悠的细雪。身边悉悉索索的是忙里偷闲的须磨,她快速地把自己塞进温暖的被炉里后便惬意地贴在桌面上不再动弹。
雪鸟放下手中的杯子,从桌子上橙色的小塔上取下一个橘子剥开再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须磨,另一半则喂给窝在他怀里的石榴。
“谢谢雪/谢谢啦,雪鸟。”或稚气或成熟的声音回应道。
雪鸟点头回应。
没过多久,障子门“唰——”得一下被拉开了。
“须磨,不要偷懒啦,快过来帮忙!”
过来找人的槙於一把拽住须磨的衣领把人拖出来。
“欸~~”
须磨哭丧着一张脸,不愿意脱离温暖的被炉,但还是乖乖跟着走了,毕竟大家都清楚新年还是很忙的。
和室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雪鸟将目光从庭院收了回来拿出了在集市上买的书看了起来。
嘘——雪大了。
傍晚的时候,宇髄回来了。
坐在被炉里的雪鸟眼睁睁地看着体型健硕的原忍者从窄小的窗户外轻轻松松地探进半个身体。
“不要给雏鹤小姐她们添麻烦。”他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哪还用得着你说。”
宇髄冲这个丝毫不知道‘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的臭小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提着自己的鞋,再嗖得一下把剩下的一半身体挤了进来。
厚实的墙壁隔绝了大半寒冷的空气,他舒坦地呼出一口气,无视了一旁的雪鸟,溜溜达达地离开和室把鞋放回玄关。
雪鸟看着他还穿着鬼杀队制服的背影不解,既然还是要去大门口那他到底为什么要翻窗?
“哎呀,宇髄大人回来了啊。”
雏鹤一拉开障子门,就发现了换了身和服回来窝进被炉里的宇髄。把手里的生食放在桌子的空位上之后,她对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说:“快点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哦,我们今天吃寿喜锅。”
菜色陆陆续续地上来了,天妇罗、生鱼片以及五层的御节料理箱。
在槙於把最后一个烧着热汤的锅子放好之后,宇髄看着这一桌的食物问:“怎么这么丰富?”最近除了过年还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因为雪鸟来我们家了嘛!”须磨欢快地说。
“毕竟是雪鸟来这里的第一个新年呢。”雏鹤温和地笑着。
“没错。”槙於认同地点了点头。
宇髄听了之后,面露不爽地把头转向对面获得了三位妻子共同喜爱的雪鸟,看着他摘不摘面具都一样让人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的面瘫脸。
心想,这种臭小子有什么好值得欢迎的。
“可以开始了吗?”
坐在位子上被两位大美女挤在中间仍旧面不改色的雪鸟出口打断了自己师傅暗地里对自己的诽谤,他平静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锅里沸腾翻涌的牛肉。
“那就开饭吧!”
作为一家之主的宇髄宣布。
“哎!那个是我先看上的!”
“到我碗里就是我的了!”
“要多吃一点哦。”
一时间,桌子上便热闹了起来,筷子来往的身影络绎不绝,菜品的香气和热腾腾的蒸汽弥漫在了空气中。就连石榴都被准备好了独一份的吃食,此时正在雪鸟身边埋头苦干。
有一种名为‘年’的味道在这四四方方的和室里酝酿。
出乎雪鸟最初预料的,在失去妈妈的这一年的年末,他又收获了新的东西。即使不能与妈妈一同看樱花,但还是让人不由地带着她的份一起期待了起来。
来年的三月,绽开的樱花是否如同他和妈妈的想象中那样缤纷似雪。
过完年后,雪鸟告别了宇髄宅的人们,又提着借来的日轮刀上路了,石榴系着新得的绛红发带跟随在他左右,还带着重新借来的鎹鸦左武郎。
练剑、杀鬼、琢磨空之呼吸、变强,这就是他跋涉途中的主旋律,若不是有叽叽喳喳的石榴和左武郎为路程伴奏的话,这曲调就尽显无趣了吧。
不过在变调的间奏,雪鸟偶尔路过宇髄宅附近地区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顺路的话,就去看看自己刚结交的同龄人们。
对,就是时透双胞胎兄弟。
最初的缘由果然还是以无一郎邀请雪鸟一起逛集市为开始。
和时透双子一起逛集市让雪鸟观察到了更多的人类百态。
以前吉原的人虽多,但行为模式比较统一,不如外面的人多样,雪鸟也不会近距离感受。而时透双子和别人的对话来往,让他能够更加细致深入地观察人类。
尤其是有一郎的言辞之犀利,让雪鸟大开眼界。用宇髄的话来说,就是雪鸟的嘴更毒了。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jpg
啊,值得一提的是在最后时透兄弟还是收下了作为谢礼的果脯。
在宇髄家的大年初,奇妙的缘分让雪鸟随随便便逛个集市、练个剑都会遇见家住大山,到集市采集生活用品的时透双子。
一来二去,莫名其妙刷了存在感的双方就愉快地结成了朋友。(应该是朋友吧?反正时透双子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作为朋友,雪鸟知道了时透家的情况,双胞胎也知道了雪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以及雪鸟面具下的脸。
在无一郎出于朋友的关心小心翼翼地询问雪鸟,他的脸是不是不能给人看时,雪鸟想了想,反手摘掉了面具。
当然双胞胎的反应我们都知道了,请参考当初的宇髄天元。虽然没有像他一样石化掉,但不可避免地愣了一段时间。
“也不过如此。”回过神来的有一郎别过脸说道,“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呢”他小声嘀嘀咕咕。
“非常绮丽(漂亮)。”无一郎直白地夸赞道,“就好像天边瑰丽的云霞一样。”
雪鸟不可否置,他对自己的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再怎么好看的脸除了照镜子等方式以外又看不到,平时也带着面具。所以对于他自己来说没多少存在感,让他时常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张脸。
话说回来,雪鸟在启程之前,同样也告别了时透兄弟。他们对于雪鸟启程时的装扮十分不解。
“到底是什么工作还需要带刀的啊。”有一郎这么吐槽到。
于是雪鸟给他们讲述了鬼的存在,比如吃人、不能晒太阳、只能被日轮刀砍脖子、有奇怪的能力等。
“好像话本里的存在。”无一郎也这么感叹到。
虽然对鬼的存在感到质疑,但他们还是收下了来自朋友的紫藤花香包并对雪鸟的旅程送上了祝福。
“可别死了啊。”
这一定是有一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