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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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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矛盾

    还有一点,申轻淼其实可以察觉出申正并没有想让月涧礼从镇妖塔里出来,她和月涧礼两人在这方面都幼稚得可笑,以为这样就能两全。

    申轻淼听了柏子慕的话认真思考,看向柏子慕时,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柏子慕原本看着申轻淼,却被申轻淼的话问住,低下头来,后笑了笑:“可能是想让申轻淼小姐您死心吧。”

    没想到是这个解释,申轻淼听完脸色不好,“那便谢谢柏公子了。”

    申轻淼径直往自己的马车过去,马夫赶紧放下车凳,她踏上去进了马车里。

    杵着的柏子慕不知在想什么,他看着申轻淼的马车调转了马头哒哒哒地离开这里,随后自己也上了马车。

    申轻淼和麦冬回了申府,她坐在马车上,并未下马车,她看着申府大门上的匾额,对麦冬道:“麦冬,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麦冬很认真地思考一番,“小姐,要不把你和小礼的一年之约告诉老爷?或许老爷不会再强迫你嫁给别人,小礼也能在一年之后出来。”

    麦冬说出来的正是申轻淼的想法,可是希望并不大,但目前她能想到的唯有此法。

    申轻淼从马车上下来回了清溪院,第二天,她打听到申正在大殿正厅议事,议事结束后,她和麦冬前往正厅。

    大殿虽称为大殿,但始终比不上皇室的大殿,它只不过是申府用来招待来客、往常议事的正厅,敞开的大门前几根柱子高高矗立,有种压迫人心。

    申轻淼踏进大殿,殿内的申正和书工正在谈话,听闻脚步声均抬起头来。

    背光处进来一个少女,乌发雪肤,她一双杏眼的瞳仁亮得惊人,粉色的衣裙像朵烂漫盛开的繁花。

    申正道:“淼儿,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好好在清溪院待着。”

    或许申正真的不懂与自家女儿怎么交谈,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没半点寻常人家父亲平和对待女儿的感觉。

    申轻淼站定在正厅的中央,迎着申正和书工看她的视线,“爹,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眼神同时示意书工离开。

    书工识趣地走出大殿,发现大殿外正站着麦冬,两人站在大殿外,已经听不到大殿里的说话声。

    申正的手搭在木椅子上的扶手,“淼儿,你要说什么?”

    申轻淼深吸了一口气,“爹,我和小礼有一个一年之约,他自愿进镇妖塔是为了赎罪,并非是待在里面等待炼化,他赎罪一年就会出来。”

    “哦?”申正的语气好像并不意外。

    申轻淼心里一咯噔,她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之前没有告诉爹,是因为害怕……害怕爹知道后对待在镇妖塔里的小礼不利。”

    坐在高位上的申正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神好像在嘲笑她的幼稚,令她周身不适。

    “……所以请爹在小礼赎罪一年之后放小礼出来。”申轻淼道。

    “嗯哼……”申正搭在木椅上的手指敲击了几下扶手,伴随他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令申轻淼误以为是申正同意了。

    申轻淼双目一亮,“谢谢爹!”她没想到申正如此快应下。

    “呵呵。”申正却在此时笑,他从木椅子上起身,走了下来,走到申轻淼面前,一袭紫衣华袍,他一只手抬着放在身前,长长的广袖随之走动。

    “淼儿,如果你是降妖师,你好不容易抓到的妖进了镇妖塔,你会轻易放它出来吗?”

    “如果我是降妖师,抓到的妖是坏妖,我不会轻易把它放出来危害人间。”申轻淼斟酌地回答,知道申正在套她的话,“但如果这是一只好妖,我会选择把它放出来。况且小礼在我眼里他一直是人,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妖。”

    申正道:“淼儿,自欺欺人可不行。”

    申轻淼从申正说出这句话后一切了然,“所以小礼赎罪一年之后你是不会放小礼出来,是吗?”

    申正将目光轻轻地落在她身上,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淼儿,你以为爹会吗?”

    “爹,你不会,因为你是申家的当家之主,你的职责是保卫一方黎民百姓,不管好妖坏妖都把它们捉了,关进镇妖塔里,好继续稳当你的当家之主之位!”

    申轻淼瞪着申正,说的话难免有些冲,说到最后言辞犀利。

    到底是触动了申正,申正那副一向不怒自威的脸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幼稚!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降妖家族的存在,你以为你还能平平安安地站在我面前说话吗?”

    申正愤而甩袖背过身,打算不再听申轻淼说话。

    被申正骂了幼稚,申轻淼非常生气,“是,我幼稚,我不识大体,目光短浅,自私自利,小女子心思。”

    她声音冷硬道:“可是……你明明知道镇妖塔不适合小礼,你为什么还要送小礼进去?你对得起死去的皓叔叔吗?万一小礼在里面死了呢……”本是冷硬的话,说到最后自己却泣不成声。

    申正背着身闭上双目,“云皓兄他会理解我的做法。”

    申轻淼呵呵笑道:“理解?爹,不过是你自欺欺人。”

    “你!”

    申轻淼抹掉眼泪,转身走出大殿正厅。就在刚刚,她幡然醒悟,回过头来细想,申正一步步地引导月涧礼对月府和稻花村被灭的愧疚情绪,放大他的情绪,同时牵引着她的情绪。

    什么皓叔叔的信,原来都是有预谋。

    她和月涧礼两个人就像个傻子一步步掉进申正的圈套。

    不愧是他们申氏一族的当家之主,论谋划、心计,她和月涧礼确实比不上申正。

    在申正看来,她方才的做法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申轻淼踏出大殿,麦冬一见到她就迎上来,首先担忧她,“小姐……”

    申轻淼虚虚扯出一抹笑,“麦冬,我们走!”

    她和申正的关系已经不能用岌岌可危来形容,已经到了两人势不相容的地步,她要快些离开这里,起码要离开清溪院,清溪院就像个凶水猛兽,稍不注意她就会被吞噬掉。

    申轻淼不想再被关在清溪院,她来到马厩,直接牵出一匹马,翻身上去。

    麦冬一时被惊在原地,“小姐,你要做什么?”

    申轻淼不会骑马,方才气极翻身上马,现在坐在马上,马开始动来动去,她拉住缰绳,不知道哪里弄疼了马,马一个前蹄抬起,人仰马翻。

    “啊——”申轻淼尖叫一声,摔在地上,麦冬想来接也接不住。

    麦冬扶起地上的申轻淼,马厩里的动静惊动了暂时离开的马夫,申轻淼骑的马在空旷的土地上乱跑,马夫赶紧过来制止了它。

    申轻淼的屁股疼得很,幽怨地睨了一眼那匹马,对马夫说:“我要出去,给我备一辆马车。”

    “是,小姐。”

    申轻淼和麦冬坐在马车里,马车驶出了申府。

    在马车里,申轻淼揉了揉屁股,麦冬担忧地问:“小姐,要紧吗?”

    “不要紧。”揉了之后,屁股确实好多了。

    麦冬透过马车上窗帘的缝隙看向马车外,“小姐,我们要去哪?”

    “去洗岘山。”

    麦冬转过头来吃惊地道:“小姐,昨日不是去过了吗?”

    “正是去过,我还要再去一次。”申轻淼咬牙道,她就不信了,她连一个镇妖塔都进不去。

    反正申府是待不下去,她不想被逼嫁,所以清溪院也回不去,加上在荣安城竟没有一处她可去的地方,只有往小礼在的地方去,或许有一线生机。

    洗岘山上,申轻淼让麦冬好好待在草丛里,她上前趁着巡逻人员不注意快速跑过去。

    申轻淼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可还是被巡逻人员看到她的衣角,等他过去抓人时,申轻淼已经跑进阵法里。

    跑进阵法里的申轻淼被风呛了气,猛烈咳嗽。未等她喘过气,阵法里的气流剧烈波动,十几支用气化成的箭朝她而来。

    阵法里是极其危险,申轻淼没有半点法宝傍身,她根本无法穿过镇妖塔前的阵法,只有一条路——死路一条。

    乍然见到这么多箭,申轻淼的求生意识让她蹲下身躲避,避开一波,又来一波,她赶紧转身就跑。

    “噗呲”两支箭穿透她的肩胛骨,是血肉被穿透的声音,申轻淼狠狠摔在地上。

    “混账!”一道严厉愤怒的声音响在她头上。

    趴在地上的申轻淼艰难抬头,居然是申正,他怎么来了?

    申正站在她侧方,一个广袖甩起直接打散气体化成的箭,随即抱起申轻淼飞快踏出阵法。

    如果不是他派书工去跟踪申轻淼要去做什么,恐怕都不知道她居然跑去了洗岘山,还鲁莽地闯进了镇妖塔前的阵法,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简直愚昧无知!

    阵法前已经聚集一群巡逻人员,申正一张脸已经十分动怒,他看到从草丛里站起来的麦冬,害怕得不敢往前。

    “连小姐都看不好,以后不用再服侍小姐。”申正怒道。

    麦冬已经吓得泪汪汪,听到这句话猛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爷,麦冬错了,求求老爷不要把麦冬送去别的地方,麦冬离不开小姐……”

    申正不再管麦冬,抱着申轻淼直接下山,此时的申轻淼已经晕了过去,暂时还死不了。

    申正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父亲,他虽然自申轻淼出生那日起就把亡妻的死怪在申轻淼身上,对她又恨又讨厌,但如果申轻淼的生命出现危险,他又会表现出爱女儿的一面。

    让申轻淼乖乖待在清溪院是为了不让她感染风寒,好不容易好好呵护到及笄之年,体弱多病的体质稳定了些,结果又因月涧礼的事搞得气急攻心,现在还为了他跑进阵法。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

    在清溪院内,申正坐在申轻淼的床榻前,伟岸的后背好像佝偻了下去,整个人苍老了不少,仿佛是他妻子难产死去那天。

    申正小心地抬起申轻淼放到被子外的手,轻轻握住,看着申轻淼昏迷不醒的样子,道:“淼儿,你从来不说你喜欢谁,爹以为你喜欢的是柏子慕,爹给你找来了,结果你喜欢的是月涧礼,爹老了,不想管你了,你喜欢嫁给谁就嫁给谁。”

    申正看了申轻淼许久,随后起身,他眼眶湿润,方才李大夫与他说的话犹回荡在耳畔,李大夫说:

    “淼小姐被阵法里的瘴气所化成的羽箭所伤,瘴气已经深入她体内,外在的伤口易好,内里的瘴气难化解。”

    李大夫摇摇头,唏嘘道:“淼小姐恐怕活不长久。”

    申正仰头望向房梁,是他之前做错了吗?所以这是惩罚他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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