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始种辣椒
夏天的天气如孩子一样，前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就倾盆大雨。
柴满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柴贵蹑手蹑脚地走进柴满的房间，帮柴满把被子拉好。
郑氏正坐在堂屋里缝柴贵划破的衣服，感觉门口有人过来，抬头看了一眼。
“阿满还在睡吗？”
“是的，她现在还小，多睡点比较好。”柴贵小声地为柴满说话。
郑氏瞥一眼柴贵，“我知道，柴满是我女儿，我也很心疼她的，难道柴满只是你女儿而已。”
“没有，我当然知道你心疼阿满。”柴贵马上说道，“辛苦你了，这么一大家子。”
“没事，我愿意为这一家人付出，老头啊，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已经在一起快三十年了，大儿都二十四岁了。”郑氏感慨道。
“是啊！那时候你来我们村的时候，可漂亮了，没想到我这么幸运我能娶你。”柴贵回忆道。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嫁到村里，我那时候是地主家的庶女，我以为我会随便嫁一个对家族有帮助的人，我都没有想到我会嫁到村里。”郑氏回想当时也很困惑，“那时候嫡母让我嫁给你，刚开始是不愿意的，你是家里的独子，寡母带大而且还是种田的，和我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我那时候对你可是很喜欢，我那时候在街头看你一眼，你那时候马车坏了，不得不徒步回家，鼓起勇气让我娘去你家求亲，没有想到很顺利，后来你娘家人都搬走了，现在只剩下你亲弟在镇里。”柴贵忍不住解释道。
“我挺感谢我嫡母的，嫁给你我过得挺好的。”郑氏温柔地看着柴贵说道。
柴贵嘴唇忍不住抖了一下，嘟囔道：“那就好。”
“你对自己要有自信，你看我生的几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因为你教得好。”郑氏鼓励道，“你很好。”
柴贵的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没想到能得到郑氏的肯定。他小心翼翼地对郑氏，努力给郑氏最好的，但他心里还是很愧疚，感觉没有给郑氏更好的生活，觉得郑氏值得更加好的生活。
雨停了，柴老四来到柴满的房间，轻轻地把柴满给叫醒。
柴满不情愿地爬起床，生气地表情看着柴老四，“四哥干嘛叫我起床？”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今天是我们种辣椒，你不是说要指导我们怎么种辣椒吗？现在刚好刚下完雨，很适合把种子种下去。”
柴满看了一下门口，确定雨停了，不情愿地起床和柴老四几个到开荒的地方。
柴满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已经开荒的地，柴满小声地问系统道：“这地可以种辣椒吗？”
系统扫视了一下，确定可以种。
柴满表扬道：“四哥你们好厉害啊！竟然把地开的这么好，一定能把辣椒种得更好的，再过两三月后就能收获很多辣椒，卖出去我们一定会有钱的。”
“那现在我们怎么种？”柴老四问道。
“我们之前不是培养好辣椒的苗吗？把苗栽进去，距离和种大豆距离差不多，种好后要施肥，抓虫，浇水就好了。”柴满轻描淡写地说道。
“五弟，我就告诉你种的方法差不多。”柴老四吐槽道，“幺妹干嘛一定还要过来。”
“我看看地的情况怎么样，确保一下种辣椒的质量，我也要参与种辣椒。”
“不可以，你没有力气，种不好。”柴老四拒绝道。其他几个兄弟也连连摇头拒绝。
“我要嘛，我都没有种过。”柴满喊道。
柴老四眼神示意了一下柴老七，柴老七直接抱起柴满跑回家。一路上柴满都嘟囔着要去种地。
柴老七拆台道：“你是想玩土吧，还是回去玩比较好，不然大嫂看到你一身泥土，我们皮都要掉一层。”
柴满被迫回家，并且柴老七不放心柴满，怕她等等跑去种地，把柴满抱到堂屋里，和郑氏讲了一下情况，然后就跑回去种辣椒去。
柴满讨好的坐在郑氏旁边，撒娇喊道：“娘！”
“嗯，你既然用空的话，我们来开始学习穿针引线，娘我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很会了。你试试看。”郑氏把针和线拿给柴满。
柴满硬着头皮穿了一会，屁股就坐不住了，一直动来动去，郑氏感觉到有点焦虑，说道：“你背书给娘听听，娘都没有完整听过你背完一整本书。”
柴满瞬间自信满满地念了起来：“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不学，断机杼。……扬名声，显母。光于前，裕于后。遗，满赢。我教，唯经。勤有功，戏益。戒之哉，宜勉。”柴满一字不落地完整背下来，郑氏认真地倾听着，看着柴满自信满满地样子，心里忍不住有点骄傲，这是她的孩子。但心里又有点可惜，可惜柴满只是一个女孩，如果是男孩的话，这样的天赋，砸锅卖铁也要供她读书，忍不住叹气。
柴满困惑地问道：“娘，难道我背错了吗？”
“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背错，但你这么流利背下来，应该没有什么错误，只是娘可惜你不是男孩，是男孩的话，努力读书一定能光宗耀祖。”郑氏叹气道。
柴满歪着头不解地问道：“我才不要是男孩呢，男孩臭臭的，我要香香的。而且读书为什么一定要是男孩子，女孩子读书也很好啊，也可以光宗耀祖。”
“不一样的，男孩能考取功名，女孩不行。”
“可是不是所有读书的男人都能取得功名，只是小部分而已，读书的人还不是前仆后继。所以读书从来都不是为了功名一个目的而努力，是为了钱和权和抱负而努力，有的甚至只是为了读书而读书。夫子之前告诉我他读书的目的是为了明理，我读书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娘，我要明理。”柴满郑重其事地告诉郑氏。
郑氏看着小小的柴满认真地样子，心里忍不住颤抖，当初她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多读书，但她嫡母不让，说女孩子读书没有用，只要会读《女戒》就好了，她那时候没有办法反抗，现在轮到自己女儿了，她想了很多，她不想自己女儿和当初的自己那样，所以才默认柴满学习，柴满第一次拿夫子写的字回来的时候，刚开始是惶恐的，慢慢地大家接受柴满偷学这件事。看着读书越来越优秀的柴满，竟然魔怔了。
郑氏含着歉意摸了摸柴满的头：“是我魔怔了，没错，阿满说得没错，明理，你一定要好好跟着夫子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