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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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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小就成了孤儿,因为很简单的事,父母的感情不合罢了,”贺行川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我对我的父母记忆太过浅薄了,以至于都只剩下影子,我母亲早逝,我的长大是靠父亲花钱找人专门来养育,他自己没参与过一丝一毫,

    “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父亲年轻时给母亲写的情书里,父亲对母亲承诺结婚时会给她带上蓝宝石戒指,因为母亲很喜欢蓝色。”

    “那他们结婚的时候带上了吗?”季月白下意识地问出口。

    贺行川摇了摇头:“没。”

    “为什么”王清恒意外道。

    贺行川沉默了一会儿:“我父亲爱上了别的女人。”

    这下,几个人都沉默了。

    苏贝想,啊,这狗血的爱情剧。

    “我没想到,母亲一辈子的心愿倒是在这个副本里实现了。”贺行川唇角微微弯起,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意。

    “那也挺好的,至少在这里还随了伯母的一份心。”季月白感叹。

    可是事实远远不止是如此。

    贺行川却不想再说下去了,反正曾经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没有说的意义了。

    苏贝的面色愈加苍白,贺行川挨过去,苏贝刚好靠在他身上,低声跟他絮絮叨叨:“等这一阵过去,就差不多把这毒给消灭了,然后等明天……”

    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逐渐听不清,最后只剩下她不怎么平稳的呼吸。

    贺行川沉默低头看着靠着他再度陷入昏迷的苏贝,另外两人也不说话了,贺行川抬起头:“对了,王清恒,我想和你说说关于之前你们半天没找到其他玩家的原因。”

    贺行川有不成型的猜测,有可能是这个宅子的风水影响导致多个空间产生,而到了白天时这个风水影响就不会存在,他把这个猜测说给了王清恒听,王清恒倒觉得有些道理。

    几人就在这个房间等待天明。

    不知过去,脚步声由远到近,又是一阵机械的敲门声,女仆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请各位贵宾移步宴会厅,卡尔文迪家主已经等候各位多时了。”

    这回是宴会厅,几人面面相觑。

    苏贝已经醒来了,打了个哈欠:“走吧,估计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贺行川打开了房门,便见女仆手里拿着一盏灯:“你是小翠还是小绿。”

    “少爷,我是小翠,”小翠给贺行川行了一个礼,“请少爷尽快跟宾客们一起前往宴会厅。”

    “带路吧。”贺行川低声道。

    几人跟在女仆后面,不同于当时前往舞厅时的漫长,倒是路形复杂了许多,同样是亮堂起来,古铜色的大门前站着和小翠一模一样的小绿。

    这回并没有面具,小绿只是给了他们一人一朵佩戴在胸前的红色玫瑰花,然后转身推开了大门。

    几人仿佛进入了一个婚礼会场。

    晶莹剔透的琉璃,摇曳着的烛火,摆满佳肴的宴席,长长的司仪台,中间甚至镌刻着百年好合的字样,喜糖盒子被摆成了塔状和巨大的蛋糕堆在一起。

    如果不是在游戏副本里,还真有可能以为他们是去参加谁的婚礼。

    宴席边已经坐着几个人了,仔细看去都是玩家,小翠指引着他们一个个落座,最后带着贺行川走向最前面的宴席。

    这是对要结婚的新人来说最重要的一些人坐的位置。

    贺行川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看到了已经在那坐了许久的瑟琳娜,瑟琳娜看到他的到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怀里仍然抱着她的玩偶。

    “这是谁的婚礼”贺行川问瑟琳娜。

    “是我们的父亲和母亲的婚礼,”瑟琳娜回答道,“兄长一定很长时间没看到母亲了吧,等会儿就能看到啦。”

    贺行川坐在离瑟琳娜稍远的位置,也不在意瑟琳娜的话,开始动筷,饭菜可口的很,对于饿了一晚上的贺行川来说,简直不要太美味。

    见贺行川的样子,其他玩家纷纷沉不住气了,前晚在舞会时这些人都不敢吃啥,唯恐有毒,可是现在见昨日吃的不亦乐乎的贺行川季月白二人仍然相安无事,便终于开始吃喝起来。

    这些人也不顾什么礼仪,迫不及待享受美食。

    没一会儿,听到了隐隐的钟声响起,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筷子。

    “兄长,母亲这辈子真的很不容易呢。”瑟琳娜眼神里带着悲伤。

    贺行川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门口,他在期待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可能是记忆里残存的温度迫使他的目光移不开,那个生了他却没有养他的女人,那个把他带到世界上却把他放弃掉的女人。

    原来,她也会一袭白纱带着温柔的笑容走向心爱的男人,而不是和他父亲之间停止不休的争吵和打斗,他早已经缺失掉家庭带给他关爱的记忆了,在他不怎么多的关于以前的记忆里,全只有那个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孩子。

    他的名字叫贺行川,只是姓贺,名行川,没有任何的寓意,没有带着任何人的期望出生,也没有带着任何人的祝福出生,就这么踉踉跄跄地降落人间,无人问津地孤独前行。

    “以前我有一只小兔子,有天它不见了,然后我把它找回来了,即使它的四肢都被拆散,我努力地一点点缝起来……”

    瑟琳娜轻轻哼的歌落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贺行川红着眼看着眼前正在进行的结婚典礼,他想阻止却不敢,他怕那个女人看向他时的眼神。

    会是什么样的呢?震惊还是悲伤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就看着穿着白纱的女人缓步走向卡尔文迪家主,仿佛目睹一场庄重的交接仪式,洁白的头纱让所有人都看不清女人的神情,只能看到卡尔文迪家主嘴角扬起的笑容。

    “如果,真的能这么美好就好了。”突然有人低声说道。

    瑟琳娜眼神一变,贺行川余光瞥见她站起,可是没等她有所动作,底下的宴席上的人一跃翻上了台。

    “苏贝。”

    贺行川心里无声道。

    她用手上的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然后面无表情地将血洒落在地上,在场所有人惊叫了起来,而卡尔文迪家主的眼神陷入了迷茫,倒是他身边的女人身体以肉眼可见的狠狠一颤,竟是在下一秒掀起了头纱。

    跟他看到的照片里的女人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贺行川愣住了,然后那女人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白纱,满脸的恐慌,用求救的眼神死死看着不远的苏贝:“救救我,我求你了,救救我。”

    仿佛是一下子化开了什么,身边的景象极速地变化开来,在场所有人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变了,不在所谓的结婚典礼而是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亮起的微弱灯光堪堪照清此时的场景,脚底下的血色流浪成河渐渐汇聚到一方血池里。

    浓稠黏腻的让人不禁犯恶心,胃里也是翻江倒海,所有人闻到的只有浓浓的血腥气。

    不知何时卡尔文迪家主手里竟拿上了站满血的斧头,瑟琳娜抱着残缺的玩偶,冰冷看向他们:“亲爱的父亲,把他们杀了吧,让他们留下来见证你爱情。”

    贺行川死死盯着那个跟他母亲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在场的人想逃,可是根本没地方逃,这是个封闭的黑暗空间,被杀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卡尔文迪家主举起了那沾满血斧头,他的第一个目标显而易见就是离他最近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惊恐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腿软的根本没法动,更何况她身上还穿着繁复的白纱。

    卡尔文迪家主已经没有意识了,在那斧头挥下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闭上了眼,却没有听到人头落地的声音,而女人哆嗦着睁开眼,她没想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让她有些发愣。

    转眼,所有人便看见了苏贝跟卡尔文迪家主缠斗了起来,苏贝伤势还没恢复的很好,气血甚至不足,但还是在那瞬间把那女人推开,并挡住了卡尔文迪家主的一击。

    贺行川回神过来,冷漠地看向瑟琳娜:“你到底想做什么”

    瑟琳娜朝着他笑:“兄长,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吗?”

    “你真的以为卡尔文迪家主能杀掉苏贝吗?”贺行川的目光安静地落到了不远处打斗已经愈发激烈的两人。

    瑟琳娜歪着头,似乎对他的话疑惑不解:“兄长,在一个副本里执行者拥有绝对的力量呢。”

    “可她是苏贝。”贺行川低声道。

    要是其他人就算了,可她是苏贝,是一个连游戏都要为之不惜修改准则的人。

    “嚓——”

    苏贝几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竟把已经颤抖许久动作明显缓慢下来的卡尔文迪家主拿着斧头的右手整只手臂砍了下来,卡尔文迪的家主血液溅开,落到地上,卡尔文迪家主似乎没感受到痛,想继续攻击苏贝,苏贝便把他的左手臂砍了。

    “啧。”

    卡尔文迪家主竟是倒了下来。

    而苏贝的衣服上沾满了卡尔文迪家主的血液显得有些狼狈,此时的她却如同一尊毫无感情的杀神,几乎是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除了贺行川。

    苏贝站在血海之中,抬起眼冷冷地看向瑟琳娜:“小丫头,给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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