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薛衙内口吐红莲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早就把大半条西栅街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孙姝娘这边船上的人等,除了几个船夫之外,也已经围在周边。
倒是杜正节颇有经验的样子,看着这边的纠纷和救人的场面,带着几个人没有着急围在近前。
这下孙姝娘猝然出手,哦,是出脚,杜正节几人就已经移动到了纨绔的身后,默不作声装作围观的样子,一看就是打老了街头群殴,有勇有谋的样子。
那纨绔惨叫了好一会,缓过了气来,在旁边的随从搀扶下勉强站起来,尤自佝偻着身躯,先报上了名头吓唬人:
“兀那小娘皮,敢打你家爷爷,知道我是谁不,你爷爷我是扬州驻扎淮南东路安抚使薛大人的衙内,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罢,薛衙内打量了一下孙姝娘身边的几个老弱妇孺,感觉胜券在握,就推开身边的随从,恶狠狠地说道:
“都给我上,把那小娘皮给我剥光了,我倒看看她有几个胆子”。
这边,孙姝娘已经退到了师父身边,先是挥手拿出一个电击器交给跃跃欲试的虎妞,再替下搀着师父的仆妇,说道:
“王大娘,你替我上去给他掌嘴”。
说话间,那几个随从也放了胆子往前冲过来,张牙舞爪的样子,这边只有白天海和杨仁举顶在了前面,还有一个半大的小女孩挺着长棍策应,眼看是要不敌。
不料身后突然冲上来十多人,有的按住了两个纨绔,有的从后面拳打脚踢的,几下之间就把几个随从打得东跌西倒的。
这边还有更狠的,最不起眼的虎妞挺棍而上,长棍一端闪着骇人的蓝色弧光,逮住一个随从就是长棍一戳。
这随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当场,侧卧在地上蜷着身子抽搐不已,哪里还有抵抗的余地。
旁边的白天海感同身受一般,也是一阵恶寒,赶紧扯开虎妞,说道:
“丫头,不可再给电了,弄久了会出人命的”。
虎妞也不多言,挣开爹爹的束缚又冲向下一个,又是一下放倒,不过倒是听进了劝告,电倒之后就收了棍势,看着靠得近的下一个随从又冲了过去。
那个被追赶的随从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爬起来就跑,被林家宝等人拦住了之后眼见无路可逃,转身就向虎妞跪下,口呼“小姑奶奶饶命,小的不敢了”。
看着人家行了大礼,虎妞有点不知所措了,放过了他,再看看边上还能动的几个随从也都跪在地上了,已经没了对手,就向那边为首的纨绔走去。
那边的两个纨绔都已被杜正节等人按住跪在了地上,看着虎妞过来害怕得瑟瑟发抖,想要挣扎却无处可去。
看着王大娘走过来,杜正节很会配合,揪住为首纨绔的发髻,让他仰着脸摆出很享受的姿势。王大娘喝了一声“看好了”,啪啪就是一正一反两下大耳刮子,抽得那纨绔蓬头乱晃。
走近了的虎妞先前还是在旁边等着,看看王大娘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恨意未消,奶凶奶凶地吼道:
“就这?敢对二小姐口出如此恶言,打得却是轻了,且看我的”。
社会我虎妞,人狠话不多,手中棍花一耍,棍头狠狠抽在纨绔的左脸颊上。
那纨绔被揪住了双臂和发髻,避无可避,这一棍抽结实了,一声闷哼,顿时口中红莲绽放,伴着白色的小碎牙喷了出来,一双贼眼瞪得贼大,不一会又眯曲了下去。
这还没完,虎妞挺着长棍又朝那纨绔胯下捅去,这次可是带着电弧的,不像上次孙姝娘只是吓唬白天海的。
那纨绔再遭重击,蛋上添花,口中含混不清地呜咽着,委顿在地,身下不一会就浸湿了一大片。
“卧槽,好狠”。
旁边围观的几十号人都被这萝莉小煞星给镇住了,一时鸦雀无声,只有边上的另一个纨绔拼命地往后躲闪,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孙姝娘看着走回身边的虎妞也是无语,要是老娘也如你这般无所忌惮的,爽快倒是爽快了,不过恐怕早就被专政了。
过了半晌,旁边一个年长的街坊挤了过来,对孙姝娘说道:
“这位姑娘,我们都看着的,多谢你出手相助了。这坏东西看着是有些权势的,姑娘赶紧带着人走吧,不一会里正就带着乡兵赶过来了,倒是不好走脱了”。
事已至此,孙姝娘也没有什么好后怕的,赶紧回礼道:
“多谢乡老提醒,倒是不用担心,这些捕快都是晓得事情的,来得太早了落不了好果子吃,没有半个时辰是不会到现场的。我们一会就走”。
说罢,孙姝娘上前问向还坐在地上的爷孙俩:
“老丈,你们家在何处,赶紧带着孙女儿回家去吧,这旬日别来青墩镇上了,须得提防一下这纨绔带人回来寻着你们发火泄气”。
这老人仍是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颤巍巍地回道:
“我们这就走,只是以船为家,和孙女相依为命,也无甚去处可往,不来青墩镇便是”。
说罢,老人放开孙女,还先去捡了被踢破的竹篮,再把看着还有个囫囵样的几个鲜桃拾起来放好,这才回来搀起孙女。
孙姝娘小叹一口气,回头望着赵管家挥了一下手。
赵管家也是晓事的人,不用言语,上来掏出约莫一贯的铜子放入老人的竹篮里,帮着一起搀扶起小姑娘。
小姑娘歇了一会了,恢复了些力气,回头望着背手而立的孙姝娘,月光灯火之下竟是显得有些英气的光芒,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挣脱两边的人,跑过来扑倒在孙姝娘脚下,说道:
“恩人,奴家愿自卖为奴,侍奉左右,只求小姐收留我和爷爷”。
“这”,孙姝娘看看那边还在瞪着自己的另一个纨绔,再回头望望师父,见她只是露出笑意,没有言语,一切任由自己的样子。
“也罢,小姑娘,跟我们走吧。老丈,你可愿跟着我们走了?”
老人笑着露出了残缺的大牙,说道:
“甚好,甚好,我只担心着我这孙女,性子太过倔强,这下有个善心的好归处了。我这安生的乌篷船如何处置是好?”
这个,还是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孙姝娘望向了钱纶缉。
钱纶缉大致看了一下那艘乌篷船,已经是老旧不堪了,回道:
“老丈,你那艘船不便带着,就系在岸边留给街坊处置吧”。
“嗯,由着主家的吩咐,不要了。且待我上船收拾一下东西”。
“须得快些,不好耽误了时辰”。
小姑娘站了起来,高兴地说道:
“谢谢小姐,奴家姓白,小名唤作小莲”,又转过头去,“爷爷,你站着别动,我上船去随意收拾点换洗衣服就好,不可耽误了时辰”。
孙姝娘瞅着空,对旁边的杨仁举说道:
“把你身上的长衫脱了给我”。
等小莲提着一个包袱上来,孙姝娘把长衫给她披上,旁边的白天海也脱掉外衣罩住了老丈,一挥手,一行人相携着往码头上赶去。
等一行人走远了,后面隐隐传来那纨绔的叫骂声:“你们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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