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惊叹
广告拍完当天，齐蔚佳接到杨哥的电话。
“蔚佳啊，你说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还是郑导会拍，哦对了，还有节目组化妆师也不是盖的。”杨哥语气欣慰：“真的是老啦，眼神都不太好了。”
齐蔚佳抽了抽嘴角：“杨哥，有事您直说。”
话筒那边杨哥翻了个身，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声音更加清楚了些：“小佳啊，今早有几家广告商那边找来，我给你发过去，看看有没有兴趣。”
齐蔚佳了然，广告上的行动出乎意料的快，已经联系到了公司那边。
点开杨哥给发的文件，齐蔚佳皱了皱眉头，不是她挑剔，只是这几家公广告质量确实不高，而且跟节目这边的档期有些冲突。
“这几家虽然都是小公司，但是产品质量都不错，咱们前期起点不用定太高，你觉得呢？”
齐蔚佳直接拒绝了。
“这几支广告跟节目组档期有些冲突，接不了。”
“咱们也是可以请假——”
“杨哥，我不缺钱。”齐蔚佳斩钉截铁。
杨哥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行吧，节目后期你热度起来了咱也有更好的选择。”
他没有把言外之意说出来：要是后面红不了，连这点小广告都接不了。
齐蔚佳明白经纪人的好意，但实在不想拉低自己的标准：“我有自己的想法，您不用操心。”
杨哥嘟囔：“我带的艺人就你最有想法，可一年多以来你也就这次在网上有点热度，之前哪次不是一点水花都没有？哥也是为你考虑，咱们才艺不行，靠脸吃饭还是可以的。”
“有的时候别太固执，哥也是过来人，你们这些小女生都想着一步登天，但哪有那么多机会？圈子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新人一直在进，可真正能红的有几个？大浪淘沙啊！”
齐蔚佳哭笑不得，她的经纪人哪里都不错，就是这个爱说教的毛病一直改不了。
“唉，现在节目还没播完，我估摸着你还能再火一把，给你留意着有没有什么好的资源，要是再有好的可不能推脱了。你之前的微博我给你删了，近照可以给我发几张，最好是高清怼脸的，营业一下，咱们好好努力，一定会出头的。”
齐蔚佳怕了杨哥的唠叨，随手拍了几张发过去。
对方回复【ok，节目那边哥帮不了你，要自己加油！[奥力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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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节目又开始了录制。
虽然还没有开始放第二期节目，但是他们已经要开始准备公演了。这是很多女孩第一次上台表演，心态以气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第一期节目播放后，所有女生第一次集合，齐蔚佳出场的时候，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要不是摄像头的灯还在一闪一闪，甚至会以为时间被暂停了。
“……好漂亮啊！”一个妹子悄悄发出赞叹。
柯馨被雷劈在当场，旁边的钟毓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柯馨，那是你们公司的齐蔚佳诶，真好看。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哎，那是什么眼神？”
来人是齐蔚佳吗？好像是的。
是她。
“怎么你们俩这个表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是第一回见呢，不会只有我瞎吧？”这话一出，另外一个女生也叽叽喳喳开始讨论起来。
柯馨和钟毓对视一眼，心道差不多，我以前也是瞎了。本来以为是手机屏幕出现了问题，没想到是眼睛坏了。
“昨天我去25楼看到了她，陈助理带着她往别的方向去了。”
女生说道：“我以为是去拍广告，但好像不是的，我们几个拍的时候没有见她。而且陈特助带她去的方向也不是我们摄影棚的方向。”
钟毓动了动耳朵：“会不会是带她去做别的？比如幕后花絮之类？”
“不是啊，25楼都是大场地，是用来拍广告的，再说花絮那些咱们不是都在14楼拍好了吗？”
钟毓不说话了。
齐蔚佳是和室友一起出场的，今天她穿的就是统一的灰色运动服，只是把头发扎起来，绑了个马尾，显得更加干练一些。
同时，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也完全暴露在众人目光下，肤白貌美，神色自然随性，举手投足间体现出良好的教养。
“女神。”谢姝茵无声说了句，捏了捏拳头，紧紧跟了上去。
坐在f班的位置上，齐蔚佳忽视了周围探究的视线，只是有道熟悉的感觉让她转过头，对上了柯馨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对她笑了笑，齐蔚佳看向导师。
“昨晚节目已经播出，相信大家都能直观的看到观众的反馈，有人欢喜有人忧，但希望大家放平心态，因为第一次公演就要来临。”
场上窃窃私语的声音消失了，众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导师，生怕错过重要信息。
“公演之后，将有一部分同学暂时离开我们的团队，这也是第一次大规模的淘汰，下面我来宣布规则……”
规则宣读完成后，开始分组。
七人一组，由导师选出的练习生担任队长，其余人开始自行组队。
组队快结束时出现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齐蔚佳被孤立了。
谢姝茵见没人和齐蔚佳一起，跳了出来，“女神我和你一起！”
女生们纷纷投过去诡异的目光，见过没脑子的，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不是自找死路么？长得漂亮意味着将会夺走观众的视线，跳舞不好意味着成绩不会靠前，上赶着自找麻烦。
钟毓摇了摇头：“柯馨，你待会——”
声音戛然而止，她眼睁睁看着柯馨出了队伍，拐到了齐蔚佳那里。
“师姐，咱们一队吧。”
齐蔚佳侧过头，没想到柯馨愿意站出来。
她悄悄说道：“谢谢师姐之前的鼓励，我也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帮你，不要被眼前的困境打到呀！”
齐蔚佳笑了。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就是这么简单，也许是一句不经意的鼓励，也许是一次简单的对视，或者是一个友善的拥抱。
无论谢姝茵和柯馨两人内心是怎么想的，至少在这一刻，齐蔚佳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着的，温馨而又美好。
【可你们终究会被剧情裹挟】
齐蔚佳眼里的温度消失：“你可真会找时机。”
系统装死。
最后，三人还是被导师强制分配到了一个队伍，队长是c班一个基础还不错的妹子，叫楚词。
她没有明显表示出拒绝，甚至非常欢迎几人。
既然导师已经安排了，不如在镜头前给自己赚点好感度。至于其他排挤三人的队伍，节目组应该后期会进行剪辑，毕竟女孩们可是非常和谐的一个整体。
下午的时候，小队7人就已经开始练习了。
她们抽到的是一首英文歌，节奏欢快，难度不高但跳舞时候动作比较大。舞蹈老师一开始就让她们做好心理准备。
“这里，挺胯不要动屁股，要用你膝盖的爆发力。”舞蹈老师是位女性，打扮的很酷，她拍了拍齐蔚佳的腰部。
“小时候练过舞？”
齐蔚佳轻轻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舞蹈老师却皱起眉头，“底子不错，但肌肉记忆完全没有，下来自己多练。”
老师不仅只带了他们一个队，时间还是很有限的。
“好。”
柯馨听到这话有些吃惊，没想到齐蔚佳很早之前还学过跳舞，看老师的意思想必也是练过很多年的。
她在公司做练习生的时候，听说过齐蔚佳的拼劲，一个人可以在练习室待到凌晨两三点，也让她曾有种刻板印象——这人无论是天赋还是性格都不怎么样。
实际和齐蔚佳接触之后，柯馨反倒有所改观。
他们在练舞的时候，隔壁那组在休息。众人讨论的话题还是齐蔚佳。
“哎，我以前真是眼神不好，大美女在我身边都没有发现呢。”
“谁说不是，突然get到了她的颜诶～”
旁边的钟毓看着齐蔚佳笨手笨脚的动作，眼里嫉妒之意闪过。找了个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拿出手机假装在玩，实际上是用摄像机将齐蔚佳的动作都拍了下来。
差不多后，钟毓找到了齐知韵的微信，将视频发了过去。
【知韵，快看我发现了什么～[视频]】
过了好几分钟，齐知韵才发来了一条微信【阿毓，删了吧，不要传出去。】
【钟毓：我就是看不惯那副样子，凭什么这人在网上动动手指就能够骂你啊？她自己跳的那么垃圾，还有脸说你。】
聊天框上显示：正在输入中。
但钟毓等了很久，齐知韵那边才发来一条消息【佳佳心里不好受，由她去吧，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钟毓冷笑了一声：【这都多少年了，心里还不好受呢。】
发完钟毓才感觉自己失言，又连忙撤回。
【没关系，都过去了。
我听刘姐说你们在准备公演，到时候有时间我去捧场呀～】
钟毓心情晴转多云：【好呀，欢迎知韵大美女！】
两人又聊了一会，有队友喊钟毓，这才把手机放下。
看着对面齐蔚佳和旁边的两个女生有说有笑，钟毓瞥了一眼，之后便不在意了，一时的运气不算什么，以这人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到最后，实力才是最好的打脸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