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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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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兄弟,算你好运气,抽到了我。我说咱们先不要急着动手,商量个事如何?”一个脸色苍白,矮矮胖胖的人站到不拉跟前低声笑道。

    “兄台但讲无妨。”

    “以仁兄的武功造诣,你觉得打得过后面的青萍翁吗?”

    “我可没想那么多,但为今之计是此轮不要败下阵来。”不拉笑道。

    “你想青萍翁是何许人也,像我们这种寻常人物就不要心存妄想,抱得美人归了。左不过多进一轮罢,倒不如卖我个人情,佯败给我,我让你也得一百金如何?”

    不拉眉头一皱,哭笑不得,心想这皇家较场上竟还有这等货色。

    “你是嫌太少了?二百两,怎么样。”胖子伸出两个手指,一脸不能再多的样子。

    “兄台想必是个生意人,只不过这可不是生意场,我看您还是出招吧,快些将我打倒,就可以省下这笔巨款,又能晋级下一轮。”不拉仍是笑道。

    “比试开始!请双方不要拖延时间!”主持的宦官高声喊道。

    “三百两,三百两总可以了。”胖子见不拉仍是不为所动连忙急道。

    “不拉哥,必胜!不拉哥,必胜!”场外的阿言和李落齐声喊道,以为不拉迟迟不动手是一时心怯,没人为他助威。

    “嗯,金子倒是不少,比之进入三甲多了两倍,不得不说十分诱人。只是兄台你好像找错了对象,我阿不拉并非见钱眼开的人,更瞧不起那些甘言厚币,蝇营狗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再不出招,我可不再谦让了。”

    “不赚这三百两,就算你这轮侥幸打赢了我,又如何,也将止步下一轮,何苦两头空呢。”胖子犹不死心。

    “你怎么就知道我必定止步不前?看招!”不拉不想与之纠缠下去,摆出“起手势”,左掌右拳。这是云落老爷宫奚长老所教的拳式。

    自从学了“驯云心法”,他一通百通,对自己武功蓦然豁然开朗,看似平平的起手势,却已经暗含了攻守在内。

    胖子见钱财引诱无法得逞,气得哇哇大叫,一个猛虎下山,使出吃奶的力,向不拉直扑,妄想一袭得手。

    不拉左踏一步,轻轻巧巧地闪了开去。

    胖子扑了个空,急得回身找人,说道:“现在怕了吧,怕了反悔可还来得及。”

    “兄台何出此言?”不拉失声笑道。只此一招,这人的功夫他已大致了然,更觉得这人滑稽无比。

    “气死我也,你这冥顽不化的家伙,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胖子圆睁两眼,猛地跳起。

    不拉但觉一阵急风袭来,胖子肉掌击到。脸上轻轻一笑,右手一抬,已然抓住胖子的手腕,屈肘轻轻一带,胖子呀的一声,一个饿狗吃屎,差点就冲出绳外。

    “多蒙兄台承让。”不拉躬身说道。

    “呸!”胖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瞧准不拉的胸口,一个“黑虎掏心”打来。

    这胖子本是城北一个靠贩卖马匹为生的富商弟子,姓易,名常富。早年间得父亲延请武师,在家中学得一套“虎拳”。此次同是听从家父之命,前来参加比武招亲。他自知高手如云,所谓“在家第一,出门无匹。”不敢存有夺冠之心,想着只要进得前茅,争了个名声,以后跟着家人贩马走南闯北,说出来倒也亮堂,更叫那些拦路山贼们忌惮几分,不敢随便胡来。

    不想第一轮就遇到比自己高出半截的不拉,心想自己这几招“土式”不可能打得过人家,不如花点钱,买个名次也好。殊不知不拉并不领情。

    不拉心想:你这人来来回回都是“虎”招,也不见得什么新鲜的。不缓不急,收腹含胸,这一拳便也连衣袖都没给他碰到。

    易常富又气又急,“呼呼呼”地连着打出几拳,却那有一拳起到作用。

    “停,阿不拉胜!”宦官唱道。

    “大人,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胖子急道。

    “青萍翁有令,尔等两人武功相差悬殊,不必再比。”主持的宦官朝观看台上抱手一揖,恭恭敬敬说道。

    “岂有此理!”易常富抗议道。

    宦官并不理他,忙着宣读下一对入场。

    不拉朝观景台望去,只见台上兜头兜脸的青萍翁似是对他微微点头。不拉便也朝他施了施礼,旋即跳出绳圈,知道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这胖子根本就是来凑热闹的。

    易常富虽然心里不平,但一来清楚自己武功确实不济,并非不拉对手。二来也不敢公然向挑衅判官。“哼”的一声对不拉说:“算你走运。我倒要看看,下一轮你会输得多惨,俺的银子省下了。”

    不拉顽皮地对他摆了个再会的手势,不气不恼。

    “不拉哥,你瞧这人没啥武艺,还输得很不服气呢。”阿言笑道。

    “可不是,要我说,若非不拉哥手下留情,换了别人,早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李落一脸不屑地说道。

    “这种人就是来混个名声的,理他作甚。不过第一轮都没怎么打,接下来必是一轮比一轮艰难了。”阿德忧然说道。

    “难不难的,你们两个不要抽到一起就成了。”阿心说:“我可不想看到你俩为了招亲的事大打出手。”

    “倘若你们哪一个打败了青萍翁,成了驸马,可就好玩了。”阿言凑趣说道。

    “我啊真的不想当什么驸马爷,只想得到一百金,好招兵买马回去保护云落村。倘若阿德真当了驸马爷,一定要请江狄儿出兵护村。”不拉说道。

    “这八字还没一撇,又有青萍翁,先打进下一轮再说…瞧,第二轮开始了。”阿德双眉紧皱说道。

    说话之间,场上已有四人双双交手。只见一个大汉勾住对方踢来的一脚,使了个“驴打磨”,在头顶转了一圈,将对手硬生生扔出人群,博得众人喝彩,得到进入下一轮的名额。

    另一对却是一个矮小的庄稼人胜出,人留着一字胡,浓眉小眼,活像一只山鼠,出拳却十分阴狠,将对手打得昏死过去。

    “江寒对柳如烟,文牧山文公子对阵赢德!”宦官继续唱到,对手们紧锣密鼓地上场。

    阿德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事重重地跨进绳圈。

    “文牧山?”不拉暗呼一声,猛然扯住阿德说:“阿德等一下,还记得清忧老者的那套拳吗!”

    阿德点了点头,明白不拉指的是那一套专门克制文牧山的拳法。

    当年文牧山出现在云落村老爷宫前,便是被清忧老者使用这套拳击败。尔后老爷宫长老们将之教给了阿心、阿德,以防日后两人遇到文牧山时略能抵敌。没曾想,这回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时场上江寒已和柳如烟交上了手。

    柳如烟正是那位与阿德同时晋级的人,他见过江寒败退对手的招式,一时胆边生寒,不停地围着江寒转,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死盯着江寒,唯怕他倏然出手。

    围观众人的视线全被他们吸引了过去。江寒开始举手在空中比划。柳如烟脸色凝重,突然左掌右拳,率先向江寒打去。他的拳路灵活多变,出掌如风,视之有如江水滔滔,逼得江寒不停纵跃躲避。这柳如烟想是要先下手为强,不让江寒有出手的机会。他心知高手过招,谁先取得先机,谁就多一分胜算,若等得江寒出手,自己再慌忙应招,怕是连半点机会都没有。

    殊不知也只是占得一时半会,几招一过,顿觉胸前如受枪戳,已被江寒食指点中,眼前一黑,扑地便倒,终究未能脱逃前人的命运:被士兵抬了出去。

    另一边,不拉与阿心两人的心始终放在阿德身上,他的境况已到了鹿死谁手之时。但见文牧山一脸轻蔑,打得十分随意,胜似闲庭漫步,所用的功夫不再局限于凝碧峰一派,似乎还掺杂了不少奇门左道的招数。每打出一掌,更隐隐有白烟随掌风贯出。拳法看出去明明是凝碧峰一派,打出来愣不是一回事。阿德以清忧老者那套专制的武功不但没能奏效,反而害得自己险象环生,不断后退,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痛苦之色。

    文牧山邪魅一笑,说道:“就你这样三脚猫也来参加比武招亲?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跟谁学了不出道的功夫?我看再回去练个十年、八年不迟。”

    阿德人听他口出侮言,心中忿恨,只是忙于招架,无瑕反讥,只恨气得咬牙切齿。

    “说!你是不是云落村的人?是不是那帮老不死的家伙教出来的狗东西?”文牧山逼问道。只要阿德稍稍点头,立时便要给予重手。

    原来阿德所使的武功已被文牧山瞧出脉络。自他出道以来,从没像五年前那般轻易败在对方手下。

    这事对他犹如当头棒喝,也清楚自己所学武功仍有相当大的破绽。于是在那年秋天,叫下人收拾几件衣服,孤身重上凝碧峰。他凭着记忆,在恩师“惠武老者”面前,将清忧老者的功夫一一重演,并与恩师闭门苦研其中关窍。两人发现并非祖燃灯仙师心有偏颇,所授的武功存有重大缺憾。而是清忧老者的武功几乎每一招都是预敌在先,他的武功更像是“母拳”一般,而自己所使的每一个招式都像是从他的拳式中演变而来,如何能不致落败。

    皇天不负有心人,文牧山在峰顶一呆就是三年,在师徒的苦心钻研下,竟让他们想出一套御敌的办法,便是“出其不意,击其中流”,以“反制”来反制清忧老者的“反制”。

    此时,阿德额头上汗水淋漓,他死也不说出师承,就怕辱没了门眉。他只是悔不该来,不该来参加这比武招亲,是自己过于天真了。就因为喜欢庄颜公主,便忘了一旦落败,就会颜面尽失,不但事与愿违,还在喜欢的人面前出尽丑相。早上前来比试时的狂欢这时已全部变成了无力回天的痛苦,他每一招都被文牧山压得死死的,每一招都很不如意。连着变换了几位长老的拳式,不是被文牧山轻易化解,就是刚想施展,一起手就被对方以雷霆之势中途截击,半点使不出来。

    一旁的不拉看得心急如焚,却苦于无法援手。

    “啧啧,这文牧山竟这等厉害。”阿言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公子人称“白面兰陵”,是出了名的“长得俊,武功好”,此来志在必得。他一来,很多人便打消了夺冠的念头。这比武招亲是越来越好看了。”站在阿言身边的人闻言说道。

    “好个“白面兰陵”,果然是一表人才。”阿言赞道。

    “那是言姑娘没见过他在云落村被打得狼狈如丧家之犬的情状!”阿心冷笑道。

    “就是,什么“白面兰陵”,我看他一脸诡相,倒像是个奸邪无德之辈。”李落一脸不悦地说。

    阿言瞥了他们一眼,笑而不言。一双妙目却斜向不拉,只见不拉宽阔的肩膀微微前倾,对她们的话恍若无闻。这时江寒不知什么时候重又出现,与不拉并排而立,望着场上的两人说:“兄台的朋友看样子快撑不下去了。”

    不拉闻言愕然回头,不解他为何去而复返,想起阿言道破她是女身,恍然真的闻到一股幽香,不由得脸上一红,忙回道:“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那位青萍翁,为何为何还不叫停。”

    “败象如此明显,青萍翁按而不宣,想必是为了看清文公子的武功路数,识别其中拳理。虽说以他的武功之高实在不必再旁窥杂学,但好武之人,总想博习各家之长以滋自我。”江寒说道。

    不拉果见台上违莫如深的青萍翁如死神般注视着台下。暗想:都说女子心思细腻,果然不差。只是她为何要女扮男妆,是为了好玩还是有其他目的?

    不拉满腹疑团地看着江寒。发觉江寒的腮帮子不知什么时候蓦然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微微转动,想必是察见到有人正瞧着自己,一时不好意思,又不敢转过头来与不拉对视,心中在暗暗打鼓。

    “中!”她突然说道,只见阿德左肩被文牧山倏地点到,闷哼一声,右手成“刀”,急向文牧左肋削去,却那里削得到。文牧山睥睨一笑,提脚一踢,正中阿德掌骨。

    阿德手掌如受电击,小指蓦然无力。猛地左肩又中了文牧山一拳,半边身体瞬时发麻,败局已定。他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庄颜公主,一时心如死灰,突然大喝一声,将身体内力全部迸发出来,要拼个鱼死网破。

    文牧山嘿声冷笑,掌上的白烟大盛,一双手掌飘忽不定,两只变四只,四只变八只,幻化出无数手掌,一齐朝阿德摧花扫叶般打去。

    “不好!”不拉情急叫道,再也不顾规则,飞身纵起,却已然救之不及。只听嘭的一声,文牧山一掌结结实实打在阿德腹中。将阿德打得向后便倒,撞在绳子上,又弹了回去。文牧山再想补上一掌,被不拉抢先接住,两掌相交,嘭的一声巨响,文牧山噔噔噔地退出三步,冷然施了个“千斤坠”,将身子稳住,正不知何方高手,定睛细瞧不拉,恍若似曾相识,却仍想不起来是何方神圣。

    不拉一掌既出,立时扶住阿德。“阿德!你怎么样?”把他抱出绳圈,拭去嘴边的血水。

    阿德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眼皮抬起,靠在不拉怀中,看着文牧山斜睨着自己,一脸的蔑视。不由得心里一痛,竟比将自己当场杀了还难受。

    “文公子胜!”宦官唱道。文牧山嘴角含春,瞥了不拉一眼,转身向宦官施礼道谢,纵身一跃,离开了绳圈,重上城楼归坐。

    “这家伙出阴招!那烟雾便如鬼气一般。”阿心跑过来查看阿德的伤,忿忿不平地说道,又去抚摸阿德的胸口。

    “烟雾…并不能伤人。”阿德定了定神:“只是借以催发内力罢了。比试规则只说不能使用兵器,倒也不算…不算破坏规则。他功力太盛,招数奇诡,非我所能抵挡,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学艺不精,还连累着坠了师风。这驸马之位看来非他莫属了。”阿德苦涩道。

    “你先别说话,意守丹田,屏心静气运一会功。”不拉劝道,扶他坐下,手掌托住背心,一股内力源源送入其体内。

    只一会,阿德便觉胸腹间暖和起来,闷塞之感稍有好转,示意不拉停止输送内力,以防内力消耗过多,有碍接下来的比武。他勉强站起来,按着不拉的肩膀说道:“只有就看你的了,不拉。”

    “先顾自己的伤,其他的不重要。”不拉说道。

    “我没事。”阿德惨然一笑:“只是空手而归罢了。”

    “到你了,不拉。”不拉刚想安慰几句,就听阿心急道。

    他拍了拍阿德,将他交给了阿心,双腿一登,纵进绳圈,回头见阿言、李落他们都围到阿德身边望着自己。不拉冲他们点了点头,站到对手面前。发现自己的对手竟是一个土族人,生得便如石雕一般,全身长满了肉疙瘩,四肢雄壮,孔武有力。不拉不看犹可,一看不由得怒从心生,阿礼正是死在他们土族人的手里的啊。

    他一咬牙,内力从膻中穴汹涌流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这土族人名唤索里曼,自来泽城,逢人交手也是从无败绩,他那里将不拉瞧到眼里。嘿嘿笑道:“小子,赶紧投个降,免得挨打,我一拳下去,能将一头大耗牦牛活活打死。”说着扎了个马步,握起拳头,一拳朝地上虚空打去,只听呯的一声,内力到处,尘土飞扬,骇得围观的众人纷纷后退,交头接耳,当场便有人说道:“小伙子,听他的,弃权得了,败在他手下不丑,这可不是之前那个胖子。”想必这人一直观看比试,认得不拉。

    “是啊,进得了这一轮,已经算不错了小伙子,回去不丢人了。”又有人劝道。

    不拉充耳不闻,他的脑中逐渐浮出阿礼坐在他家龙眼树上的样子,他的头上插着蓝色孔雀毛,发黑似漆,脸如白玉,脚指闪闪发亮,笑容柔和。正是他教会自己攀林过岭的本领,带着自己坐上老鬼的白鲸避难窟中。这一路走来,阿礼便如亲叔叔般保护着自己。

    不拉站在场中,泪水盈眶,瞠然自失。

    索里曼见不拉对自己不瞅不理,宛若视他如无物,不由得勃然大怒,诺大的拳头夹着劲风朝不拉直打过去。

    眼看拳头就要落在不拉脑袋上,而不拉仍然茫然不觉,耳边似是听到阿礼临死前的呓语:“原谅阿礼叔叔…”

    就在众人都以为不拉必将被一拳打死时,不拉突然有如神助,一个激冷,头一歪闪了开去,倏地欺近索里曼身前,一拳照着他胸口打去。他闪避,进击,出手,动作快得匪夷所思,大家只觉眼前一花,索里曼已然闷喝一声结结实实吃了一拳,庞大的身驱退出了半步。饶是如此,他的反应也是奇快,并不被这一拳击倒,甫一站稳,右脚向后踏出弓步,胸口向前一顶,一股大力从胸前贯出,不拉打在他胸前内力竟反噬而来,肩膀被震得一阵发麻。

    索里曼一不做二不休,双臂左右开弓,宛如狰狞猛兽,朝不拉汹涌狂击。

    不拉从没见过如此凶悍的打法,一时小脸铁青。但阿礼临死前的惨状一直提醒着他:“反击,反击!”他不停地变换脚步,腾挪躲闪,“驯云手”状如游鱼。索里曼虽然凶狠,但在不拉看来,出手仍嫌太慢。不拉瞧准时机,猛然双手一错,施展五行神拳相生相克之法,右手搭到索里曼左手腕口,左手引着对方,另一只手一带的推,只听咔嚓一声响,索里曼的手肘被他自己的右手生生打断,骨头从肉里带着鲜血穿刺而出。痛得他哇哇大叫。而这一招余力未尽,又一个勾拳顺着内力向前,往他的脸颊打去,直打得他唾沫横飞,头晕脑涨,差点跌倒。

    “好!”阿心和阿言他们大声叫道。个个松了一口气,均觉不拉这一仗打得凶险,却赢得舒爽。

    “这是什么功夫?不拉是从那里学来的。”阿德自言自语,隐隐有失落之感。

    索里曼抖了抖脑袋,口水鼻涕洒了一地,活像一只受伤的巨兽,他在阵阵发怵,拉直脖子,像瞧怪物一样瞧着不拉,终于垂头丧气的退出场去。

    观景台上的青萍翁慢慢将头罩掀了开去,露出一个凹凸不平的光头,和一双如电如冰的眼睛。这是他到泽城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现出尊容。

    围观的人发出一记喝彩声,大家交头接耳。有些人已在心里经将最终胜选的人由文牧山改成了阿不拉。

    不拉瞥了一眼索里曼的背影,突然后悔出手太重,他毕竟不是勒格,怎么就把仇恨撒在他身上呢。很想追上去道个歉,却见索里曼已经踽踽挤出人群,泯于云云。

    不拉跳出绳圈,与阿心、李落击手相庆,心中却似乎没有那么开心,大家正感纳闷,陡然一阵大风吹来,天空为之一暗,四周突然鬼声咻咻,阴云惨惨。大家哗然失色,抬头望天,却什么也没有见到,阴影一晃而过。

    城墙上的江狄儿缓缓坐下,神情惶然。

    这场大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样,望过去万里无云,烈日当空,“火凤凰”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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