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中午下工,花镜躲到房间里不出来。
“花镜,你干了一上午的活,还一口饭也不吃吗”夏晨端着碗贴着门边叫唤。
“不吃了,我吃过了。”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像躲在被子里回应的。
夏晨一步三回头的回到桌上,夏卫中咽下一口稀饭道:“我可算知道她为什么细胳膊细腿的了,纯粹是饿的。”
女知青心里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五大三粗的身子,几年的劳动,原本没肉的地方长了疙瘩肉,没了下乡前的秀美白净。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低沉下来,夏卫中一脸无辜的望着几个女知青,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几个娘娘。
屋里,花镜把头捂在被子里,腮晕潮红,鬓角的发丝都被捂湿了,一缕一缕地贴在粉光若腻的脸颊上,花瓣唇上却红肿不堪,像是被狠狠吸吮过后,又在齿间雕琢良久。
“元洲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像狼一样。”
娇嗔细语在被子里响起,被紧紧捂着传不出去。
下午的活花镜离宋元洲远远的,就算是他再扑过来,花镜也有信心跑走,让他连衣角都碰不上。
幸好,前面的青年仿佛打了激素一样,干得比谁都快,被提前收工的花镜转身就跑了。
一路向西,跑到一处水边,气场瞬间变得阴气浓郁,水底寒气涌动。
“这里就是思美姐掉下去的地方吧,确实有蹊跷。”
花镜沿着水岸往上游走,干枯的岸床上安置了一处供像,供的不是花镜熟悉的神明,张牙舞爪的不像是正神。
给自己加持了一个保护结界,花镜就用法术凝结了一团,用最大的法力砸过去。
神像应声破碎,花镜紧张的闭上眼睛,等待反噬的余波撞上结界。
良久之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
花镜察看到水里的寒气慢慢在消散,过个三五天应该就能消失,这才离开这个地方。
——
苗家院子里,被苗老太太慈爱看着的苗蜜,正坐在桌上,小口小口喝着鸡蛋瘦肉汤,突然心里一空,仿佛属于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活生生撕去。
“嗯奶奶疼”苗蜜疼得在地上打滚,一身漂亮的碎花裙被沾上恶臭的鸡屎。
苗老太太心疼的站在原地,急的上火,“苗小六你们是死了吗?妹妹都疼成这样了,也不赶紧过来看看,遭瘟的白眼狼。”
一大箩筐脏话土话叽里呱啦地吐出来,苗老太太心里才好受些,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的孙女,只是干着急。
此时苗家就一老三小,其他人都在地里,苗小六心一狠,抬起手刀往苗蜜脖子上一劈,地上的人就安分地昏迷了。
醒来的时候把这事全忘了,苗老太太看她没事,心里嘀咕着:还好没大病,不然家里可没钱治。
——
花镜走在回知青点的路上,山林里掉了几朵还没有枯萎的山茶花,被她爱惜的捡起来放到白嫩嫩的手心,准备带回去。
“你要带它回家吗?”低沉的青年音在耳边响起,他背靠在山茶树上,狭长的眼眸里带着柔光。
花镜抬眼望过去,竟然没发觉他一直在这里,“我”
一向说话直截了当、爽言爽语的花镜,竟然半天说不出话来,宋元洲替她说:“你也是我捡回来的,我可以带走了吗?”
他现在的样子和以前根本就不一样,花镜瞪着杏眼,粉面含羞。
“不可以,夏晨说要早点回去,晚上不安全。”
宋元洲直起身,长腿步步向她靠近,“夏晨说的可以听,但是你忘了元洲哥说的,先听我的,再是村长,其他人的不重要。”
“啊。”花镜的背不觉中已经贴在树干上,男人身上的热气,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毛孔里,浑身舒服的颤栗,容色艳丽到把地上的山茶比到泥里。
“不要怕,既然你选择了我,我就不会负你,我发誓。”宋元洲拿起花镜的手,捂在自己胸口,眼神炽热地望着她。
眼前这个女孩,就是自己一辈子想守护、爱惜、宠着的。
手下的心跳如雷一般,震得她把手猛地一缩。
太可怕了,花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