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元洲哥
花镜推着车快到知青点的时候,苗蜜带着苗小七、苗小六两个小跑过来。
三个人把花镜的路堵住,呈三角阵势站着。
“姐姐,这是你的洋车吗?可以借给我玩玩吗?”苗蜜仰着下巴,跟骄傲的大公鸡一样。
“不行。”花镜给了苗小七一个眼神,他立即隐晦地点点头。
苗蜜想过这个漂亮的姐姐会拒绝自己,但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快,“啊?为什么呀,我不会弄坏的,我大哥要相亲了,他要是能骑洋车去,女方肯定会对他有一个好印象的。”
苗小六、苗小七用手盖住脸,羞愧的不敢看花镜的灼灼目光。
“这车是我的还是你的,我现在还有事。”花镜丢下这句话,推着比自己还大的洋车就要进去。
苗蜜从来没有被这样无视过,犟劲上来,小皮鞋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跑到洋车前拦住,“求求你,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个,好心的姐姐——”
话还没说完,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一不做二不休,花镜有些恼了,顺心顺意活了这么久,欺负自己的还没出生呢。
想到上次那个结界,花镜猛地蓄集全身法力,捏了个比上次牛车上还高级的手诀,打进苗蜜的肚子。
“噗——噗——”
立竿见影的放了两个大屁,又响又臭,熏得苗小六和苗小七两个直干哕,苗蜜在原地打转,都快哭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熏的。
花镜皱着柳眉,本就白皙的脸色越发苍白,“好臭,快让开,我想吐了。”
苗蜜忍着屈辱,眼眶里像注了一眼泉水一般往外淌泪,丢下两个哥哥就往家跑,刚落定的空气,又掀起一阵臭浪。
苗小六赶紧追上去,而苗小七低着头站在原地等着。
“说吧。”花镜半倚半靠在洋车上,一双杏眼藏着潋滟秋水,慵懒得像一只猫。
苗小七低着头,把自己发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我在床底下发现一颗圆圆的的珠子,是黑色的,没敢动她的。”
花镜把记忆翻遍了,也不没找到这是何物。
还是下次亲自去看看吧,先去那个水边。
“还有别的事吗,姐姐,我得去哄妹妹了。”苗小七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了一下,两个手指不停地搅动衣角。
花镜摆摆手,“去吧。”
望着他跑得跟兔子一样快,好像迫不及待要去哄妹妹开心,花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也想要个哥哥。
十分钟后,张婶子把门打开就看到一张俏生生的脸。
“花姑娘,找村长有事吗?”张婶子一猜就知道是来找自家老头的,得亏是这个年纪,不然她得一棍子把上门的小妖精都打死。
花镜笑道:“张婶子,我想找村长帮我找哥哥吗?”
观音不是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村长吗?
张婶子眉头一皱,纳闷了。
这小宋不就在茶山下吗?自己没见啊,说不定老头知道。
屋里张婶子的大儿媳和二儿媳休息也在家,听着外面的动静也跑过来,没想到听到一个娇俏的女声。
“这是谁啊?这声音比吃糖还甜呐,啧啧。”大儿媳望着门口,在二弟妹耳边悄声嘀咕。
“不知道啊,也许知青吧,咱们村隔壁村都没有出挑的。”二儿媳红着脸小声道。
张婶子进屋把她们瞪了一眼,站在旁边冲屋里大喊:“老头,花知青找你。”
村长一颠一颠的从屋里走出来,他腰还没好,刚在屋里躺着。
瞅着花镜,咧开嘴抽气道:“啥事,你说。”
花镜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一遍,村长身后的几个女人趴在后头,竖起耳朵听。
“嗐,宋元洲不就是你哥吗?找他去。”村长倒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见怪不怪的。
两手使劲撑起腰杆,咬着牙说:“”顺便再帮我拿点舒筋活络的,止疼的也行,这腰比之前几次还来厉害了。
这样啊?观音是我哥。
花镜不由自主地想到以后,自己在外面飞扬跋扈搅得天翻地覆,结果还没人奈自己何,就笑得合不拢嘴。
“那你等着,我把车先放这,回头把药给你送来。”花镜心情好,一蹦一跳地往茶林山下去。
茶林的山茶花已经结了不少花骨朵了,花蕾被绿叶紧紧包裹着,茂盛的叶子中点缀着红的、白的、粉的等颜色的小点,远远看过去,像繁星点亮夜空般美丽。
——
茅草屋里,宋元洲已经把钱藏到隐蔽的角落,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账本上是一笔一划的隽秀的字迹。
“淑芬奶奶,我来了。”
未闻其人,先闻其音,花镜一路小跑过来,由于兴奋,她都忘记使用法力了。
光听到这声叫唤,宋元洲就能想象到她莹白如玉的俏脸,花瓣般殷红的嘴唇张张合合。
厨房里的淑芬奶奶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鬼喊什么,小声点。”
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哭闹,一家子沉稳的,突然来了个混不吝的丫头,真是叫人拿她没办法。
跑到厨房,花镜把自己圆圆的脑袋伸进去,眯着眼笑道:“奶奶,我来找元洲哥。”
奶奶一听这称呼,抬眼望了一眼她,差点把手里的水给打翻。
她歪着头注视花镜的脸道:“你的脸怎么又白成这样了,来那个贫血了?”
花镜闻言摸了摸自己光滑冰凉的脸,“是是的。”
一把推开橱门,把当归、白芍、熟地、元肉还有小宋给自己买的大枣都一股脑的拿出来,淑芬奶奶把药配好后,就放到水里泡。
见花镜直勾勾地盯着,便让她先出去,等会来喝药。
看到药,花镜才想起来村长叮嘱自己的事,她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道:“村长爷爷跟我说,让给他拿点舒筋活络和止疼的,他受不了了。”
“知道了。”淑芬奶奶头也没抬的继续干着活。
进屋后,宋元洲就招手让她过去,见惯了她娇俏红润的模样,突然又变得像捡回来时那样,心里堵得难受,“奶奶有说是怎么了”
花镜把奶奶的原话告诉他,宋元洲脸上浮起一层薄晕,连忙背过身去,干笑两声,“那你记得把药喝了再回去。”
“哥哥,姐姐。”门口的亮亮走进来,打破尴尬的气氛,他看着奇怪的两人问道:“你们干什么呢,能带上我吗?”
花镜拍拍胸脯,震得手下一阵汹涌,直言道:“我是来认哥哥的,以后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
“啊?”亮亮张大嘴吃惊得看着花镜,宋元洲也一脸错愕地望着。
花镜见他这样,以为他是怕自己抢,皱眉道:“我们俩平分,他照顾你一天,再照顾我一天,很公平了,不许再讨价还价了。”
这是自己新学的词,为自己马上就活学活用了感到骄傲。
宋元洲清冷的眉目顿时舒展开,转头对亮亮说:“男子汉就是要保护女孩子,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姐姐好不好。”
亮亮还很小,不懂社会的险恶,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好,我是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