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说巧不巧
“你们快逃，我支撑不了太久，幻术空间只能控制他们一小会。”随机手上绿光环绕，“我只能用最后的缘术送你们出去，但是这是一个随机空间，到哪里自不好说，你们要好好活下去，以求再相遇。”
“爹爹，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其实梦里预见了这些。”慕恬突然哭着说道，“只是我以为你要杀了浩哥，所以”
“傻孩子，下次可不要瞒着爹爹了。”慕恬父亲说完，两人身上绿光环绕，随即便消失了。
祁浩自然知道慕恬再也不会隐瞒师父了，两个人被师父的缘术送走时，隔着时间屏障，看到师父已然被黑衣人拿下。也正是因为缘术的不定性，祁浩和慕恬也被送到了不同的空间，不知道慕恬现在怎么样。再之后在人海中遇到了院长，也正是在院长的帮助下，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遇到了田幕，那张让人魂牵梦萦的面庞，一度让他以为这就是慕恬或者慕恬的转世。稍作休息后，便去校长办公室，去看看佟芳怎么样了。却看到佟芳已然安好，正坐在一起听田幕说自己的梦境。
“研究得怎么样了？”祁浩问道。
“没太多线索，这个梦有点断片。”院长说道。
“这话让您说的，算术的梦境本来就是片片断断的，哪有那么清晰，不然都成料事如神的神仙了。”祁浩看起来身上伤好多了。
“院长，你的戒指呢？”田幕突然问道，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我戒指？什么戒指？”
“那就对了，梦里您戴了戒指，而且是绿色的。”田幕闭着双眼仔细回想，似乎是在调取大脑里的图片。“对，是一枚绿色的戒指，还发着光。您首先攻击的是金元，其次是祁浩，然后是是小芳。”
“院长，你记得我师父”
“我记得。你是说也许我是要救你们，而不是要杀你们？”院长嘀咕道。
“您觉得呢？”祁浩问道，“难不成还真成了杀手？”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被什么控制或者迷惑了？”
“不可能。”“有可能。”田幕和祁浩各自发表自己的观点，这下子显得佟芳似乎很不合群一般。
“你们两个各自说一下。”终于，佟芳还是插上了一句话。
“咱们时空术中并没有可以操控人的术。”祁浩说道。
“会不会是戒指？难道没有这一类的宝物吗？”田幕问道。
院长沉默了好一会，一直没有说话。
“可能有，但是这都是上古期的传说了，你们也知道上古期的宝物无法流进当前时空。”院长只说了这么一句，大家又陷入了沉默，“就这样吧，咱们愣猜也猜不出来，而且也躲不掉，到时你们做好准备。虽然田幕的梦境一定会成真，但是我们稍微改变一下就可以了，注意别把梦境中的事实改变了即可。金元呢？”
“先回去了。我看他今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再加上一个时空的自己消失，记忆和能力可能会和他现行记忆合并一部分。让他静一静，明天再训练。”当祁浩说到金元的记忆可能会同步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红润，很快消失了。
“也好。如果时空术能同时同步的话，那就好多了。”
“是，另一个世界的金元厉害的很。”祁浩说道，转头继续赞道，“其实我们小芳也很厉害，现在已经可以将时空具象化，形成武器了。”
“你怎么没和我说。”院长既惊又喜，“我的小芳真厉害。”
听到小姨和祁浩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田幕，还有件事需要你办一下。”
“院长，您说。”
“车库的事，还需要你和我再跟进一下，只是金元现在还没有掌握机关术。理论上祁浩更适合去，但是他得带着两个小的，所以只能你去了。”
“没问题，院长。多靠近点，我的梦境能遇见的也会越多。”
“到时候跟好我，优先注意安全。”
“好。”
大学的地下车库里，王警官从一辆奔驰背后钻了出来。对，是钻了出来，但并不是从车里出来，而是从车尾处钻了出来。这便是佟芳的同学发现的那个奇怪的停车场，王警官仔细观察四周并无他人，便打算离开。
“小王？”李警官喊道，“你怎么在这边？咱俩不是分头行动吗？你不应该在上一层吗？”
“我上一层搜查完了，似乎没什么异常。想起你一个人在这一层，我就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也就刚到这。”王警官解释道。但心里却直犯嘀咕，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他看到自己出来的位置，而且明明自己全部看了一遍，却没看到他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有点马马虎虎，这地下车库明明看着就是个大正方形，怎么感觉跟有鬼打墙一样，把我绕迷糊了。”李警官笑着说道，但是脸上仍然一副严肃相，让人无法跟着笑起来。如果金元这次又在这里的话，恐怕又要被吓坏了。
“那我可不是来着了，正好帮上您的忙。”王警官客气道。
“你看我从那边过来，这边还剩一大片没有搜，要不我搜那边，你搜这边。”王警官指着远处两排，那两排因为前面有保安室，因此面积要比这边小很多。“我就仗着年纪大，占点便宜，你看你就辛苦点了”
“好说。老李你客气了。”王警官说着是自己吃亏，心里却暗自庆幸，还好是自己负责这边，刚才从时空机关里刚出来，还未来得及关上，现在总可以寻得时机了。
“完事了。”李警官早早地收工，在停车场出口等着王警官。
“您这出来得挺早的。”王警官说道。
“我哪像你，我又不是侦探迷。你说这么大一个学校，哪都没搜出问题来，这停车场能出点什么。”
“以防万一，总有些监控拍不到的死角。”
“那我先回去了，约了几个老哥们晚上聚一聚。”
“行呢，我在周围看看，顺便再找几个学生问问。”
两人各自分开行动，一个工作严于律己，一个等着退休撂挑子。
王警官在校园里问了几个学生，也没问到什么消息，索性直接开车去了他们医院，前台去帮忙把祁浩叫了过来。
“您好，警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上次你们录完口供回来之后，我们也对整个学校做了检查，没查到什么奇特的地方，所以过来，想再多了解一些信息。”
“哎呀，这您来得有点不巧，我们院长正好刚刚出去了。”祁浩满脸遗憾的样子。
“倒也不必非得是你们院长，你也可以。”
“那您问。”
“我听上次你们一起的那个小伙子金元说起，你们在操场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
“这个是真的，当时可把我着急坏了，绕了一大圈就是走不进去。”
“上次你录口供的时候”李警官一边问着，一边翻开手中的文件，看了一下，“你自己说，是你打碎的。”
“是，不过我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太吓人了，一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就不用赘述了，你之前已经说过了。”王警官打断祁浩的废话，“我想问一下有没有看到别的古怪？”
“别的古怪？”
“例如黑影之类的。”王警官点了点他想问的内容。
“那倒没有，当时就想着眼前这堆人，没太注意别的人。难道当时还混进去小偷了吗？”
“可能比小偷还要可怕。”王警官眼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换了换思路，“你们医院是收治什么病人的，我看外面也没什么特殊的名字，看你们这里人似乎不多。”
“对，我们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医院，主要收治患有心理疾病和精神失常的人。一般情况下，仅需要心理治疗的人，会约好多久来一次，而精神失常严重的人，会留下来住院，有我们照看，帮他们进行治疗。”祁浩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是挺特殊的哦。”王警官扶了扶帽檐，悄悄靠近祁浩，“那一般因为纵术导致时空混乱的人怎么治疗？”
“您说什么？”祁浩感觉王警官似乎在试探什么，但是又不清楚他从哪里听来的纵术，只好装作空耳糊弄过去，“种树导致石磙混乱？那怎么可能，这俩也测不到一起。”
“你听力是不是不太好。”
“我说的是种树导致”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纵术导致时空混乱。”祁浩的病人周舆源跟着护士小姐姐出来散步，签好听到了，就接上去了。“何止会影响时空，厉害的人可以直接上天庭。”
“这位是？”王警官似乎有些怕这人，竟然向后挪了一步。
“这是我的病人，天天说要到天庭成仙。”
“那他前一句说的是什么？”
“我哪知道，天天胡说八道。”祁浩后半句贴在王警官耳边说的，不能当着病人说。
“我能问他个问题吗？”从周舆源出来，王警官一直死死盯着他。
“您问吧，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你认识我吗？”王警官问道。
“我当然不认识你，你算什么东西。”周舆源对不认识的人似乎没有好感，“祁上仙，最近可好？”
“好着呢，弹药快炼好了。”祁浩配合道，然后悄悄对王警官说道，“您得叫他周公或者梦仙。”
“周公您好，可有什么梦要托给我吗？”王警官问道。
“你这孩子近期似乎有什么问题困扰，这里诸仙均可依托，常来这里看看即可。”周舆源有模有样地掐指算了算。
但这个回答有些出乎王警官的预料，一时间实在难以辨别，这话听着有丝曾相似。
“这两枚戒指就送给你们两个了。”
“多谢梦仙。”祁浩接了过来，却见王警官呆若木鸡，愣在原地，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命令，额头似有汗珠出现。祁浩轻轻撞了一下王警官，整个人依旧装模作样。轻声唤道：“王警官。”
“多谢梦仙。”接过周舆源手中的戒指，发现原来是用彩纸自己折出来的圆环，这才突然松了一口气。
“要经常戴着哦，千万不要丢，我在梦里看着你们哦。”说着对他们相视一笑，便离开了。
“王警官，你没事吧。”祁浩安慰道。“第一次接触这种病人吧，我看您都出汗了。”
“哦，是有点被吓到了。”
“其实都是大家的偏见，总担心他们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其实很多精神患者都是因为无法面对现实中的无奈和痛楚，把真实的自己藏在了大脑里的某个角落，而以另外一种形式展现出来。等他们能接受这个社会了，就会慢慢醒过来”祁浩也不管王警官到底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开始讲起来。
“院长，应该就是这里。”田幕回头看了一眼院长。
“这竟然还有人停车？”
“会不会就是他们故意的？”田幕想起了佟芳所讲，“这样可以避免出现上次佟芳说过的情况，停一辆车正好可以掩盖事实。”
“说的也有道理。”院长慢条斯理地说着，“只是就这一辆车，是不是过于显眼了。”
“说的倒也是。”下午原本是停满车的，王警官和李警官过来搜查时，反而累的一团糟，现在就剩这一辆车还停在这里。“会不会是因为负责开这辆车的人还没来或者有事耽搁了，只是我们来的巧了。”
“看样子是来晚了，大家都下班了。按我们试试看吧。”两个人刚打算动手，却听见电梯里传来甩钥匙的声音，想必是车主来了。可现在空无一车，空无一人，也无躲避之处。
“臭小子，这就是你的车吗？你敢骗我姑娘，我收拾不了你，我还收拾不了车。”院长飚起戏来，说来就来把田幕整得一愣。那人似乎就是要看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脚步不仅没有加快，还有意放慢了走。
“砸啊，我看看你这么大年纪能有多大能耐，我不信你真敢砸。”
“好，有骨气。你等着。”院长佯装生气，瞄了周围一遍，似乎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忽然瞥见立柱旁有一个灭火器，提手就来。田幕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极了流氓。不过他倒也真的无所谓，反正车不是自己的，砸车的也不是自己。
“等一下。”那人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你什么人？”院长质问道。
“这是我的车。”那人狠狠地说道，“你可别乱来啊。”
“我又没说这是我的车，是那你要砸的。”看着院长看向自己，还一副迷惑的眼神，田幕很机智地接下来这场戏。
“你个臭不要脸的。”院长丢下灭火器，拽住了田幕的衣服，两人撕扯起来。那人看着这两个人闹将起来，不想惹事，自己开车走了。估摸着车已经远去了。
“好了，院长。您这也太投入了。”田幕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没办法，战斗人员都不在这里，咱俩补鞥呢硬刚。”
“大概入口应该在车子后面，您试试。”田幕指着前方，似乎想看到了什么。只见院长指尖泛起红光，眼前似乎有什么透明晶块在移动，紧接着田幕被一股无名力量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