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固若金汤
“好了，差不多了。虽然你不能进行平行时空的洞察，但你能运用分身，还真是让人喜出望外。”祁浩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天才啊。”
“浩哥，过奖了。”金元笑道，“那洞察平行时空这个技能怎么办。”
“先别管了，我只是理论家，毕竟我也不会横术，只是大概了解。但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以后你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祁浩说完，才发现金元张大了嘴巴，一副惊愕的表情。“你张那么大嘴巴干吗？”
“干吗？你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胸有成竹的教，万一教废了怎么办。”
“不会怎样，最多以后你的住院费我全包了，哈哈哈哈。”祁浩笑着说道。
“你倒是没什么经济负担。”
“毕竟我工作很多很多年了。”祁浩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师父教我的时候就是这么教的，然后我就会了，他也不懂纵术。有天赋的人，不局限于是什么人教。”
“你这话，我都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我。”金元打趣道。
“来吧。”祁浩做出一个交手的姿势。
“干吗？”金元疑惑道。
“来场真正的实战吧。用你的术和我的术来战斗一场。”
“嗯？”金元疑惑了，“你这明显就是欺负人，我才学会多久？”话没说完，已经发起了攻击。
“你这行为有点不够君子了。”祁浩迎战道。
“你都以大欺小了，还跟我讨论君不君子。”两个金元一个说，两个打，显然主意识金元和分身金元还存在一定的区别。
“打得好，看来以后体能训练我可以往死里要求了。”
“来就来呗，我还能怕你。”金元笑道，“不过还是要请浩哥手下留情，留小弟一命。”
“放心，最多打残我照顾。”
虽然两个金元轮流发起攻势，但似乎祁浩总能料到他的下一次进攻，造势非常简单的就化解了，甚至可以认为他只是在格挡和躲闪，并没有发起进攻。难道他可以预测我的进攻，那是同时预测两个人的，还是只能预测一个人的？还是说很多人的都可以预测？
“快跟我走，佟芳有危险。”还没等金元去试探，院长突然过来喊他们。两个人急忙跟着院长出去，却直接进入了校长办公室。紧跟着校长打开自己的办公室门，过去之后并不是走廊，而是佟芳的学校。
“佟芳，还能听到小姨说话吗？”三个人在校园里匆匆忙忙的奔跑，电话那头提示已经无法接通。三个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正不知所措。只听院长说道，“祁浩，你到楼顶去看一下，金元你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跟着我就行。”
三人分头执行任务，院长挂了电话，想起打电话的过程中，把刚才的关键信息分析了一下：佟芳似乎接过快递，并且在那之后自己嘱咐佟芳要到人多的地方；那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在操场，那里没有建筑物遮挡，并且人员比较聚集。带着金元绕过教学楼，直接冲向操场，看到一群人正围在校园中央，但却一动不动。金元相对年轻，率先冲了过去，院长张口似乎要喊什么，金元却在离人群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被停了下来，似乎撞到了什么。电光火石之间忽然人群中窜起一团黑影，看起来有些像是人形，又有些不太像。那黑影从很高的位置急速落下，似乎要打破什么东西。
只见陈院右手手掌向前推去，那黑影就停留在了半空中，似乎被人按压在一个管道里。那人被这么一停顿，才发现旁边已经来了援手，随即一个鹞子翻身，向上飞去，然后向远处飞跃过去，似乎脚下还踩着透明的薄片，只是看得不大清楚。几个大跳之后，那黑影便消失了。
在这堵无形之墙中，其他人也是一动不动，仔细看去有些穿着短裤和裙子的学生，他们的露出的腿部和胳膊上，都开始泛出蓝色，就像长时间缺氧一样。陈院长一目了然，知道是佟芳的定术发挥了出来，估计是刚才遇到了害怕的事情，以致于突然激发了巨大的潜能，将这个时空给封印起来了，以致于将空间里的氧气也给断绝了。
“小芳，你能听见小姨说话吗？”陈院长喊着佟芳的名字，甚至于敲了两下无形的墙，尽管她知道这根本没有，敲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着这堵无形的墙，金元想到了刚才修炼的凝滞空间，猜想大概是一样的原理，忽然想起刚才的黑影是从上面向下攻击的，大概入口的位置在上面。金元尝试向上跃起，伸手进行试探，发现根本就没有着力点。感觉上似乎是一个道口的盆状结构，但是他自己一个人却无法上去。
“院长，怎么办？”
“快去找祁浩。”陈院长这才想起金元跟着自己，“我只能尝试。”随后双手开始向两侧打开，似乎要把这面无形的墙给撕开一样，但多次尝试未果。不知何时，祁浩已经赶到，金元也就一转头的功夫便看到了他。
祁浩匆忙跑过来，使用洞察之瞳，看到了整个封闭空间的最薄弱处，但他并没有马上砸下去，而是绕着圈随便乱打，好像抓狂了一般。随后再次绕到封闭空间的薄弱处，将自身的力道全用在右拳上，直接将封闭空间给打碎了，空间里的人都昏倒在地上。金元已经看呆了，感觉自己什么也还没有做，事情似乎已经解决了。陈院长抱起佟芳，探了探呼吸和脉搏，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刚才那些人的手臂和腿部的蓝色逐渐退去，渐渐恢复血色，陈院长才放下心来。急忙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和警车赶了过来。陈院长三人协助救护人员，将大家抬上车去，其中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人，看起来似乎是搞艺术的，躺在离佟芳很近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但是人看起来挺严重的，呼吸非常微弱，嘴唇已经有些泛紫了。
此时的金元觉得除了能做一些善后的事情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自己学习横术和不学习横术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学会的分身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使用，不然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等一干人众忙活完毕，受伤的人都被带到了医院，唯三清醒的人则被分开带到了警局。
金元有些害怕，从小乖乖长大的人，没见过这个阵仗，别说做笔录了，自己都没报过警。现在突然分开，他们俩也没有提前和自己沟通，到时候怎么说，自己发挥吗？金元无助地望向祁浩，他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着他，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样子像极了猥琐鼠辈。
审讯室里，陈院长非常的淡定，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极了与此事无关的老人，仅仅是佟芳的亲属，看到自己的孩子倒在地上就扶了起来，顺便包了警。
“你当时为什么在现场？”一位女警官问道。
“是这样的，我本来和我们家小芳打电话，问她最近什么时候来医院玩，聊聊家常，她也快要毕业了，顺便聊聊毕业后的规划。最后一年了，平时就是做做毕设的事情，没事总过去找我玩。”院长故意把自己扮成一个啰里啰嗦的老太太。
“前面这些不用说了，说一下重点。”
“哦，对不起。我和她打电话的时候，突然信号变得时断时续。等信号好了，她跟我说可能有人在跟踪她，我跟她说不要挂电话，往人群多的地方走，签完不要单独一个人。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叫上了那两个人，他们都是我们医院的医生。”
“那你们三个人赶过来的时候，有和”警官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有和佟芳一直保持联系吗？”
“起初是一直保持联系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信号就断开了，我也没太注意到是什么时候断开的，只是尽量和她保持通话，也嘱咐她千万别断开。等我发现信号断开，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院长的神情显得很紧张。
“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报警，而是约了同事来？”警官疑惑地问道。
“原本是要报警，但是又没有确定孩子的情况，万一真的是孩子手机信号不好，或者没电了，那就太麻烦你们了。而且万一真没事，我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理”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遇到紧急的事情，不要自己做判断，完全可以通过报警电话，我们会帮你处理和判断，万一因为带人造成斗殴之类的情况发生，你怎么对你的同事负责？”
“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全。”陈院长像个孩子一样点头。“不过他们俩应该不太会打架。”
“首先，这跟他们会不会没有关系；其次，当时的情况很难说，万一对方要先打，怎么办？”警官教育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就想着孩子出事了，没想那么多。”院长满脸都是歉意。
“好了，好了，下次您注意就可以了。”警官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没有您进入学校的记录？您是怎么进的校门？”警官看着陈院长放松下来？直击要害。
“就直接走进去了。”院长“如实”回答道。
“嗯？”笔录的小姑娘和女警官一脸疑惑，但是工作要求，不能随便笑。
“哦，也跑了。我们当时跑得特别快，因为事情比较紧急。”
“那门卫都没有拦你们？”
“还有门卫？”院长一脸疑惑，“我们当时没注意到，九唰唰唰的跑进去了。”
“每个学校都是有纪律的，要按照学校要求，对外来人员都会有记录，毕竟要保证学生们的安全。下次不要硬闯，遇到事情，要记得报警，不要自作主张。”警官看着监控视频里三个人匆匆跑了进来，门卫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可能是睡着了。“去医院看看孩子吧。”
另一间审讯室里，祁浩端坐着，认真回答问题。
“喝水吗？”这位警官似乎更和蔼一些。
“喝，刚才陪院长去学校找人，跑了一路，渴死了。”祁浩一脸轻松。
“别嬉皮笑脸的，好像总来一样。”
“没有，没有，我平时一直都很守法。不做亏心事，干嘛紧张呢。”
“说吧，这些人怎么会突然都晕倒了？”
“警官，这个真不是我干的，当时我们三个人到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就都站在操场上，一动不动，好吓人的。而且我当时感觉他们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围起来了，我摸了整整一圈，都挤不进去，锤也锤不动，最后也知道怎么回事，一拳下去，所有人都躺下了。”祁浩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很严肃的说道，“但是他们倒下，跟我是真的没关系。我碰都没碰到他们。”
“你这一拳打得很是时候，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这些学生恐怕要出大事。”
“真的吗？其实也还好了，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祁浩看气氛有些缓和。
“你还真以为我夸你呢，这么大人了，好坏话分不清？”警官严肃道。
“不是，你们刚刚说我锤得很是时候，那不是夸我吗？”祁浩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无形的墙！还结界呢！是不是还是某种领域！”警官气不打一处来，从进来嬉皮笑脸的，现在又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您这个比我说的好多了，更好理解了。”祁浩试图恭维道。
“你还来劲了，还真以为我信了。哪来的无形的墙，看你进来就不像好人，一脸欠打的样子。”
“不是，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您，真的有一堵无形的墙。”
“你能认真一点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劝你不要胡搅蛮缠，坦白从宽。”
“真的，我特别坦白。”祁浩一脸无奈。
另一间审讯室里，金元一直没有说话，所有人都集中在他身上，虽然审讯他的只有两个人，但是大家都统一把金元作为了最易撬开的口，因为他看起来最年轻。
“怎么这么久一直不说话？需要我给你提个醒吗？”王警官问道，看金元没有说话，自己喝了一口茶，“怎么了？是口渴吗？口渴的话，那更得早点说了，说完我们才能让你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那些人不是我们伤害的，是我们报的警。”
“我知道，我们也没有说是你们伤害的，你只要把当时的实情告诉我们就行。”
“实情？”金元犹豫了一下，“那你们相信时空术吗？”
此话一出，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