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且行且修
“啊！”伴随着惨叫声，金元穿过窗户进入到一个新的空间，祁浩正拉着他的手。“吓我一跳，你直接叫我进来不行吗？”
“刺激有利于时空术的觉醒。”祁浩简单的说道，径直往前走，丝毫不管金元惊愕的眼神。
“我们去哪里？”
“去训练场地，在这片森林的深处，有一个凝滞空间，这样练习的时候，避免你突然跑到别的时空里，我可懒得找你。”祁浩不回头在前面带路，金元这时才注意到祁浩的衣服已经发生了变化。此时的他穿着暗橙扁金线长袍，一条暗紫蛛纹角带系在腰间，一头长发束成椎髻。
“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金元问道。
“这很神奇吗？”祁浩故作镇静道。
“你觉得呢？”金元说着突然注意到了自己，“我衣服也换了。”
“还挺不错，一身雪白，挺适合你的。从腰间绣到左胸的这支桃花，尤其好看。可惜了，如果有一把黑金扇搭配，就更帅了。”祁浩品着他的衣服。
“祁医生，你不会真的是”金元犹豫的问道。
“是什么？”祁浩盯着他，似乎看透了他想问的问题，一脸得意等他回答。
“是不是喜欢男的？”
“你这好歹也是大学生，这么没文化，问的还这么露骨。”祁浩一脸不耐烦和鄙视，“这叫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你知道这两个词吧。”
“啊，这个嘛，这个领域我没太关注过。”金元打哈哈道。
“当然不是了，我看起来这么没男人魅力吗？怎么会喜欢男的。”
“那你和田医生”
“小幕当然不一样了，但这也不能说明我就喜欢男的，况且小幕有自己的家庭。”祁浩说着，背过身，继续赶路。但脸上似有不悦，好似田幕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一样。“等你像我一样境界时，自然就明白了，天下男女皆众生，一人一物皆可赏。别把别人的夸赞往歪了想。”
“齐大公子，您今天又来打猎了。”一个老头扛着扁担，两头挑着柴火。
“是呢，您这又上山了，一路辛苦了。”祁浩简单作揖回了个礼，一副儒相。金源不知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也跟着作了揖。“前辈辛苦了。”
“前辈个啥，齐大公子你这人还挺客气。俺就一打柴的。”说着笑呵呵地走了。
“这个人是？”
“就是樵夫啊，上山打柴的。”
“这里面”
“这里面真的不是虚拟空间，是真实的世界，只是咱们走过来的时候并不是按照空间路线走的，而是按照时间的跨越走的。”
“那你怎么分得清现在是什么时空，和你打招呼的人是什么人？”
“这很简单，等你以后熟练使用时空术的时候，也会和我一样，根据你到达的时空，你自然而然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什么地方，遇到的是什么人。”祁浩回头看了他一眼，“当然你不一样，你的时空天赋是横术，多半变化不大，不过也有可能，毕竟不同的平行时空里，历史的进程不同，说不定在另一个时空里科技已经很发达了。”
“那我岂不是可以从那里带几件东西回来，促进一下我们的科技发展。”
“第一，你应该不能那么准确的控制自己到达那个时空；第二，那么多平行时空，你自己搜寻的过来吗？第三，你跟我到了另一个时空，衣服都会跟着变，别的当然也会。但凡不属于你身体的东西，都会因为你转换时空发生改变，要么是等价代换，要么是不存在直接消失。这是基本的时空法则。”祁浩解释道。
“这个法则难道不会打破吗？”金元问道。
“谁给你的勇气？正常人是不会的。除非是跳出时空限制的秩序王才可以，你还早着呢，当然你还是有潜力的。”
“为什么？”
“作为老师，我当然是要鼓励我的学生了。”祁浩应付道。
“祁医生，你这也太”
“好的，你不可能。”祁浩看着金元，一脸的流氓气，“这下你开心了。”
“友尽。”金元继续问道，“你使用纵术把我带到这个空间的时候，是提前来过这个地方给自己留下了一个一个类似分身，然后再跳返到这个时间点，顺便也把我带了过来？”
“嗯？这是你的猜想，还是有什么理论依据？”祁浩有些不解，作为一个时空天赋刚激活的人，竟然和自己讨论术的使用方法，而且讨论的还不是自己的术。
“我之前遇到过一只烂柯兽，他似乎就是这样的，至少我没有在同一时间段看到不同的他出现，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同一时间点出现过多次，似乎更改过发生的事情。”金元解释道。
“可以啊，小子。不只经历够丰富，竟然能感觉到他更改时间，不过说来也巧，你的时空术是横术，他的每一次返回和更改势必会产生多个平行空间，虽然他只能沿着自己更改的时间向前推进，但是你能感觉到不同时间里他的行为，这个很厉害了。说不定在别的平行时空，我对你是拳打脚踢，往死里虐。”祁浩饶有兴致地说着，手脚还比划着动作。“而且刚激活天赋就知道烂柯兽的事，和烂柯兽打了吗？”
“没有，不是我的烂柯兽，是路上遇到的。”金元却在心里嘀咕，灵戒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说呢。
“他有没有干出别的事？”
“如果他真的只会这个呢？”金元问道。
“等级低吧。”祁浩说道，却见金元先是满脸疑惑，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了？”
“没事没事。”金元还是忍俊不禁。原来是他把祁浩话里的后两个字听反了。
“到了。”祁浩示意道。
“这里和别的地方也没什么区别。”金元看了半天感觉和自己刚开始来的树林一样。
“洞穿之瞳。”只见祁浩手里捏了一个诀，双眼突然炯炯有神，然后向前走了三步，手中泛着蓝光，凭空操作些什么。在金元看来，真的和神经病一样，没一会，只听祁浩说道，“跟着我进去。”
“我去！”这次金元丝毫不敢迟疑，跟着祁浩走了进去，放眼望去自己正身处一个大山谷中，树林全部消失了。“我去！”看到祁浩又变回了医院的那身衣服，虽然应该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不由地还是惊叹了一句。
“要学会适应，时空术会慢慢改变你现有的认知。”
“敢问祁前辈如今几岁了？”金元开玩笑道。
“这个就是秘密了，而且我们不按岁数来计算年龄。以后你会知道的。”祁浩似乎寻了一个位置站好，“我们可以开始训练了。”
“好的。”金元说着向祁浩走过去。
“你别过来，你站那就行。”祁浩伸手摆动着，示意他走的再远些，搞得金元有些莫名其妙。待金元离开有一段距离后，祁浩继续说道，“作为横术的基本功，是洞察各个平行时空，你现在处于觉醒时期，应该是会在不同平行时空中偶然进行跳跃，如果天赋好的，交换了不同时空的你会自动交换记忆。”
“对，最开始我确实有些乱，现在基本上适应了。”金元回复道。
“那你现在能记得别的时空的记忆吗？”
“能。”
“资质不错，那可以洞察别的时空吗？”
“不能，我只能知道我交换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过回忆来分析，有时候是通过梦境，像放电影一样复习。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你说的洞察。”
“当然不是，你的脑子能有多大，你的回忆应该仅限于几个不同的时空，而且每次只能回忆一个时空里的一段回忆。但不能直接看到在不同时空里自己在做什么事情或者选择。”
“那不能，有时候还会因为想了另一个时空的事情，突然会跳到另一个时空。”金元说道。
“那我们主要就是练习洞察时空，等洞察时空练习熟练了，我再教你横跨平行时空，以及之后的能力。”
“还能干别的事情？”
“那当然，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改变什么。”祁浩说道，“你知道有些事情的结果与你一开始的选择不一定有关，他可能在过程和进程上有区别，但是最终的走向可能是一致 ，这是平行时空合并的点，将来你要利用好这些点，把点打开才能创造出契机。”
“有个问题。”
“说！”
“为什么要学习这些能力，我们不就是给这些精神病人看病吗？避免他们因为时空错乱而崩溃吗？”
“这个怎么说呢？”祁浩将手盘在胸前，踱步道，“第一吧，我们隙人的行为影响很多事情的走向，不能随意使用自己的能力，至少要保证他是可控的，失控的样子你每天都在看；第二吧，总有一些隙人不安分，总得有人去管，这就是我们医院存在的意义。但是你的理解不能停留在眼前，要知道我们所要管的人可能是在过去，也可能是在未来；对于我们医院的理解，你不能停留在一个地点上，而是把它看做一个时间线上的一个空间坐标。能懂？”
“好像能，好像又不完全懂。”金元沉思了一会，还是没太完全明白。
“好吧，就先这样吧。慢慢就会理解了。”祁浩放下手，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狡黠，“在不同时空，你喜欢的是玉琢还是佟芳？”
“你怎么知道？”金元愣住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只有他俩，万一是别人呢？”
“我也没说不能是别人，只是随便问问。”祁浩一脸八卦，“你说说。”
“要不还是先学习洞察吧，我怕晚了，院长会担心。”
“不会的，放心。这个时空是由横术和定术高人做出来的，刚才我们就是通过特定机关进来，里面的时间是被固定了的，和外界有很大的时间差，即便我们出去，在别人看来也就是出去了十分钟左右。咱们可以在里面练个两三年再出去。”祁浩做完解释，一本正经的脸又八卦起来，“快说说。”
“你要瓜子吗？”金元配合道。
“不必了，我在心里嗑就行了。”金元不知道他说的嗑字是不是故意压了双关。
“那就三五年之后再说。”
“行行行，来吧。”看金元迟迟不肯说，祁浩也没再逼问下去。“你放开思维，去寻找你过往中的转折点，去感受不同时空中的自己，感受自己经历的事情。”
“好。”金元开始去回想自己的过往，寻找自己每一次做错的选择，去感受换一个选择之后的世界。但是他的意识里并不顺利，总是做完选择后，会重返到做完选择之前，在他的意识里，更容易接受自己已经看到过的记忆和经历过的事情，对于未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突然，金元身上的衣服发生了改变，这应该是另一个时空里的金元又来了，但是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另一个金元迅速闪到了祁浩身边，祁浩似乎早已预知了这些，以很快的速度闪开了；同时之前的金元消失了，这个金元的身上的衣服也在不停的闪烁，看来是在切换时空，祁浩一直处于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随时准备躲避金元，似乎他变化身份会带有攻击性。
金元的衣服仍在来回闪烁，类似电视的信号接受不好，整个人的人形也开始有些晃动，祁浩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如果他不能维持这个形态，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个时空了，化作每一秒、每一颗粒子。
“金元，我是祁浩。你要接受它传递给你的信息，不要去抗拒，自然地去了解，不要去改变。”祁浩喊道，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反正自己还是不停的嘱咐，“我让你洞察空间，要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不要跳过去，也不要带别的时空自己过来。”
突然，金元消失了，祁浩呆在了原地。他好希望自己也具有横术的能力，他想知道在另外的时空里，金元是不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