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踪
听故事的时间,总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时至午夜。
荒村老宅附近,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几个蜉蝣般绿色鬼火。
晃晃悠悠、飘忽不定。
杜鸣一行人,被禁足在空冥洞后。《蛛女的故事》就讲完了。
而听故事的人,却意犹未尽。
整个故事,虽然精彩,可结局有太多疑点,没有给出答案。
“杜鸣和老于他们,被困空冥洞后,是死是活?”
“在大火中,生死未卜的蛛女曼丽,也没有交代?”
“肉球生出的五眼少年,怎么就成了掌门?”
“还有小白和高老师,她们虽是蛛女,但与空冥洞的妖怪,又明显不是一伙。”
我爸对众人的疑问,也一脸无奈。这个故事,他也是道听途说,是画家具画的时候,听雇主家老太太讲的。
姥爷说:“这个故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李半仙确有此人。
在十几年前,有这么号人物,懂医术,会奇门遁甲,经常帮助镇上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年,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听完姥爷的话,身上的汗毛,感觉都竖了起来。我很害怕,故事真实存在。
如果是真实的,那人类,岂不生活在妖兽的世界里。
在往下想,更细思极恐。
这个故事,并没有站在上帝视角去讲,却是以探险者的视角,在叙述故事。
所以,才有一些当事人,看不到的事件,造成许多谜题,没有答案。
如果故事是真实的,那么空冥洞的妖怪,最少有一个,已经逃出来,就是花蜘蛛丹霞子。
由此推测,八爪女曼丽,还有小白和高老师,她们三个都是蛛女。很有可能,互相有关联。也许,都是丹霞子的徒弟。
如果以上推测合理,那就说明,蛛女已经融入,盘丝镇的人类社会。
想到这,心里的确有点慌,脚下就是,盘丝镇和平山的地界。说不准,人头大的蜘蛛,一会儿就会跳进院子里。
我萌生一个念头,天快点亮吧!好离开这个怪诞之地。
此时,阿杰突然在,人群里站起来大声问:“小姑哪去了,小姑呢?”
大家这才察觉到,小姨已经不在有一会了,大舅说:“喃姑父讲完故事后,喃小姑就说憋不住尿,去厕所了,过会就回来了吧!”
众人见没事,又恢复了闲聊状态。
而我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对阿杰说:“你听完这么多鬼故事,敢一个人去厕所吗?”
他果断摇摇头说:“不敢!”
“你都不敢,为什么小姨敢?不是小姨胆子大,只能说明小姨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也可能和李四一样,被附身。”
阿杰惶恐的望着我,他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想到这里,我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对着院子角落的茅房大喊:“小姨,小姨,你在厕所吗?”
“三火,你发什么疯,喊什么喊,在拉屎呢!”
我看着茅房方向,傻笑起来。虽然被小姨骂了,也高兴,心里起码踏实了,可能是想多了,故事毕竟是故事。
正当大家都觉得,我在发神经的时候,茅房再次传来,带着诡笑的声音。“嘿嘿,三火,你发什么疯,喊什么喊,在拉屎呢!”语速也比刚才,变快许多。
众人无不惊慌失措,纷纷从篝火旁站起来,望向暗处的茅房。
李木楠从刚才听故事开始,就害怕的蜷缩成球。现在更是带着哭腔,尖叫着,钻进距离篝火最近的帐篷躲藏。
姥爷喊到:“大家都别慌,老五,老七。你俩拿手电,去茅房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舅舅,蹑手蹑脚的向茅房走过去。
其实,在我心里认为,现在要做的,就是所有人马上组团离开。
我看过太多恐怖片,知道这个时候,被附身或者暂时消失的人,一般是没救了,大家一起离开,是最能减少损失的办法。
可如今,亲身经历了才体会到,亲人被抓,怎么能一走了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在这与灵异现象周旋。
两个舅舅,就要拉开茅房木门时,我递给阿杰一个白酒瓶,小声对他说:“你是处男不?赶紧给我来点童子尿!”
他此时也慌的不行,对我说:“三火哥,你不也童子吗?你尿吧,我尿不出来。”
“完蛋玩意儿!”
我回了一句,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大家,褪下裤子,就准备撒尿。
结果,刚尿了一半,就发现李木楠在帐篷内,露出个头,正看着外面。她恰好跟我对上了眼,我一紧张,把剩下的尿,又憋了回去。
茅房门打开后,用手电照照里面,什么也没有,小姨凭空在厕所里消失了。
“爸爸,要不报警吧!”阿杰声音有些颤抖的对大舅说。
“报警,警察也不会出警,你小姑才失踪一小会儿,不到报失踪的时间。
再说,跟警察怎么说,说你小姑可能撞邪了?”大舅回复道。
小姨夫最担心老婆安危,此时在院子里,高喊小姨的名字,我妈和三姨也跟着喊起来。
可老宅这里,方圆五十公里,都是无人区,小姨会到哪里去呢?
最后,姥爷决定,让我跟阿杰,还有李木楠,三个晚辈在院子里,守住篝火。
其他人,分成两组,以老宅为中心,分头寻找小姨的下落。
当大人走后,我和阿杰互相壮着胆,把大院里能烧的木柴,全部搬到火堆旁边。
我们都觉得,只要篝火够亮够旺,鬼怪就不敢靠近。
搬完木柴后,我俩紧靠着篝火而坐,也不管火把脸烤的通红。
周围呼唤小姨的声音越来越小,说明大人们,已经距离老宅很远。
大人的离开,给我们仨晚辈,增加了恐惧和心理负担。
阿杰在那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他突然说想听歌,缓解下紧张的心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耳机不是在大姨和二姨那里吗?她俩从一个多小时前,就在院墙夹角的帐篷里,一直没出来。
刚才大人们在院子里那么喊,她俩都没醒吗?
我脑子有点乱,总觉得有问题,谁睡觉,能睡的那么死吧?
此时,阿杰已经走到,院墙根的帐篷,伸手就去拉帐篷的拉链。
我见状,连忙对他说:“阿杰,算了吧!别听歌了!过来陪我说会话!”
“好吧,三火哥。”
随后,他就把刚拉开个缝的帐篷门,再拉上去。
正在拉拉链,从帐篷里,突然伸出一只青筋凸显、血管膨胀的手,狠狠地握住阿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