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挂上电话,宁儿凑过来问:“是谁啊,瞧你尖着嗓子整那么甜蜜?”
“齐思静!”
“瞧把你给累的,又是小沫又是思静,你丫还忙得过来么?”
“还行吧。”我根本无心分析他的话,脑袋里回味的全是和思静的对话。
“你知道我这阵子忙什么?”他笑嘻嘻地把手搭在我肩上,我顺势摇了摇头。
“追求小沫的道路,是曲折而艰险的,也是任重而道远的,但我也会直面这样的曲折和艰险。”宁儿一手叉腰一手平举,学着井冈山发言那样的手势说。
当我向宁儿宣布我和思静的恋爱后,宁儿久久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爱情这玩意儿,是你的,终归不会走掉,不属于你的抢都抢不来。”
这是吃不到葡萄的老狐狸安慰自己时常念叨的一句话老掉牙台词。
“小沫好像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不近人情的女人啊?”我道出了个人感受,供他参考。
“比上珠穆朗玛峰还难拿下呢!到你嘴里却那么轻描淡写。”他惊叹了一声。
“追女孩无非约出来,送回去,其间的消磨你可比我内行多了啊?”我别有用心地狠夸了他一下。
“那是!我用了个约会字典中百试不爽的老招。”他不无得意地说。
宁儿为众人所知的恋爱史共有二次,第一次是和同级的女孩,那一阵子他们卿我我地着实风光了一回见个面用粘的,走路用搀携的,吃饭用互喂的,晚个安还要执手相看泪眼,只是最后那个女孩不知怎的抽了宁儿一个巴掌说你小子永远不要再来烦我了。那时候大伙都感叹爱情这东西真是捉摸不定。第二次的女孩是高一的新生,交往了一个多月,女孩有一天忽然很冷静地对宁儿说世界上离得最远的距离是两颗有隔膜的心,我发现我们之间有些代沟问题,我想了很久,我建议我们停下来各自回头好好地审视自己好吗?
宁儿傻乎乎地点点头就回到宿舍和我们谈这事儿,说这个女孩的思想成熟多了。我们一整宿舍都没好意思点破女孩的这种落入俗套的分手台词,我们想不通的是宁儿如此的聪明才智居然也未能理解她的用意结论只有一个爱情果真能使人变成傻瓜。
宁儿见我对他的约会项目不感兴趣才趴住我的肩膀坦白说:“我带她去看电影。”
“结果你又睡着了对么?”我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宁儿入学来一共和我看过五场电影,有三场他开场不到八分钟就睡着了,还有一场他没有来,我在影院门口足足傻等了他半小时,最后一场他发誓说一定来,差些双膝跪下求我,结果他收了我的钱买了影票躲在宿舍死睡,一直到我把他揍醒,我曾经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小子别让我在影院里瞧见你。
宁儿说过,电影和老师的讲课能划等号的。
他说我怎么也搞不明白人活在世上为什么总要你争我斗,整那么多矛盾,还搬上了大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