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于小沫，我想重演现代版的负荆请罪，但前思后想自己的确没有犯什么错，所以我像平常一样敲开小沫的门，小沫的门开了一半，没有像以往一样敞开大门用笑容把我迎进去，而是扶着门沿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有什么话和我说？”

    言外之意就是有什么话直接在门待清就结了，看来这回误会深了，一言两语抹不顺了，“难道就这么把我拒之门外？”我得先挽回掠势。

    她给我泡了杯茶，自己喝咖啡，我们仍是对坐着，不过她下意识地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反而让我如坐针毡。

    “我以为你挺真诚的，原来你也是满嘴谎话。”她开口说。

    我满脸涨得通红，尝试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小沫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带着场合式的微笑说：“其实从以前我搬出来独立生活，到最初的搞广播，以及和你那么熟络，都是想趁着年轻多尝试不同的感觉，不过我还是逊你好几筹的，你的实践让我自愧不如。”

    那时我心里特堵得慌，我笨拙地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我问你，”她眼泪垂下来，“你和周小敏是什么关系？”

    我头脑一阵发热，我想我是噎着了，半响我说：“我和她纯粹是老同学的关系。”

    “情人节那天你提出玩找奶酪的游戏，跟搞魅力实验似的，我只当你就是那么一说，这回你赢了，对自己的魅力很满意吧？整一帮子女孩在你身边转悠，小敏找我谈过了，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早猜出不一般了，她和你站一块的时候特害羞，逢着我俩站一块，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我看我得躲远着点。”

    还没容我把她的话在脑子里做出反应，她接着说：“我知道我自己笨，麦稻不分，蒜葱相混，什么常识都不懂，单纯好骗，容易糊弄。”她眼眶里湿润润的。

    我当时真想扇自己两嘴巴，来的时候我还想好了所有的程序，先占住主动权，紧接着对小沫进行和风细雨的教育，让她压制冲动，听我娓娓道来的解释，却想不到她犯了女孩们同样的错误，就是听不得解释，还一错再错地开华得到了解释就是掩饰的定义，不管对错一棍子全打死，全定罪，我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你让我静静，我不想见任何人，你走吧。”她用叛逆的眼神看着我。

    一条沟堑赫然横亘在我们面前，我忽然发现我一下子读不懂小沫眼神里的意思了，才明白默契和灵犀来自于感情的深厚程度。

    我和小沫，就差一个爱字没有挑明却有可能连一个挑明的机会也没有了。

    小沫好像是和我划清了界限，我天真地以为这个误会很容易就能解决，甚至于认为小沫只是一时地不顺心，什么时候情绪理顺了，能好好听我解释了，自然地就能够重归于好。

    小沫并没有想知道事情真相和原委的心情，她的生活有没有我都照常发展进步，一如既往的清晨约定也因为我的犹犹豫豫而单向地宣布了解约，我的生活反而一下子就失去了色彩一样地平淡无味清汤寡水起来，我对生活的热情也随之一下子被抢杀了，那种稍纵即逝的昏热在被似冰水浇头一样的打击过后猛然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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