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棉花
杨小花一直注视着撞击大树的两头野猪，以及柳忠、李杰的情况，做好随时将野猪收入空间的准备
柳忠经过最初的慌乱，见野猪撞了那么多下，大树除了摇晃并没有被撞倒的迹象，也静下心来，用随身携带的麻绳，将自己牢牢捆绑在树枝上
凝神静气，瞄准柳毅说的双眼正上方，随野猪的跳动，不停调整弓箭的方向，终于让他逮住机会
在野猪冲向大树的那一瞬间，竹箭快速朝野猪额头奔去，一箭正中额头，竹箭深深插进了野猪额头，野猪在地上蹬了几下就咽气
李杰还在抱着树枝，杨小花叹气，这孩子应变能力太差，挥手将一大一小两只野猪收进空间，随后将死透的猪扔出空间，叫柳毅补上几箭
柳忠从树上溜下来，对还紧闭双眼抱着树枝的李杰说道：“妹夫，野猪都死了，快下来”
自己点了个火把就朝野猪窝走去，不一会洞里传来柳忠的叫声：“娘，快来，有银子”
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银角子还有一些铜板，杨小花叹息：“这野猪是吃了多少人，才能留下这么多银子，如今咱们打死野猪，也算给那些人报了仇，这银子咱们受之无愧”
山洞里共有12两银子，520个铜板，杨小花全部收进空间，叫柳忠、柳毅在洞外挖坑，把洞里零星的破衣衫放进坑里，算是帮死在野猪嘴里的人弄了个衣冠冢
将野猪全收进空间，柳毅三人把射落一地的竹箭捡起，母子四人离开山洞，走到棉花林
兄弟三人动手用树枝做了两个拖架，杨小花顺便采摘几朵棉花，四人拖着6只野猪慢慢朝居住的山洞方向前行
走走停停，天黑才走到平时练箭的树林，柳毅刚点燃火把，就听到柳村长的喊声：“柳毅、柳忠”
柳毅大声回道：“村长叔，我在这里”
柳忠、李杰也大声呼喊
柳村长寻着声音，很快带着村民出现在几人面前，看着眼前两大堆野猪，责备的话语被柳村长在出口之前，硬生生变成了关切的问候：“柳毅他娘，你们没事吧”
杨小花豪爽的说：“没事，就是太沉，拉不动，又舍不得扔掉，所以没有按时回到山洞”
柳村长笑了：“见天黑你们还没回，我怕出事，忙组织人手进树林寻找”
本来还埋怨杨小花一家天黑前没回山洞，村长组织人去寻找，翠花嫂不肯开饭，坚持等人回来齐才开饭，害他们跟着挨饿的村民，因为6只野猪而沸腾，山洞外欢呼声此起彼伏
翠花嫂敲着菜盆大叫开饭，村民们才停止喧闹，排队打饭
饭后，大家帮着收拾猎物，杨小花悄悄问翠花嫂子要一片板油，翠花嫂麻溜的给她挑了两片又厚又大的板油
杨小花回山洞前，将采摘的几朵棉花交给翠花嫂：“嫂子，明儿叫村长别去狩猎，我今天发现了一片棉花地，明儿去采棉花”
翠花嫂拿着棉花，稀奇的看着，问道:“这真是咱们做棉袄的棉花，小花你怎么认识”
杨小花谎话张口就来:“以前在镇上买棉花，见过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棉花，老板娘说要去掉里面的籽，才是真正的棉花”
回到自家山洞，香草忙活着熬板油，猪油渣的香味在洞里弥漫，杨小红深吸一个口气，真香，回头见身边的孙子全都眼巴巴望着灶台，最馋的三孙子柳兵还在流口水
“老大家的，一会油渣拌上糖，给孩子们香香嘴”
躺在地铺上的柳忠，这才想起，今日他们还猎有几只野鸡、野兔，开口对杨小花说：“娘，你忘记把野鸡、野兔拿出来交给村长”
杨小花嘿嘿一笑：“是哟，娘忘记了，现在可不好再拿出去，明天回来再拿”
柳毅讪笑：“娘，今日咱们猎了不少野猪，要不这几只野鸡、野兔咱自家留着”
杨小花点点头：“毅儿说的不错，这几只野物清理出来，过年时咱家开小灶，以后的猎物咱们可得收一些起来，别全交给村里”
从空间里把2只野鸡、3只野兔提出来，三兄弟开始杀鸡宰兔，很快将鸡、兔清理干净，招娣用盐抹上，挂在灶台烟熏
3张兔皮，李杰用水反复揉搓，用刀子将上面的兔肉刮干净，又用清水清洗干净兔皮，找了合适的木柴把三张兔皮固定起来
柳如画笑道：“这兔皮冬日里还能给孩子们做围脖，不过就是太少”
柳毅在洞外刨了个坑，把鸡毛还有内脏埋在坑里
一家人坐在地铺上，就着灶台里的亮光，分食猪油渣
杨小花寻思着找村长要几张兔皮，她家11个小崽子，3张兔皮可不够用
第二天柳村长决定亲自带狩猎队，去采摘棉花
杨小花母子带着他们，在树林里穿梭，终于能看见棉花了，杨小花指着前面一片白色，对村长说道:“瞧，那白色的就是棉花”
采摘棉花很简单，狩猎队上百个壮小伙加上柳村长,杨小花柳毅三兄弟，一个时辰就将棉花地摘成光秃秃一片枯枝，连地上掉落的棉花也没放过
采摘途中，杨小花收了很多棉籽在空间，以后还能试着种植棉花
柳村长大约估算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棉花带籽，差不多有4百多斤，村里还有40来户没棉被，我准备将棉花分给他们，柳毅他娘，这棉花是你发现的，用不用留些给你”
杨小花摇头:“不用，咱家棉被、棉袄都不缺，这些棉花，留给需要的人，冬天也能暖和一点，不过村长，那兔皮能不能给咱几张”
棉花是杨小花发现的，村长还怕她有意见，听杨小花同意他的决定，高兴的呵呵直笑
开口说道：“兔皮都有登记，谁猎到的归谁，村里两位会鞣皮的老人帮忙鞣制，我都记在本上，等大雪天不打猎，扣下一些给老人作为报酬，其他都会发给大伙，你家兔皮可有不少，还有6张野猪皮”
杨小花高兴的直笑，还有这福利，野猪皮垫在地上，能防止地上的寒气入侵，野兔她家至少猎过三十只
看来最近要多打些野兔，兔皮还能给孩子们弄件马甲穿穿
大背大背的棉花放在洞外空地上，柳村长大声说道：“柳毅家在树林里发现棉花，大约有四百斤，我与族长商量，先紧着没有棉被的人家，每户分8斤，勉强能弄2床棉被御寒，剩下的棉花，依次分给岁数最大的老人做棉袄”
没有棉被的村民，知道采摘回来的棉花会分给他们做棉被，妇女们流起了眼泪，老人与汉子们也红了双眼
原本不服村长这样安排的其他人，看着这些没有棉被村民的表情，也不由心生同情，不少妇女主动找出家里的旧衣，送给他们缝床单
族长趁机给大家讲，抱团取暖，才能走更远的道理，让大家互帮互助，争取一个不落走到目的地
李杰的大嫂嫌弃的看着地下的旧棉被，低声说道:“真倒霉，没这破棉被，咱们也能分棉花”
李杰的大哥也有同感，对他娘说道:“娘，因为二弟丈母娘给的破棉被，咱们失去领棉花的资格，你去给二弟说说，换床新棉被”
“娘一会就去找他，8斤棉花能做两床新棉被，咱们要1条新被算便宜他了”
旁边香草她娘开口说道:“他大婶，话不能这样说，咱们一路上全靠亲家买的推车，才能走的如此轻松，亲家把旧棉被送给咱们也是好心”
李杰他娘冷哼一声:“啥好心，不过是人家不要的破烂”
香草她娘还想开口，招娣的娘伸手拉住她，笑着说:“咱们去帮杨大爷家缝被子”
听见洞口有人敲门，杨小花第一时间将多余的棉被及灶台上挂着的猎物收进空间
柳毅开门见洞外站着李杰他娘与他大嫂，忙将两人让进山洞
李杰诧异，开口问:“娘,嫂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娘冷冷的说:“老二，因为你丈母娘给的破烂货，咱家没分到棉花，娘来是找你要补偿的”
李杰惊讶的大张着嘴，傻傻问道:“什么补偿”
李杰大嫂笑嘻嘻的说:“亲家婶子，8斤棉花可装两床暖和的新被，咱娘的意思呢，要你们补偿咱家一床新棉被”
杨小花郁闷，得，帮人还帮出毛病了，自家棉被,垫被共12床，平分给三家，一家4床，现在还找自家要补偿
杨小花懒得与他们纠缠，看着柳如画，开口说道:“你自己摆平，收回咱家的破烂货，免得你婆婆看着碍眼，娘去村长那里要8斤棉花给你婆婆”
李杰他娘大叫:“有你这样做亲家的吗，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去”
李杰大嫂还站在洞口大喊:“快来看呀，大家快来看呀，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笑死个人了”
杨小花家山洞外，人越围越多，这时李杰他爹发现是自家老婆子在闹事，忙挤进人群，想要将自家媳妇拉走，柳村长走进人群，拦住李杰爹娘
开口问杨小花:“柳毅他娘，这是怎么回事”
柳如画开口说道:“我婆婆与大嫂，来找我们要补偿，说娘给的旧棉被是破烂货，让他们失去领棉花的资格，要咱家给床新棉被做补偿”
香草接着说道:“娘说把送她们的破烂货收回，找村长分棉花给他们，他们就开始大闹”
招娣不解的说:“咱家送他们的4床被子，只是旧，没烂也没破，他们干嘛说是破烂货”
听完事情的起因，周围的村民纷纷开口，指责李家，有领到棉花的村民大声叫着：“李家婶子，我用棉花，换你家旧棉被”
柳村长直接开口说:“李杰他娘，棉花已经分完，你们想要棉花，嫌弃柳毅家的旧棉被，刚好铁蛋家人多，8斤棉花不顶用，我替你们做主，互相换换”
说完也不理会李家人，直接叫柳柱带人去李家拿走4床旧棉被，在铁蛋家换了棉花扔在李家
挥手对围观的村民挥手，让他们都散了，不要影响杨小花家休息
柳村长对杨小花说道:“这人呀，不能惯着，别让她以为占便宜是应该的，我这样处理你们没意见吧”
杨小花笑眯眯的说:“村长这样处理真解气，没意见”
关上洞门，李杰不好意思的给杨小花道歉
杨小花摆摆手，告诉李杰不用道歉，这事与他无关，同时告诉李杰，村里开始北上时，不会与李家同行，板车推车也不再借给李家
李杰叹气，四床旧棉被家里用着宽裕，如今为了几斤棉花，4床旧被变2床新被，弄的家里棉被不够用，还得罪村长与岳母家，他娘真是无脑，每次被大嫂一挑唆就头脑发热
柳如画低声劝说：“为了家里能多一口吃的，大嫂出主意让娘把咱们分出去，娘真的只给20斤糙米，1亩旱地，就将咱们扫地出门，这次是她们自找，杰哥你也不要为她们担心”
李杰同样压低声音：“我不是担心她们，我只是觉得娘太傻，被大哥、大嫂忽悠着成天干蠢事，连累爹与几个侄儿侄女，唉，反正分家了，与咱无关，睡吧”
大山洞里，就着柴火燃烧的亮光，拿到棉花的人家，干劲十足用旧衣、旧布把棉花缝成棉被，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笑容
唯有李杰家，他娘与大嫂边缝棉被，边低声骂人，李杰他爹呆坐在地上，心里直叹气，自己就在洞外遛了个弯，这蠢婆娘就惹出这么大麻烦
棉被做好后，李杰爹娘带着2个孙女睡，大哥夫妻带着2个孙子睡，这些天习惯2人一床棉被的一家人，都很不习惯，你拉我扯都想多盖一些被子
李杰爹气呼呼说道：“现在有新棉被，你满意了，为2床新被，没了4床旧被，还得罪了亲家，值得吗，回头继续上路亲家不借推车，这些东西还有孩子都得靠咱们自己背”
李杰娘满不在乎：“咱可是她亲家，她怎可能不管，要是不管，我就叫李杰两口子背侄子，咱俩背个铺盖卷也不重”
李杰他爹被气笑：“李杰有三个孩子，他不会背自己孩子，帮你背，你别想的太美，以后有事先与我商量，别听老大两口子一挑唆就头脑发昏”
看着老伴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李杰他爹也不想再说教，这婆娘从年轻时就蠢，别人一挑唆就炸，以后自己得看牢些，别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