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作案动机
深夜，nxx基地。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毕竟我们莫教授是要早睡的人。”陆景和挑了挑眉，对门外进来的两人说道。
“为了第一时间整合资料。倒是那些小孩子一身酒气的，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要汇报的消息。”莫弈瞥了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挖苦道。
奉雪背对着二人到水台边倒了两杯热茶，递给莫弈一杯，“你们怎么老是一见面就吵架。”
“还不是因为小孩子嘴碎。”莫弈接过热茶道谢后解释说。
陆景和摆出一副可怜样看着奉雪，“我一身酒气也是为了拿到酒吧的消息。”
奉雪喝着热茶，一手握拳佯装凶恶地警告二人，“私人情绪不要影响调查进程。”
“当然。”
“收到！”
几分钟后左然和夏彦匆忙赶到。
这还是调查组第一次深夜集会。
莫弈：“徐某的案子是调查组最早跟踪调查的案子，左然先开始吧。”
“视频我已经传到群内，相信大家也都看过了，由于奉雪还在调查王春重的委托，所以我让严警官暂时先不要审问徐某案相关的信息，给杭家夫妇的案子留出几天时间，以免打草惊蛇。”左然汇报道。
“接下委托时，徐音曾给我们听过一段她和王春重见面时的录音，里面王春重就提到过，有关海奥森的秘密，只有他和秦山还有一个死人知道。估计这个‘死人’代指的应该就是徐某了。”奉雪结合自己接下委托的原因推测道。
在场的人都认同这一观点。
“既然杭家夫妇的案子，疑犯王春重已经变成了徐某坠崖案的嫌疑人，同一时间发生的杭家夫妇案势必是另一人所为，而我恰好在abyss酒吧获得了一些有用信息。”陆景和接茬。
“少卖关子。”莫弈打断他的话。
陆景和不甚在意，接着说道：“被害人杭斐生前参与赌博，在酒吧欠下巨额债务，因无力偿还欠款将‘秘密’抵押给酒吧老板。”
“什么秘密？”夏彦问。
“是他和徐音当年签下的‘寄养协议’，协议我看过了，里面的条款明细直白地写出了杭嘉和是被徐音当作‘质子’寄养在杭家，目的就是让杭斐全力支持徐音当年争名夺利的计划。”
“当然，除了一份协议外，还有一叠照片，是杭嘉和的。”陆景和补充道。
能够作为抵押物的照片，想必也不可能只是些日常生活照。
奉雪疑惑，“杭斐欠债失踪大半年，酒吧老板不着急吗？”
“我也是这样好奇的，你们猜为什么？”陆景和笑了一声，眼神因为酒精上头有些飘忽。
“因为这大半年有人偷偷替杭斐还债。”莫弈眼眸半阖，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手边空掉的茶杯。
“是杭嘉和。”他语气笃定。
陆景和扬了扬下巴肯定了他的猜测。
奉雪：“可是今天下午才说过自己不知道杭斐赌博的事。”
莫弈与她对视，“这就是她露出破绽的地方。”
同时也证明了杭嘉和具备作案动机。
“看来过两天还要再约见杭嘉和。”奉雪这样打算。
“夏彦呢？伪装调查互助会那边找到赵飞的踪迹了么？”
几人顺着左然的话语看向夏彦，对方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不光有线索了，过程还非常顺利，我是以报社记者的身份去询问互助会里其中一个老伯，对方一听我准备披露海奥森的恶行，对我热情得不得了，事无巨细地都跟我说了个遍。”
他看向左然，“那位老伯告诉我，互助会里有个叫小文的独居女生，前段时间像是在家里偷偷藏了个男人，他也是之前有一次拿些家乡特产给小文的时候意外发现的，问起来小文还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只搪塞是老伯眼花看错了。”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赵飞了，他人际关系简单，躲开我们这么久靠的应该就是互助会的成员。”左然明显已经明白夏彦是什么意思。
“赵飞的委托是由我亲自接下。正好徐某的案子要先放一放，过两天我们一起去小文家‘突击’一趟。”
“那我接下来没什么要做了吧？”陆景和脑袋后仰望着天花板问道。
“怎么可能没有，你去调查那个名字叫‘xiaoren’的人，之前走访过海奥森追踪的那些特殊病例，他们多次提到了这个名字。他是海奥森体检中心的员工，但名字和个人信息却没有出现在海奥森的数据库里。”莫弈直接将有关特殊病例的资料打包发给陆景和，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陆景和其实不反感被派遣调查，还是幼稚地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好，的！”
“明天下午就不回来开会了，各项调查有进展就在群里汇报。”莫弈宣布散会，末了又补充一句：“自己的杯子自己洗，尤其是喝了含糖饮料的某人，我不想再在水台看见有蚂蚁在搬糖。”
陆某人低头看了看杯子里的橙汁……
奉雪还在位置上偷笑，莫弈已经拿着两人的杯子去水台清洗。
“啊，你，非要说我几句吗？”陆景和不服气，“那你凭什么洗两个杯子，不是说自己负责吗？”
莫弈留给他一个背影，“她帮我倒茶，我帮她洗杯子，不是很合理吗？”
陆景和觉得自己问这么多真是多余了。
几人分别离开基地，留奉雪和莫弈垫后。
两人在去取车的路上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拦下。
莫弈神情倏地变冷，“奥吉尔，你怎么会在这？”
“少爷，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有义务保证您的安全。”奥吉尔向奉雪点点头，紧接着躬身解释道。
奉雪瞄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零点。
这个时间对于作息规律的莫弈来说却是很晚了。
“你确定你不是在变相监视我吗？”莫弈语气冰凉。
父亲比起儿时倒是越来越“关心”自己了。
奥吉尔动作依旧，“请原谅我无礼冒犯的行为。”他也是受老爷所托，身不由己。
莫弈叹了口气，“算了，你去开车吧，先载她回去公寓。”说着就把钥匙交到对方手里。
奉雪、莫弈二人坐在后排，因着有第三人在车内，一路无话。
奔走一天的奉雪很快便倚着座椅昏昏欲睡。
浅眠一段时间后她忽的惊醒，感觉自己一侧的肩膀尤为沉重。
脱离睡梦后她第一时间嗅到了清冷的松木香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弈竟也睡着了，还倚靠在她的肩膀上。
一时间她也不敢动了，抬眼看了看前座的后视镜，里面映出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奥吉尔带着笑意的眼眸。
奉雪像是做坏事被长辈抓包的小孩，一张小脸刷地一下通红。
可她偏偏就是不愿叫醒那个全然放下戒备倚在自己肩上入睡的男人。
他安静得像只酣睡的猫咪。
再看一眼，管家奥吉尔已经收起视线，宛若无事发生一般。
奉雪瞥向车窗外，发现车子就停在自己小区外。
她对窗外的一切一一扫视，极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还是难以忽略掉肩头的重量。
对方银白的发丝就乖顺地搭在自己衣服上。
她的耳边清晰平稳的呼吸声让她手心发烫。
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几分钟后莫弈就醒了。
他好像有些懵，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疑惑地问道：“我们到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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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雪：……到我家了，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