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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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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越之跟着周则意上了车。

    回宫的路, 和去将军府的道路有一长段重合,几辆马车排成长队,疾驰在行人稀少的夜幕街道之上。

    “越之,”周则意目光冷戾如刀, “正版只在晋江!”

    宁越之淡淡一笑, 将今晚的谈话如实告知。

    都是公事,没什么不可说的。

    周则意听完, 冷戾的眸光有所缓和。

    宁越之心念忽然一动:某天殿下得知徐如就是林策, 会作何反应。

    他二人性格有许多相似之处,浓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想必也如出一辙。

    这个秘密隐瞒不了多久, 他得快点想个办法,让他的林大将军永远不会对淮王另眼相待。

    车厢内香薰缭绕,沉静的气氛透着几分诡谲。

    忽然车轮急停,外面传来马鸣嘶吼。

    周则意猝不及防, 手臂在车厢中重重一撞,闷痛的感觉令他眉头一蹙。

    跟着刀剑声, 杀喊声混在一起, 杂乱无章地传入耳中。

    他和宁越之对视一眼,迅速拿起车厢中摆置的长剑,弯腰走出车厢。

    列队而行的几辆马车都停了下来, 因为停得太过匆忙,横七竖八拥挤在一起。

    侍卫们纷纷从车中跳出,将几位主君护卫在中央。

    不远处, 一些侍卫正在和一群身着夜行衣的突袭者厮杀。

    周则意刚从车上跳下站稳,先于他下车的林策两步跨过来, 恶声恶气道:“找个地方躲好, 别出来添乱。正版只在晋江!”

    周则意蓦地一怔。

    徐如是林策枕边宠将, 在这之前,是林策从几十万镇北军中挑选出来的影卫。

    他二人身形和声音都极其相似。

    若不看脸,这一瞬,周则意恍惚觉得,是徐如在同他说话。

    他其实没同徐如说过多少话。

    他对徐如一见倾心,但相识至今,不过月余。

    徐如救过他三次,每次都不顾自身安危将他护在身旁,又怒气冲冲地凶他。

    徐如忠诚地执行着林策的命令,心中却不怎么乐意。毕竟镇北军从上到下,都不喜欢他。他们是被太后以粮饷为筹码,逼迫着来到京城。

    徐如对他态度不耐又凶横,即便如此,他心中也如灌满蜜糖一般心甜意洽。

    他老是忍不住找徐如说话,徐如不想理他,他就自说自话。

    他没听过多少次徐如的声音。然而几乎每一句,都是在保护他。

    周则意站着没动,林策心烦朝宁越之道:“把你主子看好!”

    宁越之询问:“正版只在晋江!”

    “不知道。”林策语速飞快,“那群黑衣人埋伏在此地,应是刺客。”

    只有将人拿下,才能详细询问。

    谢信此刻也下了马车,走到林策身边。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位恰巧同行的世家公子。

    “怎,怎么又有刺客?”世家公子脸色惨白,“不是说刺客都被抓到了吗?”

    “捉拿的,只是恭王豢养的刺客。”谢信挑眉看向宁越之,带有问责的意味。

    宁越之也无奈:“恭王府上的门客,全都捉拿归案,尽数凌迟。”

    即便有一两条漏网之鱼,绝不可能有这么多数量。

    这一批,不知是恭王将他们藏在别的地方,还是另外有人派的。

    “他们用的武器各异,”追星目力超凡,隔着一段距离,在夜色中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军中统一制式。”

    至少从装备上看,和上回常庭山的那批装备精良的刺客不同。

    “用的也非军中武术。更像江湖武学。”

    “厉,厉

    不厉害?”世家公子颤声询问,“能,能不能将他们拿下?”

    他一边缩着身子,一边朝林大将军身边靠。

    此时那张麒麟鬼面不再让他感觉害怕,反而极有安全感。

    骁勇善战的南昭战鬼在此,天塌了,也有他先顶着。

    这十几名刺客,都非泛泛之辈,否则不至于现在还在和官军厮杀。

    但此处有镇北军,羽林卫,还有相府私兵和世家公子自己带的一帮子侍卫,没什么可担心的。

    除非……

    林策还未答话,忽然后背一凉,下意识挡在周则意身前,手中握紧长剑。

    追星则挡在他身前,举剑将他牢牢护在自己身后。

    “将军!”几个镇北军精锐已摆好护卫阵型,手持兵刃,神色紧张盯着前方,“那人绝非等闲之辈。”

    官兵和刺客对战,本已渐渐占了上风,要不了多时就能将人拿下。

    可此时忽然从夜幕中又杀出一人,一道含着强烈内劲的刀风,瞬时将一群官兵打翻在地。

    那人半融在夜色中,只能看到黑色剪影。

    他体格极为壮硕,比寻常男子宽了近一半,似如一座小山。他拿着一柄接近一人高的巨大狼牙棒,整个狼牙棒上的尖刺漆黑如墨,没有一点光泽。

    一棒挥下,内劲便如滔天巨浪般打出,在空中形成一股看不见的罡风,刮得人肌骨生疼。

    黑色剪影将最前方的一众官兵打倒在地,随后一步一步朝着林策几人走来。

    他步伐缓慢,却充满劲力,每走一步,仿佛地面都在悲鸣颤抖。

    “追星。”清悦嗓音冷冷道,“抓活的。”

    追星坚毅凛然答了一声“是”。

    话音一落,英挺身姿已如离弦的利/箭一般飞出,手中长剑白刃迅闪,铛的一声金石脆响,和刺客短兵相接。

    世家公子被追星迅猛如电的轻功惊到呆愕。好半晌才回过神,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他,他胜得了吧?”

    本已稳占上风的官兵被突然杀出的刺客一剑砍翻在地,世家公子吓得魂不附体。

    林大将军的这个手下身形潇洒飘逸,相貌丰神俊朗,武功……应该不会差?

    “他是林大将军的贴身侍卫,武艺超凡,敌手难逢。”宁越之语中含着几分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服的酸涩,“怎么会输给区区一个刺客。”

    林策入京之时,他就详细调查过他带回京城的五百精锐。

    常庭山那会,林策对周则意说自己是孟追星,周则意又叫他派人去朔方详察。

    他和孟追星有着同一个见不得光的隐秘心思,同欲者相憎,因而彼此仇视。

    孟追星武艺高强,深不可测。宁越之此前不已为然。

    他是太后为了爱孙,特意打造的利刃。从小勤学苦练,又有窦家人天生身韧力强的武学天赋,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

    可惜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他的武功比不上孟追星。

    他又和孟追星有着同样珍视的重宝。同忧者相亲,若孟追星都不敌,林大将军会有危险。

    孟追星必须取胜。

    众人目光全都投在追星身上。

    追星在微弱的星光中同敌人交手,动作迅捷令人难以看清。

    灵动的银刃和厚重的黑铁相互碰撞,纠缠,又分开,浑厚内劲在虚空中释放,如巨石投入湖面,激荡起层层波澜。

    四散的刀风刮在众人身上,四肢百骸都隐隐作痛。

    将军要活的,那他的对手一定不能死。

    追星躲过势如雷霆的正面一击,脚尖一点,借力凌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翩然旋身,稳稳站在对手挥舞的尖刺之上。

    二人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追星仗剑凌空,居高临下睥睨对手。

    借助微弱的星光,他看清了对手的相貌。

    刺客方脸宽下巴,蓄着胡渣,相貌平平无奇,一双眼睛却黝黑发亮。右眼一道伤疤,从额头划下,斜入耳根,异常醒目。

    刺客也看清了追星。

    黝黑双眼倏然睁大,如同见鬼一般惊诧。

    浑厚低沉的声音流露几分惊惶:“你……你叫什么名字?”

    追星不打算理会。将军府侍卫捉拿刺客,并非江湖人比武切磋,何须报上姓名。

    他持剑在手,一剑横斩,直冲对手门面。

    刺客的兵刃被追星踩在脚下,无法抵挡,只能飞退一步,避开他凌厉的攻势。

    二人又重新进入幽深黑影中。

    刺客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追星才听得见的音量小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说完,极速转身,轻功一跃,三五步消失在夜色深处。

    追星愣了半瞬:刺客什么意思?

    他正打算抬脚,身后悦耳音色传来:“追星。”穷寇莫追。

    追星毫不犹豫转身,回到他的将军身边。

    车驾上挂着的风灯半明半暗,勉力驱散浓郁夜色。

    打斗停止,旷阔大街上满地狼藉。

    林策迅速吩咐亲卫查看受伤官军的伤势,收拾残局。没过多时,巡逻的羽林卫带队赶来,接手剩下的烂摊子。

    羽林校尉见到淮王,谢相,林大将军和宁大人都在此处,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语无伦次连声告罪。

    宁越之下令将尚且存活的刺客押去廷尉府,叫廷尉正卿连夜审问,随后再次起驾,先送淮王回宫。

    武艺最为高强的刺客被追星击退,此刻不知所踪。林策怕路上还有埋伏,命亲兵驾车跟在周则意后面,将人安全送回皇城。

    随后又将谢信送至相府,才驱车返回自己府邸。

    剩下那个世家公子,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他怕再次遇上刺客,不敢回家,恨不得跟着林大将军进门,留宿将军府。

    林策只得吩咐亲卫,强行把人送回去。

    有一队镇北军护送,世家公子才不甘不愿地坐上自己车驾。

    林大将军的首级在北燕价值黄金万两,对各种各样的刺杀早就习以为常。

    有时一日之内遇到的刺客,比三餐的次数还多。

    今日那批刺客连他的身都没近到,根本不屑一提。

    但对身在京城的权贵们来说,简直骇人听闻,足以吓得世家豪族和朝廷显贵们睡不着觉。

    淮王第二次遭遇刺客,谢相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面临险境。

    ——虽然有林大将军和他麾下武艺高强的侍卫在,有惊无险,已足够令他,令南阳谢家勃然大怒。

    第二日虽非朝会的日子,江山殿里百官齐聚。

    太后,丞相,三公九卿,头一次意见如此统一,半句嘴没吵,直接下令高额悬赏刺客,速即将悬赏令帖遍整个南昭。

    当街行刺亲王,丞相和镇国将军,罪不可赦,诛其九族,凌迟车裂。

    凡有窝藏刺客,知情不报者,以同罪论处。

    ……

    抓捕刺客是羽林卫的职责,林策无意越权抢功,也不打算白出力,索性不闻不问。

    逐月待在将军府中,倒也不是无事可做,而是事情解决不了。

    谢府的私兵,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着在将军府外盯梢。最初还遮遮掩掩,到后来堂而皇之站在将军府街对面。

    将军府内只有林策亲卫,没有外雇的仆从,侍女,花匠……外人混不进去。

    但谢府私兵盯着将军府大门侧门,一有任何动向,谢信即刻就能知晓。

    逐月气得火冒三丈,可惜大街在将军府高墙之外,不属于将军府私地。上至天子下至贱民,任何人都能走。

    纵使谢府的人在正街中央站到地老天荒,将军府也无权过问,无权驱赶。

    某天逐月实在忍不了,上前找人理论,那两人居然当街叫嚷“镇北军仗势欺人,不准百姓从门前经过”引来过路的百姓围观。

    逐月被不知内情的百姓当成了作威作福的狗腿,被人指指点点还无法解释,只能扭头回到府内,找将军哭诉。

    对此林大将军也没办法。大街谁都能走能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能飞扬跋扈地圈地,公然无视王法。

    只能将此仇记下,来日再报。

    逐月气不过,打算依法炮制,也去谢府门口盯梢。

    可谢府门庭若市,名门望族,朝中百官,来找谢相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大门外车马盈门,根本看不过来。

    而且这些人来找谢相,公事私事都有,和将军府却没什么关系。

    她在这儿盯再久,也徒劳无功。

    她气极之下,翻墙潜入相府,一进院就被谢府中武艺高强的护卫察觉。

    这回她没和谢府护卫大打出手,谢信得知她来,亲自露面,请她去客室喝茶。

    她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偷溜入府被人逮住,还能安之若素同主人一道喝茶。

    只能咬牙切齿从正门大步离去,飞奔回两条街外的自家府邸,再次找将军哭诉。

    还被追星冷嘲热讽:“功夫不到家,不要轻易去谢信府上。”“他的侍卫你打不过。”

    气的逐月晚膳时,将碗中米饭当成谢信,用竹筷戳得稀烂,又气又恨吃了三大碗。

    ……

    半个月后的某日,林策下了朝会回到府上,孙有德和逐月服侍他卸甲。

    追星走到他身后,不着痕迹将二人挡在身外,独自替他更衣。

    手臂绕过清瘦紧实的腰腹,沁心的冷香传入鼻尖,追星盯着莹白如玉的后颈不禁心如擂鼓。

    冷润嗓音忽然传入耳中:“两日之后,太后要在京郊的皇家行宫设宴,你们也随我同去。”

    他朝逐月关照道:“赴宴需要梳妆打扮,女孩子用的那些胭脂水粉,衣裙首饰,你缺些什么,待会让追星陪你上街买。”

    “有德,待会取些银子给逐月,走将军府的账。”

    “她自己去。”追星冷冷看了这个二十好几的“孩子”一眼,警告道,“别乱花钱。”

    女子用的那些胭脂首饰,什么价钱,他和将军一无所知。

    走公账就表明将军让她随意支取。

    他想了想,仍不放心,怕她毫无节制,于是叫孙有德陪她同行。

    逐月不满地朝追星做了个鬼脸。

    将军都没说什么,追星凭什么跟个管家婆一样!

    “将军,”她突然想到,“刺客抓到了?”

    林策摇头:“没有。”

    朝廷发布御令,全境悬赏刺客。

    知情不报者以同罪论处,提供有效线索者可获重金。

    虽然只有追星见过那名刺客相貌,那人分外壮硕的体格易于常人,根本无法藏在市井之中。

    只要他一出现,必然能被人一眼认出。

    可羽林卫在京城中掘地三尺,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逐月奇怪道:“莫非那晚,他就连夜逃出京城?”

    “如今看来,确有这个可能。”

    否则应该不会毫无一点线索。

    在羽林卫如此高压的追捕下,若在京中,怎么都该露点蛛

    丝马迹。

    追星询问:“那晚有一些活口被抓入大牢,宁越之没审出点什么?”

    林策:“据说他们都是逃走的那个领头人,高价找来的江湖浪客。钱给的多,又是刺杀朝廷高官,他们就接了,别的什么都没细问。”

    追星点点头:“那他们应当确实不知内情。”

    江湖有江湖规矩。杀人放火的勾当,浪客只管收钱,打探雇主身份乃是江湖大忌。

    逐月叉腰:“若在朔北,以孟女侠的人脉,要找几个江湖人,易如反掌。三日之内,就能把那人的师承门派,武功路数全挖出来。”

    追星斜了她一眼,懒得听她吹牛,提醒道:“那人武艺非同小可,你若遇上,最好别和他动手。”

    杀他倒是不难,但将军要抓活的。

    逐月若不全力应战,想要活捉他,有些难度。

    逐月同样恨了追星一眼,问林策:“刺客还未抓到,太后还有心思举办宴会?”

    那些世家权贵,吓得门都不敢出。

    “抓不到刺客,就不做别的事了?”林策淡然一笑,“总不能因噎废食。”

    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这半个月,表面上风平浪静,太后和淮王私下没少搞小动作。

    以前支持恭王和广湘王的那些世家和官员,恐怕不少都已加入淮王一党。

    所以太后要大张旗鼓举行这场宴会,为淮王造势。

    “皇家行宫建在京郊八十里的秋山。每年这个时候,太后都会去小住一段时间,同时招待一些官宦世家的女眷。”

    孙有德朝几人解释:“自从陛下驾崩之后,宫中没有举办过任何宴席。淮王回到宫廷,本早该大办一场以示庆贺,只是这些日子,朝中局势紧张,未有合适的机会。”

    “这次秋山宴,太后要大事操办,昭显皇家威仪。因此宴请了六品以上所有公卿和家眷,规模空前盛大。”

    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习惯成自然。

    帝位空悬近三个月,最初大家吵嚷着,务必尽快择出继任的天子。然而时间渐长,众人逐渐发觉,百官各司其职,龙椅上有没有人,似乎影响不大。

    国事商定之后,由暂代天子的太后拿传国玉玺戳个红印,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反正都要谢相最终拍板。

    谢信暗中拖延,不让任何人继位,便是想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淡化皇家的存在。

    太后再不做点什么,这江山便真要改姓。

    此时大办特办一场盛宴,意在提醒百官,周家还在。

    逐月砸砸舌,难怪将军让她也去。

    太后恐是巴不得,去的人越多越好。

    “那些世家公卿,不怕又出现刺客?”

    “太后动用了京城所有羽林卫,按天子仪仗,几万禁军从皇城一路护送至行宫,百官同行。”

    如此浩荡的队伍和森严的守卫,想要行刺,得派几万军队。

    那不是行刺,那叫哗变。

    逐月惊叹:“那得费多少钱!”

    孙有德愣了一瞬,如实道:“皇家这二十多年,一直牢牢把控着财政大权。国库不丰,只将将够朝中开支。周家的私库,却堆满金银。”

    见逐月一脸懵,他详细解释。

    安平长公主执政朝堂的那些年,南昭一半财富,都堆在定国侯府。

    后来宣武帝抄了侯府,金银归还国库,但长公主名下所有土地和产业,甚至包括织造,矿产,柴米油盐……国本命脉,仍在周家名下。

    “宣武皇帝不是盛世明君吗?”逐月不解,“他这样,不是把国库的钱,都收入自己腰包?”

    和国之蠹虫的安平长公主有何区别?

    “陛下为了重振朝纲,剪除祸国殃民的长公主一党,朝廷一夜之间,少了一半官吏。所以他必须借助几个豪族的权势和影响,迅速稳定朝堂。”

    “但这么做的后患之一,便是得给世家豪族们放权。”

    那些名门望族,百年积业,不缺金银。他们想要的是可以影响一国之策的滔天权势。

    宣武帝此举,造出了一个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的谢信。

    “陛下虽然放了权,但他深知钱财的重要,将财政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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