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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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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月璃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今夜甚至没有登台。

    众人已经被栖霞县主吸引,即便不愿意承认,她也清楚,她的琴曲比不过她的剑舞。

    明知会输,还要上台自取其辱,那就是蠢了。

    她用两年苦心编造,让众人认为栖霞县主心胸狭隘,心狠歹毒。

    这一流言,似乎会在一夜间破碎。

    到了明日,城中津津乐道,人人追捧的明珠,就不再是她。

    那么五皇子呢?

    五皇子是否还会对她好?是否还会不顾皇后的反对,一心要娶她?

    睿宣帝亲自为程月璃题词。倘若皇帝降旨,要五皇子和县主成婚……

    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能失去王妃之位!

    柳惜然紧紧捏住酒杯,片刻后站了起来,快步走向程月璃。

    程月璃周围站了许多人。

    柳惜然挤到身边时,她并未第一时间发现。

    直到再熟悉不过,音调温软,语气却尖锐的声音传入耳中,才察觉对方的存在。

    她并不惊讶。她清楚,柳惜然一定会来找她。

    “惜然不懂武艺,看不出县主的剑舞和几位公主有何不同。”柳惜然无论如何不愿亲口承认程月璃比她优秀,“可看大家都如此喜爱,一定跳得很好。”

    程月璃同她一样面带微笑:“不懂也无妨。柳家小姐不喜欢,也是正常。不过各有所好而已。”

    “所谓不知者无罪,柳家小姐觉得任何有问题的地方,大可随意评论。”

    一旁有人附和:“县主说的没错,不知者无罪。这位小姐不懂武艺看不出好坏,大家也不必苛责。”

    柳惜然早有预料,这些见风倒的墙头草如今必会为了讨好程月璃,附和她而贬低自己。

    她仍旧保持温柔娴静的微笑:“惜然有一事不明,想求教县主。”

    “和县主一样表演剑舞的公子小姐不少,可连同几位公主在内,所有人的兵器,下台后都交给了禁卫,为何独独县主一人从台上带到席间?”

    程月璃下场时,睿宣帝亲笔提字,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帝王身上,因此禁卫忽略了她的剑,让她带到了大殿当中。

    柳惜然笑意柔美,说的话却极为狠辣:“帝王面前,非禁卫不能佩剑。县主将刀兵带到大殿中,陛下和娘娘的安全何在?”

    程月璃还未开口,当即有人替她反驳:“柳家小姐此话何意?!县主怎会对陛下不利?”

    “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按大衍律,非禁卫在宫中不得携带刀兵。县主将如此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该如何是好。”

    “连皇子公主的剑都交给了禁卫,莫非县主高于他们?甚至凌驾于大衍律法之上?”

    周围的世家公子瞬时安静,与热闹喜庆的朝阳殿格格不入。

    柳惜然小题大做,将事情拔高到律法层面,可又无法指责她无理取闹。毕竟她说得没错,程月璃有违宫规。

    这事可大可小,依照往日睿宣帝对程月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叱责几句,轻拿轻放就算过去。

    然而身为臣子,谁也不敢代替帝王,说这是小事。

    程月璃怔然愣在原地。

    柳惜然的说辞着实令她一惊。

    柳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给她扣上心胸狭窄,阴险歹毒的帽子,使她百口莫辩。

    今日又给她安上不尊律令的罪名。

    若在以往,她必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到最后有理都说不清。

    可她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往日那个心思浅薄的凶蛮县主。

    柳惜然却还是以前那个柳惜然,以为用往常的手段还能对付她。

    她更是没想到,柳惜然居然如此输不起。

    和柳惜然的交锋中,她从未赢过,柳惜然一直是胜者。

    她竟不知,今晚不过占了一点上风,对方就如此心急火燎想要对付她,以至于犯了一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天大失误,将大错双手送到她面前。

    程月璃淡漠笑了笑:“柳家小姐不懂武艺,怕是连剑也没碰过。”

    “是又如何?”

    “柳家小姐想必也没入过几次宫。”

    柳惜然脸色微白,暖黄的宫灯也没能将她难以控制的情绪完全遮掩。

    寒门出身的侍郎之女,一介白衣,哪有资格出入宫廷。

    只有节庆的日子,才能踏入大衍最华贵的地方。

    “惜然跟着五皇子来过几次。”柳惜然回复柔软神色,“宫里的规矩我也是懂的。”

    饱读圣贤书,视权利如浮云的天上白莲,还是放不下人间富贵。

    对于栖霞县主这个金贵身份,已经超越羡慕,到了嫉妒的地步。

    所以她总是在程月璃面前变着法地炫耀宋逐寻对自己的好,这是高高在上的县主唯一的痛处。

    程月璃完全看透了柳惜然,心中无奈冷嗤:柳惜然不过也是个可笑的女人,她竟差点被对方害死。

    昔时的自己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跟着五皇子入宫时,柳家小姐一定也不带刀兵,殊不知……”

    程月璃风轻云淡地说着五皇子,彷如从未爱慕过。

    话还没说完,被一声略微尖锐的声音打断。

    “怎么了这是?”

    总管太监郑应扬着拂尘快步走来。

    此处人多,气氛不对劲,想不注意都难。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禁军统领。今晚国宴,他亲自轮值。郑应负责上元宴的一切事宜,柳惜然走向程月璃之时,他就留了心。

    就怕栖霞县主这小祖宗脾气上头,一时没忍住又闹出什么事。

    二人的对话,他隐隐约约听到几句,此时一问,很快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咱家还以为是什么事。”郑应轻慢地瞥了柳惜然一眼,“柳侍郎家的女儿,怎么,还管起咱家和禁军的事了?”

    程月璃带兵器入席,事情究竟严不严重,别人不敢轻易开口,他是敢的。

    他本就和程月璃站一边。

    程月璃落水后性格大变,给他送了几回礼。入宫请安那几次,还打赏了中宫的宫人。

    宫人们以前不喜欢这个凶蛮的县主,自从拿了她打赏的金豆,态度大转,乐呵呵地盼着她入宫。

    “臣女并非此意,”柳惜然福身,“只是县主她……”

    郑应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咱家知道,你方才说过了。咱家和王统领没尽到自己职责,让人携刀兵入殿,置今上,娘娘和皇子公主们于危险之中。”

    “柳家小姐,你这指控,可严重得很呐。”

    程月璃携带刀剑,往大了追究,禁卫和内廷全都有责。

    柳惜然只想给程月璃扣个罪名,情急之下思虑不周,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她急忙辩解:“臣女不是……”

    “柳侍郎尽心竭力为君分忧,我和郑公公又何尝不是兢兢业业,尽忠职守。”这一次是禁卫统领打断柳惜然,“柳侍郎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

    郑应的态度明了,都不用察言观色。禁卫统领自然知晓该帮谁说话。

    柳侍郎为官清正,不结党营私,门阀世家也不会向着他。

    柳侍郎之女既然挑了禁卫的错,禁卫也要拉上吏部侍郎。

    柳惜然到底只是个桃李年华的少女,内宅妇人争风吃醋的手段只能对付毫无城府的程月璃。

    被太监总管和禁卫统领同时针对,还牵扯到家里,一时慌了神,额上渗出一片冷汗。

    郑应还有话要说,一声冷笑:“柳侍郎关心今上安危,指点咱家和王统领做事,本也没错。只是咱家担不起这么大的罪责。”

    他指着程月璃案几上的剑,朝周围道:“大家可都仔细瞧紧了,究竟是咱家和王统领玩忽职守,还是柳侍郎故意寻咱家和王统领的麻烦,无事找事。”

    周围的世家公子小姐们一听这话,好奇心顿起,瞬间朝剑上看去。

    7

    案桌上放着的这柄柄三尺长剑,乃程月璃特意找工匠定制,剑柄深红,雕着精细的山海云纹图样,煞是好看。

    有习过武的人一眼瞧出端倪:“这柄剑,未曾开刃!”

    只是一把配在身上的装饰剑,伤不了人。

    此前没人在意程月璃带剑下台,自然也没人仔细看那把剑。

    只有柳惜然借题发挥——可惜她连剑都没碰过,不能一眼看出差别。

    “没想到一柄未开刃的装饰剑,也能舞出清脆剑鸣!”

    “栖霞县主的武艺,实在高明!让我等大开眼界!”

    郑应一挥拂尘,笑着打断周围对县主的恭维,朝柳惜然冷冷道:“大衍律令,非禁卫不得在宫中携带刀兵。可这刀兵,指的是开了刃的凶器。没人说过,不能带装饰剑入宫。”

    “更何况,所有出入宫廷的人,随身携带之物都得经过禁卫一一检验。县主这柄剑,内廷和禁卫都是检验过的。今上和中宫也知情。”

    他一声怒喝:“县主带剑入席,何错之有?”

    睿宣帝知道这柄无刃剑。皇后更不可能指责栖霞县主。

    程月璃无罪,内廷和禁卫也并未失职。

    全是柳侍郎想要挑内侍的错,所以让女儿出面指责栖霞县主。

    此事就这么被太监总管定了性,毫无反驳的余地。

    郑应的尖嗓子中气十足,整个大殿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吏部侍郎早已来到此处。

    自家女儿因着五皇子之故,和县主早有龃龉,这事他知晓。只是年轻女子间的争风吃醋,他怎好参与?何况他一直以为,自家女儿受县主欺压,今上不闻不问,他还为自己女儿心疼。

    谁料今晚柳惜然无意间犯了大错,一下得罪了总管太监和禁卫统领。

    他只能说着“小女无知,并非有意冒犯”,不住朝二位高官道歉。

    郑应既已表明自己的立场,站在栖霞县主这边,又逮住吏部侍郎这么大一个把柄,自然捏住不放。

    “柳家女无知,倒是给咱家和王统领以及县主,安了一个好大的罪名。”

    柳惜然低眉垂眸站在父亲身后,默不敢言。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惜。

    程月璃漠然淡笑看着眼前的一切,莫名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

    柳惜然又想害她,而她什么都没做就反败为胜。

    对方抢了她的情郎,给她染了许多污名,还害得她差点死掉。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又没想好究竟如何报仇——总不能也将柳惜然推下水。

    今日换做她好整以暇,柳惜然一身狼狈,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无趣。

    “惜然确实是无心之举。”五皇子宋逐寻此时也来到此处。

    他举杯朝程月璃道:“误会一场,我替惜然给县主赔个不是。”

    宋逐寻从未正眼看过程月璃。

    可今夜的她太过惊艳,他再厌恶,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的剑挑动了心弦。

    以往程月璃下台后,必定第一时间跑到他面前,求他赞赏。

    他从未觉得她有任何可取之处,只是今日,或许可以不吝惜一句赞美之词。

    ……可是,程月璃没来。

    程月璃下台后径直回到自己的席位,周遭围了一圈世家公子。

    他二人之间仿佛隔了人山人海,挡住她的视线。

    那道一直追随着他,满是迷恋的热切目光消失了。那个吵着闹着非他不嫁的少女,和别的男子言笑晏晏。

    厌恶的人不再靠近,本该高兴才对。

    宋逐寻却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滋味。

    二人两个多月未曾见面,今日见到程月璃时,宋逐寻心中还心烦着待会如何打发她。

    没想到,此时二人说话,居然是如此局面。

    宋逐寻第一次这样好言好语朝自己说话,是为柳惜然开脱。

    程月璃并不意外,心中也如平静古井,无波无澜。

    “五皇子说笑了。柳家小姐该赔罪的,是郑公公和王统领才对。”

    程月璃从头到尾没说过柳惜然一句不是,仿佛无关之人一般在一旁安静淡然。

    柳惜然挑事,犯了错,她并未落井下石。

    众人都看在眼里,无论真心还是吹捧,都称赞她宽容大度。

    宋逐寻一怔。程月璃叫他“五皇子”,语气平淡生疏。

    以前,她叫他“逐寻哥哥”。

    拿着酒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捏,宋逐寻一时不知该再和程月璃说些什么。

    他只能转向郑应:“郑公公,王统领……”

    三人之间的纠葛,郑应再清楚不过。

    既然皇子发话,他不好再揪着不放。五皇子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

    一场风波就此终结,柳侍郎领着女儿回到自己席位,郑应和王统领继续巡视朝阳殿,宋逐寻站在原地,并未即刻离开。

    他本想再找程月璃说几句,程月璃恍若未见般转头和别人说着话。

    二人之间很快又被人潮隔开。

    四皇子宋逐烽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天生性格狂放,少时入伍,在军营中待久了,难免沾染上几分军痞习气。

    万民景仰的传奇战神,实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跳脱性格。

    回京三个月,京中不能扬沙不能跑马,待的无聊。

    他和程月璃相识,从未将这个刁蛮县主放在眼里,今日却对她刮目相看。

    他是武艺高强之人,一眼便看出,程月璃的武艺是苦练过的真本事,和那些花拳绣腿的剑舞有云泥之别。

    宋逐烽摸着下颌,饶有兴致看着五弟心不在焉从程月璃的席位回来,低声笑道:“有趣。实在有趣。”

    五弟和栖霞县主,以及侍郎之女的纠葛他有所耳闻,没想到如此精彩。

    上元节后第二日,宋逐寻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母子二人寒暄了几句,皇后娘娘道:“寻儿,本宫今日有重要的事要说与你知晓,关于你的婚事……”

    宋逐寻和程月璃的婚事拖了两年,为此和皇后争吵数次。

    刚开年,皇后又提,宋逐寻坚定道:“儿臣说过,此生只会和心仪女子成婚。”

    无论母后怎么说怎么劝,他绝不会娶不爱的程月璃。

    皇后无奈摇头:“是。本宫知道你心意已决。今儿个就是告诉你,璃儿已经主动退让,你可以准备和柳家女的婚事了。”

    “璃儿上个月就已朝本宫说过此事,只是宫中忙于筹备上元晚宴。昨日我同你父皇商议,他已同意。你什么时候去柳家提亲,本宫让礼部拟个章程,选个日子成亲。”

    程月璃上月提出要和宋逐寻取消婚约,皇后让她回去再想想。

    昨日她进宫,再提此事。

    既然她也意已决,二人之间就这么作罢。

    宋逐寻可以即刻迎娶柳惜然。

    “只不过,”皇后仍有些不满,“柳家家世不行,你又无爵位在身,婚礼只能按普通的皇家规制办,不会太盛大。”

    五皇子尚未封王,及冠后在翰林院任了个闲职。

    睿宣帝本打算在他成亲之时,封淮王,可婚事一直拖着,封爵之事也一直拖着。

    倘若和栖霞县主成婚,这桩婚事必然按一等规制举办。

    如今女方只是个寒门出身的侍郎之女,中宫对柳惜然又不满意,不想费这个力气和户部礼部掰扯。

    更不想拿私库的钱给县主的情敌做聘礼。

    ……程月璃上月就主动取消婚约?

    难怪上元夜宴那晚,她的反应异于往常,原来已有退婚打算。

    宋逐寻心头一跳。他总算摆脱那个煞星,可以迎娶心仪的女子。

    可不知为何,预想中的喜悦并未涌上心头。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明明早就期盼着迎娶柳惜然,真到这个时候,突然就不急切了。宋逐寻神思恍惚间,宋逐烽踏入长宁宫。

    他在京中闲来无事,到母后宫里转转。

    见五弟和母后正在说事,并未打算回避,安静在一旁坐下。

    皇后睨了他一眼,任由他旁听。她们母子兄弟之间,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将目光转回宋逐寻,皇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就这几日,你把柳家女的生辰八字报上,本宫找人合一合,尽快给你们选个日子。”

    “拖了两年,早过了婚配年纪,既然决定成婚,那就尽快。”

    她又嘱咐几句,中途进来的宋逐烽全听明白了。

    兄弟两一同告退离开长宁宫,出了宫门,宋逐烽笑道:“恭喜五弟。没想到咱们三兄弟,你最先成婚。”

    中宫育有三子。

    宋逐昭是嫡长子,生来便居东宫太子之位。

    他曾言:他的太子妃,往后将成一国之母,选妃须得慎之又慎。出身不能低,品性不能差,容貌要倾国,气质要出众。

    整个大衍朝,适龄的贵女们选了个遍,也没选出一个符合他口中“家世显赫,才貌双全”的女子。

    于是“慎重”到现在,二十有四仍未成婚。

    皇后气的大骂“难道要娶天上下凡的仙女?”

    朝中有传言,太子其实早有心慕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出身寻常百姓之家,帝后必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他选妃的条件苛刻,实则找借口,不打算成婚另娶。

    中宫第二子,四皇子宋逐烽,从军多年也未婚配。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军营里,母的只有马。

    后来成为镇南大将军,民间声望奇高,又笑称自己是万千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若是娶妻,不知要伤多少少女的心。

    同南中征战那几年,别说催婚,满朝文武没人想他成婚。毕竟美人乡是英雄冢,都怕他沉溺于儿女私情,耽搁了战事。

    直到打下南疆,凯旋归朝,大家才想起他还未婚。

    如今回京,帝后有让他在京城贵女中选妃的打算。他也没拒绝,只是回京不到三月,尚未遇着合心意的。

    三兄弟中宋逐寻年纪最小,但有心仪的女子,也该成婚。只是硬生生被纠缠不休的栖霞县主拖到现在。

    8

    宋逐寻闻言,心不在焉扯了扯嘴:“多谢皇兄。”

    “怎么不见你高兴?”宋逐烽打趣道,“不满礼部批的规制不够高,婚礼不能风光大办?”

    方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从一等亲王的婚礼降到普通皇子规格,心中不忿在所难免。

    “若是缺银钱,只管开口。把大哥也拉上,咱们三兄弟自己掏钱,给你大办特办,保准让你的美娇娘欢心满意。”

    行伍之人说话豪放,带点市井痞气,不似文臣满口之乎者也。“多谢皇兄好意。”宋逐寻微微摇头:“行礼宜厚,惟行嫁娶不必厚。(1)围炉夜话惜然并非爱慕虚荣之人,她不会在意。我俩都不喜欢这等浮华排场。”

    宋逐烽不置可否,笑问:“那你为何闷闷不乐?”

    我闷闷不乐?

    宋逐寻心中微惊。

    自从听到程月璃主动退让,母后让他尽快迎娶柳惜然之时,他胸口就仿佛堵了一团棉花,略微呼吸不畅,却不明缘由。

    “你准备何时去柳家提亲?”宋逐烽无聊的紧,想方设法凑热闹,“既然我在京中,明日,我替你去柳家跑这一趟。”

    按大衍朝风俗,男方提亲,先派媒妁之人去女方家门。

    女方若同意,两方便商议彩礼,给出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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