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狂雷金刚拳
“你当真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范蠡嘴角泛起邪魅一笑。
“不好,是杀气!”
盖聂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剑意席卷而来,面对范蠡的嘲讽,剑圣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一袭绿衣长剑,熟悉的面容清秀的身影再度呈现,还是那位女子剑仙,而这次与上次大有不同,似乎没有携带那根小巧玲珑的竹竿而是配了一柄长剑,阿青满怀欣喜朝着范蠡飞来,看到范蠡咽喉离盖聂的渊虹只有寥寥一毫一厘只差,绿衣女子不怒自威,剑意由天地孕育而成。
“阿青,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范蠡自信满满,眼神坚定的望向这位绿衣女子。
“这里地界人多马杂,还是留与他们自相残杀,可敢与我登城头一战?”
阿青手执长剑,对剑圣盖聂发起了挑战,作为剑与剑之间的争斗,盖聂怎好推辞?阿青一步步踏上城头,绿衣在斜阳下格外显眼,渊虹剑从范蠡咽喉下一闪而过,惊得范蠡一身冷汗直流,剑圣出场的方式没有太多花哨,看似一番平平无奇的动作,实际上却是最为致命。
“好了,该轮到我活动活动筋骨了!”李元霸用手揉了揉额头上的那一撮黄毛,提起那对擂鼓瓮金锤,开始了无止境的屠杀,范蠡被左右心腹掩护撤险地,褚禄山刚要代义父徐晓发动北凉铁骑时却被莫名的阻止,武朝丞相秦嗣源见北凉按兵不动便不敢出击,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庆国太子李承乾对麾下八百红甲铁骑的命令是死战。
镐京城一役,李元霸孤身一人徒步击杀百越三千骑,大小诸侯五六十余人,离阳、武朝、庆国三方势力更是折损人马两千多,更可怕的是在人困马乏,将帅力竭之际,这李元霸却是毫无劳累的感觉?八百斤的大锤如同鸡蛋鹅卵一般在手中无足轻重,范蠡大军再无对抗李元霸之力,李元霸以陆地神仙之境突破天人合一境界,擂鼓瓮金锤下没有任何幸免之人。
“鸣金收兵!”
范蠡下达将令后,百越开始了撤军,李元霸抖擞精神,拎着两柄大锤在后紧紧追赶,北凉军没有什么进攻指令只好避其锋芒暂退,武朝铁骑随着北凉撤退也开始避开李元霸,李承乾在对于自己的无知已经是为时已晚。
北门边缘上聚集就六国诸侯,城墙下尽是火药硫磺,紧闭的城门将外界生物完全隔断,秦王与大臣们本以为逃离了生天,却没料到能有山东六国在北门碰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浑然不费工夫,不仅是秦王至此,范蠡与三朝势力皆是奔北门而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终是混做了一团。
“只要诸位奉我大秦为霸主,寡人可以考虑放过你们!”秦王嬴政狂妄笑道。
“赵政小儿,我们是不会屈服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之下,你先看看身后是什么,别得意的太早了!”赵王挺身而出,指责着嬴政一顿破口大骂。
“就是死也要拉这些诸侯垫背,兄弟们杀!”范蠡大喝一声,率领铁骑冲锋。
“大王快走!”
项羽一手持虎头戟,双手聚气对准城门倾力一击,固若金汤的城门被震得四分五裂,一个透明窟窿若隐若现,六国诸侯抓住时机,朝着项羽跟前涌来,在面对这位楚国少年时亦如与神仙对峙,上至王公贵族,下达甲士扈从都是依次而行,并无僭越之行,秦王哪里肯放过这等好事?命令麾下大将截杀堵住城门空缺,范蠡的百越余党更是肆意掠杀七国人马,不论大秦还是山东六国,一概格杀勿论。
“来人护驾,护驾,保护寡人呐,保护寡人离开这。”齐王心急如焚,赵王也是胆战心惊,燕王吓得趴在地上,魏王王也是暂避锋芒,大小诸侯失魂,闻风丧胆,无不惶恐万分。
“振兴大周就在今日,准备硫磺焰硝引火待命!”范蠡大喝一声。
城楼上跳跃出数十名禁卫军,各持火把在手,只见那熊熊焰火从天而降,地面上的炸药硫磺堆杂成排,秦王嬴政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逼向身前,眼睁睁的望着炸药即将燃起,城门所有人都将炸成灰烬,好一个以己做诱饵,计策真是歹毒至极,范蠡一声长叹,望着眼前似乎眷恋起了世间百态。
当尘埃即将落定,一嗖神箭如霹雳弦惊,九箭连珠齐射,真气在空中旋转出狂风,九只箭头如金乌般将火把钉射在城墙上纹丝不动,那掉落的火焰亦是被狂风扑灭,所有人将心重回肚里,目光炯炯望向那名年过甲子的射箭之人。
“末将黄汉升救驾救驾来迟!”
花甲老将手持一把麒麟弓,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屹立于乱军中,打破了百越终极谋划,范蠡如同行尸走肉般,神情恍惚,秦王嬴政捏了一把冷汗,仍是绕不过这六国诸侯,一百骑龙虎骑兵如猛虎般撞向城门人群,李元霸则是在百越后方杀得兴起。
“拽下千斤闸门,不要放跑了一个!”
范蠡再次围堵城门空缺,试图来一手瓮中捉鳖,项羽飞身上前,一手拖住那千斤闸门,说起来是千斤,殊不知这闸门已是三四千的重量了,托起闸门容易,可是却难以持久,前番举鼎耗空了体力,与李元霸争斗中几乎是元气大伤,此时的项羽已经再许多精力支撑了,光是这一个个成群结队,数千人得多久才能全部出城?
“诸位,不如趁此时冲破城门,随诸侯们杀出城去?我等非大周诸侯,若是枉死在此处岂不可惜?”
秦嗣源不再坐以待毙,面对局势分析,百越与大秦都是众矢之的,只要六国诸侯中出了差漏,整个雍州境内的百万大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继续为虎作伥不如明哲保身,暂且放下眼前近利,苟且到出了雍州之地再伺机对大周诸侯各个击破,眼下更无良谋,上上之策便是趁鱼龙混杂之际脱身,到时候置身事外,任他诸侯相争杀个你死我活。
“呔!尔等……尔等受死吧!”
李元霸结巴的大喝一声,一对金锤从乱军中挥霍而出,老黄忠对准这个黄毛小儿就是精准一箭,这便惹恼了李元霸,只见两只斗打如牛的龙卷将箭矢吞噬,擂鼓瓮金锤光芒渗透云霄,神箭虽无误却难近李元霸分毫,李元霸大步向前杀来,左右甲士被双锤砸成肉,黄忠没了身前倚仗,在势单力薄下收停了麒麟弓,挥舞起赤血凤嘴刀相迎。
“老头,你这一把年纪了,是要找死吗?”
李元霸冷笑一声,一锤砸向黄忠面门,光是气力便让黄忠难以支撑,在双锤合击之下,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已是虎口震血,气喘吁吁。
黄忠痛苦呻吟,想要一把抓住凤嘴刀,却被莫名的罡风击退,那柄赤血凤嘴刀好歹也是刀中之精,在与擂鼓瓮金锤碰撞下直变得弯曲成蛇状,直接飞出数十丈开外,正当李元霸要一锤结果了这老黄忠之时,城门口蹦跶出一员大将,一柄蛇矛如蛟龙般倾巢而出,燕人张飞大喝道:“庶子,可识得燕人张翼德?”
李元霸大笑道:“黑……黑……黑……黑的如碳。”
“吃我一枪!”
张飞豹头怒目,环眼圆睁,手持丈八点钢矛杀奔而来,黄忠趁机从地上爬起调和筋脉气息,秦国铁骑趁着李元霸得威风发起冲阵,张飞一枪挑开李元霸双锤合击之势,元霸只是蓄力痛击,三锤之下就打的张飞提不起枪,张飞见争斗不过,为了给众诸侯拖延时间只得硬着头皮死战不退。
“某家来也!”秦琼披挂上马,绰枪而出。
“我吕奉先平生不好斗,只好解斗,世人以为我酷爱斗狠,不过是天大的误会罢了!”吕布话音刚落,提起方天画戟,拍了拍赤兔马赶往李元霸与张飞及高长恭的混战中。
“这小子害怕打雷,张翼德可加大嗓门儿喝住他!”乱军从中一骑白马脱颖而出,赵云手持龙胆枪杀来。
“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与之决一生死?”听到赵云的提议,张飞将嗓门使足了劲儿,一道喊声发自肺腑的浑厚内力激荡而出,嘶吼声咆哮在云端,声出时天地震动,城郭摇晃,浑厚的桑音扩散方圆数十里,响彻到青宵天际。
李元霸震耳欲聋,脑门如同刀绞一般撕心裂肺,一时间将手中两柄擂鼓瓮金锤松弛,任由它跌落地上,砰砰一声巨响,双锤倒在地面上砸出两道深坑,众将士身心疲惫,不敢上前迎战,黄毛小子只是双手抱头,神情痛苦难禁,张飞趁势拍马赶来,高长恭更是当头一枪直刺。
“二位小心,他可是生而地仙境,足足的大金刚体魄啊!”
赵云吆喝一声,挥枪赶赴决战,吕布将画戟的杀意凝聚到了巅峰,只见空中四条巨龙猛然来袭,龙胆枪白龙之力焕发,丈八蛇矛蛟龙之力气盛,虎头枪金龙狭天地,方天戟火龙威四海,白黑金赤四道真气贯穿镐京北门城头,万丈深渊腐蚀沙场,李元霸没有弯腰去捡擂鼓瓮金锤,他将抱紧额头的双手伸至胸前握起拳头,人言双拳难敌四手,李元霸却偏要以双拳敌四枪。
“狂雷金刚拳!”
天空坠落出无数陨石星辰,一尊丈二神像将四条神龙之力垄断,只见那面目狰狞的金刚怒目圆睁,李元霸双拳猛然一击,头顶的金刚法相随之双拳砸出,不愧为佛门最强防御体系,大金刚体魄着实可怕,即便是攻击也是相当可观,金刚握拳透爪奋力一推,四条神龙瞬间被摧毁成渣,霎时间烟消云散。
“这小子怎么还会狂野猩的绝招?”赵云脑海中思绪万千被突如其来的金刚之力推出三百丈开外。
“好可怕的力量!”
张飞连人带马被一拳击中肺腑,马落陷坑,坠地五六尺,一口鲜血喷红了胯下黑马,秦琼一杆虎头湛金枪被砸的弯曲如满月,在金刚怒目法相身前如同蝼蚁一般被渐渐磨灭,哀嚎声由心而发,秦琼经脉剧断七窍流血,只剩下吕布那一杆方天戟在拼命挣扎,见识过金刚怒目,也曾一睹地仙境神采,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却是丝毫不甘失败,随着左右铁骑尸身横飞,吕布却丝毫伤不得李元霸金刚的体魄。
“这一拳定叫你满城无活人!”
李元霸狂妄一笑,一拳激起万斤之力,浑身真气汇聚丹田,顶上那尊金刚怒目径直朝前方撞击而去,百越数千铁骑在金刚冲撞下化作血肉残驱,镐京城头的阿青黯然失色,只是喃喃自语道:“不好,城中大变!”
阿青的悄然离去只为护的范蠡周全,盖聂也只身来寻秦王嬴政,李元霸这终极一拳算得上是震惊雍州第一拳光是那大秦一百龙虎骑兵在他重拳出击下枉死殆尽,天下诸侯兵马再无人马可听候差遣,只有寥寥数十位大将还在城门断后,李元霸俯身捡起脚下的擂鼓瓮金锤,如天神下凡一般精神百倍,杀得那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海。
“小子,吃姐姐一剑!“
阿青奶声奶气从空中飞过,一剑直劈李元霸头颅,擂鼓瓮金锤罡气千钧一发稳若泰山,电光火石迸发出无数光芒,绿衣女子剑仙倒退数十步,嘴角泛起一丝血迹,殊不知手中的剑刃早已碎落了一地,空留一把剑柄捏在手中,隐隐作痛的纤纤玉手震的酸麻无力,李元霸立于不败之地,趾高气扬道:“姐姐的剑也不过如此!”
“你很强,我很中意你,就让我们来猎杀你们这些陷入黑暗中的人吧!”
阿青断剑之后,城楼之上跳下一人,一袭深蓝色服饰,束身绑腿,干净利落,修长挺拔的身姿,蓝色抹额配红带随意绑着的乌发,留有几缕发丝飘散,和那红色飘带一起飞舞,颇为轻盈,加上腰间黑色腰带装饰,更显潇洒不羁。红色撞色拼接点缀,显露他的杀戮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