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丑国也来插一脚

    现在的北东，真是多事之秋，内外虎狼环伺。

    蓝星纪元928年7月下旬，小章同学再次放缓换旗的节奏。一方面给自己派出的谈判代表拍电报，告诉他们现在倭国逼迫太紧，怕换旗太快后果难料，谈判时要说明这一点，节奏要慢点。同时，也提前给姜日记发电报解释原因。

    这下，让姜日记心急如焚。这次北征，马上到了统一在望的时候，却因倭国搅和而不断推迟。现在他与党内的王铭兆等人的斗争形势非常微妙。

    这几年来，双方你来我往，各有胜负。姜主要掌管军权，王则掌握笔杆子。为了胜出，两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姜的办法就是拉大旗做虎皮，占住了正义，比较得人心。北征，主要目的是通过沿途打垮各路军头，打下更多地盘，跟他的人马才能得到更多好处才会拥护他，同时名义上统一龙国，威望也高。面子里子都有了，就能压王一头。

    老话说的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王就是这样，写锦绣文章的秀才出身，虽然在党内地位高，资历老，但是一直没控制住枪杆子，这也是他一辈子的软肋。难道你报纸上天天骂人，就能把各路军头骂倒？养一个秀才可能需要二三十年，干掉一个却只需要一颗子弹，分分钟的事！

    迫于内外形势，小章同学不得不换旗。这下搞得倭国急的满嘴泡，出场的牛头马面，分量一个比一个重，施压力度一次比一次大，说的话一次比一次狠，贪婪的嘴脸一次比一次恶心。

    说狠话不好使是吧？那就真刀真枪演习给你们瞧瞧。当时，倭国仅在天奉周围就驻军17万余人，连日来更是连续举行大规模军事演习。炮声枪声响成一片，吓人捣怪的。

    城里百姓人心惶惶，北东军政界也是人心不稳，把小章同学气的够呛却也没办法，只能虚与委蛇，继续推迟，然后不停地给姜日记拍电报解释。

    这下让姜日记急得不行。折腾了这么久，耗费钱粮无数，就差最后那一哆嗦却不能得手，滋味太难受。再说拖久了，还不知道发生啥变故。

    一贯习惯于找外援的他灵光一闪：丑国一直高度关注北东，也怕倭国的动作影响其利益。于是大腿一拍，立即给丑国透露口风。

    龙国北东涉及远在棕洲的丑国啥利益呢？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在蓝星当时的列强中，丑国属于后起之秀，在早先各个列强瓜分龙国的狂潮中没赶上。于是，丑国超级眼红，提出门户开放政策，想扩大在龙国利益，分点油水。

    在蓝星9世纪末10世纪初，龙国的北东地区是列强激烈争夺的舞台，两个主角是熊国和倭国。倭熊战争暂时解决了两国的矛盾，熊国势力退缩到了北东地区北部。所以，后世的哈滨尔、满里洲等地，到处都是正东教堂和熊国风格的建筑，还有大巴列，啤酒啥的，那就是熊国侵略龙国留下的。

    因为丑熊在龙国北东地区有尖锐的利害冲突，丑国在鬼熊战争中才或明或暗支持倭国，在战争初期对倭国的胜利不无幸灾乐祸之感。丑国总统罗福斯在一封家信中异想天开地写道“我对倭国的胜利特别高兴，因为倭国在为我们打仗”。

    按照罗福斯当时的想法，“鬼熊之间的战争应当拖下去，让两个大国都尽可能地精疲力尽，而在缔结和约之后，它们冲突的地理区域仍然存在”。

    数月后，他在对高卢国大使的一次谈话中说：“照我看，最好的结局是熊国人与倭国人双双受到削弱，继续面对面地互相牵制下去。”

    罗福斯承认倭国应当获得战利品，这主要是指丽高半岛，不包括龙国北东地区。

    看看，丑国人虽然不用算盘，但也是打算盘的高手。

    因为丑国在这一地区也有重大利益。北东地区是丑国商人，特别是棉纺织出口商的重要市场，丑国输入龙国棉纺织品百分之九十是销往这里的。905年，通过牛庄输入的丑国货比其他各国货物的总和还多。

    鬼熊战争刚刚结束，丑国便想乘熊国势力削弱，倭国北东地区南部立足未稳，在北东扩张势力。当时，很多丑国人认为“保护丑国的商业利益使之免于将来被从平太洋完全排挤出去是至关重要的，而找到最佳方案的办法就是着手做点事情。”

    丑国所要着手做的，是谋求建立一个环绕蓝星的全球运输系统。从倭国获得对北东南部铁路的控制权，向熊国购买东中铁路，再开辟一条到丑国的轮船航运线，接上横贯丑国大陆的铁路，并与平太洋邮船公司和倭国的横渡平太洋的轮船联运。这一运输系统一旦建立起来，就把全蓝星人口最多的四个国家连接在一起，它不仅能使丑国取得在黄洲的支配地位，而且至少能满足白黄两洲发达地区商业活动的需要，并以某种方式指导商业活动。如果真搞成了，必然将是世界上最卓越的交通系统。建这个交通系统只是手段，目的还是控制沿途国家，低价购买资源，倾销产品。

    不得不说，这个铁路联运与轮船联运结合起来的战略，还是很有眼光的。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从倭国手中取得对龙国北东地区南部铁路的控制权。由于熊国经营不善和战争破坏，使得当时这条铁路的状况相当糟糕。年久失修，设备老化，锈迹斑斑，路基松动，很多地方被洪水啥的冲的一塌糊涂，毛病一大堆，勉强能通过就不错了。

    而倭国由于战争债台高筑，且不能从熊国取得战争赔款，根本没有资金对铁路加以维修改造。

    丑国的哈曼里想集资，重修并重新装备北东地区南部铁路。他在在倭国首都京东积极活动，并与倭国首相达成一项初步谅解备忘录。

    其中规定，倭国与丑国组成一家合股公司，购买倭国政府所获得的北东地区南部铁路及其附属财产，并将该铁路修复、改筑、延长。铁路财产归双方均分，并打算在龙国北东地区兴办工矿企业。

    备忘录订立后，哈里曼立即向丑国总统罗福斯作了报告，总统也很有兴趣地表示大力支持。不支持行吗，总统背后都是各个大财团势力，哪个照顾不到就会找他麻烦，甚至让他卷铺盖卷下台滚蛋。

    不好，老家北东地区有被鬼熊两国瓜分的危险！乾政府对此十分警惕。为加强在那里的统治，在北东地区地方搞各种改革，又实行“平衡各国势力，广辟商场，实行开放”的方针，其实是为了引进阴国与丑国这两家的势力，与鬼熊两国抗衡。

    于是，在倭国赢得胜利后，丑国和其他国家干涉，让倭国把还给龙国，但是倭国又向龙国当时执政的乾朝政府勒索3000万两白银。

    想借力打力，驱虎吞狼，哪有那么容易。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请来的根本不是神，而是几头体型巨大的饿狼。

    不过，狼多肉少的局面，使得狼之间矛盾冲突多了。

    丑国的几次插手，让贪婪的倭国憋着一口气，默默记下了这个仇。在此后数年内，当着丑国企图雄心勃勃地在北东地区扩展其实业利益时，一再遇到倭国的阻挠，在三个重要回合中，连连败于倭国之手。

    丑国之所以在与倭国的竞争中屡遭挫败，有种种复杂的原因，主要是以下四点。黄洲北东地区的国际关系对倭国有利。阴、高卢两国都先后与倭国签订同盟条约，各自承认对方的侵占范围。后来，鬼熊缔结协定，倭国承认北东北部、外盟古为熊国势力范围，熊国承认北东南部和丽高为倭国势力范围，两国确定了它们在北东地区、丽高半岛、盟古的利害关系，进行了一次“交易”，两国关系趋于缓和。其实，主要还是倭国距离龙国近，尤其是北东地区。近水楼台先得月，侵略就侵邻居国。

    至此，白洲的阴、熊、高卢三国协约已经形成，而在黄洲，倭国吞并丽高半岛取得了各主要大国的认可，它在北东地区南部的霸权也可确保无虞了。在这种蓝星的国际大背景下，丑国向倭国的霸权挑战自然就举步维艰。

    丑国为了确保宋吕岛的安全，宁可在北东地区对倭国作出让步。岛国宋吕被丑国占领后，就成为丑国防卫链条中最薄弱的一环。丑国与宋吕之间隔着浩瀚的大洋，如果倭国真要进攻宋吕，丑国是否防守得住是很成问题的。

    丑国在龙国北东地区的退让，是服从于丑国调整与倭国关系整体需要的步骤。长期以来，白洲的白种人对黄洲得黄种人的一直比较排斥，丑国对龙国工人的排斥就曾经持续了年之久。在鬼丑两国关系中也有类似情形，此事引起倭国强烈反对。

    丑国在北东地区的让步与丑国决策者的对华政策考虑有密切关系。

    丑国虽然暂时败退，但打算必要的时候给倭国上眼药。所以，也一直虎视眈眈盯着北东地区。

    倭国在北东地区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触犯了多方利益。

    这不，姜日记一透露消息，丑国驻龙国的公使马谟克立马行动，他们其实也密切关注，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介入机会。找姜日记毛遂自荐去当说客，姜当然求之不得。马公使火速借口去丽高半岛，实际是去找小章同学游说。为劝尽快换旗，他啪啪地拍毛乎乎的胸脯不顾生疼地表示：愿意为换旗尽最大努力。

    “看来，倭国再牛，也牛不过财大气粗的丑国啊。”丑国的表态，不亚于超级好使的定心丸，终于让小章同学下了决心。

    谁知，刚松一口气又收到闹心消息。原来，北东军属下的一个军头张三多那边又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