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花钱省事
聂浅晴给薛司谕发了条微信，告诉他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创作，而且每幅画中都要使用一种固定的色彩，这次他用了大量海蓝，其他画中最好也要有同款蓝色。
薛司谕几乎秒回：“浅晴姐，真的行么？”
“嗯，会讲故事，就不难。你要加油呀，每创作一幅画，都要发给我看，意涵也要发给我，照片就可以。原画邮给我助理。如果画都送来凌家，可能会引起注意。”聂浅晴细细嘱咐，末了，发了一个加油的表情。
“嗯，谢谢浅晴姐。”薛司谕很懂礼貌。
隔了一分钟，他又发来一个问题，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打这些字，他问：“浅晴姐，我可以问你会具体怎么帮我吗？抱歉，是我沉不住气了。”
聂浅晴理解他的急迫，他想尽快扭转局面，成为配得起凌霄霄的男人。
她思考了一会儿，噼里啪啦地打起字：“司谕，第一阶段呢我准备等你有5-10幅左右的作品时，让文贤澈和suntop这些顶流艺人为你宣传，比如把你的画作为他们住宅的装饰品，这样一来定价可以抬很高，比如五万美金或者十万美金，二来更容易引起广泛关注，相当于免费广告。如果成功，我们后续可以筹备画廊、工作室，参加有影响力的拍卖。但第一步要走好，明白吗？”
“可就算每幅十万美金，想赚到上亿也十分困难啊”
“司谕，资本有很多种办法增值。如果你想知道如何让自己赚到钱变多，后面我还会教你。总之，你先把画画好。”
“好，谢谢浅晴姐。”
聂浅晴不知道薛司谕真的放心了没有，但她不会多问，人总要学着长大，自己迈过原以为无法逾越的沟壑。
白天，聂浅晴先带着美工去见了帮赵庭远p图造谣的工作室的人。
他们约在了工作室附近的小咖啡店见面，这个点儿店里只有一个咖啡师，一个客人也没有。
那两个人一一向聂浅晴展示了和赵庭远的聊天记录。
“怎么样，聂总，哦，不，凌少夫人，我没骗你吧！”矮个的胖子嬉皮笑脸，好像做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其实啊，幸亏您爽快，昨天赵庭远也找过我们，让我们守信用，不要跟您合作，我们就跟他说，你要是给我一千五百万，我也可以帮你保守秘密啊，那孙子立刻哑火了，非跟我们讨价还价，这么关键的时刻，他这点儿决心都下不了，真不是个做大事的人。”高个的瘦子喋喋不休，他音调很尖，听起来比粉笔划黑板还糟心。
聂浅晴笑而不语，转头看看美工小程。
小程仔细坚定了一番，确定聊天记录没有p过的痕迹，点点头：“聂总，没问题。”
聂浅晴喝了一口咖啡，看着胖瘦二人：“两位先生，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会说话算话。”
“小程，把聊天记录留存好。”聂浅晴淡淡吩咐，随即掏出支票和签字笔，迅速写好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推到胖瘦二人面前：“仅此一张，收好。”
“凌少夫人，这只有一千万啊！”胖子仔细检查了一遍支票，急不可耐地问道。
“你们还没发小作文正式道歉啊！我总不能预付吧？不然你们现在组织一下语言，打个草稿给我，我检查通过了立即发，我就马上给你们开另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聂浅晴笑着提议。
“好说，好说，我立刻写。”瘦子这种表达欲旺盛的人，立刻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码子，不到一个小时写了五千多字，一秒都没卡过壳。
他写完后得意洋洋把手机递给聂浅晴：“您看。”
文中，他们痛心疾首地表示悔过，称赵庭远指使他们p图并传播，对文贤澈和聂浅晴造成了名誉损失，他们自收到律师函的一刻已经幡然醒悟，决定立即解散工作室，下半辈子做公益赎罪。
瘦子还精挑细选了九张重点截图给聂浅晴审核，谄媚地说：“聂总，您确认了，我就发，觉得信息量不够不满意，咱们再重写重配截图，争取一举把那孙子拿下。”
聂浅晴有点儿佩服他们编瞎话和不要脸的程度了，笑了：“赵庭远找你们p图加论坛造谣一共就花了五万块钱，现在我居然要花一千五百万来解决，还有昨天撤稿、打点的钱，足足几千万，二位先生，我都有点佩服你们的本事了。”
胖子把这些话尽当做夸奖，不好意思地笑道：“凌少夫人，这点钱对于您和凌家来说算什么啊，九牛一毛而已，我们就是混口饭。有得罪之处，请您海涵。”
“就是，我们手段再高也没聂总高啊，我们以为用论坛账号查不到我们，结果您不还是当天就慧眼如炬把我们逮出来了吗？”瘦子挤眉弄眼笑着附和，眼睛一直在偷瞄聂浅晴装着支票本的包。
“嗯，我看行，你们当着我面发，我写支票。”
“好嘞。”
随着聂浅晴执笔落字，瘦子已经把道歉文章发出去了。
短短几分钟，已经有一大堆人转发、留言，痛骂赵庭远卑鄙。
“很好，你们俩这个不许删，否则支票可是可以挂失止付的哦。”聂浅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发出警告。
“那当然，再说挂出去哪怕只有一分钟，肯定也有人截图保存，删不删意义不大。聂总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俩只要给钱到位，一定鞍前马后。”瘦子拿着第二张五百万的支票，乐开了花，眼睛都快没了。
“还有最后一条，不管赵庭远以后找你们做什么，是改口也好，翻供也罢，你们统统不许接，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我比他有钱。”聂浅晴眼睛雪亮，绽开一抹笑。
“那是，那是，您有凌家做后盾，他算个屁啊！”胖子赶紧点头，狠狠在语言上贬低赵庭远。
“聂总，还有那个律师函”瘦子没忘昨天收到的律师函，现在如果聂浅晴拿着证据去告他们，可是很麻烦的，虽然肯定不会判罚五千万，但即便是几万块钱他们也不想出。
“二位先生尽可放心，我不喜欢反咬一口。合作愉快，告辞。”聂浅晴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带着小程离开了咖啡店。
出门时她们还听到那俩人在那儿兴高采烈地说：“发财了，发财了！”
小程苦着脸，不甘心地说：“聂总，怎么钱就让这种人赚到了啊！”
“傻蛋，和他们过久周旋，就会耽误我们的赚钱时间。你说文贤澈如果不能顺利进组，前期的投资怎么算？公司声誉受损，我个人婚姻破产，怎么算？比起这些问题，花钱是最简单的了。有句话虽然俗，但很有道理：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聂浅晴笑得坦然。
她甚至不讨厌胖瘦二人组，她觉得真小人起码够坦荡，伪君子才最恶心。
“啊，真不甘心，我们这些人累死累活一辈子混不上半张支票。”小程委屈巴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小程，你赚的是辛苦钱，他们赚的是底线钱。底线钱虽然多，但风险大，容易湿鞋，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痛快选当冤大头的，我觉得赵庭远就不会放过他们。”聂浅晴相信，按赵庭远那种性子，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唉，我知道，我就是有点气。聂总，你说他们真会解散工作室吗？”
“这次事件他们招牌毁了，解散之后换张新皮就杀回来了，他们俩小作文里这么写，无外乎是顺水推舟多做点人情。”聂浅晴把胖瘦二人看得透透的。
她只是懒得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