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喝酒
卤汤不能丢，越熬味道越好，像现世一些百年老店全靠陈年老汤吊着成为一道风味。
江言又往里扔了些鸡蛋豆皮，江父不满意，跑了一条街按照儿子的嘱咐买了个猪头，猪尾巴，动物内脏之类。
全是别人看不上的东西，价格低廉不说老板也乐得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全被他收走，还扬言以后全留给他都行，还是这个价。
“一言为定！以后都给我留着。”
看到江父满意的离开自觉占了便宜的屠夫突然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
对面的李掌柜实在是馋的不行，厚着脸皮跑来敲门讨食吃。
“我说老江，你是一点顾念之前的交情？”
江父：“什么交情？”
李掌柜挤出双下巴的肉脸卡在门缝：“咱俩还算是连襟！”
这江父没法子反驳，李夫郎和他家夫郎那可是亲如手足，感情好的男人都比不上。
“行吧，待会儿给你送盘猪耳朵。”江父松口，他原是想这批卤货留着自家人吃。
无疾那边也要带些，家里几个又都能吃，就不卖了。
匀李掌柜一点也不打紧，
“何时变得这般小气？我吃什么猪耳朵，给我拿好的我掏钱买！”
“我小气？小心猪耳朵都不给你！”
江父气笑了，不过还是说清楚：“都是些边角料下水，但也都是好东西，你回去等着吧。提钱我就不给你了。”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李掌柜只能放弃揣着蠢蠢欲动得心在铺子里坐立不安。
赶着时间待卤肉好了，江言装了整整一坛让堂哥带回去给祖母伯母尝尝，硬是塞到快漫出来。
这玩意儿顶放，多些也不怕坏。
孟澈也有份，因为不好意思白拿走之前还在厨房偷偷放了些铜钱，虽然不多，但是是他身上全部得家当了。
江言无奈的装进自己的小金库，想着还是找机会给孟澈寻个谋生。
他们一离开，醉江楼突然显得有些空荡，平时这个时辰正是晚餐高峰期。
如今休息，忙惯了的几人有些不知所措。
江言看向还在同一盘子猪尾巴较劲的司谨川，肉眼可见的快乐，好吧，这人倒是挺习惯的
“干吃你不觉的差点什么吗？”他敲了敲男人的餐盘。
司谨川迷茫的抬眸，摇头。
江言叹口气，“差酒啊！”
这么好的下酒神器竟然就这么糟蹋了，简直不能忍。
一听到酒这个字江父耳朵都立起来了，被江小爹横了一眼才悻悻的老实下来。
醉江楼是有酒的，但是如今的酒都是用粮食酿的非常珍贵，一般人哪舍得经常喝，只有过节喜事才会小酌一些。
虽然味道对于江言来说有点难喝度数还低，可照样卖的好。
他依稀记得库房里还有几坛，应该放了许久是江父私藏的。
“小爹，那酒都落灰了，咱们就倒些出来品品味嘛。”
江言很有眼色的跑到小爹面前撒娇，可能是习惯自己小哥儿的身份了，直男撒起娇来一点也没觉得违和反而信手拈来。
江小爹本想拒绝，可是被三双渴望祈求的眼睛盯着，只好无奈松口。
“只需喝一点。”
“好的！谢谢小爹，最爱小爹了！”江言兴奋的抱了他一下转身跑向后院库房。
江父和司谨川羡慕的眼神让江小爹微微得意，家里的小崽子就亲近他。
不过，他爹就算了，另外一个汉子是怎么回事？
再看过去时，司谨川已经跑去帮江言了，江小爹只好认为自己看错了。
说是一点点，可把酒坛子打开后那就不是一样了，三人跟沙漠里见着清泉似的。
迫不及待的就先各干了一碗。
江小爹拦都拦不住。
“看看你们这样子，酒有那么好喝吗？”
江言：“不好喝，但是爱呀！”
江小爹被他逗笑：“小小年纪，懂得什么爱不爱的，你就是觉着新鲜好玩。”
他自觉能猜出儿子的想法，初生牛犊不怕虎，看什么都想尝试。
不管他小爹说什么，江言也都不在乎了，一点点的酒精就能激发人大脑的神经，就比如他现在精神过头了。
光这几个下酒菜也不能当饭吃，午饭原本想用笋干给大家秀一手，不过被卤猪蹄抢去了主场。
现在有机会了，笋干闷五花肉被端上桌。
这种口感和味道还是大家头一次吃到，笋干的成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一口酒一块肉，酒的苦涩被咸香压制。
江父感叹：“这般好的生活我知足了啊。”
司谨川也难得露出惬意之色，然后还没吃几口就被江父拉着拼酒。
兴致不错他也就顺水推舟跟对方比了起来。
在王府皇宫什么琼浆玉液他没喝过？就是西域上供的葡萄酒他也腻了。
如今在这小店里喝着低廉劣质的浊酒却让他全所未有的放松。
看着正与江小爹低声笑语的江言，酒不醉人人自醉。
“吃菜啊！别光喝。”江父一个探头挡住他的视线。
俊俏温柔的小哥儿换成五大三粗的老汉，司谨川心中一梗。
老实的拿起筷子闷声与肉较劲。
江父内心冷笑，小样还敢肖想他儿子。
江言不知晓他们二人的暗潮涌动，正在同小爹讨论青团的制作。
民间一直相信艾草能祛除晦气邪祟，但是味道太冲根本无法下口，叶子还苦喇嘴。
但是青团是一道传统小吃，江言打包票绝对好吃，江小爹也不是不相信。
唯一的顾虑是青团属于糕点一类，他们是酒楼，隔壁又是刘掌柜的糕点铺子。
如果真的开始售卖那两家以后更加水火不容，牵扯到利益，现在本就不和睦的场面。
很容易发展成仇家，江小爹也不是怕刘夫人，只是刘掌柜毕竟还算是个能交往的，做生意图个邻里和睦，没必要为了小利益多结仇。
他们醉江楼也不差这点收入。
江言也明白这些道理，可还是放不下青团，更甚至他还放不下脑子里那些甜品手艺，他的计划中未来醉江楼还可以搞个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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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饼让江小爹心惊还有隐隐的激动，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一日醉江楼能火出圈，虽然他不太明白出圈是什么意思，
但是言言说出名到上京，他已然开始紧张。
“不如明日我们不公开宣传，摆在柜面上，若有人问再卖。”
江言这个提议江小爹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若真迈出这一步，结仇就结仇吧，实在不行就像言言所说另开一间甜品店，这次就先试试水。
他们讨论完毕，再侧首江小爹发现一大坛子酒竟然见底了！
江父还拿着酒碗侃侃而谈，给司谨□□及着醉江楼的来历，老祖宗当年的‘丰功伟绩’。
他看上去还好，除了话多脸连红都没红，司谨川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捏着筷子松散的仿佛一碰就掉，纯洁白玉般完美无暇的脸泛起晕红，眼睛微眯长而密的睫毛半遮半掩眸子中的水光星点。
让江言羡慕的性感薄唇湿润带着酒渍，
江言坐在他身边探头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小川？”这模样不会是喝醉了吧？
男人抬了抬眉，露出微醺茫然的神色，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激的江言人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