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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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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熙抱着陆沅沅离开, 一路向外,空气变得冷冽,呼吸却仍旧炙热。陆沅沅贴在他怀里, 听到了他极速不安的心跳。

    “别怕,别怕……”他一声声安抚将她拉回了过去。

    那时陆沅沅在金城上大学, 因为行事低调未曾透露家世身份而被人匿名发帖污蔑她与校外已婚老男人不伦恋, 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连证据都有,几张不雅照片发送到学校论坛、导师邮箱,她连反驳都来不及就被卷进了流言蜚语里。

    一时间, 她得到的荣誉证书和奖学金被各方质疑,每次走到校园里就会有人跳出来指指点点, 特意大声地在她面前说起社会新闻里被棒打的小三事件或者是校园、职场欺凌事件, 全然忘记了, 在匿名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上午, 陆沅沅已经在各第三方平台为自己做了解释说明。

    论坛置顶的内容澄清了照片是被恶意p图, 并且附上了专业的技术分析, 她名誉受损希望得到那位匿名人士的道歉,起码要在平台上郑重其事发一封道歉信。然而, 有好事者顺着论坛ip丨人丨肉出匿名者是陆沅沅的舍友, 揭发出她顶着n个账号在社交平台污蔑她的事实,舍友在面临社会性死亡的同时,再度爆出陆沅沅的家世背景。

    原来陆沅沅不是什么普通家庭的孩子, 金城有名的豪门千金, 母亲是著名的飞鸟剧团创始人,父亲更是来自港城显赫的老钱家族,她的出生高贵, 比起同龄人就已足够优越。

    但是陆沅沅的低调并没有为她带来转机。

    舍友声泪俱下的发了视频说自己并不是有意针对她,随后她选择了休学。可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论坛上发舍友去医院看病的消息,说她有严重的抑郁症且患病多年,家境贫寒,父母是工厂里的流水线工人,不仅要负担起她的学业还要照顾因为车祸而失去双腿的残疾人哥哥。

    键盘侠们不会在乎曾经被污蔑泼脏水的陆沅沅是如何渡过绯闻缠身的日子 ,他们只看到她光鲜亮丽的家世,说她为了逼舍友道歉请技术人员丨人丨肉对方信息,说她曾经在宿舍欺负过舍

    友,说她装的低调其实看不起任何人,还说她的荣誉证书是靠着不正经手段拿到的,就为了给她的人生履历增添光彩,连她的奖学金也是剥夺了舍友等其他人的权益,总之,她就不该拿到任何跟钱沾边的荣誉。

    不过也有头脑清醒的校友为她说话,提出陆沅沅拿的奖学金是专业排名前三才有的,只能证明她专业成绩好靠自己的实力,并且展示出她两年来所有考试成绩做辅证。

    这条的跟评更加乌烟瘴气,直指为她说话的就是陆沅沅本人,让本尊上大号说话,别玩匿名这套。最后矛头针对上学校领导,有人大胆开麦将众人视线导向“陆氏为学校捐献的教学楼与提供的助学金”上,并且猜测她所有荣誉皆因为家世的眷顾。

    反正,那段时间陆沅沅说什么都不对。匿名帖子被删除了,但只要社会上出现富家子弟作威作福的消息,就会莫名出现“还记得陆某某千金欺凌抑郁症舍友吗”这种类似的帖子。

    她不看以为就不会有所触动,除了上课,她交不到朋友,也没有人愿意靠近她,陆沅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将大学生活过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走在校园里,总有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眼神,她即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有心人的污蔑。

    陆家有用法律手段解决这事,造谣的人也收到过警告,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又开始反悔,周而复始,谁也不好过。况且,陆沅沅去见过她那个话都没说过几次的舍友,她在麦当劳里当兼职,对其他人和颜悦色,见到陆沅沅脸色就变了。

    陆沅沅问她,“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我虽然不怎么与你打交道,但也不至于这么恨我吧。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而且我也不住宿舍,我的床铺堆的都是你们的东西,我生气了吗?每次回宿舍,我都会带东西给你们,我以为我们是同班同学是同个宿舍的舍友,大家关系不说很好但也不会差到要背地里做小动作。”

    舍友笑她大小姐当久了太天真,“你察觉不到我们对你的意见吗?你以为给我们施舍点吃的喝的,我们就该感恩戴德了?你把我

    们当什么呀,是你的宠物狗吗?陆大小姐,你清醒点吧,你从出生就在罗马,我们拿什么跟你比,你自以为是对我们的好有什么用呢?少欺负人了!”

    陆沅沅眼眸低垂,还是不太懂她怎么就被下了这样的定义,“我没有欺负你们,我是想与你们打好关系,那些吃的都是我亲自买的,小文说南方人爱吃甜食我特意选的特色糕点,排了好长的队才买到的。”

    “那又怎样?城北的糕点吃一次就够我一个月生活费了,你不是侮辱我是什么?你少瞧不起人了!”

    “我没有。”陆沅沅凝神望去,“你真的有抑郁症吗?”

    “跟你有关系吗?怎么,又想利用家世背景搞臭我啊,来啊,我可不怕!反正我家穷,跟你比不上,大不了我们全家一起上社会新闻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陆沅沅嘴角划过一丝笑,“我觉得你真的得去看看脑子。”

    “你什么意思!”

    “我去你家看过,也去你父母工作的工厂看过,除了你的抑郁症有待验证外,你的家庭的确清苦。我们每个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选择不同未来,你明明考上了金城最好的大学,却因为污蔑我给我造谣而休了学,你考虑过你的父母吗?他们知道你休学的原因吗?”

    舍友怒目圆瞪,“你少恐吓我!”

    “我没有恐吓你,以我的背景我的确可以将你逼到绝境,别说你休学了,我能让你连毕业证都拿不到,也可以让你的父母失去工作,让你的哥哥拿不到低保失去基本的生活保障,真狠起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她一说完,头顶就被泼了一杯冰可乐,裙子上都是冰块,可乐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舍友哽咽着说不出话,陆沅沅抹去脸上的水渍,拿起手边的橙汁泼过去。

    两人都成了狼狈的落汤鸡,陆沅沅不慌不忙抽出纸巾擦脸,站起来平静的看一眼她,“如果你打算一直带着仇恨的心理活下去,你这一生都不会快乐,而我与你不同,我的选择太多了。”

    正是十月的金城,纵是一点微风吹来,陆沅沅也会因此打个寒颤,可乐还在往下滴,

    划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一张干净的手帕上。

    她从没想过在这样狼狈的时候与晋熙重逢。

    “你的舍友这样对你,为什么还要帮她父母找新工作?她那样的性子只会对你以怨报德。”

    瞧瞧,这像是三年不见的样子吗?

    陆沅沅躲开他的视线,晋熙却拽住了她的手腕,送上迟来的招呼,“沅沅,好久不见。”

    他便是以这样的姿态重新来到她身边,见证了她的狼狈,也在冬夜里为她奔走,伤痕累累。

    世事轮回,晋熙再一次救了她。

    陆沅沅渐渐失去意识,一张脸红到要渗血,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最后晋熙只能紧紧抱住她。

    他想这是他求来的拥抱,或许他们此生就只剩下这唯一一次的亲密,他很卑鄙的幻想,甚至希望她永远不要清醒过来,如此,他会舔舐她细密的汗珠,吻上她的唇角,抚平她的慌。

    可惜,匆忙赶来的男人挡住了他的路。

    那一瞬,晋熙感觉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浅尝辄止的梦罢了。

    两方对峙,路琛眉头紧皱,哑声要人。

    “晋先生,辛苦你了。”

    他不放,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路琛往前一步,将他逼至台阶处,“晋先生,沅沅是我太太!”他有什么资格抱她!又凭什么将她拥的那样紧,好似路琛是那个外来者,是打破他们关系的小人!

    “路琛,她是我的。”晋熙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了这句话,像是与生俱来的认定,他所有脸都丢在了她身上,笑话就是他的代名词,那又怎样呢?他就是不想放手,如果真放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路琛压抑住自己的天性太久太久了,他的绅士风度在这一刻崩溃瓦解,大步迈去势要将陆沅沅抢回来,“晋熙,沅沅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放手!”

    “没有你,她会和我一起,在一起一辈子!”晋熙低吼出声,路琛的双手紧握成拳再次警告他,“我不想在这里跟你继续争扯,晋熙,你看看这里是个什么环境!沅沅情况不太好,她需要医生的帮助,你放手,我带她走。”

    陆沅沅身上烫的要命

    ,已经不是简单的被下了药那样简单,脖子上开始起小红点,即便是昏睡过去她依旧难受到五官都锁紧,晋熙这会才清醒了些,“不好,她过敏了。”

    “放手!”路琛从他手里抢过人,转身抱她去自己的车前。

    晋熙傻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一分钟后他才带人冲进行舟会所,搜罗了一圈没发现希拉夫人的踪迹。

    “今晚这里所有的监控都给我销了,另外,让刚才的男公关……消失。”

    晋熙来的不算太晚,至少他赶在了路琛前面来,希拉夫人的想法不难猜测,她想让陆沅沅陷入出轨不伦绯闻里,晋熙却不能如她愿,论起资格来,谁又能比他更有资格当陆沅沅的小三?说他们旧情复燃,说他死缠难打,说他不知廉耻,也比陆沅沅不尊重婚姻去玩男公关好。

    晋熙自嘲的苦笑,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与男公关相比,或许在陆沅沅心中,他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卖笑的花奇,至少对方拿钱办事问心无愧,不像他利用她、欺骗她。

    郑啸手里存有一份监控录像备份,他再三向晋熙确定,“晋总,你真打算放出去?你的名誉会直接影响到晋氏的形象,我认为此事不妥,应该还能有更保险的做,要不再等等。”

    “等什么?等希拉夫人将沅沅与花奇故作纠缠的视频放出去,我们再想其他方法?”晋熙点燃了烟,放在指尖没有抽一口,烟雾袅袅升起,他深吸了一口当作麻醉自己的镇定剂,“你我都明白,没有比这更好的办了,我得护着她,我必须这么做。”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男人会这样护着她。

    市医院vip病房,至凌晨时分病房里才消停了下来,医生和护士陆续离开后,路琛才松了口气,他坐在病床旁,双手紧紧握住陆沅沅,指腹不停的摩挲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她睡得也不够安稳,她本就是过敏体质,以往是每个季度都会测试过敏源,到了林城工作太忙考虑的事情太多,一来二往竟然就忘了这事,陆沅沅身体素质加强了只要不去碰以往过敏的东西,她

    的身体就不会出问题。

    但是今晚她吸了太多莫名的香味,双重刺激加冲撞之下,催丨情丨香没有让她受情丨欲折磨,反而引起了她的重度过敏,路琛看她在梦里也这样难受,自己也跟着心痛。

    “沅沅,我应该再早点的,是我来晚了。”如果他能拒绝最后一杯酒,他就能再早点回家,当司机问他需不需要买点蜂蜜水时,他还说太太会在家准备好,结果别墅是空的,漆黑一片,当即就觉得有事发生。

    希拉夫人的目的是他吗?也不是,她只是想借由他的名义为自己谋利,聪明一世的希拉夫人是顺便警告他不要再惹她生气,如果有,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了。

    路琛说不害怕是假的,夜深人静的此刻,他还能感受到强势跳跃的心跳。

    “沅沅……”低吟从嘴边唤出。

    “嗯。”

    路琛抬头看去,陆沅沅已经醒了,睁开还有轻微红血丝的眼,疲惫不堪,但手指已经能动弹了,就这样反手勾起了他的手心,痒痒的很真实。

    “沅沅?”路琛非常想站起来拥住她,欲望强烈到脸颊微抖,而后不经意地移开视线,强压住他此刻的悸动。

    “谢谢你。”陆沅沅对他说。

    路琛的左手移到她的额前,轻柔碰上去,沉声道:“还有一点烫,你好好休息。”起身就要离开,谁料手指被她拽住,陆沅沅说话没什么力气,她感觉心口处还有一团火在烧,“路琛,今晚事出突然,我想给你预个警。”

    路琛心口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疼得他措手不及,“不怪你,谁也无预料她会使这样的计谋。”

    他们曾以为这里是林城,不是米国,希拉夫人再狂傲也得收敛些,结果还是来了,她爱做小人行走在阴暗里,他们却不能,他们行走在光明之下,烈阳迎头,任何残缺都能被显现出来。

    “路太太,好好休息。”

    路琛拨开她的手指,温柔一点点散去,再有不舍也要放弃。

    走廊外,路琛将电话拨给了余悦。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余悦,明天我会放出一部分消息,到时候恐怕你会陷

    入绯闻困境,我先跟你说声抱歉,除此之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力满足以表我的歉意。”

    病房内,陆沅沅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路琛再次进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晋熙那边离开,再醒来就是在医院,路琛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太淡定,这让陆沅沅有些疑惑,想着想着,药性再次上来了。

    她不知道路琛守她到凌晨三点,期间进过病房,看她真正睡熟了才离开。他前脚刚走,陆沅沅悠悠转醒,着实口渴的不行,身体逐渐恢复了几分力气,就是刚踩在地上时还有些发麻。

    她下床倒水,喝了几口凉水心中的热气才散了大半,正准备接着睡去,忽而听到背后的阳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刚一回头,晋熙推开了没拉严实的玻璃窗,从阳台跳了进来。

    陆沅沅:“……”

    晋熙以为她铁定在睡觉,还算准了路琛离去的时间才爬上来,结果跳进来就撞上了。

    “你好些没?”他倒是大方问起话,陆沅沅白他一眼,“不走寻常路?”

    “门口有保镖,我进不来。”路琛人不在这,他手下的人倒是留了一堆,晋熙当然不放心陆沅沅,大门进不来就爬窗户上来,好在三楼不高,他爬的还算轻松,就是腿上蹭了点灰显得颇为狼狈。

    “你不用来。”陆沅沅开始赶人了。

    晋熙拍拍身上的灰,“我怎么不用来?昨晚在行舟会所,不少人见到我上赶着纠缠你要当你小三,而且是我抱你出去,你不仅没反抗还死劲往我怀里蹭,我与你之间算是说不清了,我看我的,你睡你的呗。”

    陆沅沅心口发闷,故意忽略掉晋熙救她的事实,指着窗户让他原路返回,“看好了,你出去。”态度十分强硬。

    晋熙怎么可能会走,“我早说过路琛身世不简单,我真不知道你与他结婚的意义在哪里。”

    “与你无关吧。”她没好气的斜眼。

    晋熙走向她,陆沅沅下意识往后退,他拿着桌上她喝过的水杯再到了一杯,“我不希望你是为了惩罚我让我难过而选择嫁给他,路琛不

    止有希拉夫人,他还有其他女人。”

    “谁说我是因为要你难过?我分明是爱他。”陆沅沅嘴一张一合,话就来了,说得连自己都不信,可就是不想在晋熙面前失了面子。

    “你爱他?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可笑?你怎么会爱上他?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我!”晋熙沿着她的唇印喝完一整杯水,似乎他爬窗进来的目的就在于此,不过是想吻上她的唇。

    陆沅沅懒得跟他继续,“没意义,请你离开。”

    晋熙抬眸深情注视她,“他要是爱你,在乎你,就不会连你什么过敏都不知道,他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知道你不喜欢夏天吗?知道你有哪些小癖好吗?陆沅沅,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了解你的所有。”

    他一步步逼近,声声克制,“你有没有一分在乎过我?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我晋熙在你眼里跟他们就是同一类人吗?你以为我是为了利益来到你身边,我就这么上赶着作贱自己?”

    一连串的发问后,他终于来到她身边,在离她最近的位置,闻到了她身上的药味,心中难过不由加剧,“从行舟会所离开后,我们都清楚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我现在很清醒,也很庆幸是我先到达会所,既然我们不伦已成事实,我不在乎让它再实一点。”

    晋熙牵制住她的双手,强壮的身子压上她的身体抵在了白色墙壁,一墙之外还有保镖守着,夜深了,她还能听到保镖在外行走的脚步声,陆沅沅低声骂他,“晋熙,做个人吧!”

    “做你的狗都行。”他不要脸到底了,玻璃杯上的吻怎么能算吻?于是,他不顾陆沅沅的反抗强吻上去,唇齿相碰时,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哪怕陆沅沅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伤他的唇瓣,他尝到了绝望凄厉的血味,丝毫不顾及的加深吮吸,他想啊,咬就咬吧,他还能疼到哪里去呢?只要是她给的痛,多少他都接受。

    “晋熙,你疯了是不是!”陆沅沅躲开着他的追逐,右手挣脱出来,巴掌朝他回过去,又在空中被他拦截,晋熙的力气太大,十分轻松的拿捏住她

    的手腕,他说,“我早就疯了,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路太太,你要是想引来门外的保镖,我很乐意他们见证我们的拥抱、亲吻,如此一来,是真的做实了我们的关系。”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沅沅放弃了抵抗,眼角盛满了水雾,晋熙看不了她这样痛苦,故作轻松地拂去她眼角的泪,“现在就哭吗?以前在床上你也是这样,我喜欢看你在我身……”

    话没说完,巴掌先到了。

    晋熙双眸猩红,在她躲避时再度吻上她的侧脸,胳膊覆在她肩上,手掌心紧紧的按压着她的锁骨,“沅沅,陆沅沅,我不会放过你。”晋熙在心底祈求,求你不要放过我,最好不死不休,纠缠不清。

    晋熙过于执着专注,并未发现陆沅沅的异样,她的喉咙开始发紧,呼吸也变得急促,“你,你滚……”就快呼吸不过来了。

    “沅沅,陆沅沅,你是我的!”

    “呼……”她的双腿渐渐失了力气,将将要软下去,晋熙逮着她的腰却摸到一手的滑腻,“沅沅?”晋熙彻底惊醒,发现她全身在冒冷汗,身体颤抖近乎抽搐。

    “沅沅,你怎么样,你哪里不舒服,沅沅?”晋熙抱着再次陷入昏迷的陆沅沅放到床上,按响了床头铃,医生和保镖同时进屋,却在床边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晋熙围在医生旁边急的团团转,门口的保镖的电话拨给了路琛。

    路琛没有回别墅,他开车来到了余悦的酒店,没上去,就在楼底下坐着,等记者拍好了照片他才缓缓吐了口气。

    保镖告诉他医院发生的事,他知道了并未作出下一步决定,保镖不敢多问,电话就这样莫名挂断了。

    “天底下有哪个丈夫会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其他男人照顾?”路琛笑出了声,他还没有给自己戴绿帽的嗜好,笑完了,失落与孤寂排山倒海的袭来,总归什么也做不了,他和陆沅沅的婚姻是假的,她爱的人也不是他。

    这一刻,他才是破坏了他们感情的第三者,是个卑鄙小人。

    路琛在车里坐到了天亮,驱车赶回医院,推开病房门就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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