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异变”
头发吹干后，秦清月从床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说道：“好！接下来是上课时间了！”
谢叶奇怪地看着她：“‘上课’时间？”
秦清月点了点头，给了一个提示词：“超凡知识。”
超凡知识！导致谢叶来到花城，经历这么多事情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和秦清月契约签订的原因所在！
虽然目的已经变了，即便没有事先约定好的“超凡知识”谢叶也不会退出，他甚至要感谢秦清月当初的利诱——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就不知道颜思忆一家会来花城，即便他们遭遇危险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这不代表超凡知识就不重要了，根据秦清月说法：掌握超凡知识能让我们能力者步入某一‘超凡阶梯’，而进入某一‘超凡阶梯’就是我们能力者增强力量的关键！
这是她的原话。
增强力量，尤其还是能力者的“力量”，这对于每一个能力者而言都是极大的诱惑，谢叶也不例外——虽然他的初衷是为了在今后可能愈发严峻的超自然灾害中自保以及保护一些想要保护的人。
但这个原由也很难成为粉饰他对力量的欲望的借口。
听到秦清月的这句话，谢叶已经明白了什么，他显得有些惊讶：“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你打算提前支付你的‘报酬’？”
秦清月点头。
“你不怕拿到超凡知识后跑路？毕竟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你会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秦清月摊开手心说道。
谢叶面色有点古怪，不知道该露出什么的表情：“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秦清月：“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算了，我觉得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有点多余，也有点怪怪的。”谢叶说道。
“在开始之前，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提问吗？我可以先解答——前提得是我知道的。”秦清月问道。
谢叶：“不用，你说就行了，我听着。”
秦清月点了点头，首先抛出一个问题：“小叶，你认为我们能力者成为能力者的原因是什么？”
谢叶想了想：“精神异变？”
自己成为能力者的原因谢叶也有曾试着弄清楚过，但最后不了了之——他又不是什么研究人员，这种学术问题不是他能搞得定的。
虽说最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但他猜测应该跟“精神异变”什么的有关，毕竟精神力量是他们能力者的力量体系，而且能力者的精神力量普遍高于普通人数倍甚至十几倍。
“那么导致精神异变的原因是什么呢？”秦清月接着问道。
“不知道。”谢叶如实回答。
秦清月摇了摇头：“精神异变是成为能力者的结果，不是原因——精神异变也可以用另一个名词替换，精神量级！”
“精神量级？”
秦清月解释道：“精神量级是一个数值单位名称，用于定位我们能力者精神力量的高低，也就是强与弱、多与少！”
谢叶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数值名称。
“你也知道我们能力者的精神量级高出普通人很多，可能是十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一个成年人的精神量级大概在‘一’上下浮动，精神体弱的人精神量级可能在零点九、零点八；精神体强的人反之亦然。
我们就说精神力量的上限，在普通人群体中，他们的精神量级普遍都是在‘一’上下浮动，很少有能突破‘二’的。
如果有，基本上都是‘八角笼里的最强者’、‘打咏春的叶师傅’、‘一嗓子能喊出十万战士的特种兵王’、‘能一个滑铲割开老虎肚子的猛人’、‘手撕鬼子的武林高手’这类人。”
谢叶很想吐槽秦清月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梗，但是她现在正在“讲课”，也不方便打断。
“这些人类中的强者有着能突破‘一’的可能性，原因在于他们的意志格外强大！意志某种程度取决于精神量级；但也不绝对，两者之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
谢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月姐你曾经说过——我们的‘力量’从觉醒能力开始便已固定，不会随着我们对能力的锻炼逐渐增强。”
秦清月明白谢叶的意思，她解释道：“我指的‘力量’是我们能力者的能力，不是精神量级——精神量级好比是一个瓶子，装满了，即便灌入再多的水都会溢出来。
连能力我们都可能通过进入‘超凡阶梯’来增强，但是我们本身的精神量级是改变不了的。
精神量级远比你想象的要稳固！这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一点。
但是也仅限于自身的精神量级无法改变而已，就我们熟悉的就有一种方法可以很轻易的提高自己的精神量级。”
“掠夺！”
谢叶几乎是瞬间想起“异形魔方”、“蚊子”、在南油城和花城遭遇那个神秘组织的能力者、那个异变成精神怪物的可怜孩子——他们的精神量级应该也是固定的，可偏偏就是能通过传播污染来增强自身的力量。
秦清月点了点头：“没错，精神力量的掠夺！我们本身的精神量级是固定的，但是可以通过传播污染来掠夺他人的精神力量在短时间内强化自身！
这取决于能力的特性，有些能力者天生就不具备这种条件——比如你我；而有些存在则天生能通过能力、污染掠夺他人的精神力量——比如我们熟知的精神怪物。
如果给他们时间和机会，掠夺了足够多的精神力量，所爆发出来的破坏往往不可想象，这也是为什么可怕的往往是‘精神污染’！”
谢叶皱眉：“这不是代表具有这种能力特性的能力者天生比其他的能力者要强大？如果他们掠夺了大量的精神力量，岂不是能以个人之力摧城？”
秦清月摇了摇头：“首先，能掠夺他人的精神力量不代表他们能完全承受住庞大的精神力量带来的压力——往瓶子上面无限放纸箱，即便瓶子再硬最后也会被压碎。
所以能掠夺多少精神力量也是有极限的，这点因人而异。
其次，一个能力者就算掠夺了大量的精神力量也未必能威胁到另外一个能力者。
一个能力为让别人不停打哈欠的能力者能打败一个战斗类型的能力者吗？”
谢叶明白了：“所以也要看能力？”
秦清月：“对，也要看能力——能掠夺他人精神力量也不代表具备‘无敌’的资质。
现在，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
精神异变是成为能力者的结果，并不是原因，那么导致精神异变是什么？
答案是‘需求’与‘外界刺激’。”
“‘需求’，‘外界刺激’……”谢叶喃喃道，思索着其含义。
“举一个例子吧——一个打火机和一团棉花，打火机的火苗代表让我们精神异变成为能力者的‘需求’与‘外界刺激’，棉花则代表我们自身。
火苗一接触棉花，后者被点燃——点燃的过程是精神异变。
于是，棉花变成了燃烧的棉花；我们从普通人变成了能力者。
棉花燃烧时产生的光和热代表我们能力者的能力。
而棉花的体积是不变的，一共能释放多少能量就会释放多少能量——这代表我们的精神量级！
在棉花体积不变的情况下怎么样才能让它释放更多的光和热呢？”
“添油……或者加入其他的棉花一块燃烧。”谢叶答道。
秦清月点点头：“没错，脑子转的挺快嘛——你说的过程就是对精神力量的掠夺！”
“我感觉我当时成为能力者的时候挺平稳的啊？”谢叶挠了挠头。
秦清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觉醒能力的时候会像变身超级赛亚人一样身上散发金黄色的光芒吗？过程平稳不代表没有刺激。
‘需求’可以看作欲望，‘外界刺激’可以看作契机。
所有能力者都是有着某种‘诉求’才会觉醒能力的，就连你想要中奖那也得先买张彩票吧？不然等着钱直接砸到你头上？
我的‘需求’是守护，你的我就不清楚了。”
让谢叶成为能力者的“欲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月姐，你知道你自己的精神量级是多少吗？”谢叶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精神量级这个概念；具体能用来检测精神量级的机器应该也只有官方部门掌握，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量级有多少。”秦清月说道。
顿了顿，她再道：“说完了能力者觉醒能力的原因，现在来说一下‘超凡阶梯’。
小叶，之前我和你介绍超凡阶梯这个概念的时候有一点我没和你说清楚，超凡阶梯不是只对我们能力者开放；准确来说，是对所有人开放。
不是只有我们能力者才可以走上超凡阶梯，而是只有走上阶梯的人才有资格继续走下去。
我们所有能力者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位于起点的一个阶梯上——‘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