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她嫁给别人,不如让我抢婚
怎么也得三四百元啊每次带小孩路过面包店,她都拉着我的手要进去买,有时还赖着面包店不肯走,不给她买就哭闹,我有时因为赶时间,就只好给她买。
买了一次之后,以后每次她看到面包店都要吵着进去买面包。我现在带她出去都有点头疼,每次她都要吵着买面包吃。
人类的基因里就有喜欢吃甜食的偏好,小孩都很喜欢吃甜食,大人不喜欢吃,是知道了甜食的坏处才克制住了。
一般健康的东西都不太好吃,好吃的都不太健康。
不知道,各位家长们面对小孩总是吵着要买吃的,如何跟小孩说不要买?如何说,她才肯听?
我目前还没想到很好的方法,每次她在外面想买面包吃时,我都带她去买水果吃。
因为我也不想她整个人躺在地上哭闹,弄的场面很难看,也不想她经常吃外面面包店的面包,因为外面卖的面包实在太甜。
街上的诱惑太多了,如何能让小孩学会抵制诱惑是一件挺难的事情。我又没有做过什么让人歌功颂德,或者抱头痛哭,甚至是连雪中送炭都没有的好事,又有谁会对我好呢?
好吧,就算我曾经对谁雪中送炭过,别人也不屑而已。
因为,那不是炭,而是无比微弱的火苗啊。
就连被吹熄灭都是无比轻松自在的一件事。
至于那是什么事情,我以后再说吧。
现在还是先看看幼时的事情吧。
幼时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但是从我母亲那是大抵可以得出几个推断。
1、当时家里很穷。
2、父亲很没用
3、我和哥哥很争气,我甚至比我哥哥还有用
4、我小时候胆子很小
后来。却令人不堪其扰。我也不知道我母亲是如何得出这几个结论的。
但就幼时的以后看来,也许确有其事吧。
只不过,这在无比令人痛苦的现在,只不过让人徒增困扰罢了。
也许有时候,很多事,我们不过问,是因为在心口隐隐结痂,怕伤口被拨弄开,但是那并不代表,不存在。
也许有时候,我们心口的另一道伤口,会出现,继而变得无比狰狞,在你的回忆中呼呼作响,随后变得一文不值。
但是,不知怎么的,那么没有价值的事物,就是能让你无法忘怀,不,其实就是耿耿于怀。
而长大,意味着我们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抛诸脑后,什么都不在意。
什么都不去想。
也许,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才是对自己最好不过的。
而现在,我们只是好好过好现在了。
不再怀想过去,对其悲伤痛苦,难以忘怀,耿耿于怀,后悔,发出一声声无比悔恨的呐喊或者叹息,在那心口的位置。
也不再期望将来,因为连现在都过不好,哪里有将来呢?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做这些诸多感想。
我只知道,有些事,自然不愿意对人提及,也不是说的时候,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过去的事情,以后再说。
曾记得那时我贪玩,去了别处,结果脚被钉子钉了,然后家里怕我得破伤风,忙把我带去打针,然后就是残忍的一幕。
当时是个小孩子,我妈当时脱了我的裤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然后给我打了破伤风针,后来我才知道家里一直当我小孩看待,直到我18岁要张开肩膀的衣服,露出半个肩膀打疫苗时,我妈也会在众目睽睽下给我摆脸色看,继而就是不忍直视的一幕,有的男人当然会跑来看。
我不明白,我妈为何如此对我?
我也不明白,我妈为何如此残忍的撕开我的自尊,我在学校里就未曾得过一丝一毫的尊重,随即又是被各种人的各种目的驱使着,成为不想成为的自己!
我不明白,为何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的对待我?
都当我是个小孩,而我竟然也照着他们的期望,成为一个幼稚的,只会看人脸色生存的小孩子了。
而真正的成年人又是怎样的?
当然是温柔的,有原则的,不容妥协的,能合作的。
但是那当然是建立在自己原则不被人挑起,不被人冒犯,互相尊重的情况下。
但我目前知道了,就算是小孩也是有尊严的。
更遑论一个一无所有,什么都仅靠父母给予的孩子呢?
作者有话说:
我又没有做过什么让人歌功颂德,或者抱头痛哭,甚至是连雪中送炭都没有的好事,又有谁会对我好呢?
好吧,就算我曾经对谁雪中送炭过,别人也不屑而已。
因为,那不是炭,而是无比微弱的火苗啊。
就连被吹熄灭都是无比轻松自在的一件事。
至于那是什么事情,我以后再说吧。
现在还是先看看幼时的事情吧。
幼时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但是从我母亲那是大抵可以得出几个推断。
1、当时家里很穷。
2、父亲很没用
3、我和哥哥很争气,我甚至比我哥哥还有用
4、我小时候胆子很小
后来。却令人不堪其扰。我也不知道我母亲是如何得出这几个结论的。
但就幼时的以后看来,也许确有其事吧。
只不过,这在无比令人痛苦的现在,只不过让人徒增困扰罢了。
也许有时候,很多事,我们不过问,是因为在心口隐隐结痂,怕伤口被拨弄开,但是那并不代表,不存在。
也许有时候,我们心口的另一道伤口,会出现,继而变得无比狰狞,在你的回忆中呼呼作响,随后变得一文不值。
但是,不知怎么的,那么没有价值的事物,就是能让你无法忘怀,不,其实就是耿耿于怀。
而长大,意味着我们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抛诸脑后,什么都不在意。
什么都不去想。
也许,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才是对自己最好不过的。
而现在,我们只是好好过好现在了。
不再怀想过去,对其悲伤痛苦,难以忘怀,耿耿于怀,后悔,发出一声声无比悔恨的呐喊或者叹息,在那心口的位置。
也不再期望将来,因为连现在都过不好,哪里有将来呢?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做这些诸多感想。
我只知道,有些事,自然不愿意对人提及,也不是说的时候,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过去的事情,以后再说。
曾记得那时我贪玩,去了别处,结果脚被钉子钉了,然后家里怕我得破伤风,忙把我带去打针,然后就是残忍的一幕。
当时是个小孩子,我妈当时脱了我的裤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然后给我打了破伤风针,后来我才知道家里一直当我小孩看待,直到我18岁要张开肩膀的衣服,露出半个肩膀打疫苗时,我妈也会在众目睽睽下给我摆脸色看,继而就是不忍直视的一幕,有的男人当然会跑来看。
我不明白,我妈为何如此对我?
我也不明白,我妈为何如此残忍的撕开我的自尊,我在学校里就未曾得过一丝一毫的尊重,随即又是被各种人的各种目的驱使着,成为不想成为的自己!
我不明白,为何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的对待我?
都当我是个小孩,而我竟然也照着他们的期望,成为一个幼稚的,只会看人脸色生存的小孩子了。
而真正的成年人又是怎样的?
当然是温柔的,有原则的,不容妥协的,能合作的。
但是那当然是建立在自己原则不被人挑起,不被人冒犯,互相尊重的情况下。
但我目前知道了,就算是小孩也是有尊严的。
更遑论一个一无所有,什么都仅靠父母给予的孩子呢?
今晚又下雨了。店里来往的客人没有因此减少,反而来避雨的人都是这家店的新面孔。一对学生模样的小情侣急匆匆地闯进来,男孩一手插进头发,随后湿发开始跟着他的手指来回摇摆。女孩远远躲到一边,低头摸着自己的裙边衣角。男孩拿小臂往女孩头顶蹭了蹭,笑了。女孩觉得自己被男孩捉弄了一番,没好气地瞥男孩一眼,手肘一下子顶到男孩胸膛。男孩一口气没顺过来,佝偻着身子咳嗽起来。
柜台旁,一对中年夫妻刚刚结完账,被男孩急促的咳嗽声吸引视线。阿姨看向男孩,挽着丈夫手臂。
“真是年轻呢。”
叔叔紧紧手臂,脚底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这里炒菜很新鲜。”
“哎呦,你走这么快干嘛,想让我摔倒受伤是吧?”
“怕我摔你的话,你自己走啊。”
“你这老头真没意思。”
两人撑开雨伞,急匆匆离开了。刚刚还在给男生顺气的女生立在原地发呆,橘黄的灯光打在女孩白皙皮肤上,腾得染上一层绯色。男孩弓低腰身,不再咳嗽。
我迎上门前,将两位新客带到远离吵闹的靠窗位置,临近角落的双人座位。两人互相看看,没有开口,男孩盯着窗户,女孩看向脚尖。见两人暂时没有点餐的打算,我不再看向他们,静静站在桌子侧角。
车轮划碎积水的响声很快又被兮兮落雨淹没,我身外此起彼伏的家常时时奔向门口。外面早已降温转凉,落地窗挂有一层白雾。透过白雾看向城市是,雨痕蜿蜒曲折。灯光宛如夜间焰火骤然膨胀,又如心脏般收缩。天空,道路,建筑,这些景色失去原有边界。空间,光影,形状,这些改变丢失所有意义。留给目光的徒有极致的色彩。
伟大画家梵高在落魄时也曾在某个酒店打工谋生吧。酒馆里面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外面有些冷,但天空干净,星光灿烂。城市郊区或者小村庄?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闪闪发光的星空了。
他们点的餐,我记下了。我离开那里时,他们已经成为热闹的一部分。除我以外,这里不会再有人注意他们。饭菜是我给他们端过去的,外面雨小很多,白蒙蒙的雾已经淡化。高楼棱角可以看得很清楚,上面不时激起雨雾。
今天,真忙。
我醒来时已经是十点多,外面天有些灰暗。我站在阳台,我的床在身后。视野远处有一条长椅,长椅两头坐着两个人。周遭草木墨绿高大。
我双手扶在栏杆,栏杆湿漉漉的。一种粘稠感突然席卷我的五指,我连忙抽回手掌,可那可怖的触感仍在我的手掌留下余威。手掌在裤脚上反复摩擦,炽热感灼烧着手中粘稠,很快,它向胸膛逃窜。
我被噩梦惊醒,挺直腰背盯着右手。视野渐渐蒙上一层薄纱,急促的呼吸声从口中传出。下床之后才发现,床上淌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形,颜色很深。我立刻把衣服丢到地板上,冲到卫生间里。每个指尖都没逃过沫浴露的泡沫,每根发尾都少不了洗发水的青睐。等我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钟表嗒嗒响着,时针留在11与12间。站在阳台,外面没有太阳,今晚要下雨,我背着手。
空气中潮湿的部分在上浮,我的裤脚已经有些重。泥土甜腻的气味徘徊在鼻尖,我有些饿。
下午三点左右,太阳出来和城市打了个照面。我住所附近有很多树木,傍边是荒废许久的小公园。这时的空气偶尔溜入心肺,清新沁人。我突然想起之前的甜腻香味,仿佛那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那张长椅,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几片风刮下来的树叶躺在那休息。
“那么,我先走了。”
我和我的门道别。
“叔,我明天不来了。”
“好,这两天过去就开始闲下来了,你也放松放松。趁这几天去逛逛街,置办几身新衣服,我们小木子这么年轻,也是时候找个大姑娘了。”
“我的意思是…以后不来了。”
“啊?啊…找的哪的工作,待遇怎么样?我就说大学生准能找到正经工作吧,怎么样,发第一份工资后记得照顾照顾叔这小餐馆呗。到时候叔亲自下厨请你们,不过先说好,酒,你可得自己想办法。”
“我,想回去。”
“回去?回哪?老家?”
“嗯,回村子。”
“小木子,不是叔多管闲事,你说你在这读了五六年书,你这时候说想回去?俺哥俺嫂子把你供出来,你没闯出个名堂来就说回去?你也知道俺哥是想你好,像你过好日子才把你托付给俺。叔确实没什么大本事,让你在城里摸着黑儿,但起码也是有吃有喝不是么,你咋就着急回去呢?”
“我不喜欢这里的雨。”
“雨?雨哪不一样?咋?还有金雨银雨?这有啥不一样的。”
“人们都怕这的雨,我也怕。”
“啥?”
“下雨会着凉,着凉会生病,大家都怕。”
“你这不和叔扯么,哪个不怕生病的?”
“以前在家不怕。至少不怕着凉。”
“说的这是个啥,就因为怕着凉?你多添件衣裳不完事嘞?”
“老叔。”
“咋?”
“家里的云,啥色?”
云是白色的,这的是,老家的也是。老叔却答不上来,任由烟灰掉在鞋面上。小时候老叔常带着三木看白云,教他哪朵云叫什么名字。现在老叔很少看了,我时常看见老叔在黄昏的店门口发呆,但很快又被顾客喊回屋里。
老叔把烟扔下,用鞋底蹭了蹭。很快又点上一根,白烟顺着鼻腔下冲,颜色逐渐消散,气味慢慢弥漫。
“给俺哥带个平安。”
我叫东木正,男,二十五岁,毕业于某某大学,掌握各种技能并取得以下证书……
这段无聊透顶的自我介绍就此与我分道扬镳,我确实认为简历这东西蠢得要死,信任简历的人更是不可理喻。我不知道这种真假参半的信息有什么意义,或许是用来考验对方水平的吧。
我叫东木正,男,二十五岁,即将离开这里。
在那之前,我要把头发染回黑色。
我迷路了。
现在我处于一片森林之中,这里树木高大,树叶厚重。抬头见不到太阳,之有点点光斑从缝隙中投进来。我在这里徘徊了数个小时,没有方向感。奇怪的是,每一条路我都很熟悉,每一条路的味道在我的记忆里都有迹可循。我知道脚下这条狭窄小路通向哪里,同样的场景我已经见过十几次,我甚至知道,我现在站的地方前方有一个建议的路标,上面没有字。但我还是迷路了的,我不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我原地坐下,不走了。突然头顶上有一股寒意,伸手去摸,湿的,头发中央是湿的。水滴从高高的树叶上接二连三地下落,我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露水,而我已经没地方可躲了。他来了,缠着一层白雾,站在我对面,脚底荡着涟,闪了电。
我醒了,坐在床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头昏昏胀胀的,心脏偶尔漏掉一拍,我的手上突然感到潮热,额上盗出的汗水不觉间落在手背上。我的床单依旧湿好一大片,好在我家附近没有小孩子,不然少不得被笑话。
最近睡眠质量很差,原因和那个奇怪的梦有关,那个梦和那个消息有关。我尝试着去重现梦中场景,用色彩和我的画。
墨绿,乱雨,有光的暗,以及躲在白雾里的人。
画出来的成品在令人作呕这方面颇具造诣,一度让我想起大理石河川。我用画布讲它盖好,纯白色的画布在昏暗的房间没有光泽,窗帘那边有阳光透过来。
外面天空晴朗,气味清新,凉凉的风吹动头发。远处,一片枯黄挂在树枝上,突然颤动一下,摇摇坠落,盖住地面嫩绿的小草上。小虫本来在晒日光浴,头顶的温暖突得没了,圆鼓鼓的头颅探出草尖,左右摆动。邻家正休闲散步的老母鸡摆得更快,尖喙好似梨花针暴落。它又突然停在那,脖上绒毛层层分明,独立着一只脚,喙朝着太阳。
啊…已经中午了么。细细的风还是有些凉。
“今天是个大晴天,吵到二哥哥啦?”
眼前这个大我两岁的姑娘叫山樱,这个正把母鸡往鸡舍里赶的女孩是我的青梅竹马,这个对我笑的美人是我的记忆,这个戏弄我的少女是我的初恋。
“没有。习惯了。”
“这个习惯要改哦,刚刚三木来找你都被我赶跑了。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叫我门神啦。”
“是窗神吧。”
“闭嘴闭嘴。”
山樱说着,一举越过两家间低矮的木栅栏,带落下不少木屑。我不禁担心这样时间一长,栅栏就倒了。
我回过神来,山樱姐早已立在窗前。眼前人身长七尺,发长三尺。春眉卧蚕,鲜寒唇齿,桃花面色,发墨如洗。一抹浅红游龙于两颊,两点微光鱼跃在银海。
我又失了神。
“抱歉。”透过窗,我将湿床单递到山樱怀中。山樱有一个两三岁的小侄子,她经常会照顾。以前,村里的风时常将我的衣服吹到山樱家中,山樱姐对我的东西出现在她家院中见怪不怪,因此我的床单常常混在她家。
“叔叔阿姨呢?”“采药去了。”
“我家的也?”“嗯,一起。”
“你不去?”“不去。”
“为什么?”“不在这看着不放心。”
我依着窗,小侄子的模样出现在我脑中。记不大清,很圆,像个皮球,或者是因为被人抱着。他走路了吗?没印象了。
山樱姐螓首探来探去,身后荡起一层层浪,视线扫荡着我的房间。我的窗户并不大,半个身子就可以挡个七七八八。
“不会给你看的。”指我那幅色彩凌乱的失败品。或许称不上失败,仅仅是没有完成罢了,我这么想。
闻言,山樱慢慢后退,身形渐渐缩小。就在身影快要与环境融为一体时,她拿食指拉下眼睑,眼下的湿红顿时暴露在微风中,短短的舌尖跟着探出。看上去很是无聊。
山樱姐另一只手摆在身前,转了转,貌似是想不起来哪一面朝向自己才是胜利姿态。
我的床单掉下去了。
山樱姐眼睛连闪,低头颔首,躬身弯腰。没等起身,我视线远处突然出现短暂的闪光点。山樱把床单团在一起,自己躲在后面。起身,蹑手蹑脚地侧移,又猛一下探出头,摆出一副大小脸。点着细碎小步跑回邻院。
无聊得要死。
吃掉冷下来的午饭后,我做好决定,去找三木。羽生结弦与牧野由依的生死恋
文,慕凉川
羽生结弦喜欢翼年代记,他看着照片上的美女牧野由依开始发呆了。
牧野由依扎着一个马尾辫,金黄的头发,洁白的贝齿露出来,两个甜甜的酒窝,看起来异常美丽。
羽生结弦喜欢牧野由依。
因为看到了她的照片就深深爱上了她。
他时常幻想着和牧野由依一起唱着情歌,然后手挽手在歌唱厅里约会。
羽生结弦时常幻想着和牧野由依一起去电影院里约会,然后一起亲吻拥抱的样子。
羽生结弦就这样和牧野由依幻想着,他一直和幻想的牧野由依约会调情的样子,他们之间就这样产生了爱情。
可是现实中的羽生结弦,却无法得到牧野由依。他内心里真的非常痛苦,非常痛苦,非常痛苦,非常悲伤,非常悲伤,非常悲伤。
他无比思念着美丽善良的羽生结弦。
后来他终于见到了牧野由依。
他想要亲口对牧野由依说那么一句话: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深深思念着你,我想着和你永远在一起,他想着许诺牧野由依一生一世。
但是他却是个大骗子。
因为羽生结弦隐瞒了自己是国家运动员的事实。
他在一场演唱会里见到了思念已久的牧野由依。
牧野由依一头长发,弹着钢琴,唱着情歌,情深款款的样子,他十分喜欢,十分喜欢,十分喜欢。
喜欢极了。
羽生结弦,他看着牧野由依,非常不想靠近,但是还是忍不住去靠近。
他拿着一束红色美丽的玫瑰花,馥郁芳香,鲜艳欲滴,羽生结弦低头嗅了嗅花香,他看着牧野由依从台上下来的样子,看到了牧野由依,拿着话筒正要休息十分疲惫的样子,她忍不住抚了抚牧野由依额前齐齐的刘海,十分欢喜极了,他伸手探了探牧野由依的体温,有些低,她看起来有些发烧,羽生结弦扔掉玫瑰花,然后便开始一把横抱起牧野由依,把她送进了医院。晨三点半,县公安局二楼的一间办公室,灯光依然亮着,楚立强手持香烟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专注地看着案卷,他胡子拉碴,满脸倦怠,地上几乎铺满了烟头,楚立强刚刚结束了一个团伙持刀抢劫案件的审讯工作。
已经连续在单位加班一个月了,楚立强没有回过家,他的妻子虽然和他是同行,但也无法理解他为何如此疯狂的工作。
楚立强自己却不这样认为,他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是在疯狂的工作。
按照他一贯的说法,报案人的那么多,都眼巴巴等着破案,各种案件的取证工作都丝毫不能耽误,比方说调取案发现场的视频监控,假如晚去一两天,甚至是几小时、几分钟,证据都有可能灭失。
嫌疑人那么多,都巴不得被判轻点儿,也不乏有凶悍之徒扬言报复,每一起案件,每一名嫌疑人的法律程序都有时效,传唤有时效、拘留有时效,报捕有时效、起诉有时效,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考核项目那么多,领导催着,同事比着,除非你脸皮够厚,可以心安理得的“自甘沉沦”。所有这些,就像是一只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你往前走。
楚立强自觉是上满了发条的陀螺,已经身不由己。他一点儿没觉得自己疯狂,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什么高尚,所有这一切,不过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
一个星期天的晚上9点多,楚立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开车回了家,又是连续加班三天。这段时间,妻子对他一直没有好脸色,看到楚立强进了家门,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吃饭了吗?”
楚立强没有答话,径直走进厨房,老习惯,自己下了一碗挂面,吃罢,倒头就睡。
晚上11点,手机骤然响起,楚立强被惊醒,他无奈的接起了电话。对方是三天前一起团伙敲诈勒索案件的报案人李小勇。
楚立强:喂!
李小勇:楚警官吗,我是李小勇,我发现嫌疑人了!
楚立强:在哪?
李小勇:我听说,那伙人今晚11点半要在西平街的大众火锅店吃饭,我正往过赶。
楚立强:知道了,保持联系,我马上到!
楚立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1点03分,他迅速起身,没有和妻子打招呼,穿衣出了家门。
楚立强边下楼,边盘算着叫谁和他一起去完成抓捕,和他同组的民警年龄都大了,都等着平安退休,谁又会愿意大半夜的爬起来和他去抓人,虽然自己是组长,可组长算个什么鸟官,他早已习惯了带着几个实习生干活儿。
从楚立强家向北走到西平街大约需要半个小时,他想到如果不绕路,只能带上家住在中途的实习生小贺,王小波拨通了小贺的电话,让他出门,在路边等着,有抓捕任务,说罢,开着车一路狂奔。
11点20分,楚立强已经开车带着小贺走到了距离大众火锅店只有10分钟路程的地方,电话再次响起。
李小勇:楚警官,我看到嫌疑人了,三个人都在,我们能不能现在抓他们呀?
楚立强:你们几个人?
李小勇:我们五个,他们正相跟着步行往饭店方向走。
楚立强:你们不要抓!
李小勇:为啥不能抓?
(楚立强听着李小勇的口气比较急切)
楚立强:这样,我们马上就到,你们千万别惊动,如果惊动了,再往后就更不好抓了,一定等我们过去再说。
李小勇没有心情等楚立强把话说完,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11点26分,李小勇再次打来了电话。
李小勇:楚警官,他们跑了!你们还没到吗?
楚立强:怎么跑了?
李小勇:他们看见我们了,我们追,他们跑,现在进了机修厂大院了,你们还没到吗?
楚立强:马上到!马上到!
11点29分,楚立强带着小贺赶到了机修厂门口,他见到了满脸怨气的李小勇,机修厂是西平街距离大众火锅店大约有200米的一家倒闭多年的老厂,虽然叫机修厂,实际早已闲置多年,破败的大门始终大开着,李小勇用手指着距离机修厂大门大约100米的地方,告诉楚立强,刚才追着看到那三个人钻进了防空洞。
夜已深,厂区大院一片漆黑,楚立强没有犹豫,带着小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冲进了防空洞……
按照楚立强之前的想法,如果嫌疑人进了饭店吃饭,他们有两个人,报案人有五个人,七比三,说什么也能顺利完成抓捕,哪怕是报案人不愿动手,他再叫增援也来得及,现在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了,尽管两个人进防空洞抓三个人有很大风险,楚立强已经不能再多想……
楚立强和小贺一前一后,在防空洞里搜索了半小时没有发现三个人的踪影,倒是发现了另一个出口,他们出了防空洞的另一个出口,楚立强站在原地,看到出口旁边就是破败的厂区院墙,楚立强爬上墙,看了一眼,这是邻近西平街旁边的一条小巷,依旧是漆黑一片。
“看来今晚是抓不到人了”。想到这里,他带着小贺回到了机修厂门口。
此时的大门口,停了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虽然很晚了,因为是夏天,还是围过来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原来,李小勇为了能尽快抓到人,打110报了警,辖区派出所的值班民警也赶到了。
楚立强和赶来出警的民警打了照面,介绍了情况。此刻,站在一旁的李小勇质问道:“人呢?”
楚立强:哦,这个防空洞有另一个出口,三个人跑了。
李小勇: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好不容易给你们提供了现成的线索,你们为什么晚到?为什么能让人跑了?你让大家评评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李小勇就这样气势汹汹地站在机修厂门口,当着前来出警的民警,当着围观的一大群人,足足把楚立强骂了20分钟,围观者也跟着李小勇随声附和着。
此刻的楚立强能说什么呢?他能说自己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了,每天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今晚是刚回家休息;他能说因为这些日子老加班,妻子一直和自己冷战;他能说明明刚才电话里告知不让动手,实际上是因为李小勇急于求成,惊动了嫌疑人,才造成眼下这个局面?
楚立强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解释,只是连声说,“我们再想办法抓……”
连安是父亲最喜欢的皇子,皇子里长得最好看的也是连安,九公主也曾经告诉过我,连安喜欢我。
天时地利人和,一心想要嫁给他不是我过分。
神游归定,连安已经停了他的碎碎念。我再转头看向那恩人的时候,发现原地只剩了允萱一人。
允萱直直看着那红色的背影,一贯淡然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名为温柔的神色。
允萱喜欢他……允萱喜欢我的小叔叔……那她以后岂不是我的小婶婶?
我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辈分有点算不明白,我算是允萱的姐姐,然后我小叔叔的妻子是我的妹妹,我的小婶婶叫我姐姐,我叫我的妹妹小婶婶……
我掰指头算到允萱的孙子辈,脑袋里跟进了糨糊一样。允萱柔柔地问我:「迢安,你在想什么?」
我脱口而出:「在想到底要不要你当我小婶婶……」
我第二次见到裴子瑜,是在及芨那年。
那年,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朝廷要安国寺迁寺。
丞相,也就是我爹,领着一大批官员反对。除却劳民伤财这一理由,最大的理由就是安国寺是祖宗定的,不能改。
而主张迁寺庙的,则是先帝遗旨定下的摄政王,裴子瑜。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弟子,要如此与父亲唱反调。
直到我在丞相府后院见到那个一身黑衣的摄政王。
父亲捏着虫子喂他的鸟儿,摄政王则在一旁拿了剪子修父亲的盆栽。
父亲说:「杀鸡儆猴,懂不懂哦。」
裴子瑜一剪子把那盆栽剪秃了顶,然后慌里慌张道:「老师是要做鸡吗?」
父亲:「……鸡……老子的盆栽!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我忍了笑,躲在回廊柱子下看热闹,却不想对上了那少年不经意的回眸。
17
安国寺迁寺一事,最后拍板定下。父亲用他的威望,帮年轻的摄政王在朝中立住了脚。
父亲说,他若是正统血脉,天下定然又有一个盛世。
我这才明白,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将满朝文武耍得团团转。安国寺从一开始就是一定要挪个地方的。安国寺横在两座大山间,阻碍交通已久,挪个屁股就能让山路贯彻南北,惠及往来商户。
奈何一群迂腐的老头就是不同意。其中叫板最甚的就是太后娘家,八皇子一派。原因很简单,他们不关心谁是谁非。只是新皇登基,根基不稳,想换个人扶持而已。
摄政王空有名头,手中虽然有实权,但是顶不住一群老臣懈怠。父亲佯装败给摄政王,到底是给这后起之秀推了一把助力。
我问他这样会不会觉得丢脸,他戳了我的脑门,说:
「我输给一个后辈,换来南北行商交通之捷,多划算,你啊……你才是不明白的那个哟。」
八皇子连安问,为什么父皇让大哥坐上那位置?是我不好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眉目间的执拗是我从未见过的,那似乎是我第一次见他流露出那样疯魔的情绪。
我同父亲讲,父亲不是喜欢连安吗?为什么不帮他?
父亲笑着说,喜欢他可不代表他会是个好皇帝。
摄政王逐渐实权在握,父亲也慢慢将一个摄政王该有的权力交给了裴子瑜。
父亲爱才之心溢于言表,十分乐衷于朝堂之上同裴子瑜拌嘴。
他说,子瑜做了我们这些老臣不敢做的事情,只要是对的,我就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做。先帝打下的天下,定会是太平盛世。
安国寺迁寺之前,太后要出宫去拜最后一拜,可谓是为自己的儿子八皇子做足了面子。
我也被太后一道懿旨点名陪同,我爹说,你去了就是代表我去的,太后是用你给裴子瑜施压呢。
父亲又说,去就行!妇人家的小把戏,怕她做甚!
我好笑地看着父亲吹胡子瞪眼,最终收拾细软去了安国寺。
与太后同去的,除却我还有九公主,我们的小团体三缺一,允萱不在。
因为允萱在服侍抱病的庆太妃。
九公主在安国寺为病倒的庆太妃祈福。看着九公主天真的侧脸,我暗想,允萱是不能来的,她站在裴子瑜那边,庆太妃这个时候,就只能生病了。
嗤笑一声,觉得这前朝后宫关系密切,精明算计里养出一个不知忧愁的公主。
至于皇子,大概早就要在算计中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已经许久未见八皇子连安了,自从大皇子登基以来,他就变得很忙。
每次见我,他都会送一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玩物逗我开心,随后便开始打探我父亲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连安好看的眉目一点一点攀附上算计,心里遗憾自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寻常人家的女儿,虽然没有这泼天的富贵,但总是更容易找到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我以为连安是我的幸运,可是他不是。
这次在安国寺,我见了许久未见的八皇子,连安。哦,不,此时他应该是安阳王了。
连安从马上下来,陪我走了没几步就开始问我,为何丞相同意了安国寺迁寺?
我摇摇头,目光澄澈地回复他,这是政事,我一个女儿家如何懂得?
他擒了我的手:「迢安,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
五月总是多雨的,天空中传来春雷第一响。
细雨纷纷,他发间落上细小的水珠,我被他擒了手审视地看。
我说,连安,陪我游湖吧,你许久没有陪过我了。
他一失神,手松开,我抽回手腕,手腕上被握出的青紫分外扎人眼。
他说,迢安,对不起。
我踏上画舫没有回头,而他没有跟上来。
我跟他都明白,青梅竹马的情谊,在皇家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大概是喜欢他的,可是时光蹉跎,我喜欢的可能永远留在了皇宫深处的秋千上。
18
深吸一口气,我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入眼是大牢破旧的房顶。
身边的兰月还在睡着,天也就不过比我睡前亮了一点而已。我这一觉大概只睡了两刻,可我却觉得自己睡了一辈子那么长。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十分鲜活地在我脑海走过一遍,心中尽是那些记忆带来的尚未退却的伤情。
太真实了,真实到犹如我看自己掌心的纹路,原来我也曾像九公主那样,满怀期待地想要嫁给一个人。
肚子里的肉团子像是故意一般踢了我一脚,我摸了摸隆起的肚皮,咧了咧嘴角。
你是在担心你父亲吗……
好巧啊,娘亲也在担心……
裴子瑜,我记起那些以后再想到裴子瑜,心中竟然是一阵又一阵的疼。
记忆里的他还很单薄,他的目光从未因我停留,而我也从未想过我与他会走到今天。
原来我与他,曾经离得那么远。
牢房里一阵躁动,我听得一群人又往我这边来了。
牢房门被打开,我抬眼看去,心中顿时酸涩一片。
安阳王,裴连安。
兰月被惊醒,她惊慌失措地挡在我前边,我安抚地对她摇摇头,叫了他的名字:「连安,好久不见。」
我看着面前锦衣华服的男子,努力寻找他眉目里当年的影子。可能是贵人多变,我只觉得如今的他,陌生得很,不及当年半分鲜活。
他盯着我隆起的肚子看了许久,最后释然一般,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字眼:「逆贼裴子瑜涉嫌逼宫造反,率两万禁军抵死不降。」
不降……他还活着。
心中一块大石忽然落了地,感觉像是失去支撑,我竟有些坐不住,身旁的兰月急忙扶住我。
安阳王的眼神变了变,声音沙哑地开口:「迢安,你可愿帮我。」
这句话真是耳熟,当年在安国寺,我在画舫上,他则站在岸边淋雨。
我撑了伞伸出手去摸那绵密的雨丝,身后的小婢女说,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八皇子等了许久了。
我叹了口气,默允了画舫奔他而去。
他伸手拉我上岸,我撑伞给他挡雨。
他一张尚且稚气的脸上尽是雨水,我有些心疼地拿了帕子给他擦脸。
他握住我的手问我:「迢安,你可愿帮我。」
记忆里的场景跟大牢里的重合,我惊奇地发现,他要我帮他的时候,表情一如既往地深情。
裴连安忽然伸手想摸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地躲开,他尴尬地收手,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就好。」
随后他身后两人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准备带我离开。我挣脱他们的押运,我说,我自己走。
裴连安看我的眼神暗了暗,随后转身离开,我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说,我想起你了。
他怔了一下,脚下没有停,出了大牢看到太阳的时候,他说,我宁愿你忘了我。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真是好天气。
我心想,我也好想再也不记得你。
……
当年那天,那也是个好天气,我在安国寺的后山找到了好大一片桑椹树。
太后决定在安国寺迁寺动工前,再在寺里吃最后一次斋,所以她准备在这里住几天。
我闲得无聊,就在安国寺闲逛,寺里的小沙弥说,后山桑椹快熟了,可以去看看。
我等不及让人带路,径直带了我的小婢女自己去了。
结果桑葚树找是找到了,但是我跟小婢女走散,迷路了。
祸不单行,我崴了脚。
眼看太阳西下,没有等到人来找我,我开始着急了,拖着瘸腿在林子里转来转去。
然后看见了一群人在打打杀杀,一群人以多欺少,围着打一个人,中间那被围攻的,虽然形单影只,但是气势分毫不差。
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一群人围攻他,他竟然半点没落了下风。
杀到最后,他竟然赢了。
只是手段过于残忍,他手里拿了剑,对着地上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挨个补刀灭口。
最后,他瘫倒在地上不动了。
按理说,我应该是害怕的,毕竟看样子死了好多人。杀鸡都没见过的我,那一次竟然没有害怕。
我忘了我也该逃跑,免得被他一并杀了灭口,但是当时我就是想过去,大概是少女怀春总是诗,是我碰见了这种戏文里才有的事情,所以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吧。
我畏畏缩缩,拖着那条崴了的腿凑过去,小心避开地上的尸体,想看看这厉害的人物还活着没有。
刚刚靠近,鼻尖就被一把剑指上了。
我吓得闭了眼,可是就在这时,我听了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在唤我。
迢安?
哦,这厉害的人物,竟然是我那小叔叔。
小叔叔几乎是个血人了,显然刚才拔剑指我已经是强弩之末。
好在他命不该绝,我从那些倒地的死人身上搜出来不下百瓶金疮药。
裴子瑜说,药是好药,这些人也是专门干这个的。
我问他「这个」是哪个?
他似乎是白了我一眼,开口道,拿人钱财,取人性命。
我惊讶道,竟然有人想杀你?!
裴子瑜咳了一下,刚才他们个个都想杀我,你看不见吗?
他额角带血,目光肃杀,我竟然忘记了他在揶揄我,只觉得心如擂鼓,紧张得呼吸都似乎迟缓了。
算下来,这是我第三次见他。
第一次他是冠面如玉的红衣贵公子;第二次他是手忙脚乱的新手摄政王;第三次,他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小叔叔。
我从他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太后称安国寺迁寺惹了民怒,请他来安抚民心,结果进山以后就被一群普通百姓模样的人追打,随后便来了这群训练有素的人追杀他。
我心想,大概不会这么简单。
裴子瑜看了我一眼,问我知不知道裴连安想杀他。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意外。
我不知道裴子瑜想说什么,所以我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杀了我,他就有机会顶替陛下,我不死,他就步步难行。
我侧头看他,他恰巧也在看我,他说,你现在可以给他通风报信,告诉他我快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挑眉,这些人不是你带来的吗?
我掀开裙角,露出肿的老高的脚踝,告诉他,小叔叔,我只是迷路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过得如此刺激。当了十几年丞相千金,如今第一次被追杀,我竟然很是兴奋。
我不用去想别人是否话中有话,不用去考虑那些烦琐的关系,更不用谨小慎微。
我只要知道,跑,快跑,然后躲起来,别人找不到我就好。
我带着重伤害的裴子瑜在山里躲躲藏藏了两天,靠着桑椹过活。
裴子瑜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帮他?
我告诉他,父亲说,这未来的天下,不能没有你。
他有些疑惑,因为我说得太空大了。
我笑着告诉他,我若生为男子,定当会被父亲培养得像他一样。即使身为女子,父亲也从不对我避讳朝政。我深知他与父亲往来的意义,帮他,就当是在帮我的父亲就好。
他问:「可是你与裴连安……」
我怔住,随后笑着说:「我在这山里走失两天了,皇家的权术制衡我没办法,可我也不愿意将就。」
裴子瑜没说话。
是啊,两天了。
那羽翼渐丰的安阳王有空派人追杀摄政王,却没空派人找我这丞相千金。
19
艳阳天,皇城屋顶上都落了雪,我走在城楼上,觉得那雪属实晃眼,可是前边的裴连安仿佛一点都不觉得。
风不大,可耐不住料峭,吹在脸上有些疼。
我在城楼上站了一会儿,就看到有个副将俯在裴连安耳边说些什么。
随后裴连安便变了脸色,他甩了袖子道,怎么会这样!
哪样?我听不明白,只是心里装着裴子瑜还活着这一件事,我就开心。
唯一不太开心的,就是肚子里的肉团子一直踢我。
你别踢了,你爹两天没见你,你就要上天吗?
我低头摸了摸肚子,突闻一声破风的呼啸,一支羽箭箭尾颤抖地插在了城楼上!我惊得当即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裴连安命人看好我,随即便急急忙忙下了城楼,我看了看城楼上留下的一众精兵,老老实实地继续躲在了墙角不动。
外面似乎打起来了,陆陆续续又有羽箭飞上来,我躲在角落里,抱着肚子,只求不要被外面的打打杀杀连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见到了裴子瑜。
他逆光站在城楼上,我看得不真切,玄衣银甲,满身血。
我跌跌撞撞过去,不敢靠近他。
寒风瑟瑟,京城又开始落雪,好好的艳阳天,转眼又变得阴沉起来。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套在我身上,用那只沾满血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迢安,我们回家。
声音嘶哑干裂,恍如隔世。
我好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久到仿佛一辈子。
我想叫叫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他没有来的时候我都不害怕的,他一来,我所有的坚强都没了。
裴子瑜说,安阳王逼宫,所以我才没有回家。
天上飘着雪花,裴子瑜骑着马。
他坐在马身上,我坐在他怀里,身上裹着他的披风,脑袋枕着他的胸膛。
我好累,好想睡,我成宿成宿地听那些犯人的惨叫,如今真的困了。
裴子瑜说,睡吧,睡一觉我们就到家了。
我摇摇头,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说,九公主……没了。
我一口气卡在嗓子眼,说不出话了。
没了……
天上飘着雪花,裴子瑜架着马。地上积雪薄薄的,马蹄印浅浅的。
裴子瑜告诉我,九公主毒死了九驸马,同他们里应外合,最后站在大殿里以死相逼安阳王收手,安阳王……
裴子瑜没有说完,可我知道他没说的是什么。
我只觉得荒唐极了,这满皇城的肮脏,雪都染不白,偏偏这皇城里唯一干干净净的九公主,却被一场大雪埋没了。
我伸手接住一朵雪花,可是那雪花好像落进了我眼里,我看不清。
我想努力看清手心的雪花,可是我看到的是那年我抚琴,她沏茶,还有一旁默默刺绣的允萱……
回到王府,兰月伺候我洗